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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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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英择不说话,像是已被说动了。
“我全部告诉你有何好处?”他退了一步道。
李衍沉吟了半刻后道:“保你二人不死。”
“我如何信你?”杨英择勾着眉看他。
他随意道:“事到如今,二公子还有得选吗?”
他想了半晌后才道:“李衍,你若是说话不算数,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随你。”李衍应。
“带出来吧。”李衍对身侧的几个轻骑说:“我们总得有些诚意。”
他坐在堂屋的主位上,亲自拿了茶杯,给杨英择奉上茶道:“二公子,喝茶。”
杨英择冷冷讽刺:“查了我杨府却还摆出待客之道,李侍郎真是不客气!”
“哪里?”李衍端起茶抿了一口:“奉旨而行罢了。”
他还想说什么李衍便抬眸望向院中道:“天快亮了,二公子有些话还是及时说清楚得好。”
“你想知道什么?”杨英择噎了噎问。
李衍转过头道:“豫西兵败一案的军事布防图是谁泄露出去的?”
杨英择抠着桌案不语。
宋谦见状也不急,坐在对面细细的品着茶,若非那有些僵直的身子,谁都不会发觉他此刻正凝神静气的等着杨英择的回答。
“是京都的人送来的,我父亲手中之前并没有那张布防图。”他酝酿了许久才出声:“你也知道,除了父亲,我们杨氏其余人从未去过京都,而我父亲去也不过是两三日的事,不可能和兵部的人有何交情,更别提拿到如此重要的东西。”
李衍眯了眯眼:“布防图是何时送到令尊手中的?”
“豫西兵败案前一月。”
他放下茶杯:“记得这么清楚?”
“来送布防图的人周身裹得很严实,也很忌讳别人询问他的身份。”杨英择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道:“我当时随口问了句是何人,差点让他削了脑袋,能记不清楚么?”
杨英端坐在另一侧也道:“对,我也看到了。”
“他说话好像有些。。。。。。端州口音。”
杨英择也回想起来道:“确实,而且我在屋外听到父亲和他交谈当中叫他高公子。”
“高公子?”李衍沉了沉眸:“此人有何特征?”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特征。。。。。。我想想。。。。。。”
“别的看不到,但是我记得他耳垂上有颗不太显眼的黑痣。”杨英择继续道:“眼睛也是一大一小,身子微胖,个子不高不矮。”
“高显荣。”
“高显荣。”
李衍和宋谦同时出声。
他们当初在邢狱看尸首之时曾看到过,只是当时未曾注意,现在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些特征都符合高显荣。
可他是翰林院学士,怎么会和杨正柏有关联,而且还是带着那么重要的布防图,他做这些事情到底有何图谋?
当初他是被人所杀,可见背后必有人在操纵这一切,只是不知这个人和推动他们往下查豫西兵败案的人是否是同一人。
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当中的不适感顿时迎头而上,蔓延遍全身,仿佛扎了刺一般难受。
“胡鞨人当时越境而来,令尊可有参与?”李衍压下胸口的不适问。
“有。”杨英择颔首:“是我父亲与胡鞨人的里应外合之策,就是为了让胡鞨踏足而入。”
宋谦眉角晕了倦意,却还是强撑着精神问:“你父亲怎知此事不会被人发觉?”
“京都那个人曾说一切都已安排好,只要我父亲按他的话去做,豫西便是我杨氏的。”
他继续道:“看来他们本就没打算让胡鞨人侵占豫西。”
“那他此般做究竟为何?”李衍撑着膝问。
“我们现在做的事究竟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宋谦叩着案面说:“或者说兵败之后谁能得到想要的。”
他二人起身,李衍道:“二位好好歇着。”
出来后对守在门外的轻骑说:“看好他们。”
“豫之,现下只能去你屋中将就了。”李衍笑着勾他的腰,宋谦的身子有些僵硬,昨晚的事他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后背被他摸得颤栗,耳朵上泛了红。
他抿了抿唇道:“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用负责的。”
“嗯。”李衍点点头,无辜的望着他:“譬如说呢?”
宋谦转过身,循着他的目光道:“我要的不是玩乐,李侍郎若非实意,小心引火自焚。”
“豫之,你太多疑。”李衍忽然凑近他,唇角扫过他耳后,手掌滑过他的背,落在后颈上,宋谦觉得有些滚烫,往后退了一步。
李衍箍着他的腰,含着滚烫火光的眸子盯着他,忽然贴近,滚烫的唇覆在了他冰冷的唇上,辗转厮磨。
他的耳边仿佛没了声响,风声也不闻,李衍试探着,刚要深入,宋谦便推开他道:“进屋。”
李衍得逞的笑着,搂着他一脚踢开门,进去后精准的踢上,宋谦抿着唇,还没来及开口他便道:“豫之,你是我的,三年前便该是我的。”
“什么。。。。。。”他还没来得及问,李衍便俯身探进去。
他身上清新的松竹香传入李衍口中,仿佛清风卷着柳枝,缱绻而多情,天色尚未亮,柳枝在风中荡漾颤抖,仿佛被雨浇透了,湿漉漉的,却带着招人的香气,软绵绵的由着狂风卷起落地,辗转来回。
天色大亮,李衍穿衣,看着还在熟睡的宋谦,扬了扬唇角迈步而出。
“李。。。。。。”
李衍偏头往里瞧了瞧伸出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别在这里说,把他们指到了远处。
“何事?”他如沐春风的笑问。
许继道:“京都急令。”
“拿来。”李衍伸出手。
许继把急令交到他手中问:“是不是有麻烦?”
“看来得今日回京了,派人去稍作准备,马上出发。”李衍把急令收起来,皱了皱眉道。
宋谦身子本就虚,昨晚更像是虚脱了,直到现在还睡得深沉,李衍推门而进,近近的瞧着他的睡颜,宋谦被他身上的寒气惊醒,看到他端详自己的模样道:“瞧什么?”
李衍俯首,蹭着他的唇磨了半刻才道:“京都急令,我们今日得回京了。”
“消息这么快便传到了京都?”宋谦红着薄唇问。
他颔首:“京都的情况很复杂,皇上表面上看着不怎么管事,其实边境都在他的掌握当中,起吧,我们该回去了。”
马车备好,许继看到李衍扶着宋谦上了马车,神情复杂的问:“二公子,你与这宋公子是。。。。。。”
“他是我媳妇儿。”李衍扬着声音,神情高昂。
见他呆着不说话,李衍命人赶车,只留许继一人在那儿牵着马风中凌乱。
☆、传闻
宋谦倚着车壁小寐,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膝上,坐得端正,反观李衍,大喇喇的舒展着腿,时不时拿脚尖碰碰他的鞋子。
“你没话问我?”看到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笑问。
宋谦动了动脖颈道:“什么话?”
“譬如我说三年前,你不好奇发生了什么?”李衍笑盈盈的望着他。
他说:“我知道。”
“你知道?”李衍诧异的扬眉:“那说来听听。”
宋谦被马车颠得有些难受,挑开车帘透了口气才道:“我去赴宴时见过你,那是我们初次见面。”
“你也记得,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李衍坐到他身侧,捏起他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若是早知道也不至于拖这么久,豫之,你可是自愿的?”
他眯着眼睨他:“不然是强迫的?”
“我虽打不过你,可也不至于连这种事都要被迫而为。”宋谦幽幽的说。
李衍握着他的指尖道:“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的心思。”
“不知道,我不好男色。。。。。。”宋谦话说到一半又仿佛咬了舌尖一般冷飕飕瞧了他一眼,吞了吞口水道:“在昨夜之前。”
他笑着凑近宋谦脸上啄了一口,啧啧啧道:“心口不一。”
“你不喜酬酢,那时候为何会去?”李衍正襟危坐的问。
“老师的安排。”宋谦答。
李衍把事情来回串了串问:“国士是否想让你入仕?”
“嗯。”他言简意赅的说。
“既然如此,你现在还用得着费力往上爬么?”李衍揽住他的肩:“你现在想走,没人拦得住你,天高地大,任你来往。”
宋谦的眸光微微敛了敛:“事到如今,你还要挡着我?”
“豫之,皇上在利用你铲除世家。”李衍沉声:“你甘愿做一把刀被人使唤?”
他不说话。
“我不在乎。”半晌后他才出声:“我只做自己该做的,至于有何后果,那与我无关。”
“豫之!”李衍皱眉。
宋谦转过头去说:“我没有那么大的心思,对我来说把宋氏的冤案平反是现下最要紧的事,至于别的事,我何必在意?”
李衍刚想出声,他的脸色忽然泛了白,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李衍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道:“哪里不舒服?”
他捂住胸口不说话,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身子蜷缩在一起,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李衍将他抱过来,扬声道:“停下!”
“侍郎大人,怎么了?”驾马车的人隔着帘问。
李衍没说话,径直将他抱下马车道:“找最近的医馆!”
宋谦觉得呼吸都困难,一只手用力的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裳,脖颈间暴着青筋,另一只手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李衍的衣衫,薄唇失了血色,泛着惨白,看得人心惊,许继驾马赶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问:“李侍郎做什么去了?”
“宋公子好像有事。。。。。。”前面的人挠了挠头发,不知该怎么说。
“你们在这儿守着,我跟过去看看。”许继把缰绳交到他手上追了去。
医馆里老大夫正在分药,李衍迈步进去,轻轻的把宋谦放在榻上喘着粗气道:“大夫,看看他。”
老大夫看了半晌,医馆里安静,李衍只觉得不安,不停的问:“他怎么样?”
“这是受过重伤吧?”老大夫收回把脉的手问:“身子底子很糟,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养身子?”
李衍应声。
“可不能这般,再这样下去活不了多少年。”老大夫坐回位子上,开着药方道:“我先开点药稳着,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诶,这身子。。。。。。难养,就算是养回来也不过是十多年的事,可惜了。。。。。。”
服了药宋谦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许继见状敲了敲门道:“二公子,时辰不早了,皇上急令,耽搁不得。”
“再等等。”李衍皱着眉。
宋谦睡得不安,眉头皱得很紧,嘴里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李衍凑近了些也没能听清楚,便只能轻轻的拍着他,以让他睡得安稳些。
“好好照料他吧。”大夫摇摇头苦涩道:“那孩子的身子太弱了,底子完全被伤的不成样子,现在养也长寿不了,切勿叫他过于疲累劳心,否则连五年都撑不下来,细心照料着,能活多久是多久吧。”
李衍垂眸不语。
虽然宋谦的身子不好,他也看得出来,可他只想着好好养着不会有大事,这段时日以来他的病总是来势汹汹,毫无预兆,可每次又特别严重,事后便又如同常人一般。
“什么时辰了?”一刻钟后宋谦幽幽转醒,看了四周问。
李衍偏过头去道:“很早,困得话再躺下睡会儿。”
“不了,还得赶路,走吧。”他起身下了榻。
脸色虽然依旧很白,可眼神已经清明了不少,看待李衍不住的打量自己问:“看什么?”
“没什么。”他偏过头去。
外面的马车已经等了很久,许继百无聊赖的靠在车边上看着人来人往。
“这里。”看到他们出来连忙摆摆手。
“听说了吗?”街上的人蹭肩而过,窃窃私语着:“人们都说先太子的遗孤还活着。”
“真的假的?”
李衍和宋谦闻言都不约而同的顿住了脚步,李衍拉住那人的胳膊道:“兄弟,你说的真的假的啊?”
“谁知道?”男子转过头道:“街上人人都这么说,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无风不起浪,总不能是空穴来风吧?”
他颔首道:“多谢兄弟啊。”
李衍看着宋谦若有所思的模样道:“豫之,你之前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有耳闻。”他实话答。
“那你此次来豫西。。。。。。”
宋谦转头道:“主要是为了查案。”
“顺便打听一下消息的真假是么?”李衍冷笑:“你想做的事情真不少。”
他道:“李衍,我没想瞒着你。”
“若不是这消息传出来,你会跟我说?”李衍反问,后又自顾自道:“你不会。”
他们之间骤然像是起了风,冷得发颤,许继过来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宋谦先迈步往前,李衍抿了抿唇也跟着过去了。
“现在看来皇上召你入京只怕不单单是为了豫西一事,更重要的可能是这个,你该好好想想怎么做回答。”宋谦垂着眸清清冷冷的出声。
李衍挽了挽袖子道:“我赶路回京,未曾听闻。”
宋谦知他是在给自己留退路,低着头不再说话。
“皇上表面倚重国士,实则忌惮。”李衍看他沉默继续说:“国士以前是前太子东宫幕僚,现下先太子遗孤的事传得风风火火,这消息一旦传入京都,皇上头一个会防的便是他和身为他学生的你,别擅动,不管为了什么,否则你绝不可能活着离开。”
☆、面圣
“我并无他意。”宋谦说。
李衍侧眸:“即便你并无他意,可皇上生性多疑,一旦他起了疑心,定会斩草除根,你无疑会是被拿来开刀的那个。”
“我会多加谨慎。”宋谦应。
回到京都已经日落,李衍命许继将犯人押入刑部待审,这才驾车进去,皇城顶上的琉璃瓦被太阳的余韵照的晃眼,李衍和宋谦下了马车,高公公已经在候着了,他见到二人一甩拂尘颔首道:“皇上只叫李侍郎,烦请宋公子在此稍候片刻。”
“好。”宋谦点头应。
皇帝在尊位上坐着批阅奏折,见李衍进来放下笔道:“正卿来了。”
“李衍参见皇上。”他恭敬的跪在地上施大礼。
皇上说:“爱卿不必多礼。”
“此次去商州可有收获?”
李衍起身道:“回禀皇上,江尚书的事情本已有些眉目,但无奈证人已被杀,现下也查不下去。”
“竟有此事?”皇帝一拂袖怒道:“何人如此大胆?”
他忙作揖道:“臣无能,没能追到此人,不过。。。。。。”
皇帝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道:“有话直说。”
“不过臣查到了另外一件事。”他继续说。
皇帝抬眸:“何事?”
“宋氏的兵败案有些进展。”李衍答道:“臣私自做主,将牵连到此事的人一并押解入京,请皇上恕罪——”
皇帝像是早便知道此事,闻言只是说:“你且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朕听。”
“遵旨。”李衍应。
他将这件事细致的说与皇上听,话尾还跪在地上道:“臣迫不得已叫了豫北的轻骑,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此事迫属无奈,无妨,爱卿不必过于苛责。”皇上深明大义的说着,似乎半点都不忌惮,也不生气。
李衍深深的叩首道:“微臣多谢皇上体恤。”
“对了,爱卿此次回京可有听到什么传闻?”皇上拿起笔在奏折上批着,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他抬头道:“回禀皇上,微臣不曾听说,不知皇上所指为何?”
“朕听闻坊间百姓口耳相传,皆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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