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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病美人洗白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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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倍。”
不远处传来几声钟响,马上就要开席了。
曲长负始终站在供台前,没有让齐徽发现底下藏着的女人。
他瞧一瞧殿外,若无其事地说:
“不过魏王殿下也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因为我讨厌你,就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跟你有同路的那天,否则岂不是委屈了自己么——开席了,殿下,好走不送。”
*
等到确定齐瞻离开之后,曲长负才回过头来,淡淡说道:“他走了,出来罢。”
他弯下腰,对着供桌下面伸手一只手。
短暂的静寂之后,供桌之前的帘子抖了抖,一名女子略显狼狈地从地下钻出来。
也难为她蜷在那片狭小的空间之中,硬是这么半天都没有发出声音,现在总算可以动弹,全身都已经僵硬了,要不是曲长负扶着,差点出不来。
她站直了身体,整一整珠钗,抬起头来,眉目鲜妍,竟是魏王妃林忆。
曲长负却似乎并不意外,倾一倾身:“见过王妃。”
方才躲在下头的时候,林忆便已经听见了自己丈夫的话,也知道对方就是苏玄提到的那个人。
其实齐瞻这些日子的变化,林忆也看在眼里,对方抽风一样不搭理他那些莺莺燕燕了,她也只当齐瞻是在外面找到了别的乐子,没有在意。
直到今日瞧见曲长负,林忆才想,原来让齐瞻动心的,就是面前这名男子,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
只见他修身如玉,俊逸绝伦,站在香火缭绕的幽暗大殿之中,就如同一抹幻梦中的旧影。
她道:“你方才便知道我是谁?……啊,是你!”
说完这句话,林忆陡然想起,这人正是上回在骊妃的营帐之中见过的男子。
那时骊妃有心找茬,故意将她叫过来训斥,也是曲长负说了句情,给她解了围。
曲长负道:“是我。”
林忆道:“你已经帮我两回了,你不是和魏王做对吗?为何要帮我?”
曲长负原本也不是好心管闲事的人,只是他知道林忆跟齐瞻不和。
上一世齐徽出征,齐瞻设下计谋,想要伪装成敌军半路截杀,也是林忆给她的父亲报了信,所以便当还情。
他说道:“我目前与璟王算是盟友,王妃给他提醒,便也算是帮了我,不过投桃报李罢了。只是魏王手段狠辣,王妃这样偷听他说话,未免还是太过危险,请您珍重罢。”
他猜得没错,那张图纸正是出自林忆的手笔。
苏玄的话暗示了她曲长负同齐瞻之间的矛盾,而璟王同曲长负交好,这林忆是一向听说过的。
曲长负言尽于此,没再多说什么,冲她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林忆不觉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步,想叫住曲长负,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
那张图是提醒也是试探,方才对方同齐瞻过的那些话听起来十分解气,但就不知道是发自肺腑还是欲擒故纵,或许她应该了解一下这个人再作打算。
如果他要做的事当真像他所说的那般,自己或许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盟友。
跟齐瞻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她早已受够了,身为皇家妃子,不可轻易和离,那么要获得自由,只有想办法自己争取。
她不能把一辈子都给葬送进去,苦苦指望着一个男人的垂怜。
曲长负……闻名不如见面,只是实在没想到,他是这样一幅脾气。
*
曲长负回到大殿上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他悄悄落座,宋绎松了口气道:“吓我一跳,刚还派人出去找你。”
曲长负道:“在御花园里逛了逛,不知不觉就走远了。放心,没有和人打架吵架。”
宋绎一笑:“臭小子,我就那么一说,你倒还记上了。”
曲长负的目光随意在殿中一扫,只见靖千江不在,齐瞻齐徽皆已落座,南戎的使者团也赫然在列。
舞姬们正在大殿正中翩然起舞,众人觥筹交错,一片盛世祥和的景象。
挨着南戎使臣共坐的就是陆越涵,他此刻的地位十分尴尬。
说是郡王,但这个爵位是和亲得来的,更不能世袭,根本就是空架子。
说是被两个南戎皇子争抢,两人一反当初的热情,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赫连素达跟赫连英都过去还只是暗戳戳地较劲,如今却是因为这件事彻底撕破了脸,互不搭理。
这样一来,倒是跟表面上一派友爱,实际恨不得捏死对方的齐瞻齐徽兄弟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们又不是真的喜欢男人,现在陆越涵到手了,想想之前找的理由,心里都有点膈应,便更加不想理会他。
陆越涵一脸丧气地坐在单独席位上,接受着别人的恭喜。
这金碧辉煌的繁华当中,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无声地搅弄着风云。
让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地陷入波澜之中,去争,去斗,去以最狼狈的姿势向上伸出挣扎的双臂。
曲长负口角蕴含笑意,自斟一杯,随着众人的笑语欢庆一饮而尽。
南戎大君送给隆裕帝的贺寿礼是一柄宝刀,等到他们进献完毕,各位皇子与受宠的大臣们也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
周王齐睿看了一眼靖千江空着的座位,笑着说:
“璟王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竟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可是他回京以来第一次给父皇贺。王弟常年在外,一定见过很多奇珍异宝,我还想瞧一瞧他的贺礼呢。”
他这话说的,可就是趁靖千江不在故意上眼药了。
毕竟靖千江并未隆裕帝亲子,偏生还得了个最为尊贵的封号,有很多人对他不满。
谁料这时,有一道声音带着笑意在殿外响起:“周王兄这话说的,是羡慕京城之外海阔天高,任意自由么?若真如此,不如向陛下奏请,下回你也去边关荒漠中转转呀?”
第57章 定势襄乾坤
听见这个声音;齐睿的脸色僵了一下。
他就是因为忌惮靖千江那张嘴,因此从不当面为难,这还是好不容易等到对方缺席;才能痛快痛快;没想到还被撞见了。
只见靖千江一身王袍,大步进殿,向着隆裕帝行礼。
他道:“陛下;臣这份寿礼不大好运输;臣心系于此;便出宫亲自督查;中间发生了些许小事,才有所耽搁,还请陛下恕罪。”
隆裕帝看了周王一眼,笑着说道:“哦,是阿靖有心了。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便呈上来让朕瞧一瞧罢。”
他虽然没有对周王的行为置评一词;但态度也已经十分明显了,显然对这个侄子的纵容宠爱,尤胜亲子。
不过;靖千江的礼物却并不如何贵重,只是由人抬进大殿中数十个金灿灿的蜜瓜,跟其他人的字画珍宝比起来;未免显得寒酸简陋。
不过方才周王显然已经碰了一鼻子灰;因而此刻就算心有疑虑;也没人敢吭声了。
靖千江道:“陛下,臣返京不过月余,时间太过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足够精美的礼物献给陛下。但这蜜瓜是西南边地特产,滋味格外绵厚香甜,以往那里被异族占领,无法运出,如今却是可以让京城中的人也品尝到了,便特意以此进献,请陛下品尝。”
有了他这番话,原本普通的蜜瓜就变得格外意义非凡,这不仅仅是一样食物,还代表着收回的疆土。
而且由此,也侧面透露出璟王的战功,还不至于太过奢靡引人猜忌,又怎会不让皇帝龙心大悦呢?
果然,隆裕帝十分满意,又立刻令人将蜜瓜切开,当场分给席上诸人,让他们也尝一尝这名副其实的“胜利的果实”。
身穿彩衣的宫女将切好的蜜瓜用银盘盛着放在案上,曲长负看了看这在摆夷被满街叫卖“一文钱一块”的蜜瓜,用签子扎了一块,送入口中。
真是……听他鬼扯。
众人纷纷品尝,不管好不好吃,个个都赞口不绝,连平日里经常跟璟王相互讥讽的魏王都道:
“璟王弟年纪轻轻,便已经为国立下汗马功劳,想我们安坐于京城的时候,他正在战场上风餐露宿,驰骋杀敌了。今日所赠之礼虽不贵重,这份心意实属难得啊!”
皇上听了舒心,愈发觉得这个长子懂事,于是笑着说:“日后自然也得让你们都出去历练历练。”
齐瞻笑着起身称是。
他从来不吝啬对于一个即将失败的对手给予最大的赞美,反正现在把靖千江抬得越高,他一会就摔的越惨。
等到所有人的礼物都送上了,最后一个压轴的就是齐徽。
他离座起身,冲着皇上拱了拱手道:“父皇可曾记得,前些日子您同儿臣说,有几晚夜不安寝,总是梦见一处山谷当中发出金光?”
这个梦隆裕帝印象深刻,曾经几次同儿子和宠爱的大臣提及,闻言点了点头。
齐徽道:“儿臣当时便想,这一定是上天看到父皇圣德,故而降下祥瑞,只是当时不敢断言。回府之后,便将父皇当时梦中的图景绘出,令人依此找寻,终于找到了一块奇石,明明如同满月。今日特来进献。”
这块石头不但是祥瑞,还是跟皇上的梦境可以对照的祥瑞,光是这一点便足以引起隆裕帝极大的兴趣了。
“太子真是有心了,快令人将此奇石送来,让朕一观。”
皇上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曲长负微微眯起了眼睛,齐瞻握着酒杯的手指一紧,继而放松。
齐徽神态自若,似乎对一切都一无所知,令人将石头搬运到殿中。
这块石头体积庞大,分量足足比那一抬蜜瓜还要沉重,因此是被人用了带轮子的特制木车推到大殿当中的。
无怪齐徽敢如此形容,这块天然形成的奇石确实称得上夺造化之奇。
只见它足有一人之高,通体圆润光滑,呈乳白色,中间夹杂淡黄丝晕,圆润如珠,在灯火下散发出淡淡的莹光。
这块石头不光对应了皇上的梦境,更是在如今各处战事告捷,流民之乱平息的当口出现,自然足以令皇上高兴不已,并在宴会上拔得头筹。
见到皇上如此,周围的大臣们自然也连连凑趣,更有才思敏捷者甚至即兴赋诗一首,来博得皇上欢心,大殿中一时间一派喜气洋洋。
齐徽献上了这块石头之后,反倒低调地站在一旁,不再多说什么。
上一世在遇到曲长负之前,他最不喜的便是注重形式,铺张浪费,至于所谓祥瑞梦兆一类怪力乱神的东西,更是嗤之以鼻。
那时他想要准备的寿礼是自己所作的一幅画,虽然能够聊表心意,但自然没有什么珍贵之处,还因此被曲长负讽刺了。
因为想法与隆裕帝完全不同,齐徽虽然身为太子,却并不如齐瞻那样受到父皇的亲近喜爱。
他曾经也十分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赞许笑容,但如今,这些却早就并非齐徽所求了。
看到皇上因为自己刻意的投其所好而喜悦,他心中反倒有几分讽刺。
隆裕帝将手放在石头上抚摸,只觉得比精心打磨过的玉石还要光华细腻,说道:“朕看,便为这块石头赐名‘仙宵月润’罢。”
众人连忙纷纷称赞。
然而就在此时,被隆裕帝的手掌抚摸过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
他稍稍一怔,左右已经反应过来,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挡在皇上的前面。
“陛下小心!”
石头上发出了隐约如同爆裂般的轻响,紧接着,竟然啪地一声,蹦碎了一块缺口。
缺口处乳白色的外层碎石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露出血红色的内芯。
一时之间,四下无声,众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住了。
皇上才刚刚赐名,石头就碎了,方才的吉兆转眼间变成了大凶之兆,仿佛在预示着什么隐隐的灾祸一般。
还是当着南戎人的面,真是让人感到既难堪又诡异。
齐徽脸上连忙应景地露出惶恐之色,跪地请罪道:“父皇,这块石头已经在儿臣的别院中安放数日,反复核检,皆无异状,却不知如何成了这般模样……是儿臣的疏忽,父皇恕罪!”
皇上此时实在也已经没有宽慰儿子的心思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只是定定看着那块缺口。
旁边也已经有人凑了过来,这时候周王突然疑道:“啊,这……父皇,这石头上刻着字啊!”
皇上闻言,大步上前查看,只见石头露出的红色豁口处,果然有几个白色的小字。
那字迹看上去非常奇异,并不像是人为雕刻,反倒好似从纹理中天然形成的。
“伦常自尊长,定势襄乾坤。”
有人不禁将这两句话念出来,然而话刚刚出口,便骇的脸色都变了,连忙跪倒在地。
这两句诗谁写的?简直是要要命啊!
谁都知道,靖千江的亲生父亲乃是先太子齐思灏,他死后,谥号便是定襄太子,正好对应了后一句“定势襄乾坤”。
而前面的“伦常自尊长”,就更加浅白易懂了,定襄太子作为嫡长子,本来是理所当然的帝位继承人,他去世之后,因为没有后代,这才轮到了如今的隆裕帝。
然而眼下,石头上的两句诗就是等于在告诉大家,只有按照天理伦常,尊定襄太子一脉作为国君,才能定乾坤,平天下。
这简直就是把靖千江往死路上推。
靖千江即使站的不算靠前,都能感受到众人纷纷落在他身上的各异目光,或嘲讽,或阴冷,或幸灾乐祸。
齐瞻这招真是狠毒极了,要不是这回早有准备,绝对要被他玩死。
更何况,就算他通过魏王妃的示警,隐约猜到齐瞻多半会在这石头上动手脚,也无法料知竟然会是这两句话。
隆裕帝道:“璟王,此事你如何看法?”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是谁都能感觉出其中的风雨欲来之势。
其实不管靖千江怎么回答,他的前途都相当于已经晚了,这两句诗明明白白指的就是他。
这就等于在皇上心里埋下了一层阴影,即便是当场不追究,日后靖千江只要稍有行差踏错,都会令人想起今日之事。
久而久之,积攒下来的疑虑忌惮愈深,总有皇上忍不了的那天。
有的大臣感念先太子恩德,忍不住想要出言求情:“陛下……”
隆裕帝冷冷地说:“你想说什么?璟王乃是皇兄唯一的后嗣,难道朕还能为难他吗?”
这句话将在场的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意识到这时为璟王说话只会弄巧成拙,遂再无一人开口。
相比之下,靖千江的神色倒还十分镇定,跪下道:“陛下,此事,请您听臣辩解。”
隆裕帝道:“你说。”
靖千江说道:“臣自小在摆夷族长大,十四岁入伍,更是踏遍大江南北,见到无数造化之奇观异景,异常之气候天象,深知所谓预兆,不过世人附会,怪力乱神之事,虽未必没有,但不能尽信。”
其实这种事,在场之人不信的也很多,只不过没人敢向靖千江这般坦然地说出来罢了。
这样的话,或许隆裕帝之前听见会极为不快,但此时听来,倒是为他挽回了一些颜面,隆裕帝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靖千江道:“便如古有谚语云,‘举五日子,长及户则自害,不则害其父母’,五月初五所生之子,男孩害父,女孩害母,殊不知春秋时孟尝君田文便是此日生辰,一生忠孝两全,声名千古,便如同今日我大郢国泰民安,战胜灾平,正是陛下圣明之故。可见,为事在人!”
这种时候,他并未哭泣示弱,诉说委屈,依旧能够保持着不慌不忙的状态,思路清晰而缜密。
即便隆裕帝的心情并不愉快,还是对这个侄子的表现感到了几分赞赏。
更何况,靖千江的话很有道理,也确实说到了他此时的心坎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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