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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听令-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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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拿对方当弟弟,恨不能把最好的都给他,看见他惹事就总忍不住地担心,哪怕知道他有能力应对,也不由想将他护在身后。
  他自觉自己不会对花锦双产生非分之想,他从小看着父母和睦相爱,早就决定要娶一个和娘一样好的女人,温柔贤淑,但也大方干脆。最好两人能聊到一处去,总有说不完的话,再生一个像她的孩子,儿子女儿都好,便觉得很幸福了。
  若是爹和娘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该多好。
  程千述沉默了片刻,几下洗完了裤子,出门要晾起来。院子那头绪儿打着哈欠,端着水盆过来要伺候花锦双起身,一眼看到程千述手里湿哒哒的裤子,惊道:“程少爷?”
  程千述耳朵又红起来,尴尬道:“没事,不要多嘴。”
  绪儿明白过来,嘻嘻一笑,笑出一对可爱的酒窝,不再说话走到花锦双门前去了。
  绪儿敲门,小心翼翼喊了几声,程千述晾好裤子回来,就听门里传来花锦双带着睡意的鼻音。
  “嗯?”
  有些沙哑,有些粘腻,还带着说不出的什么滋味晃悠悠地荡在程千述心头。
  程千述蓦地想起梦境里的笑声,总觉得声音有点像……但随即他便摇头,自嘲:真是睡魔怔了。
  他洗漱好出来,院子里摆上了早饭。
  这几日天气渐热了,花锦双不想在屋里吃早饭,便搬到了院子里。
  精致的碟盘里放着琳琅满目的早点,花锦双用茶漱过口,一边吃着绪儿一边在他身后给他编发。
  程千述撩袍坐下,花锦双咬着精致的蟹黄包看了他一眼。
  今日程千述穿了一身黑色武服,肩宽腰窄,赭红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子仔细束了,看起来干净利落,十分稳重。
  花锦双则一身水蓝色长衫,宽袖搭在膝前,外头还罩了同色的纱衣,乌黑的长发被绪儿编了长辫垂在身后,发尾系了一根水蓝色的发带,坠着一只小巧的银铃,风一吹发出清脆声响。
  几缕发丝落在他脸侧,一笑一瞥间带着少年的青涩和仿佛跨越了年纪的某种美感,程千述形容不出来。他着黄衣时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着红衣则有些雌雄莫辩,带着邪气;今日换了身蓝衣,又似斯文儒雅的书生,手里只差一把折扇了。
  程千述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瞥他,花锦双喝过粥,笑道:“好看吗?”
  程千述呛咳一声,板着脸若无其事道:“双儿本就好看。”
  花锦双暗道真有趣,两人便一言不发吃过早饭,再去给长辈问安。
  花锦夜陪花无琅用过早饭,二人正在商量事情,程千述刚到门前,便遇见了花家二公子花锦斐。
  这些日子程千述要么是跟着花锦双在外头,要么就是在屋里养伤,竟甚少碰见花家的其他人。
  花锦斐不适合习武,自小便跟着父亲和大哥学习打理家业,算账是一把好手,脑子转得快,也很懂进退分寸,很适合经商。
  他平日一大早就出门了,很晚才会回来,如今大部分家业几乎都是他和几个弟弟在辅佐管理,花无琅把这些事交给他也很放心。
  花锦斐也是来问安的,一身月白长衫系了翡翠腰带,玉冠上镶着珍珠玛瑙,很是富贵。
  他见了三弟和程千述,便道:“双儿,他就是花千述?”
  程千述反应过来,程家的事叔父必然没有对外宣扬,就算是自家人,也只有花锦夜和锦双二人知晓。
  想来也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自然越安全。
  何况花锦斐主要打理花家产业,并不如何过问江湖事,不让他知道也很正常。
  “是。”花锦双道,“二哥早。”
  “早。”花锦斐一脸无聊,打了个哈欠,“最近忙,眼睛都要瞎了,还是看看我们家三弟弟养眼。”
  花锦双笑嘻嘻地,给程千述介绍:“师兄,这是我二哥哥,锦斐。”
  “二哥。”程千述拱手行礼。
  “你比我小?”花锦斐道,“以前住哪儿的?我怎的不知道爹还有这么个徒弟?”
  “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外头。”花锦双跟着花锦斐一起进门,程千述便跟在后头,一脸严肃,像个帅气的打手。
  “身体不好还能入了爹的眼?”花锦斐一脸疑惑,“这要怎么习武?我听说还是大弟子?那你明然师兄可要不高兴了。”
  “两码事。”花锦双笑笑,“哥,用过早饭了吗?”
  “嗯。”花锦斐也不再多说,“问过安就得走了,下月就是大会,许多事还没准备周全。”
  听得大会两个字,程千述便盯着花锦斐看。
  花锦斐毫无所觉,道:“双儿,可别以为你们这些江湖人真能不拘小节,一旦出席这种大活动,招募贴、请柬、上门帖子、客房、吃食、会场……什么都要准备好了。还有那些大家族里谁是谁,请柬可不能写错了名字。你们这些师徒师叔师伯关系乱得不行,谁谁聊起来都有八竿子的关系,可愁死我了。”
  “还不能把对家安排坐一桌,吃一半打起来了可怎么是好?”花锦斐满嘴抱怨,听得程千述额角直抽,“我怎么知道他们谁和谁私底下有恩怨?这事还得问问大哥。”
  花锦双笑得不行,三人进得门去,跟花无琅问了安,花锦斐又跟大哥问了好,这便急匆匆地走了。
  程千述目送花锦斐的背影,心说家大业大也不容易。
  不过花家人都长得很好,花锦斐一身金灿灿的倒也不显俗气,反而很是尊贵。
  三人坐了下来,花无琅便说起了正事。
  “今日一早得了消息,魏小五要改口供,要和康家面对面对峙,目前康家还没有回应。”
  花锦夜道:“你们怎么看?”
  花锦双眯眼:“康家不会想节外生枝的,我猜康宁杰不会去见他。总归是没有证据的,断不可能因他改口供严通判就能采信。”
  “是。”花无琅点头,“魏小五先前咬定花家,如今又反咬康家,反而会令严通判不信任他。”
  花锦双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好看的眼睛,道:“这倒是给了我们机会。”
  花锦夜显然跟他想得一样,道:“他要同康家对峙,康家若是拒了,我们劫走魏小五就能显得康家可疑;若康家答应了,我猜康宁杰也不可能承认什么,魏小五便能看清康宁杰的真面目,对我们也有益。”
  花锦双赞同地点头。
  程千述沉声道:“带走魏小五时最好再留下一点诱饵,譬如同朝廷眼线有关,如此也能震慑康宁杰,让他和他背后的人误以为我们抓到了什么把柄。令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动作。”
  “英雄所见略同。”花锦夜笑道。
  花无琅端杯喝茶,无奈道:“接下来的事不要让我听见。烦。”
  程千述沉默不语,知道花无琅其实很不屑同人计划这些,江湖中人,尤其花家这样的,更喜欢直来直去,不服就干。背地里跟人尔虞我诈,恰是他最厌恶的。
  可如今事已至此,又不能单方面被人算计什么都不做,花无琅心头定也万分憋屈。
  程千述这时便懂了父亲当年不希望自己知道朝廷里那些事的想法,他在军营里待久了,也同样不喜这些。尤其他们在外拿命征战,上头的人却在互相衡量算计利益时,想想就觉得窝火。
  但显然花锦夜、花锦双都是深谙此道的人,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想来擅长经商的花锦斐也有一肚子坏水,花无琅反而是花家里最坦荡的一个。
  程千述便想起康老爷子当日在院中说的那番话。
  当年的江湖和如今的江湖,或许早就不一样了。


第25章 疑惑
  一场大雨下过后,天气开始变得有些闷热了。
  程千述从房间里出来,路过花锦双的门前时,发现大门敞开,屋内散发出阵阵甘甜香气,绪儿正小声同花锦双说着什么。
  花锦双听到了自家师兄的脚步声,抬手对绪儿比了个“停”的手势,冲外头道:“师兄?进来坐坐吧。”
  程千述迈步进来,他一身黑色武服,仿佛完全感觉不到闷热的天气似的,浑身干爽,脸色淡然,进得门来就瞧见花锦双正侧躺在贵妃榻上,黑发散着未束,衣衫大敞,露出一截形状优美的锁骨和大片光裸的肌肤。
  程千述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道:“双儿可是怕热?”
  “还好,”花锦双道,“不喜欢粘腻的感觉而已。”
  花锦双一手撑着下颚,饶有兴致地看他:“师兄不热吗?”
  “习惯了。”程千述在窗下坐了,袖口和腰上系着红带,赭红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轮廓更显精神硬朗。他并未过多解释,这种气场令花锦双心动不已。
  绪儿给程千述倒了茶便知趣地退下了,窗外的微风晃动树叶发出轻微地沙沙声,院子里重新归于安静,显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程千述端着茶喝了一口,手指在扶手上轻敲,花锦双也不说话,侧枕在手臂上闭目小憩;两人之间流淌着微妙的氛围,房间里透着淡淡的花香。
  程千述道:“魏小五那边有消息了吗?”
  “今日康家去了人同他对峙,去得是蓝鹊。”花锦双没睁眼,懒洋洋地说话。
  “看来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程千述道。
  “呵。”花锦双惫懒道,“他完完全全被利用了,康宁杰只会想他早死早了,哪里还会在他身上下功夫?”
  程千述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以黑痣认出康宁杰的?”
  “瞎猜的,诈他一下而已。”花锦双道,“还记得我们去找康宁新那相好时,他说过的话吗?”
  程千述略一思索:“他说康宁新一眼就认出了魏小五,因为魏小五耳朵一侧有胎记。还有他当时被那混混划伤了额头,有很明显的疤痕。”
  “他那相好的恨不能让魏小五立刻去死呢,”花锦双微微睁开眼睛,说,“康宁新跟他好了那么多年,平白无故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小孩儿给抢走了,抢走就算了还丢了性命。他真是恨得要吐血了。”
  程千述叹气:“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花锦双沉默了片刻,道:“是他的话提醒了我,我们能查到当年魏小五和康宁新的事,康宁杰当然也能查到。能让魏小五不惜以命来帮他,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康宁杰偷梁换柱,让魏小五认错了人。”
  康家的子孙脖子后面都有一颗痣,但位置不一定相同,难免会有一些偏差。
  但魏小五当年重伤浑浑噩噩,也不见得记得清那颗痣的具体位置,康宁杰只要稍微套个话,就能找到机会让魏小五自己误会——比起对口供,身上有某种“标记”显然更容易让人认出来。
  程千述明白了,叹道:“你真的很聪明。”
  花锦双一笑:“师兄谬赞,能以一根玉簪就推断出前因后果,师兄也不差。”
  程千述摆了下手,放下茶杯迟疑片刻道:“之后……你们打算如何?”
  武林大会原本的计划已经被搅合了,若是中间有内鬼,他们再要做什么都会不安全。程千述一直没多问,是担心这计划不方便让他知道,问多了反而令花家尴尬。
  花锦双撑着下巴看他,睫毛又细又长,黑发垂落肩前,如此模样躺在榻上,简直不像个真人。
  程千述又觉得有些口渴,忍住了去端茶杯的手,说:“若是不方便……”
  花锦双摇头:“没什么不方便,只是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程千述愣了一下。
  “武林大会的事本就是爹负责联系的,”花锦双道,“他是盟主,他的影响力自然比我和大哥更大,也更令人信服。有些事我和大哥也不能随意插手,现在计划被打乱了,爹也需要时间先排查内鬼,再说后话。”
  程千述想起之前看到花无琅和花锦夜在商量什么,明白地点点头。
  “那原本的计划……?”
  “原本的计划是通过武林大会这个掩护,集结江湖中人以及各大武林世家。当然表面上依然是武林盟主选举,其中赞同我爹想法的人或者能成为助力的家族,会收到邀请帖前来花家,看似聚会,实则敲定最后的计划。”
  花锦双道:“在大会举办期间,朝廷的注意力会完全放在提防庆州这些武林人士身上,我爹和大哥便会带人秘密前往京城,想办法见到皇上。”
  “什么?”程千述登时愣了,“见皇上?”
  “据说你爹送来的信里有指证朝廷里一些人的把柄。”花锦双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庆州早已被监视起来,平日很难把消息传出去,只有借用大会做掩护,我爹才能带人离开庆州,亲自把这些证物送去。也许那是唯一能洗清伯父的证据,绝不能落在旁人手里。”
  程千述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又想不清楚,皱眉道:“给皇上之后呢?又能如何?”
  朝廷里的局势更加复杂,远不是他们这些江湖人能说得清的,若是没有一些关系脉络,指不定去了京城立刻就会深陷其中,这种做法与其说是冒险,不如说是送羊入虎口。
  哪怕花无琅功夫再好,却也挡不住藏于阴谋下的暗刀。
  花锦双道:“我也劝过,可爹说他自有办法。”
  程千述道:“大哥怎么说?”
  花锦双道:“大哥没说什么,只说相信爹。”
  程千述眉头深锁,站了起来。
  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觉得隐隐摸到了什么关键之处,可再要仔细去想,那一丝疑虑却又平白消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
  他捏了捏眉心,叹出口气来:“此事太莽撞了。”
  “爹自有他的计划,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花锦双坐起身来,随手拉拢衣襟,道,“无论如何,朝廷是不会动花家的。花家在武林的地位轻易无法撼动,一旦他们对花家下手,就是封死了江湖人士的退路,我们这些人可不怎么好说话,大不了鱼死网破,到时候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不划算的。”
  程千述点点头,突地又道:“康老爷子怎么说?也赞同叔父?”
  “自然。”花锦双道,“若不是支持我爹,何必让康宁新来参加武林大会?现在想来,康老爷子可能一开始就察觉了什么,所以不让康宁杰参加,没料到康宁杰却如此心狠手辣,连兄弟都杀。”
  程千述喃喃:“不对……”
  花锦双“嗯?”了一声:“什么不对?”
  程千述不知道怎么说,他坐下来,手肘放在膝上,上身微微倾斜比了个手势道:“你刚才说,朝廷无论如何不会动花家?既然如此,叔父有什么可怕的呢?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要求面见圣上,何必弄得这么复杂?”
  花锦双看了程千述一会儿,说:“也许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程千述唔了一声,又低头看着地板,许久后道:“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待程千述走后,花锦双坐在榻上看着窗外一抹翠绿树冠,许久都没有动。
  不知过了多久,花锦双带着一点鼻音,低低地哼起小曲——那调子如这庆州城带着江南柳绿的生机盎然,温柔绵软,却又有几分说不出的荒凉寂寞。


第26章 劫狱
  蓝鹊离开府衙的当天夜里,花锦夜、花锦双和程千述出现在了监牢中。
  魏小五呆滞地坐在角落里,手指上鲜血直淌,指甲外翻断裂,灰扑扑的墙上带着血迹,像是被人狠狠抓挠过。
  见了三人来,魏小五并不说话,他头发乱糟糟的,比之前看起来更瘦了,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眼窝凹陷,嘴唇干裂,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似的。
  花锦双只稍一用力,门前的铁锁便断了,他推开门进去,居高临下看着魏小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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