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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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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长负冷静道:“你若也到了平洲,齐瞻起兵,天下便只有璟王一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斥为乱臣贼子了。但璟王抗击西羌,远在边地。”
  他每次都能在齐徽想要任性或者动情的时候泼下来一盆冰水,让他好好冷静下来。
  有的时候齐徽也会忍不住地琢磨,像靖千江那么肆意妄为的人,到底是怎么跟曲长负相处的。
  一个冷静自持到了极致,一个随心所欲到了极致。
  “好罢,我知道了。我会留在京城稳定局势,随时配合你,但你也一定要多多小心。”
  齐徽终于妥协,说道:“毕竟我能与璟王、与谢将军合作的基本根基就在你身上,甚至郢国与南戎之间的关系……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恐怕大家全都要一拍两散。”
  上辈子也正是如此。
  曲长负有点惊奇地说:“是这样吗?那我可真是很重要了。多谢各位抬爱。”
  齐徽不由失笑。
  他看一看窗外,此时夜阑更静,曲长负要动身肯定也是明日一早了,便道:“你一路奔波,该歇歇了。左右只有一晚上,也用不着来回折腾,我去叫人来整理床榻,你就在这里休息罢,也安稳些。”
  他从自己的寝殿中出来,却没有去书房,而是趁着夜色静静地在外面站了一会。
  今天跟曲长负相处的很和睦,但是齐徽心里清楚,这种和睦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纠缠越来越少。
  而两人之间那种被他单方面强行绑定的关系逐渐瓦解之后,往后的交集也终究会随着世事太平消失。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再无法替代重来。
  或许要到了他很老很老的时候,被人问起,才会恍然讲给那时的少年们听。
  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很爱很爱的心上人,这一生奉若心头珠玉,不曾放下过。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他不知不觉便站了整夜,直到东方发白,曲长负也该走了。
  *
  李裳与齐瞻和合作,在曲长负齐徽等人眼中看来非常棘手,但其实对于平洲那边而言,看待京中局势也是同样两眼一抹黑。
  而相比之下,自然是想要造反的人心情更加焦躁一些。
  “齐徽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齐瞻烦躁地将一本折子扔了出去,愤愤呵斥:“这么多天过去了,所有的情报还只是那一句‘太子重伤昏迷’!他到底是死了还是在装病?你们这些废物,连这点事都打探不清楚!”
  现在有最好和最坏的两种可能,要么是齐徽其实已经伤重不治而死,他的属下生怕引起动乱,故意隐瞒,要么就是齐徽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正在计划其他的阴谋。
  但无论哪一种总该有个结果,他们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谋反这种事情本来讲究的就是雷厉风行,不容耽搁,否则等靖千江和谢九泉把西羌打退折返,一切就都没戏了。
  好好的一场刺杀,弄成这样不明不白的结局,反倒成了敌在暗他们在明,又怎能不让人焦虑呢?
  齐瞻这话是跟李裳说的,苏玄也在场,袖着手远远坐在一边,托着个茶盏慢慢吹着,微低下头的角度恰好掩住了唇边一抹冷笑。
  看来齐徽已经明白了他的暗示——虽然上一世就对对方恨之入骨,重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但目前也只能暂时合作。
  好歹提醒的时候也让齐徽挨了“刺客”一刀,算是稍解心中怨怒。


第100章 青子落红盐
  李裳和齐瞻都没有注意到苏玄的表情;李裳皱眉道:“要拖延时间,目前只剩下一个法子,那就是将惠阳和其周边几座城的城池结构以及布兵情况透露给西羌那边知晓;这样的话;璟王和谢九泉就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
  齐瞻猛地瞪向他,说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不让我干脆把郢国送给西羌算了!”
  其实自从隆裕帝死,他就逐渐开始发现李裳这个人不简单;但实在想不到;他竟然能疯狂到这个地步。
  齐瞻就算是再想弄死齐徽;再不待见靖千江;他所站的也是郢国的立场,就算是想当皇帝,也不能为了登上皇位自己先卖国吧?
  “如果魏王你这次的计划功亏一篑,那么别说登上皇位,就算是命都保不住了。”
  李裳不以为然道:“西羌就算打过来,也没办法渡江;最坏的下场是让他们占领郢国北部,你与西羌划江而治。这个代价虽然不小,但能把璟王等反对你的人交给西羌除去;岂非一举两得?”
  齐瞻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李裳不像是来帮他的,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心想把郢国给搞死的。
  他忍不住说道:“之前若不是你那般冲动;杀死先帝;此时完全可以由先帝下诏指斥太子专权谋反,令他来平洲觐见。现在我才拿他毫无办法。你竟然又让我将半壁江山给西羌拱手奉上?”
  齐瞻就差没问他“你是不是西羌的奸细了”。
  李裳听他分明有对自己不满之意,神情也冷淡下来。
  他说道:“魏王殿下;你现在之所以能够将那些大臣们全部都镇压下去,稳定住整个平洲的局势,全都是因为我的支持。我也不希望自己一番辛苦,因为你的优柔寡断畏首畏尾而打了水漂。你说这些话,是在指责我不该帮助你吗?”
  齐瞻道:“我并无此意。你为我出力,我以后也自当报答,但是起码郢国内务如何处理,终究是我齐家的事情,总不能任由外人摆弄。”
  眼看两人都有了些火气,几乎要争执起来,一个声音和和气气地说道:“二位殿下,还请稍安勿躁。”
  苏玄总算放下茶盏,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无论何时,他身上都有一种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和缓态度,让人只要瞧见他,就觉得仿佛什么事都不至于大动干戈。
  苏玄也仿佛浑然不觉此时的紧张气氛,面带谦谦笑意,不紧不慢地分别对两人行了礼。
  直到做完这些,他这才道:“魏王殿下,恕臣直言,眼下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脱身不得。既然立场完全一致,又何必因为使用手段上的分歧争执,伤了情分呢?”
  齐瞻冷笑道:“苏玄,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哪一国的人?这狗腿子当的也未免太投入了吧!难道你也同意将郢国的情报卖给西羌?”
  苏玄道:“卖与不卖,都不重要,我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阻止璟王在大事未成之前回到京城。那么臣倒是有一个主意。”
  李裳道:“什么?”
  苏玄用十分寻常的语气说道:“不如请魏王殿下现在就称帝罢。”
  齐瞻:“你!”
  苏玄简单的一句话,看似十分荒谬,却说出了他多年的渴望,让他一时心潮澎湃,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
  冷静片刻,齐瞻才说:“时机尚未成熟,此时称帝,如何服众?”
  苏玄说道:“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已经不在了,其他皇子不成气候,太子既然要‘昏迷不醒’,那么无论真假,就让他继续不醒罢。殿下称帝,他若是真的重伤,自然不会有所反应,若是装的,那么他敢站出来,殿下便正好可以质问太子,听闻陛下驾崩而不肯奔丧,是何居心?”
  齐瞻想说句“荒谬”,但又不得不承认,苏玄的话让他心动了。
  没想到这人看着斯文儒雅,竟会提出如此疯狂的主意,不愧是李裳这个疯子手底下的人。
  然而不知为何,在苏玄提出这个主意之后,李裳的表情也不见赞同欣喜,细看下来反倒显得有些晦涩,问道:“对于苏卿的提议,魏王意下如何?”
  齐瞻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不要被一登帝座的渴望冲昏了头脑:“本王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苏玄赞同道:“臣无甚才智,仓促之下只能想到这个主意,就贸贸然提出来了。兹事体大,殿下是应该考虑清楚才对。”
  他这话说的……简直好像真的在为自己着想一样。
  齐瞻道:“本王自会斟酌,那就多谢苏大人献策了。”
  等到李裳和苏玄从齐瞻那里出来,李裳问苏玄道:“你当真想让齐瞻称帝?”
  “不是我想,而是齐徽太过狡猾,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苏玄道:“他身上到底流着齐氏皇族的血,殿下你提议魏王将郢国情报一再卖给西羌,他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殿下以后还需要魏王的助力,又何苦因为这件事跟他闹翻了呢?”
  李裳笑道:“之前你便有意无意说了不少皇上的不是,以致于我看见他一时激愤,失手杀人,现在又力推齐瞻称帝。我要是齐瞻,真应该好好谢谢你才是了。”
  苏玄也含笑:“那么殿下也不如跟我说句实在话,就算是齐瞻称帝,他跟我们是合作关系,对于我们来说,总比隆裕帝在位要有利。殿下过分在意这个了,你的志向究竟是在梁国,还是……在郢国呢?”
  李裳沉默片刻,忽地唇角一松,大笑起来。他用手指点了点苏玄,用十分无奈的语气道:“算了,跟你针锋相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说的赢你。”
  他解释说:“我确实对齐瞻有一些不满,他太过固执了,只有我的方法才是最一劳永逸的。只消将西羌人引到京城来,如靖千江、齐徽等人的势力自然便可以由他们去对付,齐瞻便能兵不血刃地与西羌划江而治,即稳妥又省力!”
  苏玄道:“有璟王和宋太师在外,只怕西羌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之前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再向他们透露战报,只怕反遭怀疑。”
  李裳道:“宋家的家眷已经在我们手心里了,唉,可惜璟王没有亲属家人,难以抓住他的软肋。”
  苏玄微微摇头,目光不动声色地朝着院子当中的几株梅树后面一扫,见那里已经是空空荡荡,不见半条人影。
  他收回目光,说道:“殿下也先放宽心,且看魏王如何抉择罢。我方才那番话并不是真心希望他立即称帝,但他的心思活泛了,只会更加依赖于你。”
  李裳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心不在焉地说:“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出了官衙的大门。
  苏玄和李裳分开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心情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外面杂事的影响,不紧不慢地用过了膳,又提笔画了一个多时辰的画,这才出门去买些新的笔墨。
  他是那间铺子的常客,掌柜认识苏玄,见了他便满脸堆笑地将人请到内室单间,独自欣赏刚到的珍品。
  苏玄刚一进去,就有人立刻迎了上来,激动道:“苏大人!”
  这嗓音奸细,竟像是个太监。
  苏玄低声道:“东西怎么样?”
  那人自己就打扮得遮遮掩掩,让人连面容都看不清楚,又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个布包来,一层层剥开。
  满室宝光生辉,那里面藏的,竟赫然是传国玉玺。
  苏玄神色间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轻松,说道:“太好了。陛下虽然遇害,但好歹将此物保下,也算让阴谋者有所顾忌。只是无论放在你我谁的身上都不安全,一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
  对方早已慌了神,颤声道:“那该如何是好?”
  苏玄道:“附耳过来,我与你说一个藏匿的好地方。等到你将玉玺安置好,自然会有人联络,送你出城。”
  等到他交代完毕,这间笔砚铺子的掌柜从外面进来,低声道:“大人,黄宽已经离开官衙了。”
  苏玄笑了笑,说道:“嗯,很好。”
  只要这边的消息传出去,曲长负一定会来,在这之前,他得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安排完。
  苏玄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曲长负了,如果有选择,其实他一点也不愿意留在这里,跟一群令人生厌的人虚以委蛇。
  但终究,宿命早已注定,唯有他的重生,便如同笑话一场。
  *
  曾经魏王府的总管黄宽走到街上,进了一家卖绸缎的铺子。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辰之后,他从铺子的后门处走了出来,整个人已经乔装改扮成了一名四五十岁的粗壮妇人模样,手臂上挎着竹篮走上街头。
  黄宽目前是齐瞻手下十分得用的奴才,他从魏王刚刚建府就来伺候,也是齐瞻身边的老人了,平时在府中很得脸面。
  但很少有人知道,当初黄宽还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厮时,他的母亲重病,因为没钱抓药而躲起来痛哭,是魏王妃林忆赏了他银两,救了黄宽母亲的命。
  这么多年来,王爷跟王妃的关系不和睦,连带着他们这些亲随与王妃打交道的机会也不多,不过现在,报恩的时候到了。
  林忆很幸运,在齐瞻起事的时候,她恰好不在家中,又得到了忠心的下人通风报信,便及时同另外几位同行的夫人小姐躲了起来。
  黄宽装作给后厨送鸡蛋,进了这些女眷们暂时栖身的小宅院,低声将方才听到的零星消息告诉了林忆。
  “假如齐瞻真的要对付璟王和宋太师、谢将军他们,一定会拿这里被他控制起来的朝臣以及家眷们作为人质,文官应该没有大碍,最危险的只怕就是宋家的女眷了。”
  林忆道:“黄总管,你有没有办法打听到他们被关押在何处?”
  黄宽道:“奴才昨日听见两名送饭的小丫头议论,宋家的人仿佛是被单独关押的,男子和女眷也不在一处,若是想想办法,应当能打听出来,只是守卫森严,要救就不好救了。”
  他说的是实话,关人的地点既然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他们知道,那么一定是重兵把守。
  林忆这边全都是柔弱女子,又没有人手可以调度,就算知道了这个消息,也是无能为力。
  林忆想了想,说道:“如果想把宋家女眷被关押的地方告知宋将军他们几个,可以做到吗?”
  为今之计,她只能赌,赌宋鸣风等人素有威名,不会这样轻易地就被人控制住,他们会不思反抗,也是因为亲人在人家的手里拿捏着。
  让宋家人自己去救宋家的人,虽然十分冒险,可是也是她能做到的极致。
  迷惘踌躇的时候,曾经有人向她伸出援手,助她获得自由,如今她也想要为那个人尽可能地做些什么。
  黄宽说道:“奴才会尽力一试。”
  林忆感激道:“黄总管,谢谢你。”
  黄宽道:“王妃切莫如此说,当初若不是您,奴才的母亲早就已经丧命了,这个恩情比天还大,奴才会永远记在心里。不过如果宋将军他们当真能够脱身,王妃是否也可以跟他们一起出城?”
  否则林忆跟齐瞻之间也算是有些不大不小的仇怨,她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藏着,终究不怎么安全。
  林忆道:“我会考虑,不过这还得看宋将军他们那边的进展是否顺利了。”
  *
  宋鸣风和宋蕴、宋绎三个人原本是被同其他大臣一起关进了议政厅当中。
  但到了第二天,他们就被单独移出来,由重兵看守,囚禁在另外一处单独的院落里,日日有人送饭,却根本不能与外界沟通。
  “已经两天了。”
  这样耗下去,连素来性子沉稳的宋蕴都有些按捺不住,说道:“二叔,四弟,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魏王的时间明明消耗不起,可自从上回当面劝降咱们不从之后,他再也没有派人来过,这说明他已经放弃这种想法了。”
  宋鸣风点了点头:“不劝说我们投靠他,但既不杀也不放,只有可能是想要挟父亲。”
  宋绎道:“那怎么办?凭着外面这些人手,要是硬闯也不是没有半分希望能够脱身,我倒是无所谓,最差也不过是个死,只怕娘和妹妹她们要遭殃。”
  这应该也正是齐瞻把他们分开关押的目的,想到这里,宋绎便忍不住要在心中唾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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