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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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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居然还要跟她分开了。
即使这牛车被布置得再如何奢华舒适,一眼便能看出主人家的重视,看在她眼里也觉得甚是扎心。
等上了路,她就寻了机会溜到谢瑜车上。
“瑜郎,你还在为那日之事生我的气?”
她抱着小白一道入内,谢瑜向来不喜欢这等活物,无意识地蹙了下眉,便被陆菀捕捉到了。
这什么表情,难道真的生气了?
陆菀头一遭觉得委屈,她不就是没有给个不怕他的准话,至于一连避着她这般久吗。
她垂着头,坐在一侧,给小白顺毛的手都迟缓得有些失落。
谢瑜自然是第一时间便发觉了。
他这些时日刻意避着阿菀,便是不想让她想起那些令她害怕之事。
打算缓上些时日,她忘了些,再与她说清。
如今看来,倒像是弄巧成拙了。
谢瑜轻叹了口气,正要开口,牛车却蓦得停了,外间传来了周延的声音。
“你们二人要离去,如何不通知我一声?”
第88章 告别
陆菀将车帘揭开; 便见周延领着一队王府侍卫伫立路旁,拦住了去路。
见她望过来,素衣麻服的少年颇有些无措地勒紧了缰绳; 惹得身下马儿仰头嘶鸣。
此时泠风小和; 道旁的柳树枝不安地拂动着,扰得行道边日光里的浮尘四下闪躲。
周延早就知晓陆菀已经平安归来。
只是她被掳走之时,自己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甚至还因为信王妃的缘故; 在他阿耶的死因大白和救出她之间挣扎痛苦,实在是没脸见她。
今日来拦路,不过是想与她再说几句话。
想来; 此次她回了京,便要与谢瑜完婚了,少年郎扯了扯唇角,压下了心中的沉闷酸苦。
陆菀倒没多想,只当周延是来送别,迳直起身准备下车。
阿妙见状; 三两步并作一步; 赶忙上前来扶。
却被谢瑜抢先一步。
伸来的手修长有力; 白皙如玉; 是曾经无数次; 在袖袍间与她十指暧昧交缠过的; 陆菀飞快地瞥他一眼,才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心里却在撇嘴,别以为这就是原谅他了,不过是不想让他在周延跌了面子而已。
谢瑜看出了她的不虞,甚是温和地笑笑; 打算一会儿再与她解释。
周延心事重重,也就不曾注意到这些眉眼官司。
他翻身下马,踌躇地走到了两人面前,先是与谢瑜相互见礼,才有些迟疑道,“阿菀,你如今可还好?”
话刚一出口,他就觉察出不妥。
眼前的女郎一袭浅杏襦裙柔柔垂落,眉目安然地立在那,又哪里像有半点不好的模样。
好在陆菀早便习惯了这人时不时的脱线,只打了个圆场绕过去,三人随意寒暄了几句。
“若是……”周延吞吞吐吐的,很想问问陆菀,自己与她是否还会有可能。
可话还未出口,他就下意识地往谢瑜身上瞥了一眼。
毕竟谢瑜此番助他良多,自己还对阿菀念念不忘,自然会有些心虚。
陆菀略一挑眉,“若是日后世子有机会再来洛京,我与谢郎君定会在谢府设宴,好生招待你。”
话中之意呼之欲出,毕竟,能在谢府设宴招待他的,只有谢府的主人家。
她大约猜到了周延还有些不死心。
可自己都骗过他一次了,如何还能再给他些渺茫的希望,当断则断,对周延才是最好。
虽是早就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周延闻言,还是猛地闭紧了眼,勉强一笑。
片刻后再睁开时,昳丽凤眸中的情意愁绪便都被深深地藏了起来。
这些时日他其实想过许多。
错过便是错过了,是他从前性子倨傲,不肯抓住自己心仪的女郎,如今再后悔又有何用?
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将此事搁下。
阿菀如今寻得了与她两情相悦的郎君,他该为她欢喜才是。
于如今的她,于自己,才是最好的结局。
少年郎翻身上马,提着金丝软鞭,眉眼舒展容色灼灼,揖手冲两人朗声笑道。
“谢郎君,陆娘子,藩王无诏不得入京,此去经年,也不知何时能再有机会相见,前路道阻且长,还望两位就此珍重!”
他用力扯下腰间的一枚莹润玉佩,毫不在意地扔给了谢瑜。
“谢郎君此回助我良多,这枚玉佩是我多年随身之物,是亡母所遗下的,王府内多有人识得。若是将来有需我相助之事,大可让人将此物送来,无论所求何事,我都必会答允!”
言毕,他深深地看了陆菀一眼,便扬鞭离去,疾驰的马蹄带起了官道上的无数烟尘。
周延似是下定了决心,去得匆匆,再没有回头。
陆菀望着那道驰骋而去的劲瘦身影,眸中渐渐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般恢复了意气风发模样的少年郎,才是她所认识的周延。
这大约也是他们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相交一场,但愿他日后一切顺遂。
谢瑜方才很少开口,如今见周延已经走远,陆菀还在眺望,便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委婉提议道,“道上有风尘迷目,阿菀先回车上如何?”
这会儿倒是主动了。
陆菀回以一笑,却是转身往自己的牛车边行去。
她才不去谢瑜的车上,自己待着多好,还不用看他脸色。
这人避着她几日就算了,居然在见到自己时还露出嫌弃的神情。
当真是过分。
可她才一上车,谢瑜就跟了过来。
他看见眼前低头抱猫的女郎,长睫动了下,轻轻叹道,“我方才并非是刻意冷待阿菀的。”
陆菀别过脸不看他,捏起小白的粉爪揉得欢快。
谢瑜见她还是侧过脸去不肯看自己,两腮微微鼓起,颇有些娇气的模样,心上一软。
坦诚道,“我只是不喜欢这猫儿而已,我见阿菀,便如阿菀见我,如何会不心生欢喜?”
陆菀自动忽略了后一句情话,有些意外他居然是不喜欢小白?
她饶有趣味地打量谢瑜,“瑜郎不记得了么?我当初落水之后,你来府上探望时,可还对着小白青睐有加,怎么这会又说自己不喜欢猫?”
谢瑜顿了片刻,“我甚少在人前表现喜恶。”只在她面前而已。
陆菀转念一想,那时两人不熟稔,依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性子,倒也有可能。
她偏头看谢瑜,便见他正笑着望着自己,眼里像是淌过了脉脉春江水,波光粼粼。
再配上他过于清俊的眉眼,煞是好看,即使还有些生气,也忍不住地脸上一红。
她叫来了阿妙将小白抱走。
小声抱怨,“你又不曾告诉过我。”
谢瑜好脾气地笑笑,“无妨,只是有些不喜。若是你喜欢,大可继续抱着。”
他揽过陆菀,像是怕吓着她一般,语气清清浅浅。
“我这些时日刻意避开你,是怕惹得你总想起淮江上的事情,打算让你缓些时日。若是惹了阿菀误解不快,皆是我的不是。”
陆菀瞥他,“若是我真的因此生了气呢?”
他道,“那阿菀想如何罚我都可。”
陆菀绷不住地先笑出来,这对话委实有些俗套。
她伸手环住身边的郎君,低声道,“我那日也是骗你的,我没有做过什么梦。”
谢瑜定定地看向她,温和道,“我知晓的。”
陆菀眨眼,娇声娇气地问他,“我说谎的痕迹很是明显?”
谢瑜怔了一下,不知该怎么答才能讨她欢心。
且不说他见识过的言语违心之人不计其数,单单他善于察言观色一项,便足以让他轻易看出小娘子是在违心安慰自己了。
不回答就是回答了。
陆菀也没深究,她埋在谢瑜怀里闷声笑。
“其实我那几日的确有些害怕,沈池简直就是个疯子。然后你又那么……”她犹豫了一下,选了个温和的词,“果断,直接就下了令,我虽然没看见什么,也听见了好大的扑通一声。”
越是看不见,越是会联想,尤其是沈池那厮还非要给她形容一番。
谢瑜垂眸,拍抚着她的脊背,又伸手替她拂去鬓边的碎发,指尖有些不舍地在粉白的颊边流连徘徊。
他温和低声,“如今可还怕么?”
陆菀摇摇头,“瑜郎是因着救我心切,便是手段再可怕,其他人都能怕你惧你,我又怎能如其他人一般。”
再说了,沈池手下的那些人,她可听说都是些水匪。说句不好听的直白话,都是手上握着不少冤魂的刽子手,死不足惜。
她扯过谢瑜的衣襟,迫他低头,自己则是仰起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柔柔叹气道,“只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还是难免心慌,你给我些时日便好。”
陆菀想了想,又歪着头冲谢瑜笑,“你莫要避开我,有瑜郎在,我才什么都不怕。”
“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寻到我的。”
唇上有什么温温软软的一略而过,谢瑜的眉眼染上些许细碎的日光,温柔缱绻地握住她的腰,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半晌才放过了被吻得微微娇喘的女郎。
郎君眼尾也泛起了红,一直染到了眸子里,氤氲着薄薄湿意。
他轻声,几不可察,“阿菀不怕我,我很欢喜。”
陆菀红着脸,窝在他怀里,竖了竖耳朵,却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车窗支着,潜入的秋光洒下,杏色襦裙与竹青的长袍贴紧纠缠在一处,散落着重峦叠嶂的褶痕。
此时车外的小白懒洋洋地咕噜了两声。
【小白:滴!检测到目标对像好感度98,宿主加油哦!】
陆菀身子一僵,继而将自己更深地埋进熟悉的怀抱里。
她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小小声——喜欢他……喜欢……谢瑜。
洛京城内。
得知谢瑜将回的消息,周怀璋才略略安心。
他站在东宫的寝居院内,望着庭中挂着黄叶的树枝出神。
有婢女躬身来禀告,“郡主不肯用食,一直说要见殿下。”
袁默闻言,有些晦暗地望了周怀璋一眼。
越宁王身死,继妃惊慌畏惧,竟是带着所出子女尽数服毒,如今京中倒只剩下了南安郡主一人。
即便是如此,众臣也绝不可能接受这般出身的女子成为太子殿下的正妃。
更不用说,太子即将登基,太子妃便是日后的皇后了。
“让人送些她喜欢的各式糕点过去。”
周怀璋在唇边握拳轻咳,“记得让人送些下咽的汤水,那些糕点太干,让她可以就着汤水用食。”
婢女应声退下。
袁默为难道,“郡主自知身份有别,如今也是自愿离去,殿下又何苦勉强她?”
周怀璋纹丝不动,眼睁睁见着那枚黄叶飘下,才上前拾起。
可惜已至深秋,便是他仔细收了力,那叶还是脆声折碎,从他的指缝中漏了出去。
像极了他留不住的阿湄。
“再等等,”他涩声道,“我再留她几日便好。”
袁默低下头,一时之间,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果真是段孽缘。
还真叫谢瑜说准了。
…………
如今朝堂上众人皆知,侍中裴蔺病重,已经向禁中上了辞呈。
而太子回京,即将登基,又要收拾越宁王残党。
有很多官位怕是要变动一番了。
一时之间,许多人蠢蠢欲动。
投错阵营的战战兢兢,未曾变节的摩拳擦掌,俱是各怀心思。
连京中的长街上,来来往往挂着各式族征的牛车都频繁了许多。
城北裴府后门。
一辆运送玉山泉水的桶车缓缓驶入下人出入的角门。
待到进了府,到了无人的所在,才有一人狼狈不堪地从桶中爬出。
他似是受了伤,臂上缠了厚厚的绑带,却还有血迹渗出。
旧日里狭长带着邪气的眸子幽沉着,显得越发的阴鸷。
早已等候在此的下仆吓得肩膀一缩,弯腰塌背地将这人引到了传闻中重病不起的裴侍中寝居。
向着庭中负手而立,望着庭中桑树的中年男子禀告道。
“郎主,沈郎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阿菀有对象就不要猫了!
第89章 入京
裴蔺本就清矍的面颊如今凹陷了下去; 一袭素简宽袍,笔立在亭亭如盖的桑树下,身形落拓; 颇有些松石风骨。
似是隔着二十余年的光阴; 影影绰绰可见旧时文采风流的青年模样。
可沈池却无心结交,他沉着脸,眼神放肆,嗓音沙哑。
“不知裴侍中派人救下我; 可是又有什么交易要与我沈某人商议?”
尾调打了个弯儿,又字加重,带着几分戏谑不满。
上次他便是与裴蔺联手; 才落得如此下场,如何能不迁怒。
只是这些时日来,他疲于奔命,还是借了裴蔺的手才能躲过了谢瑜的杀招,倒不好与他翻脸。
但也实在是没那个心情再与这人打哑谜。
悬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可还被握在谢瑜手里。
自己当真是小看了那位大理寺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缜密的手段; 不过是冒犯了他心尖尖上的女郎; 竟是百般布置; 环环相扣; 铁了心要他的命。
弟兄们陆续惨亡; 自己也险些在谢九的手上丧了命; 数十年来置办的家当更是毁于一旦,惶惶然直如丧家之犬。
思及此,沈池周身的戾气难以遮掩。
裴蔺不以为忤,瞥了他一眼,便慢条斯理地指挥着人将庭院中的桑树伐去。
他眼中灼热明亮; 语气平静得渗人。
“我有一惦念之物,深埋树下多年,如今阳寿将尽,再无顾虑,想聘得沈郎君为我行一事。”
不愧是老狐狸,话里话外说的可真是隐晦,沈池冷嗤一声。
只是……裴蔺既是用了聘字,必是有筹码付他。
沈池一挑眉,索性抱着臂,站到一旁看热闹。
枝繁叶茂的桑树在斧刃下颤抖倒下,露出了泥中的森森白骨。
他眼睁睁看着裴蔺唇边噙着恍惚笑意,缓步往泥土散落的青砖树穴边行去。
还差最后两步时,身形晃了晃,竟是直直栽倒地跪了下去。
“郎主!郎主!”
“退下。”
侍奉的几个小童小跑着,上前想扶起他,却被小心捧起白骨的裴蔺喝退。
他近乎踉跄地起身,将那物贴在心口,像是护着什么至宝一般。
一线殷红从他的苍白的唇边淌下,染红了陈年白骨。
浓郁血色如斯凄艳,令人挪不开眼。
沈池自然知晓那是人的头骨,瞧着裴蔺这般珍视的模样,想来应该是重要之人。
竟是毫不避讳地埋在了寝居庭院内。
当真是合他的脾胃。
同样殷红的血顺着沈池的指尖滴落,他随手撕下一截衣袖裹缠住臂上伤口,似是感觉不到痛一般。
这么一停顿,裴蔺就行得远了。
沈池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
平心而论,陆菀与谢瑜回京的这一路并不如何匆忙。
尤其是谢瑜发觉她有晕船的毛病,当即便让人重新备好了车驾,提前置办的船只尽皆弃之不用。
一路上行得慢了些,还未进洛京,他们便听说了裴蔺重病而亡的消息。
牛车未曾悬挂着谢氏族征,行过洛京的长街时,能听见街头百姓议论纷纷。
说什么太子殿下好生哀恸,竟是废朝数日,亲自去了葬礼之上祭拜追封。甚至当场言明,裴侍中历经两朝,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如今溘然长逝,应当许他随葬于先帝陵园,以彰其功。
陆菀的唇角抽搐了下。
如果她不知道裴蔺投靠过越宁王的话,如此种种,倒真是史书上一则君臣相合的佳话。
她侧过脸看着展开一卷文书的谢瑜,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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