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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请睁眼[快穿]-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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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宿主上个早朝也能吃到一嘴狗粮; 识海里的0049表示很噎,非常想拉那些退朝的大臣一起尝尝。
不过考虑到萧弋刚刚笑里藏刀丢给钦天监的难题,暗暗品出些杀鸡儆猴味道的大臣们; 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反正只要能先解决掉修皇陵的难题; 沉迷女色这种事; 完全可以缓缓再说。
债多不愁,深知今日萧弋当众为了自己改口的表现会让他“妖后”的帽子越戴越稳,沈裴干脆破罐破摔,彻底歇了“洗白”的心思。
因得原着中并没有描写地震发生的具体时辰; 等沈裴收到消息,时间已经走到了十五那晚的深夜。
彼时萧弋正抱着自己的专属暖宝在被窝里假寐,听着喜顺在帘幔外小心翼翼的汇报,他只睁开眼瞥了瞥怀里的青年,半点没有要爬起来召大臣开会的意思。
暗戳戳和0049交换完情报的沈裴更是不急:先前替萧弋打的那剂预防针生了效,大半民众“被迫迁移”,灾区成了空城,这次地震的伤亡情况远没有原着中那样惨烈。
虽然农田房屋之类的财产难以挽回,但只要人还活着、再加上朝廷拨款救灾,事情就总会出现转机。
彻底放下了那块重生后一直高悬在心尖的大石,沈裴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等他再睁眼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萧弋的踪影。
早就猜到今天会有许多相对忧国忧民的大臣围堵萧弋、让对方做些实事,沈裴也没惊讶,洗漱过后便窝在软榻上和0049一起在脑内追剧。
可这灾后的第一个朝会似乎持续得格外的久,久到沈裴自己吃完了午膳又睡了会午觉,都没等到萧弋来凤栖宫和他一起猫冬。
烧着银丝炭的寝殿温暖如春,沈裴接过春桃递来的茶水润了润喉,敏锐发现对方的表情有些不对。
抬手挥退其他候在一边的宫人,黑发青年放下天青色的瓷杯,语气笃定道:“说吧,陛下他怎么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一照面就在主子面前露了端倪,春桃眼神闪烁,表情颇有些纠结。
在皇宫里乱嚼舌根是什么下场,当过底层小宫女的春桃自然知晓,可一想到沈裴在圣上心中的地位,她又突然来了些勇气。
“陛下他今日发了好大的火,”垂着脑袋,春桃音量极低,“听说议政殿……议政殿死了好多的人。”
“这事在宫里已经传遍了,只是陛下有令,说是要瞒着娘娘。”
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把话说完,想起萧弋过往名声的春桃死死咬住嘴唇,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害怕和后悔。
觉得这放在现代还是学生年纪的小姑娘实在可怜,沈裴伸手制止了对方的下跪:“放心,本宫保证你不会有事。”
随意整了整自己尚还能看的发型,黑发青年披好外套,顶着秋日的冷风出了门:“走吧,去议政殿。”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被这点事难住?
无奈天意弄人,等沈裴到议政殿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些战战兢兢的洒扫太监,闷头清理着地面上的脏污。
尽管隔着较远的距离,可那抹布上的暗红,还是醒目得让人不安。
无需0049提醒,十分了解某人脾性的沈裴立即示意步辇掉头,转道去了太极宫。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等在太极宫门口的喜顺。
“娘娘,娘娘,”没胆子真正去碰沈裴,喜顺只得虚虚抬臂阻拦,“陛下先前说了,今日不想见任何人。”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沈裴眉梢轻挑:“也包括本宫?”
极有情商地没有出声回应,喜顺低眉顺眼地躬身,算是默认了对方的提问。
越是这样就越不放心萧弋一个人呆着,黑发青年面不改色地抽出条帕子,蹙着眉心捂了捂唇:“可本宫今日难受得厉害,欲呕喜酸,按照太医的说法,可能是……”
自动补完沈裴那句没说完的话,刚刚还镇定有加的喜顺登时一惊:这症状这表现……难道娘娘是有了喜讯?
跟在沈裴身旁的春桃更是满头雾水:她今日一直呆在寝殿外间守着主子,凤栖宫又何曾叫过什么太医问诊?
不过亲疏有别,当着喜顺的面,春桃就算再怎么困惑,也不会去拆自家娘娘的台。
事关皇嗣,喜顺不敢怠慢,稍稍犹豫两秒之后,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娘娘稍等,奴这就去禀报陛下。”
围观看戏的0049目瞪口呆:【……狠还是你狠。】
连造谣自己怀孕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有什么剧情是某位戏精不敢演的?
泰然自若地站在门外,沈裴慢悠悠收起帕子:【这有什么?穿了这么久的裙子,小爷总得让它派上用场才对。】
既然旁人都认为“沈裴”是女儿身,那他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身份。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证明,沈裴所选的借口确实有效,踩着急匆匆的碎步小跑而来,喜顺规规矩矩地弯腰行礼,示意对方随他进门。
许是因为担心那个莫须有的龙子,喜顺在替沈裴关上寝殿大门时,又难得逾越地叮嘱一句:“陛下今日心情不佳,娘娘说话做事,还是要更仔细些。”
点头谢过对方好意,沈裴左右环视一周,并没有瞧见他想找的人。
平日来太极宫时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他对这座建筑的整体构造并不熟悉,轻手轻脚地转了一圈,才摸进一个被帘幔挡住的暗门。
原以为推开暗门就能看到某个自己生闷气的幼稚鬼,谁料那门后竟别有洞天,连着一条位于室外的曲折长廊,尽头则是另一扇陌生的门。
乖巧礼貌地屈指轻叩,沈裴正要出声询问,却没成想那门只是掩着,轻轻一碰便晃悠悠地敞开。
染有深红的龙袍胡乱堆在地面,旁边还丢着一把开了锋的剑,黑发青年反手关门,一眼就瞧见了房间中央那个薄雾袅袅的白玉汤池。
目之所及空无一人,药材特有的苦味甚至压过了让人不安的血腥,久病成医的青年动了动鼻尖分辨着空气里的味道,恍惚间竟觉得萧弋是在煮一锅超大碗的安神汤。
闷热又寂静的环境往往会让人觉得不安,本能般地,黑发青年转身欲走,却忽然感到有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噗通。”
毫无防备地跌进身后飘着各类药材的白玉汤池,未等沈裴努力上浮以免呛水,先前害人落水的那只大手便又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背。
眨眨眼甩掉睫毛上的水珠,黑发青年扶住对方未着一物的肩膀:“陛下?”
与平日里蛇类般冰冷的触感不同,方才一直潜在水底的男人皮肤很暖,但又莫名地让人感到心慌。
望着青年因热气而晕开酡红的脸颊,萧弋抬手托住对方侧脸,指腹有意无意地蹭过那微张的唇:“为什么要来?”
若非怕亲自动手杀人的自己会吓到这只娇娇气气的小白兔,他也不会下令封锁消息,一个人躲到这里洗净血污平复情绪。
“臣妾担心陛下,”不愿连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春桃,沈裴随意扯了个理由,“右眼皮一直跳得厉害,总觉得要亲自见您一面才行。”
“撒谎,”空着的手牢牢箍在青年腰间,萧弋倚在汤池边缘,眸色晦暗不明,“既已去了议政殿,就该知道朕做了什么。”
掌心暗示般地碰了碰青年的小腹,他明知故问:“听闻皇后有孕,这又是何时的事?”
接连两个谎言被人拆穿抓包,早已在对方面前掉马的沈裴,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阵羞耻。
蒸腾的热气让人呼吸不畅,红唇难耐地张张合合,他喃喃解释:“臣妾只是……”
“没有只是,这就是欺君之罪。”
喉结滚动,一直关在心底的野兽张牙舞爪地脱笼而出,伸手捻了捻青年半湿半透贴在身上的裙子,男人忽地挑眉勾唇:“罢了,既然皇后如此想要个孩子,那朕便满足你这一次。”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指尖沿着对方的后颈缓缓而下,他仰头看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青年,意味深长地将人朝下一压,“生,还是死……”
“皇后自己选吧。”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等会儿,你说的生是哪个生?
萧弋:你说呢。
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之后会解释w
日常比心,啾。
第147章
选?箭在弦上; 他哪里还有机会选择?
华丽而繁复的裙摆成了限制青年逃跑的最大束缚,秋日的衣物本就偏厚,如今沾了水便更显沉重。
有些急促地换了口气; 他胡乱地挣动:“我……”
“你?”完全没有在意对方失礼的自称,萧弋将手浸入水中; 准确握住了青年骨肉匀停的小腿; “皇后若是再动下去; 朕就当你选了前者。”
完全没想到一直老实和自己盖棉被纯睡觉的男人会突然变脸,黑发青年难得露出了些慌乱茫然的神色; 显然是未曾做过这方面的准备。
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太极宫侍寝失败的经历,他眸光微动,下定决心般地咬住唇瓣,用力将袖子向下一拉。
染水的肩膀圆润光洁,白皙的皮肉也被蒸出些粉意,眼睫低垂,黑发青年深深吸了口气; 只等对方发火把自己推进水里。
果然,几乎是在衣衫半褪的下一秒,原本还坐在男人身上的青年,便因外力一个后仰,噗通一声带起无数水花。
但与刚刚那次落水不同的是,这次和他一起潜入池中的,还有某位使坏推人的皇帝。
天然的温泉水活泼流动; 一直保持着可以见人的清澈; 准确捕捉到那双呼出一小串气泡的唇,萧弋按住青年后颈,彻底夺走了对方的所有呼吸。
无法像鱼儿一样从水中汲取空气; 胸口憋闷的青年本能地张开齿关,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对方靠近。
唇齿交缠,手脚发软,他顾不得羞耻,树袋熊似的挂在男人身上,只为了那一点越发稀薄的氧气。
“哗啦。”
精准掐准青年所能承受的极限,萧弋重新托着人从水中起身,满意地看着对方乖乖抱着自己不放。
失去衣物遮掩的肩头无可避免地与对方肌肤相贴,黑发青年晕乎乎抬头,似是仍未想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清楚感觉到水下某种不可描述的变化,惊觉对方尺寸超标的沈浪浪慌张地绷紧身体,颇有些口不择言道:“你居然可以?”
回答他的是一个重重咬在肩上的牙印。
锋利的犬齿深深陷进唇间白嫩柔软的皮肉,尝到血味的男人哼笑一声,摆明了要让对方后悔刚刚说过的话。
散开的衣裙如花朵般在水中层层绽开,处于朦胧白雾间的青年低声痛呼,只觉得自己像是泡在高汤里烹煮的兔子,正要被食客吃拆入腹。
可那食客偏又是个极不讲究的性格,饿得狠了,他甚至直接用双手代替筷子品尝眼前的佳肴。
装饰用的碍事配菜被一点点剥开,露出里面透着淡粉的娇软皮肉,舔舐啃咬,食客仔仔细细、一口一口地品尝着眼前的美味,连最隐蔽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而那被当做食物的白兔就更是可怜,最初的预想出了差错,直到对方动真格时,他才惊觉自己是块包着药材的小罐子,正被一根药杵翻来覆去的捣。
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大都金贵的很,那药杵约莫是羊脂玉做胚,带着股和池水截然不同的温凉,上面还雕着些浮出来的青色龙纹。
只可惜那药杵的制作者先前竟没问过小罐子的型号,如今捣起药来,便透着一种缓慢且磨人的涩。
所幸盛在小罐子里的药材都鲜嫩极了,夏日花朵般饱满多汁,只消轻轻捣上几次,就咕叽咕叽地解决了这个难题。
不过对于白瓷般精致脆弱的小罐子来说,这样的举动无异饮鸩止渴,少了那些恼人的阻碍,药杵的主人明显更加得趣儿,捣药的力度也愈发凶悍。
因得这次制药的目标有关皇嗣,事关重大,那坏心眼的药杵便借机一直堵着入口不放,非要小罐子存住所有奶白色的药汁。
沉醉不知流光逝,捣药叮咚玉杵鸣,眼见着房间外的太阳已经落了山,知道自己说错话的青年哭哑了嗓子,攀在男人身上一遍遍地认错求饶,总算换来了片刻安稳。
一个梦都没做地昏昏睡去,等沈裴再睁眼时,他目光所及的装饰,已经换成了太极宫寝殿内熟悉的床帐。
腰部以下的位置已然没了知觉,他有些失神地眨了眨眼,还未怎么动作,便看见萧弋掀开帘幔进来——
“醒了?喝点水吗?”
那间藏着白玉汤池的偏殿本就闷得厉害,再加上先前被男人逼着说了许多带有泣音的荤话,沈裴嗓子干得厉害,便也顾不上害羞,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非常满意青年这副对自己亲昵又依赖的模样,萧弋将人扶起抱进怀里,顺手把杯子递到对方唇边。
从出生起身边就没有一个贴心的存在,他几乎从未感受并学会如何展露温情,此刻却意外地做得不赖。
左手一下下抚摸着青年细软顺滑的发丝,男人随意倚住床头,又用右手摸了摸对方的小腹:“吃了那么多,也不知现在这里有没有孩子?”
“咳咳!”
仿佛有一股热意顺着由小腹而起涌入四肢百骸,正在喝水的青年捂嘴咳了两声,本已降温的脸颊重新变得滚烫。
就连那加了些蜜的白水,似乎都在此刻变了滋味。
匆匆把空掉的杯子往男人手里一塞,他正想故技重施躲进锦被里去,下一秒便极丢脸地闪到了腰。
一眼看穿青年表情变化的理由,萧弋随手将杯子放在一边,稳稳扶住对方的腰背轻轻揉按:“皇后这身子骨着实太弱,往后还是要多锻炼些才行。”
瞬间拉响警报的沈裴:锻炼?什么锻炼?是他想的那个锻♂炼吗?
短期之内绝对不行。
起初还想绷直腰背替自己挽回些脸面,但随着男人掌心的移动,一贯贪于享乐的青年终是软了身子,放弃治疗般懒懒靠进对方怀里。
如同一只翻开肚皮躺在太阳下打盹儿的猫,他眯着眼,忽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指尖胡乱地去摸索男人那只替自己按摩的手:“暖的。”
“刚叫喜顺送了几个汤婆子来,”垂眸向下,萧弋勾唇,“喜欢?”
默默脑补出对方为了自己抱着汤婆子暖手的“娇气”样,沈裴没有应声,只是窝在男人怀里闷闷笑了起来。
刚刚从酣甜的睡梦中醒来,他丝毫没发现自己正穿着男人的寝衣,黑底红纹,更衬得青年肤色胜雪有如凝脂。
碍于两人这一世稍稍拉大的身高差距,那寝衣套在沈裴身上,整个儿大了一圈,此刻从萧弋的角度俯视,更是可以透过宽松的领口,轻易看到锁骨附近斑驳的吻痕。
偏生眼下的青年早已因吃得过饱而舒缓了神经,等笑够了,他才描着男人寝衣上的花纹随意地问:“陛下今日为何生气?”
萧弋的指尖停在了青年颈边。
近十年来范围最广的地动只带来了些能够挽救的、财物上的损失,他今日本想上朝听听那些大臣花式赞扬自家皇后的“远见”,谁成想最后却收了一沓批评对方的奏章。
约莫是怕萧弋经过地动一事后愈发骄纵皇后,大多数臣子都将此事的结果归结于巧合,你一言我一语地把沈裴往红颜祸水的人设上靠。
尤其是站在安亲王一脉、收到攻略者暗示的臣子,更是接连提及前些时日塌掉的皇陵,话里话外想把这两件事攀扯在一处。
最可笑的是,那些误以为陛下终于在女色上开窍的臣子,竟还打着传承血脉的名号,公然在朝堂上建议萧弋采纳秀女开枝散叶。
从未在意过生前身后留于史书的虚名,败了兴致的萧弋干脆挽袖提剑,亲手宰了几个中饱私囊勾结党羽、还敢义正言辞指责自己与沈裴的无耻蠢货。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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