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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万人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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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场上就只剩陈生一人。
  本来没发现他的赤鸿尊瞬间找到了他,抬手又准备攻击他。
  萧疏等人到底是魂体,没有法器在身,对上山河镜根本就没有胜算。
  等着镜子手臂来到陈生面前,陈生盯着镜子上无数个自己,突然变得不是那么紧张。
  纸人的碎屑在眼前漂浮,手臂攻过来时带起的风吹动额前的碎发。
  陈生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接着他看到一把黑色的长剑在镜子上一闪而过,紧张的心情因剑的出现而放松下来。
  白光闪过,轻松切开了镜子的五根手指。
  “我还以为你不会叫我。”淡色的嘴唇开合几次,曲清池一只手拿着盏目,一只手放在短刃上,在陈生撕毁纸人的那一刻出现在陈生身侧。
  面对眼下这一幕,优雅又强势的人来了这里,不慌不忙地拔出腰后那把短刃,说:“看来你玩得也不是很开心。”
  “我还不开心?”陈生挑了挑眉,阴阳怪气地说:“我开心的命都要没了,你还觉得我不够开心?”
  闻言曲清池靠了过去,那双黑眸里映着陈生的影子。他上下打量陈生一眼,说:“没人会杀你,你入这里只是进来看看。”
  “看什么?”
  话到这里,几面镜子连着手臂出现,曲清池头也不抬地将短刃甩出去,把靠近的镜子全部击碎,从容不迫地说:“看戏。”
  话音落下,曲清池脚下出现了吞走众人的镜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上带着山河镜碎片,所有陈生身边一直没有镜子出现。
  镜子吞掉曲清池的脚,曲清池将盏目刺入镜子中,很快镜子就碎成几块。
  远处的山河镜因他这一下长睫轻颤,似乎感受到了疼痛。
  山河镜是天尊的法器,盏目又何尝不是。两者相比,盏目要强于山河镜,只不过曲清池手中的盏目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它虽是神器,但显然没有山河镜看上去神气强大,但有点归于平凡的意思。
  曲清池一边盯着山河镜,一边拿起腰侧的盏目剑鞘,他将剑鞘扔给陈生,对他说:“等着,再看一出戏,看完我们就走。”
  话说完,他提剑向山河镜与赤鸿尊飞去,盏目的剑上覆盖着一层黑气,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周围的石壁因他们二人的争斗而坍塌,被关的修士不知外边发生了什么,他们漂浮在空中,组成无数个奇怪的镜像门。
  陈生找了找,没有找到薛离的镜子,也没有看到端肖雪他们在何处。他拿着剑鞘眯起眼睛,在想要不要将镜子收起来。
  赤鸿尊与曲清池缠斗片刻,出手越来越狠,两人你来我往,将轮回门内晶石墙壁打坏。无数的碎石飞在空中,几扇门被人打通,附在晶石上的天路倒影因失去了晶石,只能在空中漂浮。
  像是仙女的披帛。
  天路倒影如同白纱一般,在山洞内漂浮,有一条在陈生的身前经过,与陈生身上的镜子互相吸引,像是难得找了归路,直接撞向陈生带着的那块镜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生觉得胸前一痛,像是被天路伤到。
  而小小的碎片无法控制住失控的天路险些裂开。陈生勉强睁开眼,意外发现天路的倒影映在他眼中,像是一幅浩瀚的星空图。陈生宛如站在天的尽头,遥望着前方的景色,看到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生物。
  接着。
  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气泡在眼前上升,里面承载着未知的情感,越过深浅不一的蓝色,飘向有光的地方。
  陈生坐在水下,望向那片有光的水面,身体到处都是裂痕。其实前些年他身上的裂痕更多,只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虽非本愿但也养好了不少。
  不过好不好都没有什么意义。
  苏河已经不在了。
  他想,沈河没有鱼,没有活物,周围只有冷冰冰的石头和沉入水中的枯木,他是好是坏其实并不重要,左右也不会有一个叫做苏河的人过来看他。
  也不会有人来说他这处风景独好。
  因此,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躺在水下,躲在山河镜中浑噩过活。很久以后,水面有了波动。
  像是鱼一样,有个黑影再向他游来,只不过因为沈河寒冷,水里有陈生镜身带来的威压,导致这个黑影没能来到他的身旁,只走了一半便退了回去。
  陈生看不清那个东西是什么,他的眼睛被虚泽打坏了,这些年养过来一点,但看东西仍是不清楚,只是勉强能够视物。
  不过也没什么,不管是游鱼还是其他,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他合上眼,没想到之后的每日都能看到那个黑影出现,黑影每次都会朝这里游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纵使见黑影靠近的艰难,陈生也没有想过收一收身上的威压。
  自从苏河死后,他便什么都不想做了,事情看到,没看到,都不关心不在意。只不过他淡漠,那个身影却很固执,他游了三年,终于在一个冬日靠近了沉在河底的莲花镜。
  红色在眼前一晃而过,像是锦鲤摆尾。
  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鲜艳的色彩。陈生眯起眼睛,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出现在眼前,他穿着一身红色的道袍,轻轻地捡起落在河底枯木上的他,将他带出了沈河。
  “拿到了!”
  浮出水面,欢呼的少年人长得漂亮,有着一张俊美到无法形容的脸。等拿到他,少年在阳光下笑了笑,一笑露出两个虎牙,看着很有朝气。
  这笑颜并不让人讨厌。
  陈生恍惚的看着他,许久没有看到人的他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受。
  他知道,这人五官与曲清池一样,他有着曲清池的脸,但又不是曲清池。
  就像他,他是陈生,但在此刻他又不是自己,他只是沉在沈河,在苏河死后沉寂已久的山河镜。
  正身处过去的一场梦里。
  *
  捞起他的少年是个话唠。
  每日喋喋不休,有着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
  托这张嘴的福,陈生轻而易举的知道了他的一切。少年自幼父母双亡,年幼时被魔修抓住,之后被修士救下,入了沈河崎邯山下的一个宗门,因犯了错被师兄罚来沈河反思,这才打起了沈河中山河镜的主意。
  “我这修补的手艺还算不错吧?”他拿着一个小刷子,“特意学的!”他在捞起山河镜之后每日都在费心的修补山河镜,一边给山河镜做保养,一边给山河镜敷药,期间还能说个不停,也不嫌累。
  陈生不愿理他,就算他将自己从沈河里带出来,他出来后也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宁修一边修理镜子,一边说:“老实说,我之前一直在想山河镜是什么样的。”他说完这话举起石莲花,对着镜面照了照,耿直地说:“我以为会是高达十丈,威风凛凛的铜镜,没想到……”
  陈生抬眼。
  宁修说:“会是个破烂。”
  陈生合上眼。
  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宁修将他放下,又说:“天主下手还真狠,瞧你这副模样怕是也不能呼风唤雨了。”
  陈生不想理他,呼风唤雨的事本身也不是镜子该做的。
  宁修似乎很在意呼风唤雨,他见陈生不搭话,不死心地问:“你原来会不会呼风唤雨啊?”
  不想听他废话,陈生自己翻了个身,用背面对着他。
  宁修一点也不介意,还说:“不能就不能吧,等日后我功法成,我自己也可呼风唤雨。而我这人大方,到时候可以——借你淋一淋。”
  “……”陈生一点也不想淋雨。
  下雨总会让他想起苏河。
  宁修说完这句叹了口气:“人人都知道你沉在沈河,可这么多年,我看着师傅和其他高人在这里绕来绕去,就是没一人敢下来捞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现今的天主是虚泽,山河镜是苏河的法器,是金羽手下,为了一面破镜子去惹天主不悦并不理智。
  可若是当年赢得是金羽,情况又不一样了。
  不多这事多说无用。
  但因这一句,陈生多少也有点好奇:“你明知带上我会使天主不悦,为何还敢入沈河。”
  宁修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搭话。
  听见陈生开口,他愣了愣,随后露出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笑脸,诚然道:“唉!”
  “你没听说过吗?光脚不怕穿鞋的!入水之前我想,若天主不计较,我就用着,天主若计较,我就说是你胁迫我。”
  “……”陈生听他如此说,又不想理他了。
  宁修问他:“我无耻吗?”
  “无耻。”
  “你生气吗?”
  “……”
  “要是生气就把自己治好,然后来打我。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和天尊一代的差距有多少。”
  “不自量力。”
  宁修笑了笑,接着费心补了两年的镜子。而因山河镜是神物,补镜艰难,需要凝神与山河镜身上的威压抗衡,如此一来反而成了一种独特的修炼方式。
  宁修第一次上药时手抖了许久,接着他修补了两年,因此倒是增长了不少修为。等着反思结束,他的实力突飞猛进,将宗门师兄甩在身后。
  而他这人闲不住,经常四处游走。有一日来到魏都,随手救下一个女子。
  这女子是阙山一族,阙山一族与山河镜处境差不多,他们因先祖与金羽天尊受了牵连,因此过得比寻常人要难很多。
  当时天下正乱,时不时就有人闯入魏都烧杀抢掠。宁修来时正巧遇见有人寻女子麻烦,因此看不过眼帮了一下。
  事后这个叫魏乐的女子再三道谢,一来二去与宁修熟悉了起来。
  宁修听不得她总叫他恩公,他这人随性惯了,得她敬重总觉得哪都不舒服,因此他说:“你别这样叫我!”宁修将镜子放在桌子上,刻意在山河镜面前与魏乐提了一嘴。
  因少年时受了伤,导致宁修多年来外表并未发生变化。山河镜这些年偶尔叫他,都是叫他你这娃娃,虽然按年纪来说,这话倒不算错,毕竟在山河镜面前,谁都是孩童……
  可他不一样,他很介意这点,总想着把这个小孩的称呼摘掉,因此故意与魏乐说:“你们族人是怎么称呼那些虎背熊腰的伟岸男子?你那样叫我就行。”
  魏乐想了想,“好的,”她笑意盈盈地说:“熊瞎子。”
  宁修:“……”


第63章 洗牌
  陈生躺在窗口一动不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魏乐今日又来找宁修;来时拿来三个地瓜;缠着宁修用道法帮她烤熟。
  宁修随和;很好相处;听到这话也不觉得这是一种失礼的冒犯,反而很开心的与魏乐走了出去。他与魏乐蹲在门前,等着地瓜烤熟;两人急不可耐地拿起刚烤熟的地瓜咬了一口,接着同时闷哼一声。
  地瓜香甜的味道缠绕鼻尖。
  像是含了块炭在口中。
  他们嘴巴乱动,活像是两只猴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瞧着可怜兮兮的。
  见此陈生轻笑一声;笑声虽是不大,却轻易令魏乐羞红了脸。
  虽是没有直说,但魏乐能看出陈生不凡,无论是气势还是神态;陈生都与常人不一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
  因此;拿着另一个地瓜;魏乐努力了几次;始终没有勇气靠近陈生;最后只得拉了拉宁修的衣袖,对他说:“你送去?”
  白皙的手指蹭上地瓜表皮的黑灰,宁修抬起手指向陈生;小声与魏乐说:“那,”宁修“啧啧”两声,刻意用陈生能够听到的音量说:“是神器,神器高傲、不可一世、目中无人,不会吃这种东西的!”
  这完全是数落陈生很少与他交谈。
  陈生瞥了他一眼,等着宁修带魏乐出去,他一个人盯着那个地瓜看了半天,然后回来的宁修只在房中看到了一个空盘。
  “你吃了?”
  少年因此乐不可支,围在他身侧,眼中带笑地说:“你也会吃凡人吃的东西?”
  “……聒噪。”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你躲回去做什么?吃东西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还想要吃什么?”
  “我跟你说,凡间有个红红的果子,沾着糖衣可好吃了!我买给你啊?”
  “……你好烦。”
  *
  留了五日,逛遍魏都的宁修带着陈生走了。他走的那日魏乐一直送到城外,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
  出了魏都,宁修要带陈生去沙漠,他们找了两头骆驼,有了一次新的体验。
  宁修向来比较喜欢新奇的事物,所以坐在骆驼上环顾四周的他心情不错。陈生倒是不喜欢这一晃一晃的坐骑,可不管他拍了骆驼几次,骆驼都没有办法走得平稳。
  没骑过这种马的陈生头疼的要命。
  之前在天尊身旁,遇见的坐骑都是有灵智的神兽,走路向来都是平稳优雅,就怕动作过大惊了天尊。
  陈生跟着苏河多年,从没坐过这样不听话的代步工具,一时间不是很喜欢这骆驼。
  骆驼一前一后的走着。
  不知在什么情绪的驱使下,等出了魏都,陈生忽然提了一句:“魏乐喜欢你。”
  宁修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陈生轻笑一声:“她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心上人。”
  一向爱笑的宁修听到这里突然没了声音,他让骆驼停下,眼中笑意全无:“你倒是清楚,怎么,之前也这样看过你的心上人?”
  “你这娃娃,”陈生半阖着眼,不愿回答:“管得倒宽。”
  然后,宁修一天都没有与陈生说话。
  陈生坐在廊下,思来想去,在第二日随手摘了一朵小花,悄悄送到宁修面前。像是那些年惹苏河生气时哄苏河一样,他想,少年救了他,他们在一起时日不短,他也不能总仗着年纪大欺负人家。
  宁修靠在一旁,看到窗口突然冒出的一朵小黄花,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说话都有些磕巴。
  之后多年,陈生陪着宁修,看着他从一个小小的宗门弟子成了人人敬仰的赤鸿尊,真心实意的替他感到高兴。而这些年不管发生何事,宁修都没有停下修补山河镜的手。他努力了很久,离全部修好只差一双眼睛。
  其实按照山河镜所想,眼睛治不治都可。如今他不是不能视物,只是看不清楚。
  可宁修固执,一旦做了决定轻易不会更改。
  陈生不懂:“你为何一定要治好我?”
  “当然是等你帮我升威望啊!”
  陈生说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宁修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说:“实话你也不想听。”
  似乎懂得了他话中的意思。
  陈生闭口不言,小心绕开了这个话题。
  两人在一起生活多年,一起走遍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一年秋,天下乱了起来,洛南出现了一种魔兽,吞噬人生命后会转化成一棵大树。
  宁修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带着山河镜赶往洛南,途中遇见了好友春湛君。
  春湛君知道宁修与其他尊者不同,其他尊者飞升之后都不理凡尘事物,入了尊便飞往云端与凡尘划清界限。而宁修不同,就算成了尊者,他仍选择留在凡间生活。
  其实这点山河镜不能理解,宁修却说——我本就是人,活的长,走的远,都脱离不了根本。
  而后,山河镜就没有管过他。
  这次宁修要去洛南,山河镜起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春湛君出现,山河镜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春湛君其实是特意在洛南的路上等宁修,他知晓宁修热心,听到洛南的消息一定回来,因此他一早便来这里候着,等了许久才见宁修带着山河镜出现。
  两人见面先是寒暄几句,春湛君见四下无人直接切入正题。
  他说:“宁修,我前些日子去了魔域。”
  “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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