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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渡关山 完结+番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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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隽臣才刚画几笔,晏春熙的身子就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咬着桃花枝根本无从求饶,只能模糊不清地呜咽出声,杏眼眼角和下身的铃口都顿时湿成一片,不由自主想要往后逃离开来。
关隽臣另一只手径自捏住少年腿间那火热挺立的部位施了下力,淡淡地道:“再给我跑一下试试?”
那话儿被这么捏着,晏春熙哪还敢招惹关隽臣,登时可怜巴巴地一个劲儿摇头,再也不敢动弹了。
关隽臣本就画技颇好,精于工笔,这会儿也面无异色,倒像是平日在宣纸上作画一般淡定自若。
只是少年这个年纪的身子何其敏感,这一笔笔直画得晏春熙眼里的泪珠是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大腿都痉挛颤抖得无力起来,只差点儿就被生生画得泄了身,关隽臣才算抬起笔放过了他。
只见灯火下,少年白皙泛红的胸口妙趣横生地画着一枝俏生生的墨色桃花,挺起的柔嫩乳珠更是给那灼灼的桃花瓣加上了娇艳的两点粉红,此情此景,实在美不胜收。
关隽臣直起身子放下了狼毫笔,他看着那香艳至极的景致,却忽然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抬起晏春熙的下巴,轻声道:“可惜了,桃花虽俏,怎及我的熙儿万一。”
晏春熙抬头望着关隽臣——
他说“我的熙儿”,他当真是那么说的。
晏春熙不知全天下的少年堕入情爱之时,是否都和他一般,有过这般的心境。
他仰头望着关隽臣,像是望着一尊神明。
他如此心甘情愿地,想要跪在他身下,想要给他看自己臣服的样子,想把他所有的都交付于他,他的身子、他的灵魂、他跳动的心——统统都欢天喜地地交托给他。
“既是在翰文斋,总得教你点东西。”
关隽臣将桃花枝从晏春熙口中取下,然后转身从案桌后面的书阁中抽出一卷画册递过来道:“从这里挑个中意的,咱们且试试。”
晏春熙接到手里刚一翻开,脸就腾地烧了起来,他抬起头,小声道:“成哥哥,你怎的在书房放这种东西……”
大周朝民风颇为开放,并不禁风月之书。
然而这般露骨的龙阳春宫图,晏春熙仍还是第一次见到。
画册边上嵌着金箔,画师更显然是此中高手,姿势颇为奇异香艳不说,连画中人面上情难自禁的神情都勾勒得栩栩如生。
如此精细的工笔春宫图册,价值之贵重可以想见,只怕这整个大周也没几人能有。
晏春熙低头看着看着,也不由是一阵口干舌燥,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关隽臣。
关隽臣好整以暇地撩起长袍下摆,倚到了一旁的黄梨榻上,他伸出右手勾了勾食指,懒懒地道:“挑好了便过来。”
晏春熙光着身子从案桌上下来,他握着图册趴到关隽臣的膝盖上,抬起头软声道:“成哥哥,我想学这个。”
关隽臣扫了一眼他看的那页,只见上面是葡萄架下一个少年在男子腿间吞吐着咂阳的图景,倒颇有些惊讶。
晏春熙是落难的小少爷,不比府里其他鹤苑公子会伺候人。
如程亦轩虽然入府是清倌,但是在潇湘馆里也早已将该学的都学会了,他貌美身柔,又性子和顺,任关隽臣折腾什么花样都顺从地受着,若不是有了晏春熙,关隽臣本仍会宠他许久。
但到了晏春熙这边儿,关隽臣却觉得那些事都不打紧,甚至也从未想起过叫晏春熙含他的物事,如今晏春熙自己竟然要学这个,他倒着实没想到。
关隽臣下腹本就已火热,听晏春熙这么说,下身更是觉得憋得难受,直接道:“那你便照着做吧。”
晏春熙乖乖地跪在关隽臣腿间,伸手解开关隽臣锦袍腰间的绑带,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处粗大挺立的火热部位。
他还从未如此近地端详过这个征伐过他身子多次的巨物,此时骤然看了不由面色越发绯红起来,有些无所适从地抬起头道:“成哥哥教我,好不好?”
“用舌头,不许碰到牙齿,舔、吸、含着,手也别闲着……慢慢来。”关隽臣微眯着眼,嗓音有些沙哑地道。
晏春熙听话地俯下头,像是小猫似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关隽臣分身的顶部,随即试探着用嘴含住了龟头,可他不会伺候,只含了一会儿便觉得喉咙堵得难受,忍不住又张口吐了出来。
晏春熙咳了两声,又望向了关隽臣,可怜地小声道:“成哥哥这般教,熙儿学不会。”
少年的眼角带着一抹湿意,薄薄的胸脯因为情动而起伏着,唇齿无措地微启。
关隽臣本是精于自控之人,可被他这么撩着,心里也燥了起来,皱着眉道:“那你要如何教?”
“言传不行,自然……该身教。”晏春熙睁大一双圆圆的杏眼看着关隽臣,眼里不由闪着一丝丝期盼的光芒。
关隽臣虽知道他在撒娇,可想到先前种种,心下登时甚是不悦,面色一寒:“在这儿给本王下套呢?你若是没做了那错事,倒也未必全然不能,但如今——你是想都别想。学还是不学,自己看着办。”
晏春熙眼里微微一黯,他听出关隽臣话里的意思,究竟是嫌他有些脏了。
他心里实在空落落的,关隽臣在他眼里,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仿佛闪着亮光般得好看迷人,哪怕是凶神恶煞的那东西,他都只想日日亲昵着。
可他在关隽臣眼里,却又是什么模样呢。
关隽臣见他不动,冷冷地开口:“若是不学了就滚到地上跪好了,本王没兴致陪你磨蹭。”
关隽臣这会儿生气,却又与先前刚得知晏春熙和侍卫的事时有些不同,先前他只觉得被大大地驳了面子,只想杀了那两人泄愤。
可如今却又掺了些说不分明的恼恨,单只想到面前这少年曾经光裸着被其他人拥抱过,腿间那东西被旁人摸过,便叫他气得太阳穴都有些疼了起来。
晏春熙咬紧嘴唇,他心里实在难过,可又不想再惹关隽臣生气,终于轻声道:“熙儿学……”
关隽臣一把抓住他的柔软发丝,强迫少年仰起头,只两个字道:“张嘴。”
晏春熙闭起眼睛乖顺地张开嘴唇,只感觉到关隽臣那巨大炙热的东西一下子粗暴地顶进了他的喉咙,他呜咽着想要干呕却呕不出,只感觉像是要被那根东西给直直顶到了胃里,一下子眼泪都不禁流了下来。
晏春熙本就不会,这一遭下来更是慌神地使劲往后躲。
关隽臣这边也自然不会有任何快慰,他看着少年难受得蹙着眉宇眼里泛泪的模样,也觉得实在无趣得很。
他把晏春熙的身子生硬地推了开来,径自站起来道:“过几日春猎,我很忙,你也不必来找我。”
晏春熙呆呆地跪坐在地上,先前被关隽臣撩拨得情意绵绵的身子顿时彻底冷了下来,他只觉得,自己如今这不着片缕的样子实在是下贱得很。
……
天色暗下来之后,王谨之才慢慢地走到了五院。他背着手站在廊下,沉吟了许久,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程亦轩扭伤了脚,他上午便已差人叫了大夫过去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七八日间不方便走路了。但既然关隽臣叫他过来,他也是不能推辞的。
程亦轩之前备受宠爱,这屋里名贵的物事摆了不少,关隽臣也派了三四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伺候他,然而程亦轩喜静,最终只留下了一个叫南玉的,此时王谨之一进来屋里,就见那小厮捧着一盆水往外走来。
“王管事,您来啦。”南玉抬头见是王谨之,赶紧躬身打了个招呼。
“王爷派我来瞧瞧程公子的伤。”
“王爷他……不来看看吗?”南玉的脸上不由显出了一丝失望,程亦轩几个月来还从未有过这般被冷落的时候,他作为下人,主子受宠他才面上有光,主子失宠,他也遭冷遇,这都是唇齿相依的事情。
“王爷自有事要忙,程公子可还好吗?”
“主子是可怜人啊,这几日本来就瘦了一圈,今儿脚又扭了,可给折腾得够呛。”南玉摇了摇头,道:“您且先进去看看,回头跟王爷那儿递个话也好啊,我出去换盆热水。”
王谨之走进了内室,见程亦轩正倚在床边,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
他一头黑发已经放了下来,俊俏的脸蛋苍白得几乎没什么血色,的确是如南玉说得那般瘦了许多。
程亦轩抬头见是王谨之,本空洞无神的一双桃花眼里突然泛起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光芒,王谨之想,他许是期盼着自己口中能有什么王爷的信儿吧。
“王管事,您来了。”程亦轩很是恭敬地道。
“王爷听说程公子的脚扭了,也着实放心不下,只是他如今忙春猎一事分不开身,所以才派我来看看。”
王谨之望着程亦轩那憔悴的模样,知他是乍一失宠日子难熬,也不知怎的,终究还是一阵不忍,倒把关隽臣说得颇为关心一般。
“那烦劳您替我谢过王爷了。”程亦轩只是无力地微微笑了一下,轻声道:“其实都怪我自个儿不小心,可千万别再叨扰了王爷。”
王谨之看着程亦轩垂下头时颤颤的睫毛,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脚还疼吗?”
程亦轩咬了咬嘴唇,虽然没应,却拉起了锦被的一角。
王谨之见他露出来的那一截细瘦脚踝此刻已高高肿起泛红,连那儿的皮肤都被撑得薄薄的,扭成这样,自然是疼极了的。
那一刻,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王谨之竟伸出手轻轻揉了一下程亦轩裸露着的脚踝。
程亦轩没躲,也没说话,只是就这样望着他,眼圈不知何时已微微泛了红。
王谨之马上便觉此事实在太出格,程亦轩做得不对劲,他亦是该死。
他忙慌乱地后退了两步,沙哑着嗓音道:“听大夫说了,静养数日应可无碍。程公子歇息吧。”
他话音还未落,便已转身快步走出了内室。
王谨之是看着程亦轩进府的,没爹没娘的穷人家孩子,虽生得美,却总看着有点儿凄苦。
这孩子是一等一的好性子,这几个月来虽然风头正盛,可没见他跟人红过脸,也没听他对下人说过一句重话。或许是从小没人疼惯了,哪怕成了受宠的鹤苑公子,却仍总是一副小心翼翼怯生生的样子。
王谨之知道自己多少有点儿心疼程亦轩。可是,可是今日他做的事,若再多了一分,便已是要出人命的大罪,回想起来当真心惊肉跳。
他往后的日子,实在是该避着点这位程公子的。
……
接下来的半月间,宁王府着实是上下忙成一片。
平南王关承坤二品郡王的贵重身份,按大周朝礼制,光是仪仗亲卫就有三千人。
虽最终会安顿在金陵城外的盛安猎宫,然而平南王却是要来宁王府拜会关隽臣的,因此要准备的琐事实在不少。
也是巧了,凑巧锦书家中出了些事情,因此也在这几天间急急出府了。
关隽臣这边贴身服侍的人换了个,自然是不顺心得很,他一直没去晏春熙那儿,可其实心里一直颇惦念。
除了去看了一次程亦轩外,就再也没去别的公子那儿,倒似突然失了兴致一般。
王谨之倒还问过关隽臣一句:“晏公子真惹恼了您?半个月了面都不见?”
关隽臣却反问道:“你真当我在罚他?”
王谨之还愣着时,关隽臣已经淡淡继续道:“平南王和夏白眉几日间就到,这两人皆不是善类,不照面是最好。我不愿带晏春熙见他们,只是若一直宠着却不带他总觉不适宜。倒不如就当作我罚他吧,届时我正好带程亦轩作陪。”
七日后,平南王的全副仪仗终于抵达金陵城外。
只见其中第二辆马车通体玄黑,毫无丝毫华贵修饰,在一片金碧璀璨间显得犹为扎眼。
停在金陵城门之下时,马车旁的一名侍从恭恭敬敬地躬身撩开门帘,一双玄黑色鎏金边的大周军靴慢慢地踏在了一名跪在地上的侍从背上,然后一步走下了马车。
马车中下来那位贵人,一身鸦羽般漆黑无饰的锦衣,一把金刚伞一柄赤金长剑交叉负在背上。
颈如仙鹤,肩宽腿长,那双军靴每走一步都挟着万钧之力,可却又悄无声息,仿佛山中的老虎在捕猎前那缓慢优雅的踱步。
他袍袖下的左掌中握着两枚金球,一边慢慢地揉捏着,一边在城门下抬起头。
金陵城下,那人露出来了一张既端庄,却又带着一丝邪妄的面容。
颜如皎玉,眉如白雪。
夏白眉。
大周乌衣巷四大指挥使中,唯一的宦官。
第七章
关隽臣是以从一品亲王的贵重身份坐镇金陵,因此哪怕是平南王和夏白眉,进城第一件事都必是前去宁亲王府拜谒。
平南王的全副仪仗不能统统开进金陵城,而是转道驻扎在了城外的盛安猎宫,因此只带了百人的随从侍卫。
夏白眉倒是孑然一人, 不过这也不奇怪,乌衣巷四大指挥使各个都练得一身的强横武功,而且时常奉皇命秘密调查、行事隐秘,出宫不带随从好像也是寻常事。
“七皇兄!”
正心殿前,平南王一身绛紫色华贵长袍,头顶赤金冠,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在关隽臣面前躬身就要行大礼:“一进城便听闻皇兄身子不适,怎得还出来接我们了?做弟弟的心血来潮,倒竟把皇兄给折腾病了,实在是心下难安啊。”
平南王关承坤身材高大,然而从不强身健体,这几年又越发纵情声色,因此走起路来已带着一股虚浮之意。
他长得粗豪,倒也不失英武,这番话说起来虽然乍一听爽直,可却隐含着微妙的意味,似有影射关隽臣故意抱病的意思。
关隽臣扶住他,没叫他把这个礼行下去,不动声色地笑着道:“十二弟跟我还多礼吗?我只是偶感风寒,无大碍。倒是你这一春猎,让夏大人也要出宫沿途保护,实在是有劳夏大人了。”
关隽臣本就肤色极白,此时服了药之后,更是面上毫无一丝血色,看起来倒的确是病容倦怠。
站在关承坤背后两个身位的夏白眉微微一个欠身:“宁亲王见谅。”
乌衣巷指挥使规制上不过五品官吏,虽然手中权势极大,可面对亲王贵胄仍需大礼见驾。
然而夏白眉此时背负赤金皇极剑,意为皇权特许、奉诏出宫,自然是绝不能跪拜的。
他这一声歉意,也是为此了。
“平南王身份贵重,这一回来金陵春猎毕竟路途遥远。皇上心里挂念平南王,叫卑职一路保护,卑职又怎敢提辛苦二字。宁亲王实在言重。”
夏白眉先前中过毒致使喉咙破损,嗓音格外沙哑低沉,可却也因此全然没有宦官尖利的音色,只是面上那一对远山般入鬓的白眉实在有种说不出的邪性:“王爷您身子欠佳,实在是不宜吹风,卑职看,且入内再叙吧。”
“请。”
关隽臣一挥袍袖,当先转身进了正心殿。
在殿内三人都坐定了之后,平南王先开口道:“听闻皇兄也为春猎一事准备了颇多,只是如今病着,怕是不能骑马狩猎了吧?”
他最关心的,自然是此事。
“怕是不成了。实在是不凑巧至极,竟这当儿风寒。”关隽臣说着,侧过头咳嗽了一声。
“春寒料峭,确是易生病的时节,王爷要保重贵体。”夏白眉倒附和了一句。
平南王眼里闪过一丝不引人注意的阴霾,他此一行,便是要将关隽臣将自己牢牢绑在一起,如今关隽臣刻意要避开他,他怎能甘心。他若真绑不成,也得将这水搅浑。
“皇兄,你这边病着,做弟弟的怎能安心去游乐狩猎,这几日自该留在王府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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