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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荣耀信白]三生千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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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的筛选规定,为此还一度被媒体扣上“性别歧视”的帽子。
李白:长得帅是我的错咯?
苏夏离开办公室后只感到一股神之凝视从背后袭来,她脊椎骨有点凉。五分钟后她还要赶去开个小短会,她正了正自己的斜条纹细领带和西装领子,踩着锃光瓦亮的漆皮高跟鞋赶紧从总监办公室门口溜走了。
这次夏李策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企划,就是和赞助商合作,拍几分钟热带风情主题的视频而已,软性广告。麻烦就麻烦在本来已经拍完了只等着后期制作,偏偏模特锒铛入狱,社会舆论一下子就将青丘传媒推上了风口浪尖。而预计的工期截止日期也马上要到了,临时赶制难度稍大,估计所有人都要连加一两个星期的班了。
李白拿起笔,在原计划表上勾勾写写,制定新的工作安排,一时没有注意韩信又给他发了一句消息:
“需要给你邮寄旅行特产吗?”
韩信原本想着既然银狐不方便出游,应该会需要买纪念品特产之类的东西,于是顺便问了一句。然而等了许久,也没见银狐回消息,韩信满心疑惑,后来只能想着银狐恐怕是网络状况出了问题临时掉线了,不然说什么也会回句消息。
自从被背叛过后,他常常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他不愿意用恶意来揣度银狐的行为,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阴暗面:
也许……是银狐厌倦了?
厌倦了自己游记写得又不怎么样还拿那么多钱还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韩信从前不是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从前他这个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对一切深信不疑,对任何事物的价值判断就是黑白分明,没有中间灰色的地带,从来不会想太多。
比如刘邦赏识了他,他就毫无保留地向刘邦贡献自己的才华,认为刘邦是个值得一生涌泉相报的好人,直到某一天他被刘邦、被所有同僚狠狠背叛。
他后来在失业的日子里明白了,所有人都会离开自己的,只不过是离开的方式和离开的早晚不一样而已。比如刘邦离开他的方式就是背叛和主动抛弃,双亲离开他的方式就是病死,并且早晚有一天,就连他自己的生命也会离开这个世界,彻底说再见。
也许这个时候……轮到银狐离开了?
他的脑袋要爆炸了。之前轻度抑郁的症状又向他席卷而来,他感到自己被一片黑暗的潮水淹没,像暴雨下的太平洋面上的一截枯朽的浮木,旋转飘流,直到被巨浪击碎在海底。
他知道自己太敏感了,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他努力找回正常人的思路,想了想,终于否定了银狐抛弃他的可能性:
银狐还没有说取消旅行计划,他们之间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依然存在,如果银狐要离开他的生命,首先会解除这段关系。雇佣关系的保留就说明他们的联系还没有断。
如此一想,他忽然明白了,整个人陡然多出了许多安全感。紧悬着的心陡然落回原位,又开始坚定地跳动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来还是得首先认认真真完成雇主交待的任务。韩信定了定心神,刚才差点失控发病的状态,他不想再经受一次了。希望自己能做好情绪控制……他深呼吸几口气,平缓了心率,收起手机,准备继续出游,撰写游记。
他又去杜甫草堂晃了一圈,古典的建筑看得他有点心情沉闷。他折到一条小径上,两边砖红墙壁,墙外栽着青翠欲滴的细竹,风一吹过还摇下些飒飒露珠。他望着这景象,不明白最近心绪困扰的原因是什么,只能随意散散步,心想也许能找到答案。
池塘里汀上的芭蕉三三两两,不远处又是竹林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草屋。仍是昨天他看到的那些东西,顿感无趣。唯一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这里开设了一个小型诗展,说是把学者们四处搜寻的可能是杜甫写的诗歌碎片集中在一起,还吸引了一些游客观光。但是混乱时代确实毁掉了太多东西,人们通过那些零零星星的句子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少人只是走马观花地就从临时搭建的展览廊里穿行而过。
韩信也走过去看,其中几行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诗名未知,谪仙人者谁也未知,只是看得韩信如临天光。霎时间他想起了某个飘逸的身影,才华横溢,放浪形骸。可是他无法确定……他不能放过一点可能性。
如果能找到一种手段,可以证明那个人真实存在,或者,真实存在过的话,那么……韩信抬起手,指着那几行问工作人员:“请问一下,这诗里描写的是什么人?”
工作人员解释说是杜甫的一位诗人朋友,姓字在混乱时代轶散所以无从考察。韩信听了,只能失望地点头说:“好吧,还是谢谢你。”
他用拍下了这几句诗,没有发给银狐。他心事重重地把这张照片放到了文件夹的最深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隐约觉得,这背后有什么秘密。
被层层叠叠的时间包裹起来的秘密。
他匆匆离开草堂,在成都休息了一晚后,前往云南昆明。
作者有话要说: 杜甫巨巨多谢客串~~~
苏夏小姐姐prprpr~
☆、梦起其十六
CH16红珠
五月,初夏,云南昆明,南屏街。
昆明这座城市真是上天的宠儿,北半球五月其他的城市已经开始燥热不安,此处却凉爽宜人。常常有幼童不知道电视里打广告的空调究竟有何用处。
韩信嘴里叼一块乳扇,坐在路边架起笔记本电脑打字。自从上次银狐让他多尝尝地方风味小吃,他来云南之后感觉自己胖了三斤,整个人轻飘飘的。顺便一提,这里的轻不是指重量,是脂肪相较于肌肉的密度。
尽管吃了这么多东西,他也没法提交一篇美食报告。可能他天生不太擅长描写吃的,比如刚被他吞下去的这块乳扇,他只能描述说有一点羊膻味,还有之前吃的炸洋芋里加的折耳根的味道,古怪得让他难忘,他却怎么也写不出来。
南屏街繁华热闹,和当今许多大城市的市中心一样,它同时也是商业中心。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三三两两步行而过,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形成云翳一般的黑影。韩信刚从附近的新华书店里出来,他在里面搜寻杜甫诗集关于那几句诗更多的内容,却怎么也找不到,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云朵仍然在漆黑的夜空里清晰可见,像漂浮的灰白色羊群。
银狐跟他在网路上很热情地劝他去尝尝过桥米线和鲜花饼,韩信吃过了,吃完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银狐他觉得没什么特别。
好像全国都应该有卖?还是只是他没有找到正宗的那家?
他看见银狐发过来一段文字:“鲜花饼有玫瑰的味道,馅甜如露,口感微砂,外酥内膏,清甘不腻。最开始吃到它是在一个冬天,那时我还尝到了一点雪的味道。”
韩信:……你确定我们吃的是同一种饼?
他想试试,便问银狐:“你觉得湖北的热干面怎么样。”
银狐说:“麻酱鲜醇,质感厚重。我曾见过一个女人只用三大口就吃完一整碗刚拌好的热干面,吃完后空的纸碗还冒着白色的热气。”
韩信投降:我们确定吃的不是同一种面。
这银狐还真有意思,形容词调遣得比韩信自己精当多了,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怎么自己写的东西就那么干瘪呢。“看来我得多练练自己的文笔了。”韩信说,“向你学习。”
谁料狐狸的尾巴立马翘上天了:“哼,我可是天才,学不来的。”
韩信看到这句话突然有种想顺着网线摸过去把某只狐狸揪过来暴揉一番的冲动。说不定那只狐狸还真会有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摸上去软绵绵柔茸茸的,哼。
两人互道晚安后就各自去睡觉了。
韩信不久就进入了梦境,依旧是一片杀伐征戮的景象。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一具尸体,士兵发现的时候前来报告说那人是被蒸煮至死的,他小小地反胃了一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种不祥的东西。副将提议说:“重新厚葬郦食其大人。”韩信点头默许,交给手下去办了。
他不知道郦食其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又转换到了哪里。等他重新辨清周围的环境,只见一道漆黑的河水滔滔涌流,如同黑曜石的银河从谷间奔泄而出。士兵们纷纷佝偻着腰背,把一袋一袋的东西往河水里搬运,河水静默地涌积,水位快速增长到了危险的高度……
突如其来的喊杀声,还有万千星点一般的火把震悚着苍穹大地。敌将龙且在囊沙断流面前大乱阵脚,河水卷袭着将士们的身躯,远看好像黑曜石熔炼的水波里漂浮着的众多银色盔甲,不久分解为银色铁块,再后来变成磷光碎片,比浪花还要细碎,彻底消失不见了。
龙且在混乱中被斩于马下,有将士拎起他的头颅来见韩信。韩信看见龙且的眼睛仍死死睁着,眼球像是要爆裂出眶,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这画面太真实了,真实到连龙且头颅底下白色的脊椎骨突出来一小块都清晰可见。
场景又一次天旋地转。
转换过程中不断从周围虚无的空间里传出对他的歌功颂德之声,“韩将军英明神武”之类之类,偶尔他从身边流过的碎片里看到刘邦潜入他的帐篷里东翻西找。虽然不明白刘邦在找什么,但总之没安好心就是了。他从另一块碎片上看到刘邦拿着一个类似铁块的东西走了,口中还喃喃自语:“绝不能让兵符留在你手上……”
接着他又看见了愤怒的刘邦,似乎是在对着张良诅骂什么人。韩信直觉他是在骂这里的“韩信”,然而他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毕竟他对刘邦的一切言行早已经麻木到了极点。
为什么总是看到战争和刘邦。韩信有点不悦,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过李白了,如果每天做梦就是要看到令他不愉快的人和事,那他还不如不睡觉。
韩信这样想着,无聊地等待着周围混乱状态的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脚终于落到实地。他试着走了两步,四下望了一望,这回终于不是在战场上了,而是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外面一群粗布衣衫的人正往里面搬运着什么东西。
他往右看去,只见殷嫱挽着乌黑发髻,身着绣彩华服,站在台阶上对着底下的人说着什么。韩信听了半天,才听清楚是“这箱衣料放东边暖京阁里”“这箱钗环放我院子里”“……”那些箱子都有着极其厚重的颜色,偏偏要绑一朵大红花在上面,显得极为奇怪。
他搜寻了原身“韩信”的记忆,模模糊糊知道了个大概。
刘邦封他做“齐王”?
齐王……是个什么?
殷嫱也成了刘邦亲封的齐王妃,难怪今天穿戴得如此华贵艳丽。看这日头已经偏西,多半封赏典仪已经举行完毕,现在将军府只是忙着在清点各方送来的恭贺礼物。
殷嫱回头,看见韩信来了,忙施施然从台阶上徐徐步下,行了一礼,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
这是韩信第一次真切地看清楚殷嫱的容貌,她似乎格外偏爱明媚而温暖的朱砂胭脂,细腻的胭脂膏将她娇美的双唇描画得鲜红欲滴。翠黛的双眉纤长秀丽,精致匀称地向鬓边延伸。她着实美丽可亲,优雅端庄,笑容温婉得如同春天里的芳花,柔和地散发着舒缓的香气。
……
然而,韩信实在无法认同自己突然结婚突然多了一个老婆的事实。虽然在殷嫱的时间里,他们已很有可能经结婚好几年了。
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这个想法一出,韩信如遭雷劈,不想再去看她美艳的脸庞。
是的,结婚,甚至生孩子,都不能改变他们此时此刻,本质上是陌生人的事实。也许这里的“韩信”喜欢她,也许这里的“韩信”在李白不出现的时候可以忘掉关于李白的一切去喜欢这个女人,可他做不到。
只要他心里还记着李白,他就做不到。
他叹息一声,只能按照现代人的礼仪让她快快请起。
殷嫱讶然,往常的“韩信”会伸手把她揽到肩头,让她靠在怀里,一起看落日晚霞,或者群星明月,慰问她一天在家主持家务辛劳与否。今天的他却很不寻常,让她免礼不说,反而自己还微微颔首片刻,像是在向她回礼一样,生疏无比。
韩信很想称呼她“殷女士”,可这么做无疑会平添疑心。然而“夫人”着实叫不出口。于是他选择一言不发,向她表示了持续两秒的敬意,沉默地转身离开了。
敬这位女人的爱情。
她是位了不起的女人,是韩信欠了她。
无论是哪个韩信。
不,应该说,所有没有得到爱情却仍然在为家庭付出的人,都进行着悲剧般的牺牲,都值得人们最大的敬意。家庭是构成社会的单位,是人类协作生存的场所,她成为了一个纯粹运行着的齿轮,在社会的机器里冰冰凉凉地消磨着,虚耗着,直到死亡。而这样的齿轮,还有很多很多。
最可怕的是,也许有一天,当韩信自己也习惯了平乏浑噩的生活,他也会成为齿轮大军的一员:自我的存在已经没有了意义,一切只是为了人类种群的基本存活,而一切个体活动仅仅围绕着三个主题进行:繁殖,衰老,死亡。
也许在这个奇怪的境地里,没有人是赢家,韩信没有得到幸福,殷嫱也没有。
李白……大概也没有。
因为韩信总是能看见,他的眼底,藏着透骨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咳……大家觉得邦良CP怎么样……?
来来来不要大意地说出你们的想法~
☆、梦起之十七
CH17梨花
韩信散步到后院,在树下负手而立,他现在思绪杂乱,想清净一会。好在殷嫱虽心眼细腻,却也没有跟过来追问他的不寻常,只是叫下人给他备了点汤羹,防止他夜间肚饥不适。
忽而一阵脚步声打扰了韩信的清净。
他一瞬间以为是李白,可他很快反应过来了。李白的脚步非常轻敏迅捷,不像此人虽然听上去体重偏轻,但脚步拖沓缓慢,不是老人就是书生。
他回头,又看见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张良。
他看上去一如既往地儒雅无害,正朝韩信露出惯常的微笑。
韩信眼神一暗,他还没有忘记之前自己的落魄和张良可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张良一直在明面上是个和稀泥的老好人,可暗地里不知道帮衬着刘邦行了多少苟且之事,其中一项就是加剧了刘邦对自己的打击迫害。他认为这个世界里的张良应该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韩信的猜想是正确的。
原身体的记忆告诉韩信,这个世界的张良深得刘邦信赖。
呵,真是不简单啊,能让那个刘邦交出全部的信任,城府的确深不见底。韩信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冰棱,锐利如锥。
张良笑眯眯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贺他晋封齐王,顺便吹捧他一二,对于韩信投过来的略带敌意的目光,张良仿佛毫不在意,仍旧柔和地微笑着,恭谦且温谨。
韩信对这笑容早已心生厌恶,仿佛他的脸上永远贴着一张完美的假面具。韩信内心冷笑一声:不就是客套吗,好像谁不会似的。于是他也拱拱手,吹捧了张良几句,词句甚至比张良刚刚夸赞他的时候还要浮夸矫饰,虽然他的词汇量不大,但努力挖掘一下能用的还不少。
韩信看见张良脸上微微愕然的表情,不由得从心底里感谢莎士比亚,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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