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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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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相公,”谢瑜见厢房内仅他一人,神色更冷了几分,素日里清润的嗓音如此时冷寒无比。
  “我的人在何处?”
  …………
  一个时辰前,陆菀才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茶室。
  她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后颈疼痛之处,才缓过了神,警惕地盯着房内的那人。
  自己与自己对弈的中年郎君似是执着于眼前的残棋,才一下完,便又摆回了原样,仿若并未觉察出她已醒来。
  “你是何人?”陆菀皱着眉扬声问道,“我阿兄又去了何处?”
  嗅着室内的雅淡微甜,她辨别出这是文人墨客们最爱的酒制柏子香,她阿耶的书房内便常常焚此香。
  想到阿耶,她心下更慌,不知阿娘和阿耶是不是也被他们拦下了。
  “陆娘子,”那人终于抬头,“我不过只请了你与你阿兄来,你大可放心。”
  他这是猜出了自己在想何事?
  陆菀背后微僵,可一想到阿耶阿娘无事,便又定下神。
  她扯了扯唇角,上前行了一礼,“不知郎君请我来有何事?”
  那人笑笑,“不过是有些事,想让陆娘子知晓罢了。”
  他将棋子一粒粒收回盒中,每一声清脆碰撞声,都让陆菀的神经更收紧了几分。
  她自发地坐到了离那人不远处,垂眸不语,打算听听这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陆娘子倒是颇肖似当年的崔氏娘子,我也曾与她有过几分交情。当年裴家也曾有女郎嫁到了崔家,算起来也称得上是表亲。”
  裴家?陆菀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这人的年纪容貌,有了个猜测,这人该不会就是侍中裴蔺?
  他抓自己来做什么……
  裴蔺露出几分回忆的神色,又很快接着道,“听闻陆郎君几月前牵扯进了科举舞弊一案中,巧的是,我刚好知晓些内情。便是看在故人的面子上,也可与你透露一二。”
  科举案都过去许久了,还有什么可提的,陆菀捏了捏手指,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科举一案,本是我与越宁王意图将陆家与三皇子牵涉其间,才指使着荀方构陷陆萧。”
  他似乎对陆菀的冷脸毫不在意,“可惜却被谢瑜参与其中,搅破了此局,还令越宁王在朝中暗插的棋子都被一网打尽。”
  陆菀心念转动,“我与谢郎君定亲,您是想抓了我来威胁他?”
  裴蔺摇头笑笑,“非也。我原本以为谢瑜不过是才智过人,故而能识破此事。
  “却没想到,他早就得知了此事,还刻意放纵了我等将陆萧牵扯其中,以此在陛下面前谋利。甚至还自愿领受廷杖,与陛下一同,唱了出苦肉计。”
  陆菀垂着眸,“谢郎君又不在此,您大可随意编排。”
  可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的,却是谢瑜书房的花瓶内,那些破碎了的,写了荀,陆,裴字样的碎纸片。
  她挥散了那一丝动摇,绷直了腰,抬眼与裴蔺对视,眼中明澈无波。
  “你若是想看证据,只需去打听打听荀方的家人是被何人救了回去,便能知晓我所说的,是否是真。”
  裴蔺起了身,将棋盘摆放到另一张几案上,重新摆着方才的棋局。
  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赞赏之意,“谢廷尉的苦肉计唱的是炉火纯青,大约是因着并非头一遭的缘故。便是年前他被人刺杀之事,那地上淌着的可也不是人血,他的伤口,也该是他自行动的手。”
  “没想到他年纪尚轻,竟是已经能如此狠心。”
  他见陆菀露出些不信神色,就取出了一只乌黑泛蓝的箭头,耐心解释道。
  “刘季责的箭上淬了毒,他们刘家人素来爱好此道,当年射杀前朝守城的将领便是用的此物,可我却不曾听闻谢瑜中过毒。”
  “亦或是,你也可仔细察看谢瑜已愈合的伤口,箭伤与刀伤,多少是有些不同的”
  陆菀微微怔然,这些时日积攒下的许多可疑之处都翻涌了出来,她的心里已经是有了些动摇。
  她当时就是怀疑谢瑜的伤有假,才会刻意撞了他一下。
  而刘季责这个名字她也不曾听过,若是他编的,想来不会如此自然,更何况还拿出了实物。
  “对了,我曾疑心你听得了我的些许隐秘事,便设计了人推你下水,冬日于城外截杀你,偏偏这两次,谢瑜都能及时赶到,想来我那时身边应是有他的耳目。”
  “这两件事,谢瑜可曾告知与你?”
  陆菀的长睫如蝶翅般颤动,她闭了闭眼,缓声答道,“冬日那回,是信王世子路过,恰巧救了我,并非谢郎君。”
  可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的,却是谢瑜书架上的红色平安符,那分明是她掉落在现场的那只。
  裴蔺未曾反驳,而是提起另外一事,“说起来,我曾听闻陆家分家之事,起因是有个通房试图谋害主家,只是后来那个通房未曾被送官,只是被赶了出去。”
  陆菀忽而生出些疲惫来,难道是这件事也与谢瑜有关。
  那他们的初遇,以及后来所有的遭遇,岂不是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若是真是如此,谢瑜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陆菀垂下眼,气息有些急促,她觉得自己仿佛立在了悬崖边,紧绷着竭力为谢瑜辩解的心神,试图为他开脱。
  却又总是有回想起的种种蛛丝马迹说动她,裴蔺所说,或许才是真的。
  眼见小娘子露出动摇神色,裴蔺却没有放过她。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变成了击垮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利箭。
  “那通房得了谢府的一大笔金银,已经是回乡去了。”
  他似是犹疑,还补充了句,“至于如今是否还活着,我倒是不知了。”
  “但当时撺掇着陆府老夫人行此计的那人,也是受了来自谢府的金银,此事应是好查。”
  这都是有据可查之事。
  想来,极可能是真的了,陆菀有些绝望。
  “至于你与他的赐婚,也是他从中斡旋得来的,他与太子交情甚好,太子言语间让陛下有些意动,不是什么难事。”
  裴蔺真真假假地混说着。
  陆菀听着,忽然就觉得有些冷。
  明明是六月间,天气都已经热了起来,她却觉得仿佛自己的每一寸骨头都被冻进了冰窖里,再被人一点点用榔头敲得粉碎,又冷又疼。
  原来那些她曾经以为的,自己想方设法地靠近,居然极有可能都是谢瑜精心地设计与安排。
  那么当自己每每自以为得计时,谢瑜是不是在心下冷笑着,以掌控者的身份,冷眼旁观着自己稳稳地走进他的陷阱中。
  他竟是有这么多事瞒着自己。
  他到底拿自己当作什么。
  是希冀与之白头偕老、恩爱不离的心上人,还是一个独属于他、可以戏弄可以欺骗的玩物。
  良久,陆菀动了动唇,脸色白得惊人,“您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她又不傻,裴蔺身居高位,哪来的兴致和时间,跟她剖析谢瑜曾经是如何将她一点点引入局中。
  尤其是在这个洛京将乱的当口。
  再者,她若是对谢瑜有所怀疑,自然会去亲自揭开了问他。
  陆菀作出一副不信任他的神色。
  裴蔺一挑眉,随即拍了拍手,就有人上来仔细地把她捆绑好,还塞了她的口。
  陆菀自知挣扎无用,就静静地看着,那个揭破了她与谢瑜之间所有温情伪装的背影。
  “不过是想邀着你,陪我演一出大戏罢了。”
  被推搡着,跪坐在一间静室内,陆菀敏感地发觉身边似是还有一人,有些艰难地转身,就看见不远处还捆绑了一人。
  竟是施窈!
  她试图发出些唔唔声,可施窈就像是完全听不见一般,只垂着头,看上去很是虚弱。
  “不过是喂了些药,你若是再出声,就给你也灌上!”
  身后的人嗤笑着,毫不怜惜地踹了她一脚,就让她趴伏在了地上,娇嫩的脸颊紧紧贴到了冷冰冰的粗粝地面上。
  虽不曾伤筋动骨,这任人宰割的姿势却是极为屈辱。
  陆菀合上眼,试图忽略了自己此时的处境,竭力平复着心绪,思索着裴蔺的动机。
  便是谢瑜一直在骗她,却从不曾真的伤害了她及家人,她应该对谢瑜多些信任才是。
  那些他瞒着的,自己都会亲自与他对质,说不定谢瑜也是有别的苦衷。
  一定不能相信裴蔺,陆菀默念着,像是在说服自己。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才被人像拎沙袋一样抗了起来,扔到了一队军士中,直直地跌坐在地上,面上的胭脂都糊做了一团。
  她眯了眯眼,觉得这正午的日光很是刺眼。
  一群嬉皮笑脸的粗鲁男人把她围住,时不时还有人想上手摸捏两下,却被领队的喝令阻止。
  “急什么急!上面吩咐了,等谢廷尉挑完人,剩下那个才是我们的,到时候随你……”
  周围人才收敛了些。
  可陆菀分明听见他们还在用下流的,污秽不堪的词句在窃窃私语地戏谑着自己,眼神就像贪婪凶狠的饿狼一般。
  这来自最原始的恶意让她心里阵阵恶寒。
  她仰着头,就看见裴蔺领着个熟悉的清隽人影,走到了不远处的高台上。
  裴蔺大约是想让她听得清楚,便用了些气力,朗声道。
  “谢廷尉,如今这两人,你打算带谁走?你可得想仔细些,剩下的那个,可是要被越宁王的军士送去犒军的。”
  是要她和施窈二选一。
  被抛弃的人怕是不止会被凌…辱,也会死。
  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又深又冷,将她整个人都攫入其中。
  陆菀眨了眨眼,被捆在身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白皙娇嫩的手腕已经被粗硬的麻绳狠狠地勒破了皮,露出了内里淡红的血肉,很有些疼。
  她试图蜷缩着,让自己离那些粗鲁无礼的军士远些,瘦削的肩膀也在微微颤抖。
  目光还死死地盯着那道清隽挺直的人影,似是这样,才能有些安全感。
  可下一刻,眼中氤氲许久的水汽就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因为她看见谢瑜的袖袍一动,修长如玉的手稳稳地伸出,指得却不是她的方位。
  他选择了施窈。
  原来在她与施窈之间,谢瑜是会第一时间就选择抛下了她。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像是随手抛弃了一件旧时的玩物,毫不在意她将会支离破碎,连多的一眼都不肯再施舍给她。
  陆菀慢慢地垂下了眼帘,不再看他。
  模糊视线中,只看见了地上青砖细细的裂缝,一道道的,像极了蜘蛛网的形状。
  好像有些喘不上气,她木木地想,原来她的任务失败了。
  谢瑜没有真的喜欢上她。


第47章 换人
  意识到自己任务要失败了; 陆菀心里生出些茫然,小白只说了如果成功就可以回去,却没有说过失败有什么后果。
  如果失败了; 会不会彻底消失?
  被粗硬的麻布塞得久了; 她感觉到口中都是细小伤口,干干涩涩的疼,却还是极其勉强地牵动了一下右侧唇角。
  如果她现在死在了这里,他们会放过阿兄吗?
  她挣扎着抬头; 就眼见高台上的清隽颀长的身影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陆菀眼中的水汽倏尔褪去,整个人又蜷缩了几分,眉心紧蹙; 在地上辗转挪动,试图避开渐渐围过来的人影。
  被磨破的手腕上,疼得很是钻心,可她已经顾不得了。
  谢瑜靠不住,她得想法子救自己和阿兄。
  就在她拚命思索自救的法子时,围拢过来的人群骂骂咧咧地开了个口子; 她又被人像扛沙袋一样; 扛回了那间茶室。
  “陆娘子; 得罪了。”
  裴蔺似是心情极好; 挥手就让人解开了她的绳索; 还亲自给她斟了杯茶。
  陆菀抿着干干的唇瓣; 毫不犹豫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你就不担心这茶水中有毒?”
  “推我下水,流匪截杀都曾有过,若是存心不想让我走出这间屋子,这茶里有没有毒; 又哪里是要紧的。”她的嗓音涩了些。
  这人话真多,废话更多,陆菀敛着眉眼,思索着裴蔺放她和阿兄走的可能性。
  裴蔺用指尖敲着光亮如镜的楠木清漆桌案,略有些讶异,“倒是我小看了你。”
  他打量着眼前人,见她冷淡漠然,却是越看越不喜。
  不止是谢瑜总让他想起当年那人,眼前这女郎竟也会让他想到那个祸水。
  如此,他更不想看见这两人能消除芥蒂走到一起。
  “方才我对谢廷尉言道,若是他肯告知我太子是否已经出了城,我便将你放了。”
  裴蔺挑高眉,作出了意外惊奇的神态,“可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还说随我处置。”
  “这倒是辜负了这桩他百般算计才得来的婚事。”
  原本,对于裴蔺的话,陆菀就是半信不信,尤其是此时见他还在不遗余力地抹黑谢瑜,心里就更是生疑。
  话中真伪,她暂时不想去探究。
  只是这人抓了她,却不是直接用来威胁谢瑜,更不是想杀她泄愤,反而是致力于破坏谢瑜与她的关系,这人到底图什么?
  这会儿,宫里说不定都乱成一团了,他一个位比宰相的门下省侍中,还在这跟自己玩这种儿女私情的把戏。
  当真是稀奇。
  陆菀有了些想法,她紧紧抿着唇,脸色更白,微微垂首,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嗓音不止艰涩,还有些哽咽,“我不过是与谢瑜定了亲,不值得他费心罢了。”
  裴蔺面上似是动容,“若是我借你一臂之力,让人暗中护送你与陆家人离开洛京,让谢瑜日后再也寻不到你,陆娘子觉得如何?”
  陆菀抬眼,露出几分喜色,又很快黯淡,犹豫着,“我与他原是陛下赐婚……”
  “无妨,我自有办法,更何况——”
  他拉长了声,“陛下如今,也可称一声先帝了。”
  圣人死了?
  陆菀连忙垂下眼,遮住眸中震惊神色,如此看来,洛京怕是马上就要大乱起来了,阿娘绝不能久留。
  “那您又是为何要帮我?”
  她深知此时不能一口答应,只怕惹了老狐狸疑心,就犹豫问道。
  “大约是见不得故人之后落难?”裴蔺似笑非笑,“陆娘子只需回应,可亦或是不可。”
  说的好像之前对自己下过杀手的不是他一般。
  陆菀装出一副感激神情点了点头,又嗫喏着追问,“您就不担心我把那些内情泄露出去吗?”
  “便是说出去,你可有人证物证?”
  见她摇头,他又补了一刀,“更何况,谢瑜本就知晓。”
  陆菀勉强笑笑,又恢复成落寞绝望的神情。
  如此情态,看在裴蔺眼中,就仿佛时光逆转,他终于得以弥补自己的遗憾一般。
  恍惚二十余年,故人魂魄从不曾入梦,手上溅上的鲜血却是犹自温热,而当年为虎作伥之人都已被他连续送去与那人为伴。
  如今洛京的情形则是他苦心孤诣近半生的最后一局。
  裴蔺看着似是极为伤心的小娘子,就露出个带些自嘲意味的笑来。
  谁能想到,在他即将迈入终局之时,还能以这种可笑手段假作弥补当年旧憾。
  陆菀被抓得突然,被放的也很突然。
  被那文士模样的人送回了她的牛车上,陆菀一上车就看见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陆萧。
  “阿兄,阿兄!”她拍着陆萧的脸,就从牛车的一角摸出个水囊来,往他脸上一浇。
  随即又照样画葫芦,往阿妙脸上一浇,又开始拍打摇晃他们二人。
  “嘶,阿菀……”陆萧先悠悠醒转,捂着后颈,可他一睁眼就看见陆菀的模样,就吓得骤然往后仰倒。
  “阿菀,你的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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