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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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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站在讲台上,他弄出投影一本正经,倒有了几分学术考究的味道,“那么现在,我们这门法医科学与命案侦破课,就正式开始。”
  随后,是关于这门课的一个基本介绍。
  再接着,进入具体讲解环节。
  几张图片啪地在大屏幕上蹦了出来。
  “嘶——”“妈呀,好恶心。”“草,我感觉自己刚才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台下,不少人捂着嘴巴道。
  “这种尸体现象叫做巨人观,人死后,身体里的一些腐败细菌因为没有了免疫系统的压制,就会开始疯狂滋生,从而产生很多绿色的腐败气体,令人的身体变得非常膨胀。”
  “实不相瞒,不仅你们看着觉得反胃,我看着也觉得受不了。”
  黎生摇着头皱眉,指尖一动迅速切换到下一张ppt。
  图上的画面对于他来说,可不仅仅是看着恶心了,那腐败恶臭的味道,时隔亲自动手尸检好几个月后他的鼻子都还有强烈的记忆。
  时轶移开眼,怕自己数小时前吃的麻辣肠重新逆流自己的肠胃。
  虽然她觉得,它应该早就被消化的差不多了。
  不想看到了左侧坐着的顾席,眼睛还直瞪瞪地看着大屏幕,两只手互相抓着用力到爆筋。
  “你没事吧?”她不由悄声问。
  “啊?”他慢半拍转头,牵强笑笑,“没事。”
  “看不下去不要勉强自己啊。”
  他深吸一口气:“前阵子我刚好接触到了一个悬疑剧本,主角就是一个法医,我觉得剧情很好人设也不错,跟我日程安排也不是很冲突,但就是我自己跨不过去那个心理障碍。”
  “你以前都没接触过这类型的东西,跨不过去很正常,毕竟连我这种看多了流血的都接受不了何况你呢,”时轶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这节课刚好给你打个预防针,要是实在不能接受,就放弃那个剧本吧。”
  顾席想了想,还是咬咬牙,“我再看看。”
  “行,”她说着扭头去看阮渊,发现他倒是全程万分淡定,连个眉梢都没抬一下的,心里就奇了怪了,“小渊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放学回家总看这类型电视剧?或者看这类型的书?”
  上次那个恐怖片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呢。
  想想都心塞,自己身为家长,居然躲在了小孩的怀里!
  阮渊和她视线对上,眸底卷起了些不知名的风暴。
  但很快散去,只是轻轻嗯一声,“电视剧假的多,我看的基本都是书,还是教课级别的书。”
  时轶霎时歪了嘴:“你啥时候开始对这类型的书感兴趣的?难道是在我们看恐怖片之前就看了?”
  “不哦,”他忽地笑笑,凑近过去鼻息喷上了她的耳廊,指尖刮刮她的耳垂,给冷气添了温度,“是在看完恐怖片之后,才感兴趣的。想着,把胆子再练大些以后能更好地保护哥哥呀。”
  但脑海里,飞快闪过的,是她上一辈子死后的场景。
  闷热的夏天,破旧的出租屋,她的尸身被无数苍蝇围堵,一天天膨胀成了巨人观。
  而她的心脏,早被自己一片片剜好,煮熟,夹在真正的牛肉里一碗碗做成凉菜给她之前玩过的情人们送了过去。
  她们都笑着跟别人说,家门口新开的凉菜店,味道很好,尤其是那道牛肉切片,强烈推荐。
  时轶戳他露出的小梨涡叹口气:“上次那恐怖片就是个意外,你知道的,我在前一晚做了一宿的噩梦,所以才——唉总之,我只要不面对真正的尸体,胆子都是很正常的,你可别多想。”
  “一切为了哥哥,都是我自愿的,”他低了嗓音,透出缱绻,“而且我们不是一向都相依为命吗,哥哥你才不要多想呢。”
  “好吧好吧,真受不了你。”她佯装嗔怒,转头重新看起了大屏幕,但嘴角扬起了丝笑。
  没想到自己竟然将未来的大佬养成了个哥控,但别说,这被独宠的滋味还挺美妙,哈哈哈哈。
  一堂刺激的法医科学与命案侦破课,赶着八点半之前终于结束了。
  时轶在离开座位前顺手刷了下央影的微博,发现在其中一个有关选修课的话题下面,已经蹦出了十几条对于这么门课的匿名评价。
  #法医科学与命案侦破,真的UP!一进去老黎同志就弄了个覆了布的解剖教具来溜我们,'暴风雨哭泣'jpg。强烈建议明年把这节课放在深夜上!老黎你可以的!下一届学弟学妹们也一定可以的!
  #法医科学与命案侦破这门课的刺激程度我已经无法再用人类的言语来形容!大晚上的给我们放尸体照片,明明我们这是五楼,课上到一半还有只野猫上来了在教室外面叫个不停!'惊悚'jpg。恐怖程度max不解释!
  ……
  她看着看着就笑抽了,只顾着往前走,也没管是谁在拽着她给她带路。
  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早定好的包厢前。
  而顾席和阮渊站在两边只是看着她,似乎要等着她开门。
  哦,想想也是,一个小寿星,一个客人,都不太好推门。
  时轶于是自行推开了门,发现里面的布置挺中规中矩的,但那个她专门在外面蛋糕房里高价订的蛋糕,摆在方桌正中央外包装显得很是精致,“我这小包厢选的好吧,离你学校贼近了,等会你吃完还能赶着十二点门禁前回去。”
  阮渊垂下薄薄的眼皮拂过其间暗芒,乖乖点了点头,“哥哥想的周到。”
  “蛋糕我们最后吃吧,先吃菜。”她将桌上的蛋糕盒给取下放到了一旁。
  顾席看着空落落的桌子不由问道:“你是预约了个专门时间上菜的吗?”
  “菜我交给了小渊子点,上菜时间也是他订的,”时轶说着望向阮渊,“啥时候上菜?”
  “我们落座了就会上菜,”他率先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哥哥坐我对面?”
  “嗯,今天满足小寿星的一切要求,顾席你也坐下吧。”她指了指方桌的另一边,对面无人。
  顾席便依照指令坐了下来,偷偷将裤子口袋里的小礼物取出来藏在了方桌下面的抽屉里,等着吃罢饭切蛋糕的时候送给阮渊。
  包厢门随即被推开,一个接一个服务生送菜上来。
  但等菜终于上了桌,时轶和顾席都不由多眨了几下眼睛,捂住了胸口,“这……”


第205章 这菜有些不忍直视
  一共进来了五位服务员,在时轶和顾席的“这……”声中最后只留下了一位长相甜美的服务员微笑着介绍起菜品。
  “这是豉汁茶香鱼、松花蟹膏、蓝莓山药……”
  时轶出手叫停,直接指着摆在她面前的几道冷菜道,“介绍一下这些非家常菜就好了。”
  那服务员立马转移视线,“这些分别是冰鲜三文鱼、北极贝刺身、冰鲜海胆……”
  顾席不由往后挪了挪座椅,眼神有些闪烁,“都是海鲜啊……”
  “是的,”服务员说着手里已经抓起了一把大剪刀,对着他面前一盘大菜就要喀嚓下手,“这是本店的招牌菜,章鱼开花,也就是生吃活烫章鱼,我会帮你们把它剪好的。”
  “等等!”时轶刷地离座,撑到了顾席的桌边艾玛一声,“这章鱼也太大了吧。”
  因着角度问题,她在自己座位上只能斜斜看到一个老大的铁盆夹在炭火锅上,但里面是什么她并不能看清楚,直到这服务员报出菜名她才恍然大悟。
  也难怪顾席这表情不太对了。
  怕就是被吓到了。
  “是的,光一个章鱼须就能霸满你手机整个屏幕了呢,”服务员笑得更加饱满,“所有来我们店里的客人,都对这道菜赞不绝口,因为它既能满足大胃口食客的需求,也能满足大多数人的新奇感。当然最重要的是,它味道很鲜美哦。”
  “那你……剪一个试试吧。”时轶下意识挡去了顾席一些视线,对着服务员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服务员便高高举起剪刀,熟练地开始下手。
  “咔咔咔。咔咔咔。”
  铁盆里的大章鱼一条触手就这么被剪断成了好几条,受了疼,剩余的触手便在壁面上缓慢挪动起来,整个软体也在越来越热的水里翻来翻去,密密麻麻探出来的吸盘越来越红。
  时轶偏了些头,有点不忍直视了。
  这种生吃,还真有点残忍。
  “时轶,”顾席忽然将她推开,“你落座吧,我可以的。”
  她瞅他脸色,不好不坏似乎是正常的,“真可以?”
  “你不用这么保护我,”他莞尔一笑,“我还比你大两岁呢。”
  “是吗?”时轶下意识反问,而后拍拍额头,“哈哈,好像是的,可我怎么总觉得是你比我小两岁。”
  在她心里,顾席虽然在拍戏方面是拼命三郎,但在生活里,心智也就比小渊子要成熟一点而已。
  “不,我比你大两岁,”顾席近似执拗地重复,“我比你大两岁。”
  不想被时轶这么保护,感觉原本对等的朋友关系莫名就倾斜了。
  不,绝对不能这样,因为这样他一闲下来就又会容易胡思乱想。
  原本是想着要谈个女朋友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打消掉的,但现在事业上来了,就没有那精力去找了,而平时拍戏遇到的女艺人,又没有一个能唤起他想要恋爱的欲望。
  所以,他就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放纵自己依赖上她。
  “好好好,你比我大,”时轶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固执,只好缴械投降,“那你……看看这章鱼?”
  顾席就真的看了过去,当即脖子往后缩了缩,手指头黏在了凳边上指盖发白。
  嘴巴张了张,很明显是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来。
  “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她察言观色试探道。
  他一下闭上了嘴,羞矜于自己的心思又一次被时轶直接看透。
  “剪好了,”服务员放下剪刀,将盛放了酱料的小碟子推向前,“酱油芥末等自取。”
  时轶下意识舔舔后牙槽,而后装作漫不经心环视起来这个小包厢企图拖延时间,但回了目光后发现还是没一个人先动筷,最终只好捏拳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小渊子……既然是你点的菜,那你就先试试吧。”
  阮渊放下正掀开眼前一道菜碗盖的手,转而提起筷子轻轻一笑,“好啊。”
  说着,捡起一块似乎是熟的,但又似乎半生不熟的章鱼触手,蘸取了些绿油油的芥末往嘴里放去。
  时轶和顾席不由同时屏住呼吸,一脸紧张地望着他。
  只见阮渊咀嚼了一会,浅眉忽然微锁。
  “怎么了?不好吃吗?”她忙问。
  “不,”他摇头,吞下嘴里的东西,“章鱼肉很鲜也很劲道,就是这个芥末,不是日本人常指的芥末,而是中国辣根。”
  “……哈?”时轶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在被弟崽子普及小知识,“辣根是什么东西?我印象里的芥末就是这样的一坨绿啊。”
  “其实日本人常指的芥末,也不是真的芥末,而是山葵,山葵是绿色的,但真正的芥末,是黄色的。至于中国辣根,是白色的,之所以看上去是绿色的,是因为人为在里面加了绿色食用色素。”
  她毅然点头:“成成成,你别管这芥末正不正宗,就告诉我蘸了它味道咋样,不咋样我就蘸酱油。”
  如果放任这厮继续说下去,估计他能将这三种植物的具体纲目都扯出来。
  “还行,你们可以试试。”他说完又继续捡起一小条章鱼触手吃起来。
  一旁的服务员如释重负,便缓缓退出包厢。
  时轶和顾席对视,挑了单眉,“试试?”
  顾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举起了筷子,但不敢直视铁盆里面那一堆尚还在水里蠕动的章鱼触手,只能随便往里一探夹了一小条出来放入碗中。
  而后低头一看,松了些身子。
  好险,得亏这小块熟红透了。
  不然,他估计真的下不了口。
  时轶刚才所言无误,自己的确是在看到这些海鲜后想到了些不好的东西,尤其是在看到这章鱼之后,那想要避而远之的感觉就愈发强烈。
  至于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真不好意思提——就是那节法医科学与命案侦破课上,大屏幕上展现出来的几张水尸图片。
  集中了这些海鲜所有的特点,要么冰冷,要么也是白得不行,还表面滑腻。
  想到这,他只感觉自己的胃缩了缩。


第206章 你的名字,时轶,就这么短
  刚放入嘴里的章鱼触角似乎又活了起来,黏住了他的喉道。
  “咳咳咳!”一个没控制住,他最终喷了出来。
  时轶见状连忙给他抽纸:“没事吧?”
  而对面,阮渊细嚼慢咽,唇边轻轻翘起,巴掌大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充满探究,很懵懂不解,“顾哥哥怎么了?”
  “不小心呛到了吧。”时轶一边简单替顾席擦着,一边贴心帮他留面子。
  “要小心啊顾哥哥,我们这章鱼还好不是全生的,要是全生的,那个触手才真的有可能吸住你的喉咙呢。”阮渊说着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呼吸急促很是生动。
  顾席眼角带泪瞥见,只感觉自己更要窒息了。
  于是红着一张脸夺下时轶手中的纸,“我、我自己擦。”
  太丢脸了。
  居然会被一小条熟的章鱼触角给呛到。
  就这么缓冲了好几分钟,三人才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进食状态。
  但阮渊忽然用筷子敲了敲自己面前一个倒扣在碟子上的瓷碗盖:“这道菜我不知道厨师的水平怎么样。”
  “什么菜?”时轶抬眼看看,像是才发现了它的存在,“居然还用瓷碗扣着,这么神秘。”
  “没多神秘,可能只是这个店的厨师习惯。”他直接把锅叩给厨师,而后淡定地拿开那瓷碗盖。
  一直盯着的时轶骤然卧槽一声,就想要制止顾席看过去。
  但一个顾字还没出,就已经错过了旁边人的目光——
  顾席早她一秒看了过去。
  而后……脸色煞白。
  “牛排,”他对于这道菜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以往出席各种宴会,它都必不可少,但还是多此一举问道,“这是几分?”
  “我点的是三分熟的牛排,但很明显,”阮渊用刀切开一小肉,又用刀背摁压了下牛排面,只见里面翻出粉红色的汁液,往碟子里渗了渗,“这是五分熟,就证明这家店的厨师水平还不行。”
  顾席看着那缓缓流动的汁液,呼吸微微加重,只感觉胃里的收缩感越发强烈。
  “顾哥哥,你好像挺了解牛排的,”阮渊举起叉子,上面扎着一小块外熟里粉的牛肉,前倾了些身子递给他,“不然这次你先来试试味?”
  顾席此时敏感,一下就嗅到了空气中飘来的,某股焦香却染了些血腥的味道。
  肠胃狠狠一揪,他再也忍不住,腾地离开座位打开门冲出了包厢。
  “顾席?!”时轶顾不上和阮渊说什么,急忙也追了过去。
  本想将他直接拦下来,但看着他一路直奔厕所,便就跟着没说话。
  “呕——”顾席一碰到白色的洗手池便径直弯下了腰,身体抖动得厉害。
  时轶靠在后面的墙壁上,心疼地皱眉。
  顾席向来是个多么坚强的人啊,哪怕容易被她逗害羞,可是其他行为总会控制得很好。
  受了伤,永远只是咬牙,强忍住疼痛跟她说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而这次呕吐,看得出是有些东西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已经完全脱离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就这么看着顾席难受了好一阵子,料想水流应该将他吐出来的东西都冲走得差不多了,他不会觉得别扭了,她才从旁边撕了纸走过去,轻声询问,“舒服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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