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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重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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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凤歧神情玩味:“不过这也就是我的猜测,关于赵家与先皇之间的种种,也只是偶尔听说。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不管先皇得位正不正,他和他的后代,都已经坐了皇位。”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来,口中低喃道:“得位不正……”
  他陡然抬起眼,与叶云亭对视。
  却见叶云亭也一脸恍然道:“韩蝉莫非是想拨乱反正?”
  李凤歧神色沉下来:“不无可能。”
  否则解释不了韩蝉至今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作为。但若是假设他是太子李巽的人,那他为了给前太子复仇,为了拨乱反正,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那他来寻你……”叶云亭说到一半急急打住,面色有些骇然。
  若韩蝉真是太子李巽的旧臣,那他要拥护李凤歧登位,岂不是说明李凤歧与前太子……
  “前太子并未记载留有子嗣。”李凤歧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神色沉凝下来:“我让人去查。”
  一旁的朱烈听到这里全然是懵的,但他好歹意识到此事事关重大,他问不得。只垂首敛目,听候李凤歧的吩咐。
  李凤歧一条条吩咐下去,又道:“再令人格外留意,前太子身边可有与韩蝉年龄相仿的幕僚或臣子。”
  “是。”朱烈头脑尚且还是懵的,却已经下意识领命,待走出去吹了冷风,方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家伙,这回怕是真要出大事了。
  朱烈走后,叶云亭推着李凤歧回了房,两人谁都没提起身世的问题,但神色都十分凝重。
  李凤歧换到榻边坐下,叶云亭将他的双腿放在自己腿上,将裤腿卷上去,照着穴位图上的穴位试探着慢慢揉捏起来。按揉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我们的猜测若是真的,王爷你……”
  “待我的腿好了,便去见韩蝉一面。”李凤歧垂眸看他:“有些事找他确认或许更快。”
  叶云亭点点头,又问:“那还去北疆么?”
  若猜测成真,李凤歧便是……
  “为什么不去?”李凤歧却是挑眉道:“不论我是何身世,北疆都非去不可。这上京就留给他们折腾去。我们先去北疆,将西煌蛮子打服了,腾出手再回来收拾他们,”
  他习惯了战场上的杀伐,这数月留在上京跟他们勾心斗角。不过是因为腿伤未好罢了。
  如今寒毒将解,西煌又蠢蠢欲动。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北疆去。
  “也是。”叶云亭听他一说,也觉得没必要再在上京多留。
  只一个韩蝉,或许就能搅得天翻地覆。
  他们留在此处,并无太大益处,不若先将北疆的隐患解决了。到时候等上京这边折腾得差不多了,他们再回来也不算迟。


第81章 冲喜第81天 (一更)
  按照大夫开的方子服药; 李凤歧体内的寒毒果然一日比一日少。
  加上叶云亭这几日每晚睡前都会花上小半个时辰给他按揉腿上穴位。至第八日时,他的双腿已经完全恢复知觉,可以做小幅度的动作。老大夫检查过后; 说可以开始练习站立和行走。
  失去知觉数月的双腿,要想重新站起来,要克服的不只是双腿的迟钝; 还有心理上的阴霾。
  叶云亭怕他心中介怀,悄悄将下人全都遣出了院子; 又将房中容易撞到的桌椅板凳挪开,以防撞到。他本来还想再寻一副拐杖来,但李凤歧却无论如何不同意,他方才只能作罢。
  他紧张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努力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 维持表面的平静:“慢慢来; 别着急。我就在旁边护着你。”
  李凤歧坐在轮椅上; 仰头看他,却发现他比自己还要紧张一些。再想起这几晚他从不肯假手他人,耐心细致地替自己疏通双腿经络; 心头就软了下来。
  他抿了抿唇,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之上; 双脚试探着放在地面; 借着双臂的力量; 艰难地尝试站立。
  但他实在是太久未曾体会过靠双腿站立行走的感觉,大部分力道都用在了双臂上,双腿甫一承力,就微微地颤抖起来,一股股的痛楚自腿部传来; 几乎耗尽了他所有气力,却也让他脸上的笑容愈大。
  能感觉到疼痛,才代表他并未失去这双腿。
  他咬着牙,一点点地放松了双臂的支撑,将承力点转移到双腿上去。
  叶云亭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就见他双腿颤动,额头涌现细密的汗珠。他紧张的大气不敢喘,眼见着李凤歧陡然跌坐回去,心焦地就要上前,却被他抬手阻止了。
  男人额头有汗,笑容透着熟悉的痞气:“你就站在那儿,看见你,我就有力气了。”
  叶云亭的动作顿住,只能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担忧地望着他,温声道:“我可以一直站在这里,你别急。不要勉强自己。”
  “不勉强,只是还有些不习惯。”李凤歧似乎很不满他对自己如此不信任,自鼻间轻哼一声,又重新尝试站起来。
  这一次他站得比先前要稳当,双腿虽然还是有些颤抖,整个人却不再摇晃欲倒。他抿着唇,上挑的凤目极亮,紧紧摄住不远处的叶云亭,艰难而慎重地迈出了脚步。
  他一步迈出的距离,不到常人的一半。常人一步的距离,他至少要走四步方才能抵达。
  叶云亭克制着上前搀扶他的急切,目光亦紧紧凝在他身上。
  一步,两步,三步……李凤歧漆黑的瞳孔中倒影着他急切的面容,用尽全身力气迈出最后一步,展臂将人紧紧抱住,下巴搁在他颈窝,气喘吁吁地说:“看,我抱住你了。”
  这是两人自坦诚心意以来,第一个正式的拥抱。
  李凤歧身材高大,要比叶云亭高出大半个头,身形也要健壮许多,足以将叶云亭整个人包裹在怀中。但此时他弓着背,下巴抵在叶云亭脖颈间,又仿佛是一个依靠的姿势。
  “嗯。”叶云亭心绪涌动,莫名带了点鼻音,紧紧回抱住他,努力支撑住两人的身体。
  “那是不是该有奖励?”抱住他的人还是一贯不正经的语气,即便后背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
  叶云亭好脾气地依着他:“我先扶你回去,再给你奖励。”
  他如此好说话,却叫李凤歧犹疑起来,故意用力在他颈窝一通乱蹭,语气暧昧道:“随意敷衍的可不算。”
  “不敷衍你。”叶云亭改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当他的拐杖搀着他往榻边走。
  李凤歧配合着他,依旧艰难地迈着步子,却已经比之前的动作要灵活许多。
  叶云亭扶着他在榻边坐下,本想先出去叫季廉端热水进来给他擦擦脸,刚转身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李凤歧不依不饶:“奖励呢?”
  他凝着李凤歧半晌,叹息一声,转过身来,俯身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他们不是第一次亲吻,叶云亭动作间却仍然有些生涩,他贴着对方温热的嘴唇轻蹭了几下,生疏地运用从他那里学到的东西,予他奖励……
  唇上传来的温热,叫李凤歧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柔软的触觉像春日的柳絮拂过心头,叫他心如鼓震头皮微麻。李凤歧眼神深深,反客为主,温柔又难掩强势的回应他。
  叶云亭原本站在榻边,但两人一站一坐,高度的差距让他只能被迫弓着身体,单膝抵在榻上,摇摇欲坠地艰难支撑。
  待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叶云亭艰难支撑的右腿隐隐发酸。
  李凤歧却意犹未尽地在他唇上啄吻一下,低哑笑道:“这个奖励我很喜欢,以后每日练习都要。”
  “……”叶云亭面色微红,抿了抿发麻的唇,要起身退开,却被李凤歧大力禁锢着,动弹不得。
  “我腿就快好了,以后这样的时候可少不了,今日大公子先习惯一下。”李凤歧厚着脸皮,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叶云亭属实为他的不要脸所震惊,瞪了他半晌,到底面红耳热地挣开了。
  他狼狈地整了整衣摆,匆忙往外走去:“我去叫热水,你自己……整理一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是李凤歧开怀的笑声。
  ***
  永安王府大门紧闭这几日,朝堂上可谓风起云涌。
  先是大理寺卿王且上奏,呈上了一叠叠的供状,言诸多扣押的官员已经俯首认罪。
  ——自皇帝从皂河亲征回来,诸多官员下了大理寺的邢狱,这把刀就一直悬在一众官员的头顶上。而王且呈上的供状,无异于这把刀终于要切切实实地落下了。
  未曾被牵连的官员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
  此案牵连甚广,光是认罪书就有五十二份。
  李踪随意翻着按了手印的供状,没什么情绪道:“既已经彻查清楚,那便按律处置吧。择个好日子,都斩了。”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
  扣押在邢狱的官员,有出身寒门,没什么背景的小官。但也有不少出身世家大族的官员。而且往上数,即便是前朝,一次性斩数十名官员的皇帝也屈指可数。
  乔海仁出列道:“陛下三思啊!斩杀这么多官员,恐会落下暴君之名。况且将这些人都杀了,一时半会也寻不到人补缺……”
  “暴君明君,不过后人评说,那时候朕早化一抔黄土,又何惧之?”李踪站起身,不紧不慢踱了两步,目光冷沉扫过文武百官,微微笑道:“朕只是要叫诸位知道,有不臣之心者,必诛!”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没有什么情绪,却如同刀刃自每个人面上刮过。叫所有人意识到,如今的帝王,已不同以往那般任由拿捏摆布。
  他再年轻再平庸,也是皇帝。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帝。
  群臣以额叩地,山呼“臣不敢”。
  李踪满意地看着群臣面露惊恐,又提起了赵家翻案之事:“王爱卿办案稳当,那便还是由你负责重审赵家谋反案。”他负手扫过下方:“朕心意已决,不希望再有人来干扰大理寺查案,诸卿可明白?”
  此前在太和殿前长跪的老臣彼此对视一眼,都暗自心惊。
  看来皇帝是真的铁了心要翻案。
  可此事旁的人不知晓轻重便罢了,他们深知赵家为何覆灭,怎能任由李踪翻案?
  乔海仁咬咬牙,还是跪直了身体,劝说道:“赵家谋逆案,牵扯到先皇。事关重大。若是贸然翻案,恐怕会动摇国本啊。万望陛下三思!”他说完,伏地重重磕了三个头。再抬头时,额上血迹斑驳。
  他是三朝老臣,从成宗皇帝到如今,历经沉浮,许多事情看在眼中,却为了朝堂稳定,天下太平,守口如瓶。
  不是他愿见忠臣沉冤,而是一旦旧事被翻出来,正统不再是正统,这朝堂,这北昭江山,恐会陷入动荡不安。
  然而李踪早就铁了心要翻案,他冷冷睨着下方的乔海仁:“我看乔侍中是老糊涂了,既然如此,这侍中之位也该寻个明白人来坐。乔爱卿不如回去养老吧。”
  一句话,便夺了乔海仁的官。
  乔海仁面色颓败,却不是为了自己被夺官,而是为了预想到的乱象。只是他注定无力阻止,只能叩首谢恩。
  有了乔海仁的例子在前,无人再敢劝谏。赵家谋逆案重审势在必行。
  *
  今年冬天,注定无法平静。
  五十二名官员在午门一齐斩首,给这个格外寒冷的冬天,又添上了一层阴霾。
  从前有官员斩首,总有好事百姓去看热闹。但这一回,却几乎无人观刑。
  十个刽子手,分了六波,方才行完刑。刑场上喷洒的鲜血混着冰雪,凝成一片冷硬的暗红,如同一片地狱血海。就是资历最深的刽子手看见刑场上的暗红,也不由心中发寒。
  这次行刑之后,朝堂上再无人敢轻易谏言。
  而赵家谋逆案在大理寺的主持之下,有条不紊地开始了重审。


第82章 冲喜第82天 (补二更)
  就在赵家谋反一案紧锣密鼓地开始重审之时; 北疆的战报也终于呈到了御前。八百里加急的文书,犹带着冬日寒意,而文书中的内容; 更叫人文武百官神情惴惴——西煌集结八万大军犯边。
  西煌位于西北苦寒之地,西煌人放牧牛羊,逐水草而居。因此不论男女老少皆能上马打仗。全民皆兵; 十分凶悍。每年秋冬季节,西煌粮食不够过冬之时; 便要来北昭边界烧杀掳掠,遭掳掠的除了粮食等物资,还有当地的百姓。
  西煌地广人稀,为了繁衍人口,增强兵力。他们会蓄养人奴; 那些被掠走的北昭百姓便是他们蓄养的奴隶。男奴放牧牛羊做苦力; 女奴除了干杂活; 还要供西煌男人泄欲,为其生育子嗣。
  这些女奴生下的孩子,会被抱走一起养大; 养到六七岁,若能手刃生母的; 便会被西煌人认可; 加入西煌军。若不能; 则会被认为继承了软弱的北昭血脉,充入男奴行列。
  这种极其野蛮的做法,却极大地增强了西煌的军力,那些西煌兵士烧杀掳掠起来也更加卖命。
  这样的情况直到永安王掌控北疆军权、数次大败西煌之后才逐渐好转。后来李凤歧一手组建玄甲军,又命百姓巩固城墙; 将西遇州往北至渭州,绵延将近五千里的防线被守得密不透风,边界百姓极少再遭西煌军侵扰。
  但今年寒冬难捱,捱不住的除了北昭百姓,还有西煌人。
  军报上说,西煌集结了八万人马,正准备全力进攻渭州。
  副都督朱闻带兵备战,但军中无主将,加上百姓受雪灾侵扰,不少人力物力投在了救灾上,内忧外患之下,难以兼顾。是以来信请求上京支援粮草物资,并请永安王尽快回北疆稳定军心。
  “永安王身中剧毒,双腿不良于行。朕如何忍心叫他再为北疆之事操劳。诸位爱卿可有人愿往北疆支援?”
  话落,殿上却无一人敢应声。
  西煌之凶悍,举国皆知。这前后几十年来,两国交战都是各有胜负,边界常无宁日。也就是永安王横空出世之后,才将西煌军杀破了胆,有这几年的太平日子。
  北疆如今虽有玄甲军,可谁又敢自认自己能胜过永安王?这军功是大,可也要有命去享。
  李踪负手瞧着下方静默的武将们,冷声道:“这泱泱北昭,人才济济,竟就只能靠一个永安王守住北疆么?!那朕养着你们做什么?!”
  “陛下息怒。”兵部尚书戚邵出列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北疆之事,若真叫西煌冲破了防线,届时内有殷氏叛党,外有西煌蛮子,恐会危及上京。”
  戚邵这一番话,正戳中了李踪的死穴。
  他不是不担忧北疆,只是私心不愿让李凤歧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罢了。
  若真让他回了北疆,恐怕就是蛟龙入水,再难制衡。可北疆战况又切实紧迫,李踪神色反复,良久方才拂袖道:“罢了,朕再同永安王商议。”
  下了朝,李踪心里憋得慌。他没有回后宫,而是上了北面的观星楼。
  观星楼高高矗立在宫殿群中,连风也格外大些。李踪面朝北方,衣袍被大风吹得翻飞。
  他想起甫登基时,李凤歧曾带他来过这观星楼。观星楼是上京最高的建筑物,站在观星楼顶楼往北望,可以看见巍峨绵延的山脉。那时李凤歧告诉他。翻过三座高山,趟过一条大河,便是北疆地界。
  那里有最广阔的草原,最烈的美酒。也有北昭最凶悍的敌人。
  李凤歧曾在这摘星楼上,给他讲述过最惨烈的几次战役。彼时所向披靡的玄甲军尚未组建起来,只有日复一日守关、又看不到胜利的将士们坚守,他们或年幼,或老迈,间或夹杂着城中百姓,自发地扛着长枪大刀,用两三人的命,换一个西煌将士。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才勉强守住了自己脚下的土地。
  当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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