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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听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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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锦双笑眯眯的,就见绿萝站在门前,陡然变了脸色。
  房门里,清晰地传来了柳卿略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点疲惫和说不出的撩人味道。
  “等……”
  “不要了,嗯……”
  “都一夜了,我累了……嗯……都说了不要……啊……”
  房门并不怎么隔音,床板的吱呀声和呻…吟声对于这些久经欢场的人来说如何会不知意味什么?
  只需听个气声儿,就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了。
  众人不敢打扰,捂嘴笑着各自比手势散了,绿萝脸上现出难过神情,提着食盒有些低落。
  花锦双故作无辜,道:“哎呀,这是谁在我们卿卿房里?”
  绿萝摇头,将食盒递给花锦双,道:“三少不嫌弃的话,拿去吃吧。”说罢也不等花锦双回话,径直转身走了。
  花锦双瞧见他一双眼通红,啧啧两声,打开食盒朝里看。
  程千述耳朵有些红,揉了揉耳垂,站远了些,说:“你故意的。”
  “让他看清现实不好么?”花锦双道,“长痛不如短痛。”
  程千述无奈摇头:“你啊……”
  说完又不知该如何评价,见花锦双扬起眉眼看来,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狡猾又天真,明明带着点邪气,却又无法让人打心眼里真的讨厌起来。
  程千述只得不说了,道:“请你吃饭?”
  “走着。”花锦双将食盒一盖,提在手里,同程千述一起出门去了。
  大清早的,长街上没什么人。
  早点摊倒是早早摆出来了,有馄饨、馒头、包子,还有挑着甜水和卤蛋的,俱在屋檐下站了,带出新一天里的生机勃勃。
  面店的小二打着哈欠出来擦桌子,将椅子摆开,见花锦双和程千述进门,眼前一亮,道:“二位请!吃点什么?”
  小二拿帕子掸了椅子上的灰,殷勤倒汤,俱是刚熬好的面汤,很是香浓。
  花锦双摆手随意,程千述随便点了两碗面,又让加了肉,左右看看。
  花锦双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将里面的碟盘拿出来。
  这一带大多是欢场和赌场,此时大半店面还没开门,清净得很,若是往西市过去,这会儿早该热闹起来了。
  花锦双道:“一会儿去西市逛逛?你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
  程千述点头,没有异议,两人便就着面汤吃绿萝做得点心。
  用过饭,花锦双也不管欢柳阁里的事了,总归有大哥和柳卿在。
  他带着程千述往西市去,离开欢柳阁附近,果然四周都热闹起来,还有巡逻的士兵排队走过,四周充斥着日复一日平凡却又温馨的气息,吆喝声,吵闹声,狗吠声;程千述从人群里穿行而过,看着走在身侧的花锦双,仿佛始终浓雾弥漫的前路渐渐有了形状,心里不再那么茫然失措。
  等到了西市,日头已经升起来了。
  西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读书人齐聚在此,也有妇人带着小孩采买各种货物。
  走南闯北的卖货郎晃着铃铛,还有那卖大力丸的,推着小车吆喝,车上绑着个牌子,上书“祖传秘方”。
  这里鱼龙混杂,读书人三五成群挤在小茶馆里谈论天下大事,口沫横飞,争执起来一个个脸红脖子粗,隔着一个摊位,旁边便是卖鱼的,鱼腥味混合着那些“国家大事”,十分有趣。
  程千述看得稀奇,一路过去只觉眼花缭乱,人群同他逆向而行,他不由牵住了旁边花锦双的手,仿佛还将对方当个小孩,怕他被人挤散了。
  花锦双心里乐滋滋的,由着他牵,十指同他相扣,占尽了便宜。
  花锦双买了糖葫芦,程千述手里又提了茶叶和糕点,还用竹篓装了一尾鱼,两人说说笑笑,竟在这复杂的乱世里感觉到了那么一丝平和的小安逸。
  两人从西市出来,恰碰上花锦斐。
  花锦斐远远地同他们打招呼,道:“一早去问安,怎的没见你和大哥?这么早跑出来干什么?”
  “逛街啊。”花锦双笑道,“二哥去哪儿?”
  “去镖局看看,今日有几本账要查。”花锦斐一脸无聊,骑在马上,单手撑着膝盖,腰带上坠着一枚墨玉,“千述也一起?还没去过镖局吧?你几个师兄弟都在里头帮忙呢。”
  花锦双想着事情告一段落,总得轻松轻松,便转头看程千述,程千述恰好也这么想,便点头同意了。
  于是一行人一齐朝镖局行去。


第28章 挑衅
  程千述还是第一次来花家镖局,到了门前就感到一股恢弘的气势迎面而来。
  棕红色的大门外立着两只石狮子,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花盛镖局”四个大字。
  灰墙黑瓦,沿墙雕刻着盛开的牡丹,进得大门绕过雕刻着苍翠松树的影壁,内里景色开阔,二门后有宽阔的场地,左右各有游廊,游廊上方绘有花家先祖习武、创办镖局的事迹,程千述一路走来,看得是津津有味。
  “这边是镖师们常住的地方,那边是武器库,”花锦斐给程千述介绍,“打杂跑腿的小厮住在后面,南边还有几个客房,可供客人临时歇脚。”
  程千述点头,赞叹:“不愧是中原最大的镖局。”
  “哎,这还不算大的。”花锦斐道,“往南边走,下石榴河到应昌,那边的花盛镖局才是最大的,住下三五百人不是问题。”
  “嚯。”程千述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么大,京城的皇亲贵族也不过如此了吧?
  花锦双食中二指拈着发尾,百无聊奈地甩着玩,三人进了正厅,里头正坐着几个人在商议事情,见了花锦斐和花锦双立刻起身。
  “二少爷、三少爷。”
  屋里坐着站着七八个人,有光着膀子的大汉,也有着一身短打武服的年轻男人,还有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少年,腰间挎着一对峨眉刺,眉目间带着杀气。
  “来介绍一下。”花锦斐在首位坐了,立刻有小厮奉上茶来,他端着茶杯随手一指,“这是你们师父最早收的大弟子,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外头,最近刚接回来。花千述。”
  众人的目光顿时转到了程千述身上,或审视或探究,程千述感觉到了不友善的气息。
  “大弟子?”年纪最轻的少年扎着发髻,脖子上挂着个银环,道,“师父的大弟子是明然师兄!哪儿冒出来的冒牌货?”
  花锦双在二哥身边坐了,一手放在桌子上,皱眉:“洛文,怎么说话呢?”
  花洛文,是目前花家最小的弟子,年仅十一岁。他本是个孤儿,幼年时被花无琅从死人堆里捞出来,差点一命呜呼。
  可能是自小遭遇太过困苦艰难,看遍了人情冷暖,因此颇有些冷血残忍的性情,对人十分不客气,眉宇间满是戾气。
  “师父从未提过有这么个人。”洛文冷哼,“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
  “洛文。”花锦斐看也没看他,低头吹了吹水面上的茶叶,道,“你当你师父很好糊弄?他老人家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吗?还是你们都这么想?”
  花锦斐说到此,抬眼从人群里扫过,面带冷笑:“不满地就站出来,说清楚。”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花洛文正要再说,外头一个高大男人突然走了进来:一身藏青色短打,腰间用白腰带松垮束了,衣襟前有一条白线,袖子挽着,看着十分干净利落。
  男人同程千述差不多高,身材更壮实一些,肌肉隆起,将胸前衣服和肩线绷得笔直,双手微微握拳自然下垂,一双眼睛从众人脸上扫过,落在陌生的程千述身上。
  “明然师兄!”洛文立刻道,“有踢馆的!”
  花明然眉头很浓,嘴唇厚且性感,目测年纪比程千述几人都大一些,皮肤黝黑,双目如虎目般,瞪着人道:“哦?”
  这声“哦”十分意味深长,明然扭了扭手腕,又一侧脖子,脖子发出“咔”地脆响,道:“好久没遇到过这么不要命的,是他吗?”
  花锦斐看了眼花锦双,花锦双却没做解释,只看向自家师兄。
  程千述转过身,左右看看,朝门口的明然抬手一礼,道:“请赐教。”
  洛文露出鄙夷的笑容,其他弟子也起了兴致,没人作出解释都看起了热闹。
  明然侧身让开,很有礼貌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待程千述出了门,他才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空旷的场地中间,四周正练武的弟子都停了下来,纷纷让开。
  “武器随你选。”明然无所谓道。
  花锦斐和花锦双也站在台阶上看,花锦斐让人端了点心来和花锦双分着吃。
  “不是说他身体不大好?行吗?”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花锦双很有信心。
  花锦斐稀奇地看了他一眼:“你很喜欢他?”
  “嗯?”花锦双眨巴一下眼,道,“很明显?”
  花锦斐耸耸肩,转头看着场地里,一边吃一边不说话了,那意思——瞎子才看不出来。
  花锦双叹气,一时无奈一时又觉得好笑。
  谁都看得出来,偏偏就是师兄这个“瞎子”看不出来。
  程千述选了一把剑,明然说“不占他便宜”也跟着选了一把剑。
  两人剑尖朝下,互相行礼,抬头时明然突地朝台阶上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程千述:“?”
  他顺着对方目光看去,就见明然看得是花锦双,小厮搬了椅子来让两位少爷坐了,花锦双正侧头跟花锦斐说什么,并未注意场下的人。
  程千述心里有些莫名,再看明然,明然满脸挑衅,道:“小白脸。”
  程千述:“……”
  程千述沉声道:“请指教。”
  说罢剑尖在地上扬起沙尘,直朝明然面门而去。
  程家和花家同出一门,这么多年虽部分武学已做了改良,但到底还有相似之处,两人一个错身,彼此衣服都被划破了,明然眯眼转头,沉声道:“你如何会我花家功夫?哪儿来的小偷?”
  程千述并不说话,一手抬剑,食指中指并起,直朝明然露出的破绽处刺去。
  明然堪堪转身挡住,程千述速度极快,面无表情,每一招都透着隐隐约约的杀气,竟令人不由起了一层寒意。
  花锦斐看着看着,“咦”了一声。
  他虽不习武,但到底是做这个生意的,平日也没少见父亲和大哥、三弟练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当即就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他身子不好,一直在养伤?怎的如此有杀气?”花锦斐道,“是见过血的。”
  花锦双摇摇头,并不答话。
  寻常习武人和真正在沙场上见过血的到底是不同的,其经验也完全不同。
  程千述自小长在军中,少年时代常被程溱丢进军营里摸爬滚打,十五岁就上了战场,是真正经历过生死一瞬的人,其爆发力和狠劲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此时也不过露了冰山一角,便已让人不寒而栗。
  程千述平日对待花锦双的温柔早已消失无踪,此时他面无表情,被明然激出了杀气,眉宇间习惯性地皱着,眼神如狼似虎,十分可怕。
  二十招内,已见分晓。
  明然起初还能同他势均力敌,后却被反身压制,被找到了弱点和破绽,继而失去了应对之力。
  恐惧之心一旦起了,胜负便已分了。
  程千述见好就收,手中剑花随意一挽,手指代替剑轻点在明然肩头,然后脚下撤步远离。
  四周扬起的沙尘飘然落地,一时周遭十分安静。
  “好。”花锦斐起身拍手。
  周围人这才回过神来,稀稀拉拉地拍起手来。
  花锦双一手撑着下颚,坐在椅子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师兄——真是帅得让人现在就想将他抢回家去,绑在床上,直接入洞房算了。
  “你……”明然十分没有面子。程千述的剑法诡异莫测,明明有花家的影子,但又不完全是,速度之快,眼力之狠,是他所没遇到过的。
  “承让。”程千述把剑往后一背,微微点头,浑身杀气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是那个看起来温温和和有些寡言的人了。
  花锦双笑道:“若不是他还有伤在身,明然师兄,你在他手里可过不了十招。”
  明然登时赧然,抿了抿唇一抱拳道:“兄弟厉害,明然佩服。敢问大名?师出何处?”
  程千述道:“不敢当。在下花千述,师父乃是花无琅。”
  明然:“……”
  这下洛文也没了话说,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花锦双拍拍袖子站起来:“行了,散了吧。千述师兄娘家同花家有些亲戚关系,白占了你们大师兄的名头,和明然师兄是两码事,都明白了吗?”
  众人应是,收回打量的目光,纷纷离开了。
  花锦斐一笑,道:“千述身手不错,等伤好了,可要来镖局帮忙?”
  程千述点头:“只要二哥不嫌弃。”
  花锦斐摆了下手,转身忙去了。
  花锦双带着程千述在镖局里转了一圈,四处介绍过了,二人又回了前厅。
  厅里此刻没人,中间的场地里还有练武的人,角落里有木桩,明然和洛文正说着什么,洛文使一对峨眉刺,在指尖灵活翻飞,一个转身两手一抬一落,那木桩便被削去了半截。
  “那小孩儿是个习武的料。”程千述背着手在门口看着,道。
  “嗯。”花锦双道,“就是脾气不大好,还得多磨炼。”
  程千述唔了一声,点头赞同道:“如此冲动,以后出去难免惹出大事。”
  花锦双看着他的背影,说:“等解决了所有事,你当真会来镖局帮忙?”
  程千述转头看他,想了想:“我不想骗你……”
  花锦双挑眉。
  程千述无奈一笑:“我也不知道。程家军为父亲所用,若我愿意回去,程家军自然是听我的,我若不回去,他们大概会被打散重新编入其他队伍里。这本是父亲留给我的,可……”
  花锦双了然点头:“你不知道你该不该走伯父的路。”
  “可能我还太年轻了。”程千述脸色凝重,“有些人有些事,我看不懂,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花锦双一时想起了许多,看着窗外,有些走神:“我也是。”
  “嗯?”
  花锦双自嘲一笑:“我也看不懂这个江湖,更看不懂这里头的人。”
  程千述不解:“若以后大哥成了武林盟主,花家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花锦双并未回答,只心不在焉,正此时外头有人跑来,是绪儿。
  绪儿气喘吁吁,进了门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小声道:“少爷,严大人那儿有消息了。”
  花锦双一瞥他:“说。”
  “魏小五失踪,严大人带了人去康家搜查,现在要查花家。”
  花锦双倒不意外,这些都是他和大哥猜到过的。
  “让他查。”
  “康家也找上门了,”绪儿道,“说是要找老爷。”
  “严大人那儿指望不上,又找爹了?”花锦双一笑,“可是要让‘武林盟主’给个说法?”
  绪儿点头。
  程千述道:“康家到这时候也不忘找叔父麻烦。”
  “可不是嘛。”花锦双道,“爹是武林盟主,康宁新之死虽说交由官府处理,但魏小五失踪得不明不白,死活不知,他们要找武林盟主讨说法也说得过去。若是之后拿不出结果来,虽然大家也能理解,但多少会觉得花家不过如此,连个死人都找不出来。”
  程千述道:“叔父早知会如此吧?”
  “江湖上流言蜚语还少了吗?做人想要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程千述很是欣赏花锦双洒脱随意的性子,闻言点了点头。
  三人正说着,外头有人敲门,门外正站着花明然。
  明然背着手,看看这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大师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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