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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重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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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五更加例银,也得给他加些吧?
  “你扣五两!”李凤歧冷笑一声。
  他不敢治季廉,难不成还不敢治朱烈了?
  “!!!”朱烈瞬间弹了起来,放下筷子就往外跑:“我吃饱了,这就去给五更传话。”
  一边跑一边不服气,王爷怎么如此偏心!不加钱就算了,竟还想倒扣!
  *
  却说这边沉重予出了王府,回了城外大营之后,便渐渐冷静了下来。差事没办成,他该如何给小皇帝交代?
  李凤歧这边失利就罢了,决不能再叫小皇帝对他生出嫌隙。
  涅阳都督府如今内强中干,沈家更是江河日下。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主动投靠皇帝。唯有跟着皇帝,有拥护平乱之功,沈家才有可能东山再起。
  他咬牙思索了半晌,又策马往皇宫行去。
  皇宫。
  李踪依旧装着重伤昏迷,实则在暗中等待沉重予的消息。他日日躺在床上装病实在有些烦了,正烦着沉重予怎么还未有动静时,崔僖就来通报了:“陛下,沈大人求见。”
  “宣。”李踪精神一振,坐起身来。
  外头沉重予跟在崔僖身后进来,见着皇帝就先行了个大礼,负荆请罪:“臣未能完成陛下嘱托,还请陛下重罚。”
  李踪眉眼一压,虽有不悦,但沉重予已然自请降罪了,他便不好再发作,眯起眼看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沉重予略去了那一座还未上报朝廷的铁矿,将自己在永安王府遭到的羞辱添油加醋地说了,最后愤然道:“是臣无能,未能完成陛下嘱托。”
  “与你无关,李凤歧向来狡诈。”李踪却是阴沉一笑:“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得知其中有诈的。”
  沉重予也觉得其中必然有哪个环节出了岔子,但他回忆了许多遍,却也找不到纰漏。
  倒是李踪,目光连连闪动,思索着有可能给李凤歧传信之人。
  正思索间,崔僖又来报:“陛下,乔侍中前来求见。”
  李踪下意识想要躺回去装病,但转念一想李凤歧不上钩,再装也没什么意思,摆摆手道:“宣吧。”


第65章 冲喜第65天 (二更)
  乔海仁斟酌良久; 到底还是入宫求见了。
  这些日子永安王在京中的动作,他看得最明白不过。也越发笃定,皇帝必定没有大碍; 否则永安王不会忽然平白无故的往外传假消息。
  但御驾归京后,皇帝的情形却与他所猜测不同,太医们神色肃穆; 口风严密,竟仿佛皇帝的情况当真不好了。
  他思来想去; 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加上先前韩蝉以及部分朝臣小动作频频,他到底放心不下,便索性入宫求见,一探究竟。
  崔僖领着乔海仁进去; 将人引到门口后; 笑眯眯道:“乔大人进去吧; 陛下和沈大人正在里头议事呢。”
  闻言乔海仁心中疑惑愈深,都重伤卧床昏迷不醒了,怎么还在议事?
  他带着满腹疑惑进了内殿; 就见李踪坐在塌上,双手撑着膝盖; 榻边扔着些染血的绷带。脸色虽然有些白; 但却泛着红润; 哪里像是重伤垂危之状?
  “见过陛下。”乔海仁上前行礼,目光上上下下将人扫视了一番,也看出不好来。
  李踪察觉他隐晦的打量,笑了一声:“乔爱卿入宫所为何事?”
  “京中最近人心浮动,都言陛下在交战中重伤……垂危。”乔海仁是个耿直性子; 也不爱绕弯子,索性将外头的风言风语都说了:“陛下龙体既无大碍,为何不出面安定人心?”
  “这几日流言愈盛,人心浮动,恐不利于朝局稳定。”
  李踪活动了一下手腕,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随口问道:“人心浮动?怎么个浮动法?”
  难不成除了李凤歧,还有其他人敢造反不成?
  “这……”乔海仁略微迟疑,见李踪似对韩蝉所作所为尚不知情,只得提醒道:“太傅大人他……最近几日里,曾数次拜访端王府。”
  李踪压根没往别的方向想,下意识想说“太傅拜访端王府怎么了”,话到嘴边,才陡然想起来端王府里有什么。
  他脸色骤变,不敢置信地同乔海仁确认:“太傅去端王府做什么?”
  “臣未曾去过端王府,不敢乱说。”乔海仁躬身拱手,叹息道:“陛下去端王府,同端王一问便知。”
  太傅与皇帝师生情深,皇帝又格外敬重太傅,若是可以,他并不希望二人反目。已经离心了一个永安王,若太傅也生出异心,来日朝堂情形,不堪设想。
  可眼下瞧着,他最坏的猜测,怕是要成真了。
  搁在膝上的双手攥成拳,李踪脸色沉凝,一言不发。
  沉重予侍立一旁,越听越是心惊,转瞬却又盘算起来,皇帝身边少一个心腹,他就多一分机会。
  内殿气氛肃杀,好半晌,李踪才凝了乔海仁一眼,沉声道:“乔侍中今日就宿在宫中吧,朕有些事情还亲自确认。”
  “是。”乔海仁一声叹息,皇帝这分明是怕他泄密,要暂时将他圈在宫里。
  他瞧着李踪阴沉脸色,再联想到永安王的动作,总觉得这其中他漏掉了什么重要关窍,但他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最终只能随着崔僖去了安排的偏殿歇息。
  太干宫中只剩下两人。
  沉重予觑着他难看的脸色,谨慎地没有出声。
  片刻后,李踪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道:“沈爱卿可也听到外头的传言了?”
  “听了一些。”沉重予垂首,小心道:“但臣在城外大营,听得也不全。太傅之事,更是不曾得知。”
  李踪忽然嗤了一声,似乎也不是真要听他的回答,喃喃自语道:“连乔海仁都知道了,竟就独独朕不知道,可笑!”
  他忽然暴起,狠狠将塌上的软枕砸在地上,面目狰狞道:“可笑至极!”
  “陛下息怒!”没料到他忽然发作,沉重予一惊,立即匍匐在地。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拿朕当回事,都盼着朕早点死了是不是?”李踪双目发红,胸口起伏不定,从乔海仁说韩蝉去了端王府之后,这口气就憋在了胸口,此时终于得以宣泄出来。
  “臣不敢,臣对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鉴!”沉重予暗道了一声倒霉,却只能努力平息他的怒气。
  李踪却根本听不进去了,他满脑子都是韩蝉在盼着他死,甚至都迫不及待地为他挑选继承人了。这简直太可笑了!
  他劳心费力地装了一场重伤,不仅没伤着李凤歧分毫,反而引得韩蝉坐不住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端王府,对,端王府。”他念叨了几声,原地转了两圈随便披了件外袍,提起架子上的鞭子就外走去,所过之处内侍们神色惊恐地跟随其后,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闻声而来的崔僖快步上前,轻声问道:“陛下这是要去哪儿,我命人摆驾。”
  “端、王、府。”三个字自李踪齿缝里蹦出来,他头也不回道:“给朕将马牵来!”
  崔僖闻言也不多阻拦,朝身后的内侍打了个眼神,对方便匆匆去备马了。
  内侍迅速牵来马匹,李踪翻身上马,便策马朝宫外而去。
  ……
  宫里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消息灵通的在李踪出了宫门之外便立马知晓了。
  太傅府中,韩蝉听着眼线回禀,提着茶壶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洒了满桌,他陡然抬眸看向报信之人:“你说什么?”
  报信的小内侍战战兢兢道:“陛下,陛下怒气冲冲地策马出宫,往端王府去了。”
  “……倒是长本事了。”
  听着小内侍说李踪策马出宫,韩蝉便立刻意识到所谓的重伤全是假的。脸色凝滞了半晌,闭了闭眼,复又拿了帕子将桌面的水渍擦干净,语气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带内侍离开,韩蝉为自己重新沏了一壶茶,又命下人将大门打开,静静侯着。
  李踪去了端王府,下一个,就该是他这太傅府了。
  与此同时,永安王府也得到了消息。
  “去了端王府?”李凤歧毫不留情地嗤笑:“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叶云亭微微皱眉:“你说这一回,他会对韩蝉动手么?”
  “他到底是皇帝。”李凤歧并不担心,神色淡淡道:“况且,咱们还有一份大礼没送他呢。”
  说完召来五更,让他去备车驾。
  “走,我们先去等着他。”李凤歧将案上的几封信件揣入袖中,慢条斯理道:“韩蝉和殷家那档子事,他还不知道呢。”
  ***
  一路疾驰,不过半刻钟便到了端王府。
  李踪翻身下马,提鞭往里走。
  看门的门房本想来拦,待看清来人身穿龙袍之后,惊得倒退两步,着急忙慌地往里跑着去报讯。
  从韩蝉登门拜访之后,端王已经着急上火了好几日了。也早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李踪会亲自提着鞭子,就这么闯进了府中。
  端王听见下人惊慌的报讯,连忙叫人将小孙子抱去后院,自己抹了一把脸,将头冠衣裳胡乱拉扯一番,就颤颤迎了出去。
  刚到院门口,就迎面撞上了来势汹汹的李踪。
  “皇叔怎么这副模样?”李踪顿住脚步,冷笑一声:“朕以为这几日端王府该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呢,毕竟马上就要出个小皇帝了……”
  端王立即大呼冤枉,满脸悲戚道:“臣对陛下一片赤胆忠心,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此前太傅几番上门逼迫威胁,臣都未曾松口,还请陛下明鉴啊!
  他说着,越发觉得这是无妄之灾,愤然道:“老臣平日里养花弄草,不理朝事。从未有过不臣之心,都是太傅狼子野心,瞧着启儿年幼好控制,几番逼迫我将启儿交予他!”
  端王简直恨极了将他拖下水的韩蝉,将这几日韩蝉的所做所为抖落得干干净净。
  李踪听在耳中,只觉得一颗心渐渐冻住,地上的冰雪此时都没有他的心冷。
  端王还在哭诉,他年事已高,此时却只着朴素单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冤,顺道还大骂韩蝉狼子野心无情无义,辜负陛下信任。
  李踪听着,仿佛心口也破了个大洞,凛冽的风雪呼呼朝着洞里吹,冻得他四肢冰凉。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鞭子滑落在地。
  良久,端王嗓子都嚎啕哑了,却见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端王止住哭声,抹了把脸,瞧着他的背影,却觉得有几分肃杀之意。他被侍女扶着站起身,低声吩咐道:“去,叫王妃将府中细软收拾好,再过几日,我便上折子自请去封地养老。”
  这上京城,恐怕是待不得了。


第66章 冲喜第66天 (一更)
  出了端王府; 李踪上马,又往太傅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面白如雪,一双眼黑沉沉没有光; 周身笼罩着压抑到极致的怒意。
  马蹄踏过青石地砖,溅起阵阵细碎雪花。长街两侧的百姓只见一匹骏马飞驰而过,那马上是个穿着黄衣的青年; 披头散发,袍袖飞扬。
  端王府与太傅府一个在东; 一个在西,需得穿过正街又拐三条胡同才能到达。
  李凤歧早算好了地方,在必经之地等着。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见另一头李踪骑马疾驰而来。
  永安王的马车停在拐角,李凤歧坐在轮椅之上; 叶云亭站在他身侧。季廉站在两人身后; 手中撑着一把巨大的油纸伞; 挡去了风雪。
  相比起衣发散乱的李踪,李凤歧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李踪远远就看到了看他们一行人,马蹄却没有停下; 打他们面前飞掠而过。
  李凤歧也未出声阻拦,就笃定地站在原地;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
  不过片刻; 就见已经走过的人又调转马头回来。李踪坐在马上; 风雪落了满身,他昂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怎么?永安王这是特地来看朕的热闹?”他扯了扯嘴唇,却到底笑不出来:“可还算满意?”
  “我只是来给你送样东西。”李凤歧瞧着他满身落魄,却还要勉励维持着帝王的高傲; 心中却没觉得多快意,他下巴微抬,示意五更将信件给他。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李踪接过信件,却没有立即打开,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怀疑与打量。冒着风雪在这么大老远的路口等着他,李踪可不觉他就是为了送一封普普通通的信。
  李凤歧瞧着他,似笑非笑:“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总不至于看也不敢看了?”
  “……”李踪的心事被他戳中,手指紧了紧。
  他垂眸看了半晌,到底还是禁不住诱惑,将信件展开。
  入目是极好看也极熟悉的字,可信里的内容,他却宁愿自己从未看过。但偏偏他还要自虐一般,一封接着一封往下看,愈看脸色就愈苍白,连风雪落了满头也顾不上。
  好半晌,李踪才抬起头来,手指有些僵硬地收拢:“原来这才是你布的局。”
  是了,永安王心计深沉,睚眦必报。看破了沉重予的计策后,怎么可能就一封含沙射影的信就完事了?
  原来他真正的目的在这里。
  可笑他还自以为是地继续装重伤,实则早就落入了他的算计而不知。
  “我早说过,韩蝉不可信。”李凤歧面上情绪不显,直直与他对视:“但你从来不信,如今,你可后悔了?”
  他费尽心思为他稳固帝位,到头来却敌不过韩蝉几句挑拨言语。
  “韩蝉不可信,你就可信了吗?”李踪将信件狠狠撕碎,恶狠狠地瞪着他。破碎的信纸随着雪花洋洋洒洒落下来,没入泥里:“你与韩蝉又有多大不同?都是各怀心思罢了。我早就看透了。”
  他牙关紧咬,声音自齿缝里往外蹦:“路是我选的,就是走死了,我也绝不后悔!”
  说完,用力扬起马鞭,朝太傅府驰去。
  李凤歧看着他的背影,抓紧扶手的手指松开,叹息道:“是我没将他教好。”
  他一直以为李踪虽然偶尔思想偏激了些,但那是受幼时经历影响,等年纪再大些了,帝位稳固了,想必便不会再如此。
  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
  “王爷已经做得足够多了。”叶云亭垂眸,在他肩膀上轻轻按了按:“只是他更信他自己。”
  李踪的性子太偏激,又敏感多疑,他表面上信任韩蝉、信任李凤歧,实则他谁也不信,他只信自己。就譬如韩蝉给李凤歧下了毒,之后只言语挑拨几句,他便对护了他这么多年的李凤歧下了杀手;再譬如,如今韩蝉数登端王府,加上李凤歧送上的信件,他又轻易信了。
  这只证明,不论是李凤歧还是韩蝉,他都早有疑心。
  可实际上,那些信件乃是李凤歧命人伪造,韩蝉与殷啸之二人行事都慎之又慎,就是李凤歧的探子也不清楚他们私底下到底做了什么交易,又如何能拿到两人联络的密信。那伪造的信件上甚至连印章都没有,不过是八九分相似的笔迹而已,在这恰到好处的时机送来,李踪就轻易信了。
  叶云亭看出李凤歧情绪不高,他将怀中抱着的暖炉放在他怀里,替他拢好披风,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他用的是“我们”,李凤歧感受着掌心里的暖意,复又笑起来:“回去吧,他的事,与我无关了。”
  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从前他将李踪视为要护在羽翼下的幼弟,事事为他考虑周全,如今李踪已不需要他庇护,他也不会再庇护。
  他已经有了要守护一生之人。
  李凤歧仰头看着叶云亭,恰好叶云亭低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叶云亭朝他笑了笑,亲自推着他往马车边走去,季廉在身后替他们撑着伞。
  上了马车,五更赶着马儿往永安王府行去,恰与李踪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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