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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安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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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白鹿。”白鹿冲她点点头。他从洗手间出来就一直在安全门外吹风,看时间晚餐差不多快吃完了,就准备回去找傅铭朗,谁知遇上了席晓夏。
  席晓夏的脸白得跟女鬼一样,实在令人无法忽视。
  “你是不舒服吗?”
  痛经这种事又怎么好意思跟年轻男孩子说,席晓夏只得摆手,“没事,没事……”
  白鹿想了想,留下句“等我一下”便转身跑了,没过两分钟他又捧了个装奶茶的纸杯回来。他把杯子放入席晓夏手中,“喝点儿吧,也许会好受些!”
  席晓夏满脑子莫名其妙,但却无法拒绝手中温热的温度,她小小的啜了一口,然后又忍不住喝了一大口。
  “红糖水?”
  “嗯……前面有糖水店,我请他们帮我冲了一杯。”白鹿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我老家的姨姨以前说过,女孩子不方便的时候……喝点红糖水会舒服很多。”
  席晓夏的脸登时就羞得通红。
  白鹿也不知怎么解释才能化解这份尴尬,饭桌上席晓夏的座位挨着他,她的手提包没关严,卫生巾的袋子露出来了。
  大楼里空调开得很足,冷风吹得席晓夏背都蜷缩了起来,为了避免两人站在这儿继续尴尬,白鹿脱下自己的短衬衣披在她身上,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夏天外穿的衬衣就是薄薄一层棉质布料,披在身上仅仅是聊胜于无的效果罢了,但嗅着衣服上洗衣粉清爽的味道,感受着红糖水汇入腹部带起的阵阵暖流,席晓夏忽然觉得整个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聚餐结束后傅铭朗去买单,其他人就在大门接待处或坐或立的等待人员到齐。
  白鹿站在装潢华丽的餐厅门口,手里提了一大袋白灼虾。这是留意到他并没吃多少东西的傅铭朗在他离席后专门给他打包的,让他带回去饿了当宵夜。也正是因为这份价值不菲的虾,傅铭朗才在抢单上压倒了谭永卓。
  提着这袋沉甸甸的虾,白鹿的心也沉甸甸的。
  傅铭朗一直很照顾他,从以前就开始了,所以他好像早就习以为常。但整顿晚餐期间徐媛频频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其中那些无法掩饰的、露骨的怀疑与几近嫉妒的东西……
  他好像太习惯傅铭朗对他的好了,习惯得理所当然忽视了什么……
  “小白同学,铭朗说你刚刚都没怎么吃饭,是胃口不好吗?”
  一道敞亮和善的音色打断了白鹿的思绪,白鹿扭头看见谭永卓教授不知何时来到了身边。
  白鹿记性向来很好,他记得听傅铭朗演讲那次很多z大的学生都谈论过这位鼎鼎大名的谭教授,却是到了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人。谭永卓本人与白鹿设想中很不同,并不是满头银发威严深重的样子,反而出乎意料的年轻,大概也就四十来岁,面貌虽平凡,气质却很儒雅,浑身充斥着书卷气,不需横眉也自有威仪。
  白鹿不由自主就有几分面对学校老师时的拘谨,“没有……谢谢谭教授关心。”
  “呵呵,叫我谭老师就可以了,学生们都是这样称呼我,虽然你已经毕业了,但在我看来你跟他们都一样。”谭永卓笑道,然后又说:“既然不是没胃口,那是有心事吗?”
  白鹿敏感的觉得这位平易近人的男教授并不是吃饱了闲来无事随便提溜个人聊两句打发时间,他是特意来跟自己说话的。
  谭永卓也不隐瞒什么,依然满面和气:“铭朗是个很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是个前途无量的后辈,小白同学是铭朗的朋友,平时耳濡目染,不知道你对心理学是什么看法?”
  白鹿道:“学长没有聊过这个。”
  “哦?”谭永卓似乎有些诧异,随即有几分恍然的样子,“小白同学,你知道铭朗很关心你吧?”
  “……谭老师,您想说什么?”
  “不知你信不信,在这门学科里浸淫久了,我们这类人会生出一种直觉。”谭永卓的目光透过薄薄的眼镜片定在白鹿的眼中,“有时我们能够一眼便在人群中分辨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白鹿怔怔道:“……需要帮助?”
  “或许你自己还没有清楚明确。”谭永卓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礼貌的双手递给他,“你很尊敬铭朗,反而有些困扰更无法对他吐露。如果哪天你需要帮助,欢迎联系我。”
  白鹿愣怔的接过名片,谭永卓和蔼的对他笑了笑,见傅铭朗结完账朝这边走来,便离开了。
  “你和谭教授刚刚在聊什么?”傅铭朗上前问。
  白鹿下意识把名牌塞进了裤兜里,摇头,“没什么……”
  傅铭朗还想细问,这时又喝多了的徐媛一下子扑到他背上,差点把他撞了个踉跄,“老大,时间还早,去看电影呀!”
  傅铭朗扶住她,“不是都被剧透完了吗。”
  “那……可以换片子啊!”
  “下次吧……”傅铭朗边漫不经心的应着边朝严嵩招手,离得最近的白鹿上来帮忙,却被看似已经浑身无力的徐媛一把推开老远。
  白鹿愣住,这时严嵩跑过来拉徐媛,徐媛就像根软面条似的缠在傅铭朗身上不下来,嘴里还在喃喃“老大”“老大”“看电影”。
  z大众人啧啧感叹:“徐姐这是多久没看电影了?”
  “这执念相当深啊!”
  “最近还在上映什么好片子吗?”
  “严哥,徐姐跟看电影发生过什么意义重大的事件吗?”
  深知内情的严嵩诚恳建议:“老大,要不你陪小媛去看场电影吧!”
  众人:“……”
  徐媛酒疯升级,难过的死贴着傅铭朗开始掉眼泪,傅铭朗挣又挣不开,几乎都无奈了,“怎么一喝醉了就哭……严嵩,帮我把她扶你车上。”
  严嵩嘟囔:“她怕是不让我碰啊!”
  白鹿开口道:“学长,你送徐姐吧,我自己回去。”
  严嵩感动得泪流满面,心说白鹿可真是个善解人意又聪明体贴的好孩子!相比之下他们老大头脑是真的卓绝,事业上也是真的超级能干,可怎么就在男女这点事儿上这么钢铁直男呢!
  果然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
  于是乎,严嵩眼中的钢铁直男傅铭朗,最终也十分钢铁直男的把暗恋自己的醉美人扔给了下属照顾,自己则特没意思的带着个没胸没屁股的同性走了。
  车子在老楼房外停了下来。
  傅铭朗熄了火,一手松了松领口。这一路上他都觉得颈部很不舒服,但开着车腾不出手来,直到这会儿才发现原来喝醉酒的徐媛臂力惊人,居然给他的脖子上勒出了道明显的红痕。
  傅铭朗新奇的借着反光镜研究那道淤痕,一旁的白鹿就远没他这么淡定了。
  “学长……车上有热水和毛巾吗?”白鹿四处翻找。
  “没有。”傅铭朗想了想说。
  白鹿找不到能热敷的东西,急忙两手捂住傅铭朗的脖子不轻不重的给他揉搓。
  傅铭朗好奇的扭了下颈部,白鹿立马制止道:“别动,我爸年轻时做过按摩师,这样能加速血液循环,尽快消除勒痕!”
  傅铭朗于是便乖乖的不再动了。
  白鹿皱着眉,心中不免自责太过大意,居然走了一路现在才发现。傅铭朗一直对他呵护备至,反过来他却似乎对傅铭朗不够关心。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了眼傅铭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傅铭朗唇角带起了浅浅的笑容,也在专注的看着他。
  傅铭朗有一双漆黑安静的眸子,不论何时都沾染不上半分世间的喧嚣,安静的近乎冰冷。虽然如今的他待人接物比学生时期看似圆滑许多,但那双眼睛却一成不变,哪怕对人笑着,也坦然的流露着疏离。
  而此刻这双眼中透出的,却是能溺死人的温柔。
  白鹿的动作蓦然停住,接着便猛地收回手。
  傅铭朗却比他更快,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白鹿感觉到了他宽大的手掌传来不可违抗的力度。
  “白鹿……”傅铭朗缓缓叫他。
  他低沉的音色令白鹿心头没来由的发慌。
  傅铭朗似乎斟酌了片刻,说道:“徐媛……是个优秀的下属。仅此而已。”
  白鹿愣了下,紧接着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原来他察觉到了徐媛的感情,不管是上次还是今晚,他都并不是不解风情,他只是在用行动拒绝。
  ……可是这句话为什么要跟他说呢?
  白鹿躲避着傅铭朗的注视,“学长……我想上楼了。”
  傅铭朗用掌心包裹住他略显冰冷的手,俯身靠近,那比深夜更加寂静的眸心渐渐燃烧起什么灼热的东西。
  “白鹿,你不是小孩子了——”
  “阿宁还在等我。”白鹿豁然把手抽了出来,车厢内狭小的空间令他几欲窒息般喘不过气,他慌乱的扣着车锁试图打开车门。
  傅铭朗的神色中弥漫着复杂难言,他没有阻止,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平静的打开了车门保险。
  白鹿拉开门跳下车,就头也不回的逃入老楼房黑洞洞的楼道中。
  十多分钟后,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豪车依旧停在楼下没有离开。
  傅铭朗一只手肘搭在车窗上,坐在驾驶座里抽烟。袅袅烟雾盘旋在他紧蹙的眉心,纠缠着似乎永远也不会消散。
  静默之中手机响了,是夏景打过来的。
  上次见夏景,是和夏景的律师一起去警局捞人的时候。继白鹿之后夏景也被带去燕市西山分局喝茶,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周围这些人与警局的缘分。
  夏氏集团因为红沙镇的白骨案最近很是不顺,夏景的声音听上去在天然的不正经中塞满了焦头烂额:“铭朗啊,上次你托我查的东西有结果了,一会儿我发过去,你明天自己打印吧。这两天真他娘的要了老命了,不然早就能给你了。”
  傅铭朗闻言掐掉烟,坐正了身子,漆黑的眼睛越加深邃。
  

  ☆、第 25 章

  红沙镇挖出白骨那片荒地由于地质结构特殊、面积偏大以及地理位置临湖,导致挖掘工作进展缓慢,可即便如此出土的白骨数量也未停止。
  11具!这是最新的数据。
  燕市西山分局的局长短短几日间,就从自诩风流潇洒可爱微胖的中年老男人,变成了个虚胖驼背面如土色的地中海。
  已挖出的11具尸骨的身份正在核查中,目前为止成果毫无起色。虽然抛尸地位于红沙镇,但并不能确定凶案发生在这里,西山分局以此为由向上申请市局协助调查,市局对此案也是相当重视,刑侦大队空降西山分局刑侦支队,组成了专案组负责此案。
  红沙白骨案的总指挥、燕市市局刑侦大队队长伍霆带领队内成员们来到西山分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分局刑侦支队的人集齐——开会。
  “经由法医鉴定,已发现的11具尸骨中遇害最早的一具是名老年男性,推测年龄在60岁—70岁之间……”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连老年人都不放过!”市局刑侦大队年轻的刑警愤愤道。
  被他打断了的分局支队警员朱燕咳了声,继续汇报工作进度,“这位遇害人的遇害时间推测已经超过6年,其他的10具白骨全部都在6年以下,最新的只有1年。我们核查了西山区与红沙镇区近10年的失踪人口信息,并没有发现合适的匹对者。所以凶手在别处犯罪,然后将尸体运至那片荒地埋尸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市局刑侦大队队长伍霆沉默的听完后,开口问道:“流动人口呢?”
  “嗯?”朱燕愣了下。
  伍霆说道:“如果是外地来的人,尤其是独自背井离乡来打工的人,就算突然失踪了,很多时候也并不会有人报案吧。”
  坐在后排的羊及莫闻言,正在认真做笔记的手顿住,钢笔尖细的笔尖与纸张接触的地方洇开一片墨渍。
  “这……”朱燕犹豫道:“既然有正常的工作,如果突然不见了,周围的人毫无所觉也不太合理吧。”
  “嗯。”伍霆点了点头,“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我想说的是有一类人,他或许是外地人,又或许干脆就是本地人,但由于某些原因他独自生活且与周围的人都没有过深的交情,这种人即便突然有一天不见了,认识他的人也很少会担心他遭遇不测,准确的说是没有兴趣去担心他。”
  羊及莫听着这段话,思绪不禁有些游离。
  朱燕还未开口,分局支队副队长连浩便皱眉接口:“可是这一类人没办法查呀,总不能大海捞针拿着全市人民的户口本挨家挨户看谁不在家。”
  市局刑侦大队副局长方明旭建议:“这类人社会关系浅薄,通常经济状况不佳,再有,独自从外地来大城市打工的人在没有寻找到靠谱的工作机会前,也很有可能处于这种状态。可以试着先从一些便宜的、不太正规的租住房询问起,询问范围就先从红沙镇和临近的区展开吧。”
  “这么一说,发生905案的月租房倒是很像这种地方啊!正好西山区就挨着红沙镇。”一名分局支队的刑警忽然插口道。
  方明旭:“905案?”
  西山分局支队队长程泰杰解释:“一个陪酒女被杀的案子,还在排查中,初步判断是接私活遇上的客人有奇怪的性癖,由此产生矛盾激怒对方继而被害。”
  方明旭听了也没太在意的样子,继续讨论白骨案:“今天起我们也会专门分出人手核查近10年内整个燕市和周边一些地区的失踪人口信息,只要能确认被害人身份——哪怕是一个——对于抓捕凶手也是十分有利的。第二件事,关于挖出白骨的荒地,目前调查进度如何了?”
  程泰杰说道:“这块地转手多次,前一任开发商破产倒闭这块地就被政府收走了,两年前挂牌出售才落入夏氏集团手中。虽然夏氏集团这两年都没有动过这块地,但经过这几天对夏氏的集中调查,基本可以排除夏氏集团参与犯罪的可能性。但是为了麻痹真凶,这个信息目前只有局里负责此案的内部相关人员才知道。”
  “既然夏氏已经排除嫌疑了,现在谁的嫌疑最大?”伍霆问。
  连浩道:“这块地的地理位置相当偏僻,再加上地质结构特殊开发难度大,因此之前几任开发商手里握着这块地都没敢轻易动,就连夏氏也是等了两年多才……”
  伍霆截断了他的话:“你是想说,凶手抛尸在这里的原因是看中了这块地开发可能性低,尸体短期内不会被发现?”
  “呃、是的。”连浩点头,却不知为何在伍霆毫无情绪的目光下感觉背上有点冒冷汗。
  伍霆一眼都没多看连浩,转向程泰杰:“这就是支队对这片荒地的全部判断?”
  程泰杰回答:“这只是分析过后目前更倾向的一种情况。支队当然也调查了这片荒地的前任开发商,但并未发现可疑,连那开发商本人都已经在3年前的交通事故中身亡,而埋在荒地里的尸骨最新的才只有一年,前开发商协助藏尸自然就不太可能了。”
  伍霆搭在桌上的手蜷起来,缓缓轻敲并不会发出声音的铺着桌布的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他听到后排响起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即便是这样,我仍旧认为开发商这条线有必要继续深入查下去。”
  满屋子的人扭头,便看见静静坐在座位上的羊及莫。
  程泰杰和连浩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羊及莫当然清楚这是为什么。
  西山分局辖区内发生这么大的案子,现在整个分局上下最想做的无非就是把案子推出去,哪怕发现尸骨的地方就在辖区范围内跑不了,只要能证明案发地在其他地方那也是好的。调查这块地的前开发商时局里的人心都是悬着的,核实前开发商没有可疑点后大家才敢松口气。他现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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