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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万人迷-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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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今夜叶女心烦气躁。她抱着阿菊坐在床上,阿菊睁着眼睛望向窗口,因为几日没见过宁修,有些不敢确定。
  “阿姐,你说,宁大哥会回来吗?”
  叶女张开嘴,话还没说,先是听到了砸门的声音。叶女和阿菊对视一眼,打开门一看是脸色惨白的喜女。
  “有事吗?”叶女见她脸色难看,轻声问了一句。
  喜女赤脚散发,疯疯癫癫地抱着妆奁站在叶女的门前,先是愣了许久,之后像是哪根筋搭错了,惊慌失措地说:“我就差二钱了!我就差二钱了!”
  叶女不知她在说什么。
  喜女像是在与叶女说,也像是在与自己说话。她说:“我是嘉禾十四年进来的。我进来多久了?我还记得,我进来的前日,我的夫郎说今日不打我了。我还记得他说,我们明日再去个好地方……”
  她思绪混乱,说出的话上句不接下句:“所以不关我的事!我得好好活着,我只差二钱了,我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出去身无分文也不要紧,死在外边总比死在这里强!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没你那么好命,我没有人来赎,我只能自己救自己。这么多年来,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自然也不用管别人对不对?”
  喜女说到这里,认同了自己的观点,猛地点了点头,上一秒才露出一个解脱笑脸,下一秒又突然哭喊着:“对啊!我为何要去救人?这些年谁又来救过我?他们明知道青楼里苦命的人多,可又有谁怜惜我们?想着这地方不该留啊!他们谁来救我了,我又能管谁啊!”
  她一边说,一边蜷缩着身体,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我就差二钱了,就差二钱了……”
  “你这是怎么了?客人打你了?”
  叶女见她情绪激动,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心生不忍,很快明白过来她的二钱在指什么。
  了解喜女的痛楚,叶女痛快地转过身,打开木盒子,拿出了一把钱塞进了喜女的怀中。喜女愣了一下,似乎无法承受手上的重量,直接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她坐在叶女的门前,失魂落魄地说:“我该怎么办啊……”她囔囔着,无助的将佐官的话全部说了出去。
  叶女和阿菊听到这里脸色骤变。来不及多想,叶女拉着喜女的手臂,问:“他什么时候派人去的?”
  “似乎是刚走。”
  叶女算了一下时间,连忙道:“阿菊,向滕夫人去找王刺史了,你赶紧去找他们,把这事告诉给他们。”
  “喜女,我记得你老家在下州?”
  喜女点了点头。
  叶女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什么近路?”
  喜女还真的知道。
  叶女听完立刻穿上披风,因为不信任其他人,这件事她们没敢声张。之后三人分开行动,喜女躲在了叶女的床下,叶女跑去了下州,阿菊去了刺史府上。
  其实跑出去救人的时候,叶女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宁修救了她与阿菊,于她与阿菊而言,宁修是一生中难得遇见的转机。而将心比心,她虽是不是极为善良的人,但也不能冷眼瞧着如此多的人死在陷害好官的路上。
  她想,既然宁修给了她和阿菊一个机会,那她也可以成为其他人的机会。
  老实说,夜里的路很黑,可穿过林间小路的叶女在此刻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许是心中的勇气驱走了黑暗带来的压力。叶女来到下州,挨家挨户地拍打着窗户,告诉村民无论发生何事都别出来。她知道有些事不能直说,就找了个借口,说见下州贫苦,东州刺史心中不忍,给他们带了一些吃穿之物,很快就要到了。
  人性贪婪,有了利益在前方牵扯,许是能拖延一阵子。而怕会碰上佐官派来的人,怕村民暴露自己的位置,叶女说完便走了,并没有一直留在村中。
  她来去匆忙,只觉得一来一回累到乏力,也清楚她从未有跑得如此快的时候。
  她往回走着,回到楼中时阿菊她们还没有回来。她疑惑地弯下腰,正欲叫声喜女,随后却瞧见一把刀横了过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夜里,叶女没等到刺史过来,先是听到城里有人在喊发大水了。
  下州之上,河道防线被人毁掉。
  正逢今夜大雨,加重了下州的灾情。
  坐在喜女的房中,佐官李尹面色如常,眼神清明,并无一点醉意,平静地接过一旁随从递来的清水,听着对方奉承的声音。
  “我们的人确实带出了几个百姓,而那些百姓也见到了叶女。”
  佐官李尹闻言点了点头,随从不免好奇,问道:“可主子怎会猜到喜女会把这件事告诉叶女?”
  李尹笑道:“她只能告诉叶女。”
  李尹狡诈,“我在入楼起初便发现了,喜女唯利是图,却又胆小如鼠。她瞧着蛮横,其实心肠不硬。此事告诉喜女,出生在下州的她必然会上心,但她没有主见,遇事不知该如何决断,故而会去寻找一个能帮她做主替她决定的人。而这个人不会是帮着向滕夫人压迫她们的龟公,也不会是楼里那些娇弱的小女子,只有性子泼辣正直的叶女合适。”
  “而这事叶女来做也适合。毕竟喜女与我有关,若是让喜女去,事后少不得有人提我两句。若去的人是叶女,一来她与喜女关系不睦,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二来她又是向滕身边的红人,向藤又与王猛议过亲,三人之间自然是牵扯不清。”
  随从却有些担忧:“可此局也有不好之处。”
  李尹胆大,“是,这事有纰漏。可是愤怒的百姓、遥远的朝廷、下来核查的官员、官员到来所用的时日,足以让我们找到很多个漂亮的借口。到时只要递上奏折,不让王猛活着上京,怎么说就都是我们的事了。”
  “可那些百姓会信吗?”
  “百姓都是听热闹的人。听热闹的人其实并不在意真相如何,他们只是在找乐子。而热闹听多了,就成真的了。”李尹说到这里站了起来,趾高气扬道:“行了,我们也该走了,往前的富贵路还长着,一步步来吧。”
  随从应了一声。等到李尹离去,李尹留在楼里的人将其他人控制住。被按在房中的叶女望着被人杀了的喜女面上血色全无。
  喜女怀里还抱着她的钱盒子。
  可她却没了离开这里的机会。
  叶女不忍的闭上眼睛,接着受人逼迫,不得不换上一身红衣,将名贵的金步摇戴在头上,做出了不符合青楼女子的富贵装扮。而后,望京闹了一夜,不止下州的村庄,连带着附近的村庄都被大水冲走了。
  清晨,李尹将水报送走,没过多久,望京开始了一出被人精心安排过的戏。
  与东州刺史谈了许久,又因雨势清晨才回的向滕夫人一入楼便被打昏过去。等她醒来之后,四周早已都是谩骂的声音。
  混乱间,头昏脑涨的向滕夫人瞧见了叶女被人推拉着带上了囚车。城里的流民,不知情的百姓,和失去家人的村民都聚在城中,指着这家青楼叫骂不休。
  “娼妇就是娼妇!脏心脏身子也配活着!”
  “若不是你们与那刺史,我怎会失去双亲!”
  “呸!下贱的东西!”
  “就是这女子去村里骗了我们!”
  “把她扔到河中,让她也体会体会被害之人的苦楚。”
  “把这脏地方一把火烧了!”
  “好!”
  身处囚车的叶女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而前方的向滕夫人则魂不附体的到处求饶。
  见此叶女小声说不是她。可在场的人如此多,信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四周的人都在叫骂,囚车中的叶女则是狼狈异常。
  头上的金步摇此刻已经歪斜,红色的衣摆像是即将燃起的火苗。
  叶女环视四周,这才知道,原来望京有这么多人。
  原来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的可怕。
  叶女心一沉,低下头,只觉得四周人愤恨的目光和指责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她惶恐地说:“不是我。”
  而路旁的老妇却朝她吐了口口水,目光犀利到叶女恨不得立刻消失在人前。叶女也是第一次知道,被人注视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
  无助的挡住脸,慌张的叶女想要找到可以躲藏的地方。这时有人一瘸一拐地跟了上来。汗水打湿了来人额前的碎发,衬得他的脸色瞧着比叶女还要糟糕。
  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一瘸一拐地跟着囚车,良人艰难地从最后方追了上来。
  没有每次相见时的精心打扮,两个重逢的人以最狼狈的模样相见了。
  良人显然是听到了叶女的事情,为此匆匆赶了过来。他来得很急,因此没有时间换下那身脏衣服。
  叶女在这一刻冷静下来,她望着良人的身影,用那双眼睛细细描绘良人的面容,像是想将良人的脸深深印入脑海中。
  良人见她看来,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苦涩道:“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他的声音有点不同,许是三年的时间改变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叶女的眼前有些模糊。即使身边吵得要命,在这一刻她也能无视周围,只听到良人的声音。
  “你别恨我,我不是想占你的钱,我只是觉得、觉得,你那时脸色不好,我怕你寻死,也知你心善放不下阿菊,所以才故意拿走了那些钱。我想,你在意阿菊,若是能把我从心上挖掉,也就不会觉得难堪,不会觉得日子难熬过不下去了。我只是……只是想要你活着……”
  良人颠三倒四地说着:“我这些年在一直在存钱,我想,等钱够了,我就去接你和阿菊。我买了一处宅子,给你和阿菊做了两床被子。被褥被晒过,有种暖洋洋的味道。我还在院中埋了一壶酒,只可惜酒不是什么好酒,只是想在你们回家这时乐上一乐。等来年赚些钱,我们再买些好东西,到时万兆节到,我就带你们出门。那时你不用躲躲藏藏,想看哪儿,我们就看哪儿,谁敢说你,我就帮你打回去。”
  良人像是想把自己所有的幻想期许都说给叶女听,许是也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他难受地说:“叶女,你见过夏日的农田吗?
  夏日闷热,等到晚上,蚊虫多,我想,你躺在一侧,我便拿着扇子帮你驱虫解暑。等天冷的时候你就与阿菊坐在炕上,我会把屋子里烧的暖洋洋的,不像是青楼,四处都是寒风……”
  他说到这里忽然再也承受不住的哭了出来。曾经想好的期许,在今日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境。
  这时囚车来到拐角,出了城,眼看来就要到城外河。良人急了,连忙去拉车架。旁边人见此推搡了良人一把,良人不肯松手,便被打了一拳。
  这拳又重又狠,良人腿脚不好,躲避不及,被打之后站立不稳地向一旁倒去,头部正巧撞到了一旁的石块。
  砰砰两声。
  摔倒的良人脸色一白。
  手中的木盒落地,里面的钱银洒了一地。
  一旁吵闹的人瞬间收了声音,不自觉地扭过头去看那些落在泥地里的钱银。
  雨后的泥土有股淡淡的清香。
  那清香混合着金钱,格外的迷人。
  不知是谁先咽了口口水。
  接着,人群里有人喊道:“这人要阻止我们把这贱人淹死,肯定是她的同伙!”
  话音落下,给自己找好行恶理由的人们都没有犹豫太久,纷纷上前哄抢落在地上的钱银。像是东西掉在了地上的,就是理应由他们来收的意外之财。
  那些叶女和良人幸幸苦苦才攒下的钱财,被看不清脸的人们抢走,造成了第二次的疯狂画面。
  叶女发现血从良人身下流出,并没有看一眼那些钱,只是心急如焚地吼着:“来人!来人救命啊!来人……谁来救救他……谁来……”
  ……谁来救救我们?
  为什么呢?
  只是想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今日无雨,阴沉的天际始终不见放晴。
  喉咙喊到沙哑,仍逃不出囚笼。
  叶女眼睁睁地看着良人慢慢合上眼,心里的念想随着对方的沉静而碎成了数块。事到如今她不再去说无用的话,只跪坐在囚车里,用那双上挑的美目怒视着周围人群。
  眼前的情绪从凄楚变得疯狂。
  “我且看着,看着,你们能得什么好下场。”
  “我且看着,看这世道是否真的恶比善佳。”
  一字一泪的叶女声音沉重,用一双不在明亮的眼眸,似癫狂,又似冷静,愤恨的注视着人世。
  直至被扔入河中,她都在用这一双眼睛,看着来这里的每一个人。
  杀了叶女,抢了钱财的人心中并无不适,他们拖着良人的尸体回到万来香,将良人扔到井中,点了一把火。
  白色的靴子停在竹林,脚旁是已经没了气的少女。
  阿菊死在夜里,雨水冲刷着她的尸体,洗去了少女明艳的笑颜。
  没能顺利去刺史府的人如今躺在泥地中,宛如被雨打落蹂躏过的野菊花。
  “……”穿着一身干净的衣物,手中拿着钱袋子。面容沉稳平静地宁修注视着阿菊的尸体,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从被好友欺骗,到为了保下性命散了一身修为;从周围旧人环绕,到如今形单影只所用的时间不多。
  过去的一切就像是昨日一般。
  而过去的他本以为,他还能重新看看晨曦暮色,结果到来,事情并无变化。
  手中的钱没了存在的意义。
  钱袋子被扔掉,宁修坐在阿菊的身边,像是他们还在楼中之时闲谈一样。他与阿菊说:“你也太过贪玩了,睡觉也不找个好地方。”“你之前问我,我都想干什么来着。我在取钱这一路都在想,可我想不出来,只记得很久以前我就想回到沈河,带着我的镜子……回得去?回不去……”他自说自话,自问自答,等着天彻底大亮,他又点了一下头,确认了一下心中想法,说:“怕是回不去了。”
  这话说完,“噌”的一声。
  宁修侧过脸,表情淡漠,眼神凶狠的像狼。
  他拔出灵剑的动作潇洒,指着阿菊的身影,等灵剑唤来阿菊的鬼魂,没费多大的力气就从阿菊口中问到了佐官李尹的名字,随后拎着剑直奔李尹府上。
  李尹尚不知即将发生什么,拿起官帽的他只听院中嘈杂不休,不多时,见一位穿着白衣,满身是血的少年走了进来。
  俊俏的少年郎冷着一张脸,表情如同凶恶的鬼神,拎着头颅出现在门前。
  等瞧见李尹,他把手中的头往旁边扔去,无视房中其他的人,只盯着李尹一人。
  来人是个修士。
  世家出身的李尹身边自是有本领不凡的修士跟随,只不过与少年一比,他手下的修士显然不够看。
  “你是何人?”
  李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慌不忙地戴上了一旁的玉带。
  几个修士挡在李尹的面前,拦住了宁修的去路。
  宁修身边还跟着阿菊的鬼魂,李尹瞧见,大脑飞速运转,忽地笑了:“不必拦他,且让他过来。”
  李尹泰然自若地指着宁修,说:“你若要杀我,怕是我府中这些人拦不住你,而你要杀我的原因,八成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那你知道,这个女人为何而死吗?”
  他说到这里刻意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因为我骗了她。”
  宁修听到这里眯起眼睛,咬了咬牙。
  李尹又道:“我知她是无辜,但那又如何?你知她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吗?”他朗声道:“我叫李尹,李家,乃是四大世家之一,我的族姐是今上最宠爱的贵妃,父亲是两朝元老,门生无数。而她——不过是娼肆里的一个贱民,别说是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富户打死她,都不能算作是什么大事。”
  “我看你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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