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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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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着,还不曾焐热,便听见谢瑜的声音。
陆菀一转身,就见着清清肃肃的郎君从碎石小径上行来。
小径的道旁埋着口径数尺宽的瓦缸,内中种了荷花,如今这时节只剩了枯荷残叶,倒是有些遗憾。
若是在夏季,芙蕖亭亭玉立之时,清隽颀长的郎君自小径那侧行来,眉眼间氤氲着淡雅荷香,一定是可以入画的场景。
他向来好看,皮相好,骨相更佳,气质亦是出尘。
陆菀捏紧了手中的平安符,难免有些失落。
这些时日,即将离开这一念头无时无刻地缠着她,像小虫子一般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心神恍惚。
此时也是一样。
待她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方才对方说了什么,有些茫然地问道,“瑜郎说要留我一人在这?”
谢瑜轻柔地替她将发丝拂过耳畔,温声解释道,“谢觉说外间刺客有备而来人数众多,我不放心你与我同去,将一半人手留给你,寺内山门紧闭,才更安稳。”
他轻轻触碰了一下陆菀如云发间的牡丹玉簪。
清隽郎君眸色微动,唇角含笑,正是自己送她的那枚。
那可不行,陆菀小心地将平安符收进袖袋中,又扯住了他的衣袖。
“刺客本就多,你还要留一半人手给我,岂不是更危险了几分?”
谢瑜垂下眼,目光专注,一本正经道,“无妨,刺客并非冲着我来,有谢九在,保命应是无虞。”
……
陆菀不由得撇了撇唇角,这话是糊弄她玩呢。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竟是喜欢不动声色地逗她。
“你带我同去,便能将人手全部带上。刺客的目标不是瑜郎,亦不是我,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攥紧了谢瑜的袖角,仰头与他对视,就是不肯松手。
若是平时,她也未必会如此磨他,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从早起时便能听见自己格外急促的心跳声。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预感——她今日必须得寸步不离地跟在谢瑜身边。
“如此也好。”
谢瑜似是沉吟片刻,长睫微动,便答应了下来。
他本也不放心将陆菀留下。
自沈池在谢九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他便不放心让陆菀离开他的羽翼之下半步。
更何况,沈池为人狡猾狠戾,至今还未曾被擒获。
陆菀心下稍安,指尖无意识地抚了抚放着平安符的袖袋。
…………
罕有人至的山道之上,喊杀声伴着刀剑劈砍的锵锵声响,还有哀嚎和呼痛的人声,显然是正在厮杀缠斗中。
谢瑜带着陆菀站到了不远处的高地上,听着下属查探的情形。
“西边的林子里埋伏着刺客,如今未曾倾巢而出,时不时从林中射出冷箭。南边和北边的并未察觉有人,东边的山壁地势险峻,无法查探。但至今未曾见过有人或箭矢自其中而出……”
陆菀收敛着自己的存在感,垂着头不肯往惨烈的下方望去。
也没留心谢瑜是如何吩咐安排的。
她心中本就烦闷,听着不远处的生死声更是郁郁。最初见识到尸体时,她曾经那般害怕心慌,如今见得多了,倒也有了些胆气。
可陆菀便是再收敛自己的存在感,一袭红鸢色的斗篷在这萧寂的枯树林间也是格外的显眼。
已然是落在了一双灼热的狭长眸子中。
东面,林中,伏在山崖察看形势的沈池啧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臂上被谢家人所伤的伤口疼得发烫。
他调转手中劲弩的方向,对准了意外来此的两人。
却不曾动手。
裴蔺许给他足以卷土重来的筹码,又将如此惊人的舶来暗器给他,代价便是取了周怀璋的性命。昔日淮江上,他能收拢水匪令行禁止,便是靠着信义二字。
如此,倒是需得以正事为先。
如兽般趴伏的俊美郎君缓缓舔过了后槽牙,只觉得鼻端满是即将进食的兴奋血气。
他在心里默念这那两人的名姓,俊美的面孔扭曲,时而缠绵痴迷,时而磨牙吮血。
手中的弩…箭锋寒锐利,湛然若凝霜。
而在洛京谢府内,有一名不速之客缓步深入后宅之中。
明里暗处守卫的谢府部曲都被放倒,软软地瘫倒在了阴影里。
静默无声的院落里,推门时门轴痛苦的吱呀声打破沉寂。
面上隐现疯狂灼热的裴蔺身形微晃,却推开了搀扶的下属,有些踉跄地独自进了屋。
他低低地念着谢鸿的字,嶙峋的身形微晃,笑不可支,“修承……修承……我如今终于有颜面去见他了……”
终于见到了床上躺着的人影,裴蔺眸中竟是隐含恨意,上前拎起了昏迷之人的衣襟,死死地掐在他的脖颈上,咬牙道,“这会儿,周家的嫡系血脉应该都去地下给郁清赔罪了吧?”
眼见谢鸿的青白面容因他手下收紧的力度变紫变红,他才蓦得松手。
半晌,语气嘲讽,“你活死人一般熬了这么多年,不如与我一道去了。”
床上软倒的那人无声无息。
裴蔺从怀中摸出一只锦囊,内中是一小块白骨,碎裂的边缘划破了手心,伤痕极深,汩汩血迹染透了那一小块白骨。
他浑不在意,只是在气血翻涌间,咳得沙哑的喉中呵呵有声,勉强念了一句,依稀听得是,“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不多时,裴蔺缓缓起身,将一纸信笺并着半瓶砒…霜扔在了谢鸿的枕边。
临出门时,他像是忽然想起,转身不以为意道,“你那次子,今日应当是去了慈恩寺,若是沈池伤了他的性命,等到了地府,我再亲自与你赔罪。”
“你会后悔的。”
干涩的女声自院中传来,裴蔺回过身,便见一中年妇人神情麻木地望着他。
她浑浑噩噩多年,用的,还是二十余年前的旧称呼,眸色凄然地盯着他,“裴五郎,你若是害死了阿瑜,一定会后悔的。”
他有什么可后悔的,裴蔺眼中变红发酸,他汲汲营营二十余年,没有一日不想着如何将那些害死郁清之人尽数拖下黄泉。
不过是连累了一个故人之子。
……故人之子?
裴蔺死死地盯住徐夫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在他心头炸响。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徐夫人,就听见她艰难开口道。
“谢瑜,就是当年扶风夫人生下的那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余年前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二十余年后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第93章 雪落
谢府庭院内; 挺直的青松被乍起的北风晃弯了腰,枝上的浅褐色松实滚落掉地,骨碌地滚到了房前。
裴蔺整个人都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他撑住了廊边的柱子; 腰身佝偻下去几分; 嗓音慢而艰涩,仿佛喉咙中正含着一块无形的刀片。
“我又怎知你是不是为救你儿的性命,胡乱编造谎言来蒙骗我。”
徐夫人默然片刻,绕过他往屋内去。
她的语气复又满是怨恨; “我这些年待他如何,你当真没有耳闻?你不信也无妨,他与谢鸿皆是害死我亲子的罪魁祸首; 如此死了,也好。”
裴蔺面无血色,身形晃了晃,已然是又信了五分。
他开始仔细回忆起与谢瑜相关之事。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隐隐觉得,谢瑜与郁清有几分相似; 非是长相上的; 而是那待人时如出一辙的温和气度。
只是郁清生性良善通透; 待人时皆是出自真心; 谢瑜则是面善心狠; 不过徒有其表; 才会让他难以将两者联系到一处去。
不止是他,朝中那么多旧人,甚至是被他毒死的先帝都不曾看出两人的相像之处。
谢鸿当真是将他藏得极好!
裴蔺抿紧了唇,转身往院门外走去,越走越快; 行得急了,还跌了一下,被部曲连忙扶起。
他捂住心口,硬生生地将咳嗽声都压了回去,额角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不管她所说是真是假,自己需得先救下谢瑜再细细查探。
若是郁清真的还有一丝血脉在世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徐夫人冷眼旁观,见他走得远了,才转身进了屋,一眼就看见了枕边丢下的信件与瓷瓶。
漠然的视线垂落,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哪怕榻上那人是她的夫君,两人也曾恩爱多年。
可惜那份夫妻之情,早就随着他亲手拿他们的孩儿去换了末帝遗孤的行径而灰飞烟灭,什么都不曾剩下。
徐夫人仰着头,望着床幔顶上绣着一簇的空谷幽兰,怔然半晌,才起身往念经的小佛堂去。
府内人私底下都说她疯了,可在她看来,谢鸿和裴蔺才是真正的疯子。
一个拿自己的亲生子换了主上的血脉,自残重伤,卧床多年,只为遮掩低调;另一个筹谋半生,孤家寡人,毕生抱负是将昔年谋逆之人尽数拖下地狱。
又有谁能可怜可怜她?
那还不满月的小儿郎,小小的一团,她甚至都没看过几眼,便被谢鸿换走,为谢瑜做了替死鬼。
谢瑜死便死了。
她方才又为何要出声告知裴蔺。
徐夫人嘲讽一笑,干涩失神的眼中一滴眼泪也无。早在发现自己亲手养大了害死她儿的元凶之时,她就流干了这辈子的眼泪。
行走间,面无表情的女子顿了下,信手捡起被仓皇离去之人踢开的松实。
粗糙的木质划得手心生疼,她只怔怔地望着,与丧子之痛比起来,这些算得了什么。
松实落了,也不过是又熬过了一年。
洛京城外,慈恩寺山路上的松林之中。
喊杀声未停,甚至还因着谢府部曲的加入而越发激昂。
天边铅云密布,像是有雨雪将来。
陆菀指尖微动,谢瑜原本正握住她的手在交代下属,也有所察觉。他侧过了脸,温声安抚她,“莫怕,对方人数比之我们,并不算多。”
也就多了一倍吧。
陆菀眉心一跳,在心里替他补充道。
对方黑压压一片,怎么看怎么比他们带来的人与周怀璋的人马加起来都多。
好在宫城卫队与谢府下属训练有素,身手胆气皆不逊色,两方打斗搏杀起来,以一对二,并无一人后退。
她明明打定了主意不看,可轻飘飘的视线就是不受控制地往厮杀的地方飘。
忽然,陆菀觉得头上被什么砸了下,下意识地抽出手往斗篷的兜帽里摸去,却摸着个毛茸茸的东西,自己先吓了一跳。
谢瑜见状,探手替她将帽中的物件取出,托在白皙如玉的掌心上给她看。
原来是枚掉落的松实。
陆菀有点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对,难免有些别扭,那笑意便僵在了唇角。
见谢瑜要丢掉那枚松实,便伸手先夺了过来。
“也不知内中有没有松子。”
她想给自己找些事做,好转移总是不自觉落在下方的视线,便用力掰了下松实的枯瓣。
果不其然,没有掰开,甚至还有些划手。
她摸出一方帕子托着,用力掰开了一瓣,内中空空如也,倒是绣着流云纹的素绫帕子被勾破了丝,有了个洞。
真真是得不偿失。
陆菀撇了撇唇,不死心地继续把其他枯瓣掰开,倒是给自己寻了个乐趣。
起码不用再去看下方的厮杀场景。
她垂着粉白的脸庞,专心与松实作斗争,自然就没看见谢瑜凝望她的目光。
温和且柔情,这般紧要关头分神看她,甚至微微含着笑。
可惜陆菀没看见,目力极佳的沈池却是看见了。
他用近乎灼热的疑惑目光盯住谢瑜,难以理解这人身处此情此景为何还能淡定自若,甚至还分心去关注一个无关大局的小娘子。
将陆菀带来此地,最后可不是给自己行了个便利。
一想到杀死周怀璋与谢瑜之后,便能将陆菀带走,沈池心绪高涨,握紧了手中的劲弩,一阵气血翻涌,瘦削的颊上甚至泛起了诡异病态的红晕。
再过几刻,就是他的死期。
此时的洛京城门处,有几匹快马奔腾而出。
为首的中年郎君掩着面容,整个人虚弱地趴伏在马背上,却还是咬着牙勒紧了缰绳,心急之时甚至从袖中取出匕首,在马腹上用力一划。
登时血流如注,点点血花洒落在官道上。
高大的骏马痛苦哀鸣,癫狂般地往城外狂奔而去。
厮杀声渐渐低了下来。
谢觉提着还在滴血的剑走了过来,眉眼雀跃地低声汇报了什么,谢瑜微微蹙眉,交待了几句,便执起陆菀的手,领着她往坡下去。
“我不想去。”陆菀想想下方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场景,就觉得头皮发麻,“瑜郎自去便是,我在此地等你。”
谢瑜略一颔首,却没有丢下她。
而是让谢觉下去查探周怀璋现下的情形,自己则是陪着陆菀在此地等着回报。
“莫怕,下方诸事已定,那些刺客行事散乱,显然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人数虽多,不足为惧。”
陆菀没有说话,心下却觉得哪里不对,袖中的手慢慢攥紧,她的面色也渐次变白。
为什么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有些犹疑的男子嗓音传来,“询安……”
陆菀抬眼望去,便见形容狼狈的周怀璋护着怀中的女郎慢慢行来,车架颠簸中,有什么重物砸伤了他的右腿,这会儿行路便有些艰难。
没想到竟是谢瑜出手相助,想想这些时日的着意冷待,周怀璋脸上微僵。
他本就因着谢瑜暗地唆使众臣,上书逼迫自己将阿湄送出洛京之事怨怼他,更是不顾个人安危,一意孤行暗地里送阿湄出城,才会遇到刺客。
如今却是为他所救,难免有些讪讪。
谢瑜没有一丝异样神色,如寻常见周怀璋般略一揖礼,便握住陆菀的手,温声告辞,“臣此来是为了陪阿菀上香祈福,若是殿下无恙,且容我与阿菀告退。”
周怀璋轻咳了两声,想说几句,却只动了动唇,没能说出口。
南安郡主显然也听说了些什么,见着陆菀时只低着头,与往日的亲近举止大相迳庭,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知他们几人打着什么言语官司,陆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觉得他们君臣之间倒是生疏冷淡了几分,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难免就多留意了几分。
车架周围,周怀璋带来的侍卫多是受了伤,这会儿都席地而坐,相互包扎处理伤口。
谢府中人则是还在细细查探附近的痕迹。
沈池面无表情地看着有几人结伴,试图攀爬上东边陡峭险峻的山壁,自己也即将要暴露,便将弩…箭对准了相对而立的几人。
先是对准了周怀璋,毕竟此人是他的首要目标。
他用指尖摩挲了下棱角分明的箭矢,低笑了声,裴蔺将此物予他时,曾道若是机关卡紧,百步之内,甚至可以洞穿数人。
如此罕见的利器,只杀一个周怀璋,未免太过可惜。
沈池悄然起身,很有耐心地调整着自己的方位,直至目光所见的周怀璋刚刚好与谢瑜在同一方位。
箭矢只有一支,他额角青筋紧绷,万分留恋不舍地扣动了机关。
刹那间,极轻极快的射箭声,破空而来。
正中一人。
穿心而过,还带出几许殷红血花,染上了沉郁的深青松枝,滴答滚落,甚是分明。
只可惜那箭矢原本所瞄准的人,却是被猝不及防的一股大力撞得踉跄,竟是躲过一劫。
被人拚命撞开的郎君颤着手,面色煞白地将扑撞进自己怀里的人接住,连长睫也在颤。
像是不敢置信一般。
众人一瞬的惊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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