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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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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谨慎。”李衍说的也不知是真心话还是嘲讽。
“李侍郎也不差。”高俅离抬了抬眼皮说:“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自己心里清楚。”
李衍说:“我还真不清楚,那高大人把话说清楚啊。”
“李衍,说到底都是给皇上办事儿的,汝州怎么样用得着你操心么?”高俅离说:“你是想邀功还是想趁机将义父拖下水啊?我告诉你,做梦!”
“且不说义父掌枢密院,义父从小当皇上的大伴儿,皇上对义父那可是深信不疑,你别以为靠着这些就能顶替他。”高俅离说:“我是完了,可李侍郎,你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李衍失笑:“我做的是忠义之事,问心无愧,你那些龌龊心思,我可想不出来。”
“装的倒是高风亮节,只是你李氏手握重拳,相当于割据一方。。。。。。”
高俅离话还没说完便被李衍照着脸挥了一拳,他怒道:“注意你的说话!”
“怎么?我说的话戳到你痛处了?”高俅离一擦嘴角的血迹说:“李衍,你自己不是心里也清楚我说的都是实话么?哼,你李氏现在把控着边境,跟占了一半的天下有何区别?”
他脖颈间的青筋鼓起,抬手拳头便又放到了高俅离的头顶。
“正卿。”宋谦推开门见状唤了一句。
李衍转头看向他,脸色略缓和了些,刚想松手却听得高俅离不怕死的挑衅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你要的消息已经得到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说话不作数一旦被传出去,我倒想看看你如何立足。”
“正卿,别冲动。”宋谦说:“他是故意激怒你,越是激怒你,你越是不会杀他,冷静下来。”
李衍松开手,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转头指着他说:“你看着办他。”
宋谦送他出去,关上门说:“高大人,你算得挺深啊。”
“此话何讲?”高俅离故作不解的瘫在地上粗喘着气。
宋谦吹了吹椅子上沾上的尘土,提袍坐下来说:“你以为这样激怒正卿,引他觉得你手中有豫北的弱点,便可以逼他留下你的性命?高大人,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高俅离低下头,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地上画着圈。
“不知道?”宋谦冷笑:“正卿确实容易被激怒,但他冲动不代表没脑子,等他反应过来,你还是死路一条。”
高俅离抿着唇不再说话。
“宋谦,你进来不是没目的的吧?”
他答:“你说呢?”
“想报仇?”高俅离也不嫌地上脏,瘫在地上说:“那你动手啊?国士之生,你见过血么?”
宋谦缓缓的弯下身去,捡起地上沾了土的剑,握在手里端详了半阵才说:“我没见过血。”
“哼。。。。。。”
“可我见过胭脂鹅脯,托了高大人的福,我为了这道菜,这还特意找厨子学了,只是不知味道如何。”他笑着说:“高大人有兴趣尝尝么?”
高俅离舔了舔嘴唇说:“看看你的手,像是干过杀人这种活计的么?素手不染纤尘啊,你这个天之骄子。。。。。。也要落地了么?”
“我现在才落地?”宋谦叹了声气,摇摇头说:“高大人真是不了解我,我。。。。。。早就在泥水里打滚了,现在也就是为了活,就这么简单。”
☆、利落
高俅离看着他的眼睛,他以前总以为宋谦像条狗,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在意,莫提风骨,便是骨头都好像在邢狱里泡软了,可现在看着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面都好像能探出利牙来。
“你若是杀了我。。。。。。”
宋谦没等他说完便笑着抬了抬眼皮说:“杀了你怎么样?我现在孑然一身,你拿什么威胁我?”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亲人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他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特别放不下的,除了。。。。。。,他咬了咬唇说:“我什么都不怕。”
“你若是杀了我李衍不会轻易放过你。”高俅离说的话自己都觉得心虚,他说:“我手里的消息很多,你把我杀了,这一切都会归于尘土,他不会愿意的。”
宋谦握紧剑柄说:“你可以试试。”
“你真敢动手?”高俅离没想到看着弱如柳枝的宋谦使起剑来居然如此的利落,将他双腿上的筋挑断,疼得他大叫起来:“宋谦,我不会放过你的。。。。。。”
李衍听到屋内鬼哭狼嚎的声音,缓了缓情绪才进去,刚进去就看到他抬剑将高俅离的眼珠子剜了出来,他下意识的抿紧了唇角,走过去握住他稳稳的手,将剑拿过来说:“豫之,这样的事情不用你做。”
“我。。。。。。我要杀了你。。。。。。”高俅离死死的捂着眼睛,里面的血顺着掌心流了出来,满屋子的血腥味,宋谦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一下。
李衍看着他这个样子,往后便是活着也废了,他抿了抿唇道:“豫之,你先出去。”
“他知道的事情很多,他的舌头不能留。”宋谦冷冷的说。
李衍微微颔了颔首说:“我知道了。”
半晌后屋里撕心裂肺的喊声已经静了,李衍脸上带着血出来,宋谦头都没回问:“你了结了他?”
“是他的意思。”李衍说:“他成了那个模样,活着也平白受折磨,倒不如死了来的痛快,他是个聪明人。”
宋谦背对着他,白色的袍子染着血迹,他说:“你怪我?”
“豫之,你不如给他个痛快。”李衍叹了声气说:“他不过是给了你个难堪,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他说:“我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你不该把我想得那么干净。”
“我没有那个意思。”李衍知他动了怒,往前走了几步说:“你是国士的学生,自有不能放弃的风骨气节,我不忍心看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谦偏过身子,迎着他的目光问:“我什么样子?”
“豫之,你没杀过人。”李衍见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说:“何必为难自己?我只是叫你伤伤他的面子,这你应该知道。”
他闻言垂下眸,轻轻的提了提嘴角说:“杀人不过手起刀落的事情,没什么难的。”
“你敢松开手么?”李衍沉了声音,他肯定道:“你的手在发抖。”
宋谦咬着唇不语。
“这次的事情已经这样,下次莫要如此了。”李衍说。
他还是不应声。
“许继。”李衍转头叫了一声。
许继从后面绕出来道:“李侍郎。”
“派些人守在这里,没我的命令,任何消息都不准透出去。”李衍说。
许继有些不解,可也没问,只是应:“是,属下明白。”
“我们先回去吧。”李衍偏头对眸光沉沉的宋谦说。
薛松回到府衙见他们不在急得直打转,半晌后才看到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衙外,他忙迎上去道:“二位大人可算回来了,我这折子还是。。。。。。还是没递上去啊。”
“怎么回事?”李衍故作不解。
他说:“那儿有人守着呢,我多说了两句那些人便要动手,我看也没什么盼头便只能先回来了,二位大人看,可还有别的。。。。。。别的法子?”
“折子给我吧,我亲自派人去送。”李衍伸出手。
薛松乖乖的把折子放在他的手中说:“给大人。”
“你先不用担心,我会尽快派人送出去,好让朝廷派兵前来。”李衍安抚道:“用不了多久汝州应该便会归于平静。”
薛松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那便好,那便好啊。”
“宋大人,您这衣裳怎么脏了?要不换下来我叫丫鬟去好好洗洗?”薛松看到他身上的血污出声询问。
宋谦抖了抖袍子,将血迹隐了起来说道:“多谢薛大人好意,不过不用了。”
“我们明日便要前往别处,折子的事情您千万莫要着急。”李衍交代道:“等我们办完手头的事情便会回来。”
宋谦进去将袍子换下来,仔仔细细的清洗上面的血迹,完全把靠在门前的李衍当成了空气。
“豫之,我今日说的话确实没有他意。”李衍说。
宋谦不应。
半晌后李衍关上门进去,站在他面前重复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变成你不想成为的模样,你和我不一样,不一样明白吗?”
“有什么不一样?”宋谦抓着衣裳的手浸在水里,这才抬眸看着他,眸光无辜,与今日那个持剑剜人眼睛的人判若两人。
“我十四岁就杀过人,可豫之你不同,你的十四岁清风朗月,干净的仿佛不沾尘雪的谪仙。”李衍忽然一拳砸在柱子上,像是心疼,又像是无力:“你愿意杀人么?你愿意吗?”
宋谦浸在水里的手握成拳头,半晌都没动,腿似乎也有些发麻,最后他喉结微动低声说:“我说过,杀人没什么大不了。。。。。。”
“你看看自己的手。”李衍看着他没在水里的手发着抖,眉梢有些沉:“若杀人真有你说的这么轻飘飘,你不至于会是这个样子,是我。。。。。。是我当初做的事情害你变成这样,我混蛋!”
他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你干什么?”宋谦见状猛地起身,想抬手阻止他,却看到自己的右手抖得厉害,他忙藏在身后,沉了沉语气说:“不是因为你。”
李衍眸色沉沉的望着他,也不说话。
“我不会了。”宋谦说。
☆、乱局
李衍沉默了半阵后才说:“豫之。”
“我不会了。”他再次说。
他说完便又蹲下身去揉袍子上的血迹,李衍走过去拿过木盆说:“我来吧。”
“无妨,我自己。。。。。。”
李衍忽然深深的瞧着他问:“你的手抖成这样,找得着地方么?”
宋谦也不再固执,任由他把木盆搬走。
“高让既然把这么要紧的地方交给高俅离,相必他们常通消息,高俅离一死,高让那边不出多久也会起疑心。”李衍揉着手里的衣裳说:“到时候只怕我的人必须撤走。”
宋谦坐在梨花椅上问:“能拖多久?”
“不过半月。”他说:“而且这也是在我们扰乱他视线的情况下,若是不动的话,只怕七日已经到头。”
“高让,这是我们豫北,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子男人,他不顾周围人的劝阻掀开帐帘怒道:“你只是个监军,什么时候军令的事情也轮得到你来做了,真当我们豫北都是死人吗?!”
高让不慌不忙抿着手中的粗茶,待这人冷静下来才说:“钱肃年是吧?”
“钱大哥。。。。。。”周围的人忙拉着他摇头:“别冲动,等将军回来再说。”
他胸口露在外面,皮肤被太阳晒得发黑,他挣扎了几下不服气道:“是我,怎么样?”
“我只是商量,你又何必动怒?”高让柔柔的说着,倒是极其稳得住心绪。
钱肃年怒气喝喝的说道:“你竟想私动我们豫北的军队去攻打突厥,你想干什么?”
“你不过是养在皇上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打过仗吗?知道兵无令不出吗?”他句句逼问,像是已经忍了许久:“你私自动用将士,说不准会落入别人的圈套,到时候少了兵士,这仗还打不打了?突厥人越境而入谁负责?你么?”
周围的人闻言一个个白了脸色,饶是一直以冷静自居的高让也被他气得沉下了脸:“钱肃年,你只是个小旗。”
“小旗又如何?”钱肃年提起声音顶撞:“那也比你这个阉人强!”
高让把手中的茶杯用力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他抬起软耷耷的眼皮道:“我是奉皇上之命而来,你侮辱我便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其罪当诛!”
“高大人。。。。。。”豫北将士里有个性子好的人忙出声解围:“高大人,肃年从小没读过书,入伍之前是个种地的,他是个粗人,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他计较,先坐,我给您倒杯茶润润喉咙。”
钱肃年还想说什么,被周围的人捂着嘴巴拖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走了很远,那些人才松了手,他一擦嘴巴道:“我说的哪儿不对?!”
有一人出声说:“钱大哥,你说的都对,可那高让确是皇上派来当监军的,你也跟着将军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监军’二字的意思吗?那就是皇上派来监视将军的,一旦得罪了他,皇上面前一说,那将军的脑袋上可就是勾结突厥,意图叛国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是啊,肃年,你就冷静点,横竖都忍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次。”
钱肃年忿忿不平的坐在地上说:“可他要私自调兵,这是将军决不允许的。”
“将军今日出去探消息,用不了多久便会回来,他想调兵是一回事,可能不能调兵又是另一回事。”方才那人继续说:“豫北的将士那都是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没人会对一个京城来的人那么听话。”
钱肃年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这豫北地处北方,天干冷,将士们个个手上都是裂口,嘴巴也泛着干白,他们大多是小旗,厉害的都被挑出去打仗了,可他们没一个抱怨的,只要有了本事,将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也并非无可能,现在,不过是蛰伏罢了,会有机会的。
“高大人,您喝茶,消消气。”周圭给他添上茶说:“那钱肃年真就是个粗人,说话没轻没重冲撞了高大人,我代他向您赔罪了。”
高让接过茶放在案上,眸光冷冷道:“豫北还真是什么人都收,不挑一挑么?”
“嗨,大家都是上阵杀敌的,有力气就行,和当官的不一样。”周圭说:“军营里要求高了那不就缺兵了,不太好弄啊。”
高让这才舒了口气,端起茶杯吹了吹问:“那你们这招来的人能用么?”
“勉强勉强。”周圭挠了挠头说:“一般如果突厥是小队挑衅的话就会让他们上,其余的时候也会尽量挑有真本事的,不过不多罢了,前段时间有支精锐被长东借去了,现在死扛着呢。”
高让垂眸说:“这样怎么行?”
“豫北是抵抗突厥的第一道防线,把精锐借给长东,万一突厥兵突然强攻怎么办?”他问。
周圭嘿嘿的笑了几声说:“突厥兵现在还不知道精锐被借走,他们不敢擅自出兵的,高大人大可放心。”
“那就好。”高让抿了口茶说:“总之这地方马虎不得,这样懒散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将军看起来可不是如此大意之人,此次怎么会这般行事?”
他说:“突厥兵强,柔远那地方最近又闹山匪,姚氏最近也是被人前后夹击,日子很不好过。”
“原来如此。”高让点点头说:“算了,此事还是等将军回来我亲自跟他说。”
“好。”周圭应。
李和泽回来已是深夜,狂风直往领子里吹,他裹了裹衣裳挑开帐帘进去喝了几口粗茶暖了暖身子问:“可联系上许继了?”
周圭说:“没有,还是跟前几次一样,送出去的信仿佛小石子落了水,一点儿水花都没溅起来。”
“一旦出豫北便没了消息。。。。。。这样,你明日亲自去一趟。”李和泽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扔在架子上说:“顺便把这些事情跟正卿也说一说,他近日应该在商州一带行动,你先去那边找。”
周圭应:“是。”
“记得不要惊动旁人,尤其是高让。”李和泽交代:“这人心思细密,性格沉冷,一旦发现异动只会逼他提前动手,这对我们极其不利。”
他说:“好,我明白。”
“对了,我回来的路上听兄弟们说今日有人要揍高让?”李和泽问。
周圭说:“我正要跟将军说此事。”
“恩。”李和泽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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