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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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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没有回话,而是径直绕过花榭,往周夫人的院落去了。
周延如今年少,正是热忱之时,他愿意用心待自己,自然是满心赤诚尽力讨好。
只可惜她对着这样炽热的少年郎,除了有些心虚,便没有别的再多想法。
毕竟那位真心喜欢周延的陆家女郎,早在赏菊宴落水时,就已经香消玉殒。
占用了这副躯壳里的她,仗着旧日情分与周延来往,也只是想完成任务而已。
好在还有不到20的好感度,她就可以离开了。
此间种种,回去后怎么说也不过是大梦一场而已。
陆菀微微叹了口气,极轻极淡,连身边紧紧跟着的阿妙都不曾察觉。
…………
海涌银为郭,江横玉系腰。——前人观潮诗作。
才七月伊始,淮江一年一次的潮期就提前到来了。
牛车还不曾到观潮的堤岸边,陆菀就听见了闷闷如雷的波涛拍岸声,还很有韵律感,每间隔差不多的时长,便会炸响一遭。
“早就听说淮江大潮壮观,婢子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观潮呢。”阿妙的脸上难掩兴奋喜悦。
她车内有些气闷,便支开了窗,骑马与牛车并行的周延就凑了过来,“出了何事?”
陆菀弯唇一笑,看了看四周有些拥挤的车马,“只是有些好奇,想听得清楚些。”
周延也笑了起来,他往前张望了下,扬声道,“等再过会儿,到了堤岸边,只怕你还要捂住双耳的。”
他注意陆菀四下打量的眼神,便含笑解释道:
“丰淮人好观潮,每每潮汛来时,连长街上的铺子都要歇上半日,拖家带口地来沿岸观潮,可不就是人多了。更别提还有些丰淮本地善泅水的好儿郎,会组织起来,在潮汛极盛时夺旗迎潮,必定热闹非凡。”
陆菀倒不是很感兴趣,但见着周延兴致高昂,就笑笑随便应了声。
好在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周延事先寻好的所在,是一家酒肆后院里的望江亭。
慇勤的伙计将他们引了进去,绕过后院里摆设得宜的园景假山,才得以窥见全貌。
这望江亭竟是有一半都架设在江面上,需得走了悬江的木梯才能上去。
说是望江亭,或许是都能被称之为望江楼了,竟是高达四层,便是最高的第四层上,从陆菀的位置看,再依着廊距推测,也至少有三间可供观景的屋舍。
当真是好生气派。
“这原本是丰淮某巨富之家所建的,专为潮汛时选了最佳方位观潮,在丰淮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观潮地。奈何他家的子孙不争气,败了家产便脱了手,如今被改建成了这般模样。”
周延早有准备,洋洋解说着,倒是对此知之甚详,他信步上了木梯,还饶有兴致地往下张望。
“阿菀你瞧,这般行走,仿若在江潮之上,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陆菀一步一步地仔细着脚下凌空的木板,甚至还扶上了一侧的栏杆,连身后的阿妙都是颤巍巍的。
这台阶几乎是凌空搭建的,栏杆外,台阶下便是堆雪砌玉的滚滚江涛,拍岸怒啸,时不时还有水沫溅到了她裙下绣了粉白色玉兰花的丝履上。
“娘子……”阿妙强撑着握紧栏杆,还壮着胆子空出一只手扶着她,整个人有些瑟缩。
“婢子觉得自己仿佛要掉下去了……”
听了这话,便是周延走在前面心情畅快,也还用着留有的三分心神回身,去与她们主仆二人分说。
“此亭虽是半架于江上,却错开了江潮涌向,数十年都不曾出过事,阿菀大可放心。”
陆菀收回了往下瞧的视线,抿紧粉润的唇瓣,点了点头没出声。
她素来怕水,便是穿书而来后对此事看开了许多,见到此等场景也还是有些心慌的。
但周延好似是极喜欢这般波澜壮阔的场景,整个人眉飞色舞,越发明亮了几分。
“早就听闻淮江大潮堪称天下奇观,势极雄豪,今日得以一见,当真是免去一桩憾事。”
他话音未落,江潮又盛了几分,堪堪可比自天际迎面扑来,直如巍峨雪山拦腰断折一般,拍岸碎成千堆雪,怒嚎声更如万丈雷霆,便是此处的望江楼只擦了个边,也是极为骇人。br
陆菀微微阖目,甚至都感觉到有水沫溅到她的腮边,她有些僵硬地抬手拭了下,微粉的指尖便湿润了。
“娘子……”身后的阿妙已经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当真是畅快!”
见此壮阔场景,周延含笑将食指放在唇间,清啸一声,才觉得出些直抒胸臆的爽利来。
等他回头想与陆菀分享时,这才发现身后的女郎连脸色都有些发白,他怔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试探问道,“阿菀,我搀扶你上来?”
说着,还伸出了他的手。
陆菀缓过来神,抚了下心口,才扬眉轻应了声。
垂落的视线在少年略带薄茧的掌心停驻了下,这才顺势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这江潮当真是壮观了些,她心跳都有些急促,更有丝丝缕缕对水的惊惧厌恶漫上心头。
甚至还隐约觉得出些脚软来。
她心下自嘲,没想到自己来之前明明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会有些害怕。
此时的周延却是有些心猿意马。
惯于骑射、带着刀剑薄茧的手握紧了掌心中的娇嫩柔夷,他此时才发觉,原来牵住陆菀的手,居然会比见识到方才涌来的江潮都要动人心魄。
他放慢了脚步,将她带上了木梯,却又有些恼火这楼还是低矮了些,连带木梯的数量都少得不尽如人意。
若否,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多牵会阿菀的手。
踏上了实地,陆菀心绪稍宁。
她正想将自己的手从周延掌心抽出,再敛衽与他道谢,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了凭栏边。
一袭竹青长袍,颀长挺拔。
竟又是谢瑜。
陆菀别开了目光不去看他。
这些时日,她每日早起都能在窗边发现些他送来的物件,没想到今日竟是还能追到这里来,当真是不死心。
看来自己不下一剂猛药,他是不会罢休的。
陆菀索性不抽手了,任由周延牵着自己,迳直从他面前经过,就在余光里瞥见那道清隽挺直的身影在回眸时,当即僵立在原地。
她心里思索着,许是亲眼见到如此场景,他便能放下了。
才一入厢房,周延的不悦便又显露出几分,他挑着眉扬声问那带路的伙计。
“我派人来定厢房时便已经说得明白,不拘多少银钱,这楼上的厢房是要全包下来的,怎地还有其他人在此?”
慇勤斟茶的伙计暗地叫了声苦,白净微胖的脸上眉毛都皱成了一团,苦哈哈地解释道。
“郎君您虽是财大气粗地全包了,奈何我家年年都会提前预留出一间屋舍与这丰淮的州府大员,由他们定夺分配。今年便是由得外面那位郎君得了,这……”
听了这话,陆菀很有些能理解,毕竟本地的商家是要看着官员的面色过活,行这等便利实在是再寻常不过。
她抽出自己的手,反而在周延的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无事,我们只在厢房内观潮,不出去便可。”
她还指了指博风板边被高高卷起的竹帘。
“这面的格眼窗都被拆了下来,连竹帘都不曾落下,也是一览无余,不比在外间栏杆边看的少了些什么。”
这倒也是,少年郎君的不悦来得快也去得快。
他挥挥手示意那人下去,便兴致十足地将自己这些时日出外打听来的见闻说与陆菀听。
“听闻去年潮汛时,有一儿郎姓张,可孤身一人持旗迎浪头而上,而旗帜不湿,水性竟能好至此等地步!”
姓张?
陆菀端起杯盏沾了沾唇,颇有些兴味地询问道,“那人可是叫张顺?”
天…朝的四大名著里不就有个熟识水性的浪里白条么,就是姓张。
周延愣了下,仔细回想一遭,才道,“我只知他在家中似是排行为三,具体名姓倒是不知,阿菀若是感兴趣,我回头遣人去问问。”
“我不过是说笑罢了。”
陆菀不甚在意,她瞧着盘中的秋梨倒是可爱,便拈起碟中的一只,取了只才几寸的精致匕首削皮,也算是打发时间。
周延倒是颇想跟她再说些什么,但见她垂着眼专注削梨,只得抿唇收声。
他有心想问陆菀是否见着了那人有些伤心失落,又觉得自己似是管得宽了些,难免有些心胸狭隘之嫌,便忍住了。
自己才不是那等计较之人,这话自然是不能问出口的。
屋内一时有些静默。
好在不多时,自北边就传来了震天的鼓声。
周延眼神一亮,他起身往凭栏处远眺一瞬,便出声示意陆菀过去,说是弄潮的队伍应是准备妥当了。
看他的兴奋劲儿,倒叫陆菀想起高中时热衷于球赛的男同学。
她放下手中的梨,才要过去,就看见进屋送茶点的伙计袖中,分明有什么寒光一闪。
见她的目光往自己袖间投注过来,那人竟是蓦得抽出把短剑,冲着窗边的周延而去!
连带着捧木盘的婢女也是摔了手中物,掏出把短剑一道扑了过去。
“世子小心!”
陆菀惊呼了一声,便当机立断,连忙拉着阿妙去开门试图叫些人来帮忙。
她与阿妙不过是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待在屋里绝对是拖累周延送人头。
可才一拉门出去,陆菀就撞到一个有着淡淡清冽苦香的温热怀抱里。
抬眼望去,竟又是谢瑜。
此时救人要紧,她也顾不得自己片刻前还在心里重复着,要与他划清界限,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袖角,有些急促地说道。
“郎君可是带了侍卫来?快叫人来救救周世子!”
屋内周延也是身手利落,方才闻声便迅速往一旁躲闪,拔出了腰间佩剑,已经与那两人缠斗在一起,桌椅屏风尽皆翻倒凌乱,瓷器摔砸撞击的声响不断袭来。
谢瑜的眸光冷了冷。
他便是因着知晓陆家如今被他暗中护住,信王府之人若是想动手,必会挑在府外,才特意探听了他们二人所有行踪,跟随而来。
方才见周延握住陆菀的手,他便更想要了这人的命。
如今又怎会真心实意想救他。
谢瑜不动声色地将怀中人往自己身上揽了揽,才吩咐着身后的谢九,“去将我带来的侍卫都叫来。”
谢九压抑住上挑的眉梢,几乎要按捺不住地笑出声。
他便是谢府暗卫中身手最好的,郎君不叫他去,反而是让他去叫人,不想救周延之心昭然若揭。
但身为下属,自然是要听郎君的吩咐,他快步往木梯的方向去,琢磨着得磨蹭多久才能将侍卫叫来为好。
谢瑜揽着她往自己的厢房走,口中温声安慰着。
“观世子身手敏捷,一时半刻想必是不碍事的,阿菀先与我避开为妙,以免被误伤。”
可这话根本就入不了陆菀的耳。
她怎么可能放下心。
若是周延死了,且不说她的任务又泡汤了,她也过不去自己竟是完全冷眼旁观的这个心槛。
陆菀挣开了他的怀抱,在四下寻着有没有什么可投掷之物,若是能砸出去干扰一下那两人也是好的。
这时屋内的周延似是被那两人缠斗得不耐,竟有些落了下风。
“阿菀!”
他握着佩剑,用力格挡开那伙计的奋力一击,扬声冲门外喊了声,“你且躲远些,莫要管我!”
周延此时也很是心急,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暗卫竟是一个都不曾出现。
这些人只怕是有备而来,安顿好陆菀要紧。
但陆菀又怎么可能弃他而去。
眼看着那位被周延刺中了一剑,歪倒在一旁的婢女悄悄地起身,试图偷袭与刺客僵持着的周延,陆菀彻底慌了神,她捡起地上那只碎裂了一半的花瓶便要往屋内冲去。
那婢女的位置刁钻,周延一时绝对无法回手,可若是让她偷袭得手,那可是能直接刺中周延的后心。
依着他们的狠劲,还有短剑上幽暗的蓝光,分明是喂了毒……
周延一定会死。
陆菀慌到急处,心思转而澄明,她可以受些伤,但周延却绝对不能死。
若他死了,自己的任务就全完了。
谢瑜不意她竟是能以身冒险,勉强扯了扯唇,也是跟了进去,却只想着如何将陆菀拉了出去。
谁知那两人见周延舍身也要护着这貌美的女郎,都发了狠,迳直转身冲着陆菀而来。
“阿菀!”
两道声线不同,同样惊慌的男子声音响起,屋内的两位郎君竟是跟着被逼着后退失足的陆菀一同跳了下去。
扑通,扑通数声。
门外早已吓得呆愣的阿妙望着屋内空无一人的厢房,蓦得尖叫出声。
窝在木梯转角处的谢九心道不妙,便连忙冲上了楼。
“发生了何事?”他皱着眉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内。
“他们……”阿妙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豆大的眼泪哗哗地淌下,“他们都掉下去了!”
“娘子,我们娘子掉下去了!还有谢郎君和周世子,连那两个刺客都跳下去了……”
谢九连忙冲到了毁坏的窗边,扶着被撞出了缺口的凭栏,往下望去。
只见江涛肆虐,怒气磅礴,如崩山雷霆一般的巨响里,浑然不见那几人的身影。
他拧紧了眉,从凭栏边拈起了一抹血迹,新鲜且黏稠。
这是谁受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可跳】
犹豫了一天,还是想唠唠阿菀此时的想法,她现在算是心绪极为复杂的阶段叭。
对谢瑜并非真的无情,若否,也不会在赏菊宴上一眼就相中了他,至少说明谢瑜本人是符合她审美的。而且……谢瑜虽然不懂得如何爱人,但他真的很会谈恋爱!
只不过在阿菀心里,她早晚要回去,若是真动了心,伤人又伤己,这也是她从心底里愿意与谢瑜分开不再有牵扯的原因。在谢瑜想与她定亲时,就出现了端倪。
因此,在裴蔺设局让她把早期积累起来的种种疑惑串联在一起,还让谢瑜伤了她的心,这其实是她从心底里是愿意得见的,这样她就有理由说服自己与谢瑜彻底分开。
阿菀和谢瑜,本质上都不懂得如何去爱的人,一个惧怕交付真心躲闪着,一个只想要不惜代价地得到。
(好了,划重点,保证he结局,狗头。jpg)
第53章 救她
眼见那两人扑身而来; 陆菀只得不住后退,却没想到临江一面的凭栏如此薄弱。
她只听见耳边木板断裂的卡嚓一声,整个人就掉了下去。
虽然已经是七月初; 淮江的水却依旧凝涩且冰冷; 直直地就往她口鼻中灌塞。
她整个人被袭来的浪涛卷挟着,几乎要被拍打进水底。
陆菀用尽全副心神克制住自己的心脏乱跳,又闭上眼屏住呼吸,伺机要浮上水面换气; 却始终不得其法。
很快便要陷入窒息的昏迷中。
早知道就去学凫水了,在失去意识前,她扯了扯唇角; 下定了决心,若是自己此次无恙,定是要学些水性才好。
在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某种熟悉的力道揽进了某人怀里。
又是谢瑜么……
浑身无力地被揽到他的怀里,陆菀很想睁开眼看看是不是他。
可当下便被彻底包围上来的黑暗在一瞬间淹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处潮湿的半昏暗山洞里; 躺在地上的小娘子浑身抽搐了一瞬; 纤长浓密的眼睫才有了要眨动的迹象。
陆菀勉力地睁开沉重的眼帘; 又下意识地咳嗽了几声; 待得咳出了呛住的几口水; 才开始喘匀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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