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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男配[穿书] 完结+番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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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郎是识得被押运之人吗?”
  他当然识得,不久前还从某个自尽的贼人口中亲耳听说过,也正是因着此人自尽,自己还受了圣人的斥责。
  被押解的,正是指使他诬陷太子的主家。
  诬陷太子的人证已经死在他手里,想来下狱的缘由与太子没了干系,只是不知这次是以何种事由被下了狱。
  或许还是那股潜藏的势力。
  早在许久之前,他就发现似乎有人暗自筹谋,在暗中护着太子的同时,又在不断地藉着太子之名铲除异己,只不过每每当他发现蛛丝马迹,就很快被遮掩了过去。
  “阿菀,若是有人护着另外一个人的同时,又在利用他来遮掩自己的谋利行径,你猜是为何?”
  这是拿朝堂上的事来问她?
  陆菀顿了顿,脑筋转了又转,这也不是什么难解的话题,倒是给她了个充当解语花的机会。
  “玉郎所说,应当是正经公事,我或许见识短浅,但也多少也有些主意。”
  谢瑜转过眼,静静地看着她。
  “也许可以试着倒过来说呢?是有人为了利用那人遮掩自己的谋利行径,才会护着那人?”
  这话可是好生有道理,可见她并不像传言一般无脑。
  谢瑜眼中意味不明,神色却变得和缓了些。
  “原是我一时有感而发,今日本是为了陪阿菀出游,又何必提那些案牍劳烦事。倒是我的过错了。”
  他略略欠身,仪态翩翩地做了个揖,含笑赔罪,“还望阿菀不会怪罪于我。”
  这都好说,陆菀眉梢轻佻,脸上浮现出些被夸奖的狡黠神色。
  “玉郎既然知错,可会认罚?”
  认罚?谢瑜直起身,压抑住眼底深处突如其来的厌烦,缓缓地俯身凑近了她,语气放轻,低醇耳语一般。
  “当然,不知阿菀想如何罚我?”
  离得越近,那股甜腻的香气更加浓烈,他辨出了秋梨、沉香、檀香三味,似乎还有着别的香甜气息,说不清道不明,让他骤然有些咽干。
  眼底的深色愈浓,方才弥漫上来的厌烦不悦已经都飞散了去。
  陆菀不闪不避,葱白的指尖流连地抚了抚他所赠的碧玉簪,很是喜爱的模样。
  她端起了一盏荷叶白玉劝杯,满上了朝露浆。
  一双眼波流转的妙目瞟着他,眼中仿佛有小勾子,勾得他心念微动。
  “若是玉郎满饮此杯,此事便算是过去了。”
  劝酒的杯子容量都大,这一大盏足足有个一升,等喝完了怕是也没心情饮食了。
  陆菀心情愉悦。
  偶尔捉弄一下谢瑜也是件趣事,要是能看见一贯冷静自若的谢玉郎露出个吃瘪的神情就更好了。
  她用余光觑着桌上摆放着的香橼杯,色泽金灿灿的,很是喜人,心下盘算着,等谢瑜露出为难的神色,她就假装大度地开口让谢瑜换上小巧的香橼杯。
  香橼杯是用一整个香橼一剖为二,去瓤挖空制作而成,还雕上了花纹。而用香橼做酒杯斟出的液体,都会带上些芬芳之气。
  这都不是要紧,重要的是,她要谢瑜与她一道用一分为二的杯盏。
  杯盏合二为一,最能联想到的,不就是合卺酒么,用得就是一分为二的匏瓜作杯盏。
  孤男寡女,年纪轻轻,相对而坐,共用一分为二的杯盏,这要是还营造不出来暧昧氛围,她可以把陆菀二字倒过来写了。
  陆菀的小心思算计得好好的,脸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几分,眸中的点点星光不住闪烁着。
  只是这时,楼下吵嚷、哭叫声骤起,乱作一团,穿透了隔音的楼板,瞬间打破了此间的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用香橼做杯子盛酒,唐宋时有这种风俗。明清时候还有专门的供摆香橼的架子。
  至于朝露浆,原本的名字应该叫沆瀣浆,《山家清供·沆瀣浆》里说是用白萝卜和甘蔗煮的汁水。早在三国时,曹植就有诗云:带我琼瑶佩,漱我沆瀣浆。


第17章 闹事
  “丧天良的店家!谁知道饭食里放了什么,能让我儿吐成这样!黑心黑肠地害人,就不怕遭了报应吗!”
  尖利愤恨的叫喊声传到了楼上,这中年妇女嗓门忒大,陆菀在楼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起来是有客人吃出了毛病。
  她面无表情地思索着,这事她既然遇见了,可不能不管,这可是她阿娘的店铺。
  况且,把客人吃出了问题,可不是什么小事。
  弯弯唇冲谢瑜一笑,陆菀放下了手中的荷叶杯,对着谢瑜柔声解释道。
  “还请玉郎稍候片刻,这是我阿娘的店铺,我需得去看看。”
  边说着,就轻轻地提起裙摆,就要出去看看。
  结果谢瑜冷不丁地身形一动,就挡到了她面前,她又快了些,没收住力,这下就刚好撞进了他怀里。
  一股清冽微苦的男子气息吸入了鼻间,她下意识地双手抵在了谢瑜的胸膛上,这触感温热又坚实。
  若从背后看来,就是一对情不自禁的男女情至深处,深情相拥。
  陆菀一仰头,就与他四目相对,甚至看见了他眼眸中自己的影子。这次不用假装,都微红了脸。
  略微缓过神来,她就有些仓皇地后退一步,带着些歉意,“是我莽撞了。”
  见她害羞,谢瑜轻咳了一声,唇角稍稍翘了翘,换了个话题,“我与你一同去。”
  沿着楼梯往下走,陆菀就看见店内外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大多都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开香药铺的秦寡妇吗,她可就这么个独苗,好不容易拉扯大,在店里吃出了毛病,怕是不能轻轻放过了。”
  “哎呦,我可才吃了一半,不会也出毛病吧……”
  谢瑜走在前面,让她走在自己身后,以免被冲撞。
  百姓们便是不认识他是谁,见他举止有度,仪容出众,想必是什么世家郎君之类的官员,就不由自主地为他让来一条道。
  原本陆菀还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多少有些焦急。
  可是一见到这中年妇人一个劲地干嚎却没有眼泪,登时就放下心来。
  若真是独子出了事,还能少了眼泪么,现在这般干打雷不下雨,分明是装的。
  怕不是个来讹人的。
  可能酒肆的确流年不利,恰巧了,精明的大掌柜今日外出收账了,只有二掌柜的在,他文气清瘦,一看就是个读过书的人。
  可这读书人平日里又只会盘盘账,在嗓门高昂、又一个劲撒泼的妇人面前急得直搓手,憋得脸都红了。
  “秦嫂子,您看要不先叫个医师来给郎君瞅瞅……”
  “呸!”
  妇人一口唾沫吐他面上,大声嚷嚷着,“你们店大伙计多,就想着先把我们这孤儿寡母哄走,可不就任你们揉圆搓扁了!老娘我就不上这个当!”
  她又开始嚎啕大哭,“我儿哟……我苦命的儿!在这吃个饭的功夫都要吐出血了哟!什么黑心店家!做的都是黑心买卖啊!”
  可怜那文质彬彬的二掌柜被她死死地拽住了衣角,走又走不脱,被众人指指点点,羞愧地低下了头。
  一旁的陆菀听得都要冷笑出声了。
  她招手示意阿云过来,附耳轻声了两句,阿云就退了下去。
  “大娘,您这怎么,干哭不流眼泪呢。”
  陆菀仗着谢瑜站在她前面,有人相护,就稍大了声,问了出来。
  周围人第一反应是瞧着出声的是谁,然后就看见了俊秀郎君身后还站着位小娘子,生得甚是貌美,此时正是面带疑惑。
  不少人被摄人的容光迷了迷眼,只得正了正心神,随后就去看那妇人。
  还别说,真的!一点眼泪都没有,就是扯着嗓子干嚎。
  嚎哭声猛地一停,那妇人用力拿袖子擦红了眼圈,避而不答,只一个劲地嚷嚷着,“我可就这么一支独苗啊!”
  她嚷嚷着重复了几遍,话里的矛头对准了陆菀,手却指着谢瑜。
  “娘子一看就是贵人!哪里知道我们这种下等人的苦楚,你生得好,自有这有权有势的郎君护着,哪管我们这种人的生死!”
  怎么着,她出生好长得好还成了她的原罪了,陆菀都要气笑了,话里话外还在说她以貌侍人。
  谢瑜听了后半句,目光也冷了下来,仿佛结了冰茬,吓得那妇人缩了缩,又开始抱着儿子假哭。
  但不少明眼人就已经醒悟过来了,假哭还不掉眼泪,这内中怕不是有什么猫腻。
  周围嗡嗡的议论声也止住了不少。
  那妇女一看不对劲,连忙在衣服的遮掩下掐了掐躺倒在怀里的儿子,那人事不省的男子就“哇”地一声又吐出许多秽物来。
  酸臭难闻的气味就弥漫开来,伴随着妇人扯着嗓子地控诉。
  “我儿早起时说要跟人一起来这家吃酒,没想到回家之后不多时就吐成这样,一定是这家的吃食不干净,害了我儿!”
  随着她的哭诉,躺倒的男子还适时地抽搐了几下,像是要不行了。
  方才止住的议论又喧嚣了起来。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见此惨状,很难不动摇一二。
  就是方才怀疑的人,也开始掂量着不肯出声,以免被其他同情心旺盛的人指责了冷心凉薄。
  “阿菀,我……”
  谢瑜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他早就做了手势给谢觉,这会不过是顺道打算向陆菀卖个人情。
  只是他的话才出口,变故突生。
  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热水从天而降,浇溅到了那男子的脚上。
  只听一声尖叫,那‘人事不省’的男子居然腾得跳了起来,嗷嗷地扑腾了几下,就抱着脚直喊疼。
  这番变故看得周围人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都知道这是有人刻意装了样子,要讹店家一笔。
  方才就识破了的明眼人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地跟身边人说道,“我可是早看出来了,秦寡妇分明就是装的。”
  同情心泛滥的人则大多脸色讪讪,有的沉默不语,有偏激的则开始真情实感地咬牙切齿。
  即是厌恶那妇人欺骗他们,又隐隐地对那些洋洋得意的明眼人有了埋怨,谁让他们看出来时不提醒自己,不就是想看他笑话。
  方才嚎哭的妇人也不嚎了,脸色青青白白的,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就被识破了。
  陆菀这才心下一松,攥紧柔软衣袖一角的拳头也松开了。
  她方才就是在作一场赌。
  赌秦寡妇只有这么个独生子,舍不得他假戏真做,真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所以才叫人去泼了一盆热水试试真假。
  若是她猜错了,除开吃食不干净外,又多了一项——拿热水泼讨公道的受害客人,店铺的名声怕是要雪上加霜。
  幸好,她赌赢了。
  看热闹的人都陆陆续续散了去,零零散散的鄙夷目光都落在了秦寡妇身上,她还呆滞地瘫坐在地上,神色慌乱,旁边就是她那个儿子,还在抱着脚喊疼。
  灰溜溜的,像两只老鼠,被人们唾弃。
  缓过神来的店里的二掌柜过来,给谢瑜和陆菀各自问了个安,就招呼着伙计挨个去给一楼的客人挨个赔罪,请他们晚些时候再来。
  那滩子呕吐物还在呢,狼藉得很,得洒扫一番不是。
  这时谢觉也叫来了当街巡逻的衙役,几个戴着黑纱帕头的青衣人中有人认出了谢瑜,就上前来给他行礼。
  “倒是不知玉郎方才还做了这番安排。”
  陆菀见状,冲着他嫣然一笑。
  “不过小事而已,阿菀不必客气。”
  谢瑜打量着那对母子,见那男子脸色发暗,就眉心微跳,只觉得不止如此。
  他挥手招了几个人,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把守各处,不许让外人靠近。”
  果然,在衙役正要扣起那男子时,就见他又开始干呕。
  “别装了别装了,回头进了狱里头,可别吐脏了地。”
  衙役不耐烦地摇晃了两下,就看见对方软瘫成了泥,就这么倒下了。
  “醒醒,别装了,醒醒!”可是这回就怎么都叫不醒。
  陆菀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那滩呕吐物,近前看了看,就见衙役在他鼻间试了试,满脸诧异地回禀谢瑜道。
  “谢廷尉,这人……这人已经没气了!”
  愣神的秦寡妇听了这话,连忙爬了过来,不顾污浊,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里。
  这回她没有再用大嗓门嚎出来,豆大的泪珠就哗哗地打在死去的男子脸上,皱巴巴的脸上涕泪交加,哽咽着发出呜呜的哭声,看上去瞬间老了几岁。
  谢瑜眉心蹙起,他近前仔细端详了一二,见他口眼乌黑,就下了令。
  “寻辆车,先把他们押回去,不可叫人看见。”
  这人竟是死了。
  这还是陆菀第一次见人在她面前如此轻易地就死去,她有些愣神,心里甚至冒出个荒诞的念头。
  总不能是她那盆热水把人烫死了吧。
  “阿菀,阿菀……莫慌,你先随我回楼上。”
  谢瑜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下意识觉得她可能被吓到了。
  他放柔了声,见她眼神愣愣的又不吭声,就主动牵起了她有些冰凉的手,欲带她回去。
  若是事发之前,谢瑜如此举动,她怕是要欢天喜地,只想立刻查查他的好感度。
  可这会,她只能任由谢瑜牵着她走回包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菀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发昏。
  怎么这人就突然死在她面前了呢?


第18章 安抚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了。
  在进福利院之前,她没有一点记忆,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只能到处流浪。
  她的年纪小,又抢不过大孩子,连乞讨都是分地盘的,还总是挨打,只能躲藏着,到处翻翻捡捡,只求能填饱肚子。
  直到有一天半夜,她翻出了一只肿胀发黏的人手,黏黏的还冒着臭水,有什么白花花的虫子还在肉里蠕动着。
  既恶心,又恐怖。
  明明剩余部分都掩埋在垃圾堆里看不真切,她还是被吓得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是被发现她的警察送到了福利院。没过两年,又幸运地被爷爷收养。
  爷爷待她很好。
  那些诡谲阴森的噩梦才渐渐地消失在每个黑漆漆的夜里。
  第二次见,就是对她最好的爷爷去世的时候。她匆匆地赶了回来,趴在灵床边,握着爷爷僵硬冰冷的手哭了很久,却再看不见爷爷的慈祥笑容。
  这是她第三次见到有人死了。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硬生生地死在她的面前。
  陆菀觉得房内有些冷,背后都窜起一阵凉气,忍不住就低头环抱住自己的手臂,似乎这样就能增加点安全感。
  这时,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温暖的热度透过层层布料透了进来。
  她突然想起一个传闻。
  人的肩上各有两盏灯,可以照亮生者的路,也是魑魅魍魉热衷扑灭的目标。
  此时陆菀觉得,明亮温暖的烛火像是被人强有力地护住,驱散了趴在她肩上试图吹灭魂灯的梦魇。
  她回过头,就看见谢瑜温和的面容,他就像已经有了结论一般,眸光清润澄澈,语气笃定且不容置疑,对着她允诺着。
  “阿菀,莫怕,此事便交于我,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陆菀勉强笑了笑,感觉自己的唇角是控制不住的僵硬。
  实在是勾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
  她不一定是害怕,但一定是厌恶极了回忆起那些经历。
  如果不回忆起,她还可以假装那些并不存在。
  装睡的人永远都叫不醒。
  或许,他们也不希望被人来叫醒。
  手下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像极受惊的猫儿。谢瑜抿了抿唇,心下一哂,到底还是个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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