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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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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李凤歧一次又一次地歪缠,他怎么会舍不得离开,留在了这他最想离开的上京城里。他愤愤瞪着李凤歧,眼神像看一个诱惑书生的妖精,又重复了一遍:“都怪你。”
  “?”
  李凤歧暗暗嘶了一口气,心想怎么喝醉了竟如此不讲道理?
  但叶云亭一张雪白的脸泛着潮红,眼睛雾气朦胧,仰头望着他说“都怪你”时,仿佛他当真做了什么滔天的错事。
  李凤歧啧了一声,心就软了。只能顺着他,温声哄:“是,都怪我,我错了。”
  叶云亭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半晌后抽了抽鼻子,望着远处,轻声说:“罢了,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的。”
  李凤歧心里一跳,目光灼灼地追问:“愿意什么?”
  但是叶云亭却不肯开口了。
  他看了一会儿纷纷扬扬的雪景,就开始说困了,起身摇摇晃晃地要回屋睡觉。
  “……”
  那句“我愿意”,隐约包含了许多他一直在期待的东西。
  李凤歧着急上火,却不敢硬来。见他要回房睡觉,只能好声好气地陪着他回房,又叫季廉拿了汤婆子过来,给他将床铺捂暖,才叫他宽衣去休息。
  叶云亭喝多了酒,上榻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唯有一旁的李凤歧寻不到答案,辗转反侧,最后只能起身出门,自己去寻答案。
  到了客院,发现常裕安师徒两人果然已经离开,客房里空无一人。应该就是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里离开的。
  今日上午,叶妄也动身去了云容。
  所以叶云亭才说“他们都走了”。
  可“我没走”是什么意思?
  李凤歧眼神越深,想起越长钩这段时间隐隐约约的敌意,再加上他查到的一些消息,心中一个不敢置信的答案呼之欲出。
  ——常裕安师徒两人怎么看也不是普通人,他们又与叶云亭关系密切。他为了放心,也是为了知己知彼,曾暗地里派人去打探了一番。近日才收到属下回信,得知了一些关于师徒两人的消息。
  十多年前,常裕安曾在北昭活跃过一段时间。他是某一届科举的探花,却没有入仕,反而做了个西席先生。因为学问颇高,名声不错,在世家贵族中颇受尊敬备受推崇。后来恰巧齐国公要给小儿子请西席,便有人推荐了他。
  之后常裕安才在齐国公府与叶云亭结下了师生缘分。
  这些经历乍一看都没有任何问题,唯一叫李凤歧有些在意的便是,常裕安在离开齐国公府之后,便推掉了其余的邀约,离开上京云游四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他总觉得,常裕安的出现就仿佛是为了教导叶云亭,完成任务之后,便果断抽身离开了。
  当然这猜测毫无依据,只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但常裕安师徒对叶云亭确实十分在意,他还查到最近几年常裕安在北昭境内销声匿迹,唯有大弟子越长钩偶尔会回来一趟。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南越。
  而这一次师徒二人忽然回来,也是为了叶云亭。
  这师徒两人虽然看似四处云游,居无定所,但实际上还颇有产业,大多是些藏在市井间不起眼的铺子,瞧着不大,赚得也是市井百姓的钱,生意却很稳当,多有盈余。
  结合叶云亭的醉话,李凤歧怀疑,他们这次回京,或许是想带叶云亭一起离开。
  虽然三人从未透露出这个意思,但李凤歧何其敏锐,几经推断,便猜到了他们的打算。
  可现在,常裕安与越长钩走了,叶云亭却留下了。
  他为什么没走?
  答案太具有诱惑性,叫李凤歧一时不敢相信。
  他的唇角一点点勾起来,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上扬。他摇铃唤来五更,叫他推自己回房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问问,叶云亭留下来,是不是为了他。
  *
  五更推着人回了正院,就见李凤歧火急火燎地进了门,随后将房门一关,他甚至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五更:?
  他妈的,为何就这么急?
  左右马上就要天黑了,这一小会儿都忍不住吗?
  李凤歧确实忍不住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坐于床边,垂着眸子细细打量了一番叶云亭,然后就忍不住去叫他。
  一声又一声,一会儿叫“大公子”,一会儿又叫“云亭”。时不时还要去碰碰他的脸颊、鼻尖……
  睡梦中的叶云亭不堪其扰,烦躁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近得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叶云亭:……?
  他冷静地往后撤了一些,拉开距离,然后才质问:“你干什么?”
  这人竟然已经厚脸皮到这种地步了?趁他睡着了偷亲?
  李凤歧若无其事地直起身体,笑道:“有件事想问大公子。”
  叶云亭皱眉,半点不信他的鬼话。
  分明就是想借机偷亲他。
  如今他还没表明心意,这人尚且如此,若是他坦诚直言了,说不得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他也不戳破,“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实则万分警惕地问:“何事?”
  看他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大公子刚才说‘你不走’是何意?”李凤歧目光牢牢锁着他,缓缓问道:“大公子是考虑好了?愿意留下来了?”
  叶云亭心里一跳,迅速回忆了一番,终于从混乱的记忆里翻出了自己的醉话。他茫然又疑惑道:“我何时说过这话?”
  “……”
  李凤歧与他对视。叶云亭一脸茫然,毫无破绽。
  他磨了磨牙,憋气道:“你喝了酒时说的。”
  “啊……那难怪了。”叶云亭一脸歉意:“王爷知道的,我酒量不好……”
  言外之意就是喝多了说的醉话,不记得了。
  李凤歧:……
  叶云亭喝醉了不记事是有先例的,表情也毫无破绽。李凤歧一时也拿不准他到底是装得还是当真不记得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最后还是李凤歧磨了磨牙,假笑道:“不记得便罢了,大公子继续睡吧。”
  叶云亭假装没发现他的异样,将被子一拉盖住脸,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给他,继续睡觉。
  李凤歧盯着他的脑袋顶,牙根又开始发痒,心想不管这次是真是假,下次必定叫你亲口承认,赖无可赖。


第52章 冲喜第52天 兵变
  自第一场落雪之后; 上京纷纷扬扬下了十余日的雪。灰白的天,雪白的地,偶有鸟类划过长空; 羽翼搅乱纷扬雪花,鸣叫声传出很远。
  上京城的气氛,亦如这天一样; 肃穆、冷寂,暗流涌动。
  几经博弈; 拖延许久的殷承汝谋逆案终于盖棺定论。
  冀州刺史殷承汝,私自调兵屯兵,暗中与西煌勾结,谋逆叛国,不忠不义; 经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 判斩立决; 以儆效尤。
  因殷家满门忠烈,为国为民,忠心耿耿; 圣上不忍寒忠烈之心,此案并不连坐。
  而罪臣殷承汝; 定于十月初五午时三刻问斩。
  行刑这一日; 不少人前去观刑。
  有的是与殷家交好; 想去送殷承汝最后一程;有的则是纯粹看热闹,还有的,则是去打探殷家的态度。
  不论是哪种人,他们都低调地隐在百姓之中,并未现身在刑场之上——殷承汝通敌叛国; 明面上,谁也不愿同他沾上太多关系。
  永安王府的马车亦低调隐在人群中,叶云亭与李凤岐在其中,遥遥观察着刑场上的动静。
  距离午时三刻只剩下半刻。殷承汝蓬头垢面被押在刑场上,面前是高高悬起的虎头铡。
  他跪得笔直,蓬头垢面也掩不住他满眼的愤恨与不甘。
  身侧,殷红叶捧着最后一餐饭,哽咽着喂到他嘴边。
  ——行刑之日,殷家只来了一个殷红叶。
  因殷承汝之罪责并未连坐殷家,加上李踪对殷家有愧,特许其亲眷回京送他最后一程,以作弥补。
  然而别说殷啸之,便是殷承汝的妻儿,也一个未至。
  叶云亭放下帘子,神情越发担忧:“殷家这是已经有了决断了。”
  此时不进京,恐怕是怕李踪借机将人扣在上京做人质。索性一个也不来,彻底断了李踪可能的后手。
  李凤岐颔首,沉吟片刻道:“不出十日,云容那边便会有消息了。”
  说话间,午时三刻已至,殷红叶被侍女扶着下了邢台,殷承汝被刽子手按在虎头铡之上,头顶铡刀折射着冰雪的寒芒。
  他看着下头乌泱泱的人群,以及人群中不起眼的各府轿子与马车,冷笑一声,怒声道:“你们且都看着!这便是忠君的下场!我殷承汝这条命,不是因为通敌叛国没的,而是替皇帝赔的!”
  话音未落,铡刀已经斩下。鲜血喷溅中,殷承汝的首级咕噜噜滚了老远,一双眼睛不甘地大睁着。
  人虽死,最后的遗言却引起了百姓们的议论。他们不懂朝堂之事,只热烈地讨论着殷承汝这桩案子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唯有那些来观刑的官员,心中都震惊难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殷承汝被定罪之后,就隐约有风声传出,说他谋逆叛国是假,替皇帝去截杀玄甲军才是真。只是计谋败露,不仅没能成功截杀玄甲军,反而被永安王反将一军,以谋逆之名送上了刑场。
  这传言出现的突然,也并无根据,然而殷承汝今日说他这条命是替皇帝赔的,便是侧面证实了这番传言。
  殷承汝替皇帝卖命,最后皇帝却没能保下他。
  这一场博弈,永安王到底更胜一筹。将宝压在皇帝身上的官员难免有些惴惴,毕竟谁也不愿做下一个殷承汝。
  也有敏锐些的,发觉殷家人并未来送最后一程,暗地里一阵心惊。
  叶云亭与李凤岐坐着马车原路返回。
  行刑结束,观刑的百姓散去,长街两侧又重新热闹起来。叶云亭看着窗外热闹景象,道:“但愿这和平景象能长久些。”
  京畿三州拱卫上京,若是殷家当真反了,上京危矣,恐怕会是一场恶战。
  “该来的,躲不了。”李凤岐倒是不如他那般忧虑,北昭积弊已深,就算不是殷家,也不会陈家,王家。
  积弊不消,隐患难除。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
  这一日之后,李凤岐开始日日去早朝,散朝之后,也常有官员上门拜访。李凤岐议事并不避着叶云亭,叶云亭跟着耳濡目染,对北昭局势了解比从前更深。
  初七时,朱烈终于从兵部讨到了军费。
  十万两银子,对军队来说不算多,却也足够备下诸多有用之物。
  叶云亭协助朱烈备齐了粮草兵器,便命人走水路以最快的速度往北疆运送。
  如此又过七日,十月十四,云容传来急报,大都督殷啸之斩杀数名官员后,纠集八万将士,正往上京攻来。
  急报传到御前时,叛军已经由中州出发,急行三百里,准备渡皂河。
  自北昭立国以来,上京受陆州、中州、冀州三州兵力护卫,又有皂河与莽山两个天堑相隔,固若金汤,难以攻陷。
  但中州冀州一反,由内攻陷,几乎没有阻隔。
  消息一出,朝野震惊。
  李踪大发雷霆:“朕心慈饶过殷家,他们却不知感恩,果真是狼子野心!”
  “当务之急是立即调兵拦截,若叫叛军度过皂河,上京危矣。”兵部尚书出列道。
  其余朝臣也纷纷出言附和。
  李踪眼神阴鸷扫过一众官员,目光在没什么表情的李凤岐身上顿了顿:“诸位爱卿,谁能出战退敌?”
  一众朝臣下意识看向前列的永安王。
  李凤岐穿着深紫朝服,姿态从容。神情淡淡,仿佛殷家起兵造反之事对他没有任何冲击,又或者说……他早就已经料到。
  众人心思各异,均目光殷切地看着他,等着他发话,
  永安王的实力谁也不会质疑,即便他双腿不良于行,但行兵打仗,除了武力,还有谋略。
  李踪的目光亦落在他身上,藏在袖中的手却紧紧地握成了拳。若是此时李凤岐能出手,上京之危必解。但他也清楚,此时的李凤岐绝不会再为他卖命。
  而李凤岐果真如他料想中一般不发一言,对众人热切的目光置若罔闻。
  “永安王可有良策?”
  见他不出声,李踪朝前倾了倾身,凝着他问道。
  李凤岐与他对视,极轻地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腿,面露苦恼道:“臣这些日子为余毒所苦,双腿总疼痛难忍,哪还有闲暇去顾别的?恐怕无能替陛下分忧了,还请陛下恕罪。”
  这一番话推诿之意连藏都懒得藏。
  “……那永安王便好好养伤吧。”李踪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望向一种朝臣的目光越发阴鸷。
  他来回扫视着朝臣,目光忽然定在了垂首敛目未置一词的叶知礼身上:“中书令怎么不说话?你与殷啸之是翁婿,可曾听说了什么消息?”
  “陛下明鉴!”叶知礼心头一跳,果断跪下,以额触地喊冤:“臣这些年虽与殷家来往颇多,但此事实在不知情。”他似哽咽了一声:“臣之次子上月方才被送去云容从军,若是臣早知此事,如何、如何会……”
  他伏在地上,声音哽咽,几难成语。
  李踪见他如此模样,嗤了声,却也懒得同他计较,此时就是杀了叶知礼泄愤,也不能叫殷家退兵。
  他摆了摆手:“起来罢,中书令何必如此惶恐,朕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只不过你同殷家到底是姻亲,于此事还需避嫌,这些日子,你便不必上朝了,在家中好好休息吧。”
  叶知礼暗自咬牙,却也只能领旨谢恩。
  李踪又扫了扫下头鹌鹑似的朝臣,敲了敲龙案,缓声道:“既然无人请缨,那便只有朕亲自任命了。”
  “神策统军陈云,拿朕虎符,去城外点齐五万神策军,往皂河退敌。张义赵安领朕手谕,前往陆州加黎州调遣十万兵马平叛。”他眼中露出狠意:“十五万兵马,前后夹击,务必将叛军全部击杀!”
  三人上前领命,其余朝臣拱手俯身:“陛下英明!”
  *
  散朝之后,李踪召了重臣去往政事堂议事。
  唯有李凤岐与叶知礼二人被排除在外,随着一众官员往太和殿外走。
  一个姿态闲适,优哉游哉;一个满腹心事,忧虑重重。
  不少官员欲上前找李凤岐探些消息,但被他冷漠眼神一扫,又畏惧止步。
  李凤岐不紧不慢与叶知礼同行,两人在宫门前分别,临上马车前,李凤岐忽然出声道:“齐国公可是在为二公子忧心?”
  叶知礼眼神微闪,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早知会有如今局面,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他从军。”
  李凤岐睨他一眼,也附和道:“是啊,若是当初二公子入得是玄甲军,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两难的局面了。”
  叶知礼勉强点头,心中揣度他忽然说这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眯起眼睛,难不成是永安王看出什么了?
  随即他又在心里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他做得天衣无缝,永安王不该看得出来。
  “现在再说这些都迟了。”叶知礼面露无奈,深深叹息:“我只盼着殷家能念着夫人的面子,放小儿回来。”
  说罢一副伤心过度不欲多言的模样,朝李凤岐拱了拱手,便转身上了马车。
  李凤岐看着他背影,嗤了一声。
  伪君子。


第53章 冲喜第53天 叫一声老师
  云容急报传回来后; 李凤岐就没再上朝。他称病在府中修养,闭门不见客,将一波波上门的朝臣全都拦了回去。
  神策统军陈云已经点齐五万兵马昼夜不停赶赴皂河; 最新传回来的战报,因连日大雪,皂河河面冰封已经十分厚实; 叛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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