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渣了那个万人迷-第1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心浮气躁的向滕夫人因为近日客少,一直在发脾气。几日后,东州刺史带着佐官来到望京勘察地貌,衙门来人肃清街道,向滕夫人闲极无聊,便与衙门里的熟人闲谈了几句。等着刺史过来,这时雨势转小,停了片刻。
  向滕夫人抬眼去看,正巧与那撩开布帘的东州刺史打了个照面,接着两人都愣了一下。
  很快,车架从眼前离去,骑着骏马,步行带着武器的官兵在眼前经过,只留给向滕夫人一个远去的红影。接着好似如梦方醒,向滕夫人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面无血色的退回房中,关上了大门。
  紧接着,青楼难得闭门两日。楼中的人都在说向滕夫人是吃错了药,只有向滕夫人自己一直捏着一块玉,久久不语。
  前些年旱魃刚过,如今水祸又来。
  望京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活在这里的人因此逐渐变得压抑。
  不知为何颓丧了两日的向滕夫人在今日振作起来,决定在今夜将阿菊卖出去。
  叶女在房间里骂了一早上,钱盒子摔在地上,里面零零碎碎洒出了不少钱。那些钱银的倒影映在深褐色的木板上,就像是阿菊缥缈的前途。
  喜女倒是笑得开心,靠坐在围栏旁,弯着水蛇腰,似乎正在因为阿菊即将与自己一样而雀跃。
  阿菊哭过,恨过,可到了这一日,她不可思议的平静了下来。
  她以为她不在意了。
  可当她站在台上,望着台下那些令人作恶的嘴脸,深觉自己就像是任人挑选的肉一般,她又觉得自己该死的在意。
  她想到了叶女,也想到了对方身上所有的苦楚,想着自己会伴着一个不知名的男子,一生不过是别人取乐的玩意儿,越想便觉得心中悲伤又无助。
  而最可悲的是,买下她的是一个喜好异常的暴虐熟客……
  向滕夫人虽然不想将好货卖给这人,但碍于对方凶恶,不敢多说。
  而被他买走的阿菊则神情恍惚地站在人群中,只觉得后背汗湿,冷意从四周而起。随后她被男人抱起,台下人都在起哄,声音吵到阿菊很害怕,紧张的情绪瞬间击毁了阿菊心里防线。
  早就知道求救无用,若是有用楼中早就没有苦命的女子了。
  可直至此刻,阿菊却不知怎么想的,竟是大喊了一声:“救救我!”
  像是怕到了极点,也像是不甘心一般。
  纵使养在青楼多年,可她到底还是不想认命。
  因此明知道没用,也还是狼狈可悲的喊了出来。
  向滕夫人听她如此说脸色难看,那客人却像是兴起,笑得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阿菊推着他的脸,慌乱的目光放在了身后的角落里。
  那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总是很静,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又脏又臭,不像是阿菊。
  他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不像叶女。
  可阿菊却望向他,凄惨地喊了一声:“你能救救我吗!”
  她喊的声音洪亮,可等待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起身。
  许是没有能力,许是不想管。阿菊并不怨恨,她只是很害怕,觉得客人的身影如同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所以入了房之后她一直在喊,最后闹得客人不开心了,一巴掌打了过来,扇得她两耳轰鸣,眼前一黑。
  在这之前,她其实并未想过有人会来,她只是用此举发泄心中的情绪。
  可在这之后,她却忽闻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买了她的客人,在房中大吼大叫。
  但这话,显然不是在与阿菊说。
  阿菊不知发生了什么。
  红着眼睛的少女回过头,意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房里有股难闻的恶臭。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披头散发的男人对着打了阿菊的客人说:“但我记得,她给我披过衣服。”
  他说到这里,伸出手,轻松地捏碎了面前男子的手腕,在向滕夫人惊呼一声之后扔下了一笔钱,痛快地说:“阿菊和叶女从今天起不归你了。”
  他说到这里,掀开头发,露出了一张俊秀的面容,侧过脸对着泪眼朦胧的阿菊说:“还有,我叫宁修。”他语气轻柔,表情沉稳:“下次求救的时候,还是喊我的名字吧。不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叫我。”
  **********
  阿菊和叶女莫名其妙的被人赎走了。
  宁修拿着那把长剑,将钱扔到桌子上。他人虽是很臭,但气场十足,潇洒俊逸,瞧着不像是普通人。
  向滕夫人臭着一张脸,心中不愿,可最后还是松了口。只不过她这人狡猾奸诈,看出宁修不是不讲理的人,索性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了宁修一笔。
  被敲诈的结果就是宁修的钱不够用。
  宁修没办法,只得将这些钱当做定钱交了出去,说让叶女和阿菊等上几日,他会带着钱回来。
  阿菊点了点头,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看着即将远去的宁修,她跪了下来,郑重地谢过宁修。
  宁修却说:“无需这样,我只是……”
  他说到这又说不出来了。
  阿菊见他茫然,即使不知道他过去都经历了什么事,也能看出宁修拥有糟糕的往事,因此说:“你只是心地好。”
  她说完这句忽然笑了起来,露出的笑颜明媚,轻快的连带着宁修的心情也跟着好上了两分。
  她柔声说:“我是不知道你过去都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可人的一辈子是很长的。若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你可以慢慢想,总有一日会想明白的。”
  宁修带着阿菊的这句话,离开了。
  而在宁修走后,许是考虑到宁修留下的钱财过多,向滕夫人还真的没有难为她们。
  叶女难得闲下来,反而不知该做点什么,因此一直靠在窗前发呆。
  阿菊见她心情不好,干脆拉着她到街上散心,两人走了片刻,忽见前方酒肆里走出一个随从环绕,排场阔绰的富家子弟。
  那男子惯会装腔作势,走了没两步,见鞋脏了,啧了啧嘴。身后一人看到,连忙来到这人身旁,拖着行动不便的腿跪在男子身侧,一脸讨好的给男子擦了擦鞋上浮灰。
  男子见此大笑两声,夸了一句有眼力,然后扔下打赏对方的钱,大摇大摆地带着随从离去。
  等男子走后,擦鞋的那人趴在地上,艰难地捡起男子扔下的钱,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道路两旁的摊贩见此呸了一声,十分瞧不起那人的谄媚嘴脸。
  而阿菊和叶女则是对着那一瘸一拐的身影目怔口呆。
  “这……”
  最后还是阿菊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叶女沉默片刻,拉过阿菊的手,只说:“算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他如今这样……也算遭了报应。”
  她说的洒脱,可情绪明显低落许多。
  意外遇见良人,两人都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等两人回到楼中,又惊觉楼中氛围不对。此刻喜女与其他女子正围着一旁,对着向滕夫人的房间指指点点。
  叶女不知怎么回事,所以上前问了一句。
  喜女见是她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来了一个夫人的相好。”
  她不欲与叶女交谈,最后还是一旁女子与叶女聊了起来。
  “我的天!叶娘,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向滕夫人是官宦人家出身!只不过她家里落了难,她爹被人构陷,下了大狱定了罪,家中男丁尽数被斩,她与家中其他女子入了教坊,后来还是之前与向滕夫人定下亲事的男子帮向滕夫人一家翻了案。夫人是后来离京,来了这里,开了……”
  这害人的地方。
  女子说到这里,忽然没了声音。
  接着楼里的姑娘只听向滕夫人气急败坏地咒骂,没有好气地说:“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你来管!我在这里自由自在,每日都很畅快,你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去管管你自己!”
  她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也不避讳,似乎只要骂的难听,就能骂退对方,令对方不敢再来。
  而待在向滕夫人房中,长脸长目的男子正是那日她在街上遇见的东洲刺史。
  东州刺史见她固执,轻叹一声,只得抬脚离开了这里。向滕夫人在对方走后静了下来,一向冷心冷情的女人眼中难得有了泪光,只不过仅剩的骄傲却不许眼泪流下。
  “看什么!都给我干活去!”
  她见楼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凶神恶煞地喊了一嗓子。
  喜女等人见状连忙缩起脖子,小心地避开她。
  晚间叶女对镜梳妆,静心洗去脸上浓重的红妆,简单的描了眉,点上了红艳的口脂,梳了个高高的丛云髻,露出修长的脖颈,戴上了珍珠耳铛。
  等到收拾妥当,叶女拉开了妆奁,捡起珠花之中那把略显锋利的匕首。
  那是一把老旧的匕首,上面的黑漆已经掉了不少,瞧着是经人时常放在手中摩擦导致。
  面沉如水,叶女慢慢地拿起那把匕首,披上斗篷,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楼中。
  夜里街道上人不多,宛如幽灵一般的叶女穿过大街小巷,来到那日看到良人的酒肆,敲了敲门扉,拎着裙摆,优雅地来到掌柜面前,放下了一些钱银,问起了那日意外遇到的良人如今的情况。
  “你可知道,他如今住在哪儿?”
  掌柜的收下钱,痛快地说:“他家在城角,就是那几家农舍里最破的一家。”
  叶女听到这顿了顿,“不应该……他爱赌吗?”
  掌柜的像是很了解良人,“哎”了一声,道:“娘子误会了,那条癞皮狗不好酒色,也不沾赌。”他兴致勃勃地与叶女说:“娘子为何问起这人?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娘子知不知道城里周家的三郎?那混账仗着家里有钱,表兄又是朝廷官员,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谁提起不是恨得牙痒痒!而那条癞皮狗倒好,为了点钱没脸没皮,惯会阿谀奉承,平日里可没少帮着那周郎作恶!”
  叶女听到这里,皱起眉毛,心中觉得古怪,又问:“他跟着周郎多久了?”
  “没多久,”掌柜给叶女倒了杯水,说:“他家里穷,为了钱财什么都肯做,三年前还接了背人上山的差事。娘子应该也懂吧,这活儿是得的多,可是山路陡峭,时有危险发生,这不有日不慎摔了下来,腿就这么瘸了,瘸了之后他找了很多地方,可哪还有人愿意用他,之后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约在一年前,机遇巧合下,他遇见了周郎。周郎那时正在行恶,他却大声夸赞周郎,周郎被他夸得心花怒放,这才让他一个瘸子当了随从。”
  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了酒肆。
  掌柜的话在耳边一直回响。
  叶女握着匕首,站在酒肆门前许久,像是丢了魂一样。
  喜女最近走了好运,得了一个出手阔绰的新客,对方是东州刺史的佐官。因东州刺史没事时便来坐一坐,引得这位佐官也跟了过来,喜女这才有了拉人入房的机会。
  这时雨势不减,望京还好,可附近的村庄却是有些隐患存在。
  东州刺史自进了雨季便一直未曾好好休息,他一边防治水患,一边为了百姓的损伤暗暗苦恼。
  佐官见他对着地貌图沉思,笑着给他送来了一杯茶,东州刺史接过茶,眉眼未动,只说了一句:“李尹啊。”
  名叫李尹的佐官回头,又听东州刺史说:“最近朝中太子与三皇子各执己见,说的话过于高深,不是我们这些外臣管得了的,如今你我,治水为重。”
  佐官李尹面色不变说:“那是自然,只不过……”
  东州刺史抬起眼,想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佐官李尹故作苦恼,说:“家中从京中传信过来,说是太子最近复宠,得了机会特意去了外家一次。而当年刺史您和您的老师帮着向家翻案,令太子舅舅被斩首。太子母族虽是自己选择了断尾自保,可若日后他们问这尾为何而断,我怕您讨不得好。”
  他说得情深意切,像是真的在为东州刺史考虑,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在说服东州刺史加入三皇子的阵营。毕竟这次灾情结束,东州刺史怕是会借着这次的功绩往上提提。而眼下朝中正好有个位置空缺,圣人怕也是在等他。
  若他立功,上头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拉他一把。
  若他不成,也只是指出他能力有限,上头的人也没什么亏损。
  这是一次极好的机遇。
  而自灾情出现起,东州刺史的布置从未出过错,凑报呈上,也没有任何隐瞒偏差。
  佐官李尹与三皇子之间有些关系,这点也是东州刺史近日得知的。而东州刺史为人正直,只愿意做个纯臣,所以眼下听李尹如此说,不愿掺和皇位之争的他没有搭话。
  三日后
  叶女和阿菊坐在门前,听着门口路过的人议论纷纷。
  向滕夫人耳尖,捕捉到刺史两字,立刻抬起头向门口瞧去,扯着嗓子问叶女:“他们说什么呢!?”
  叶女被她吓了一跳,按着胸口道:“他们说方才在下州,刺史和佐官吵了起来。”
  “噔噔噔”的声音响起。
  向滕夫人从楼梯上小跑下来,绷着脸问:“他们吵什么?”
  叶女学着那些人所说的话:“王刺史令人分了河路,引向下州,说望京地处特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灾情出现。倒是邗徐两地,需要疏散人群。可那佐官却说刺史如此行事不对,说刺史怎可因与村落里的百姓有分歧,便要罔顾人命。他质问刺史,明明看出下州有隐患存在,为何不让百姓撤走。”
  向滕夫人一惊,“然后呢?”
  “刺史说佐官胡说,意在扰乱民心,所以训斥了佐官,命令百姓留在原地。”
  叶女见向滕夫人神情恍惚,不懂她忧心何事。接着没过多久,向滕夫人悄悄从后门走了。
  事情也巧的很。向滕夫人前脚走,佐官后脚就来了。只不过今日的佐官心情不好,面色阴沉,一来先叫了几壶酒。
  喜女盯着他的脸色小心行事,酒过三巡,两人有说有笑,佐官喝的酩酊大醉,见天色暗了下来,点着手指说:“什么时辰了?”
  喜女轻声回了一句,佐官听后点了点头,期待地说:“快到了。”
  “什么到了?”
  喜女又给他倒了杯酒,佐官拥着她,说:“那王刺史总是仗着自己官职高于我,对我指手画脚,我岂能忍他?”
  他这话一出,喜女立刻知道这事自己最好不要听下去,所以她移开了眼睛,正想岔开这个话题,哪成想佐官不许,掐着她的脸,逼她听了下去。
  李尹红着脸,吐字不清,话说得虽是含糊,但是意思清楚。
  他说:“我心里有气啊,所以啊,我啊,找了两个人去扮下州刁民,故意找事,说上京告状,说他东州刺史失职!”他说到这里嘿嘿一笑:“其实我知道,下州根本不可能有灾情,除非有人毁了徐城防线。但我还是这么说了,因为我清楚,我这般说,那群村民必然心有不安。他们如今老实,是怕刺史,故而不敢随意走动。可这时若我的人去村里,带走他们,他们会为了稳妥,立刻与我的人离开村庄。到时,等他们走到吊桥那儿……我的人就会割断绳子,把他们扔下山崖,让人们误会这是王刺史做的。到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好啊……多好啊…………”
  他说完这句,突然身体僵直,向后倒去,醉到不省人事。
  而忽闻惊天秘密的喜女则是呆愣地坐在一旁,许久之后才猛地跑向自己的妆奁。
  动作急躁,喜女拉出了最底下的隔层,数了数里面的钱,眼神有些飘忽,只念了一句与我无关。
  不知为何,今夜叶女心烦气躁。她抱着阿菊坐在床上,阿菊睁着眼睛望向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