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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小皇子 完结+番外-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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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渔突然一把推开包文直,一枚箭矢从外面射进来,穿过他刚刚站的位置,到龙座之前,才力竭而落。
瞿渔转身对皇帝说:“陛下,臣出去了。”
皇帝说:“去吧,不必回来。”
瞿渔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朕相信以你的身手,一定能够出去的。”皇帝说,“你陪朕走到这里,已见忠心,余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下去了。”皇帝顿了顿,忽而威严,“这是圣旨!”
瞿渔低头:“臣遵旨。”
他转身打开门,匈奴士兵已经杀到台阶前,几个同僚在台阶上作最后的殊死搏斗。
瞿渔拔出长剑,飞身阶下,剑光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头颅乱抛。
殿内。
皇帝对余公公、茹嬷嬷和惜宁点头示意。
他们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油,倒在大殿四处。
皇帝将太子和太子妃招到身边,握着皇后的手,平静地说:“你们既入了宫,便逃不过这一劫了。即便逃出去,只怕也是心惊胆战、颠沛流离半生,倒不如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去了,若是有幸,来世再续前缘吧。”
又对余公公几个说:“我早将库中珍宝藏入了密道之中,你们几个便从那里走吧,能拿多少便拿多少,也足以安享晚年了。余下的,若是我桑家后人能重回此地,便当作他的奖赏罢。”
余公公几个连忙跪下,含泪道:“陛下、娘娘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做牛做马也不足以报答,只有追随到地下,再伺候陛下与娘娘。”
几个人都是这话。
其实之前皇帝已经劝过他们一次,见他们始终坚持,便罢了。
包文直有些尴尬地站在他们几个后面。
皇帝说:“老包,你这趟进宫冤枉得很,倒不如你从密道去了吧。”
包文直说:“陛下,当初福王殿下认我为师时,亲口承诺要给我养老送终。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然要跟着你们,日后若在下面相遇,也能当面问个清楚。”
一提到“无影无踪”的小皇子,皇后、太子和太子妃都忍不住了,一个个红着眼眶。
皇帝见外面的杀声越来越近,摆手:“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几个都坚持如此,我也不说了。这就走吧。”
余公公几个对视了一眼,默默拿出火折子,往火油里一丢。
茹嬷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鸩酒,给一人倒了一杯。
皇帝拿起杯子:“满饮此杯,地下再会!”
说罢,头一仰,正要喝,就听瞿渔用前所未有的尖锐声喊道:“且慢!”
包文直吓得手一抖,酒洒了半杯到胸前。
“哎呀呀,这可是御酒。”他下意识地去抹胸前的酒,想尝尝味道,想起这是鸩酒,又住了手,转头去看外面。
火油燃烧得极快。
几句话的工夫,已经蔓延开来,很快就要烧到身上了,但瞿渔发了疯一般,抓着一个匈奴士兵的尸体丢在火堆上,再抓一个再丢,似乎想丢出一条通道来。
包文直嘀咕:“难道是喝酒不叫他,生气了?”
“小弟?”太子妃突然惊叫。
皇后也激动地抓着皇帝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了无瑕?”
皇帝和太子也看到了。
熊熊火光中,小皇子抱着一个人,和瞿渔一起从外面往里冲。
蔺琛看着瞿渔用匈奴士兵铺路,双手紧紧地抱着小皇子的颈项,小声说:“千万不要手滑。”他真是听够了“丢个垃圾,丢得手机也变垃圾”的故事。
但此刻,小皇子满心满眼都只有火光里的亲人。
他想,也许卖火柴小女孩的故事是真的。
火光里,真的会有亲人。
瞿渔与他一前一后往里冲,他们过去之后,用匈奴士兵尸体造出来的路很快又被烈火淹没,追过来的士兵只能在外面吆喝。
火烧到梁柱,一根横梁掉下来,刚好落在门口的位置,吓得匈奴士兵立马跳了出去。
里面。皇后和太子妃一左一右,一人抓着小皇子的一只手,皇帝站在前面,太子站在后面,将他前前后后堵得严严实实,蔺琛不得已被挤在了外面,与余公公、包文直等人面面相觑。
蔺琛:“……我叫蔺琛,幸会幸会。”
余公公几个正要回话,就见包文直衣角差点起火。包文直叫着喊着:“我学生回来了,我不想死了。”
不仅他不想死,刚刚还要地下相会的皇帝一家突然又有点留恋阳世了。
余公公趁机说:“陛下,娘娘,火势越来越大,我们不如先进密道再说。”
大悲大喜之下,大家也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带着进了密道。
密道的入口就在龙椅后面。
他们进去没多久,又一根横梁掉下来,砸在密道入口外面,直接将门堵死了。
皇帝他们进入密道之后,渐渐冷静了下来,既然到了这一步,再说想死,便有些矫情了。
余公公点亮火折子带路,一群人一边走一边问。
小皇子很快就将事情解释清楚了。
听说他被拓跋靖偷袭,众人都咬牙切齿,听他进入另一个世界,又一个个惊呼不已,听说当了什么职业选手,都露出好奇之色。
蔺琛跟在后面,原以为小皇子要叙旧很久,谁知不一会儿,他就被点名了。
小皇子跑过来,拉起他的手说:“他就是……我的老板。”
蔺琛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确定只是老板?
第148章
蔺琛的视线为实盯得太明显; 以至于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垂了下去……
交缠的十指坦然而娴熟地扣着。
空气渐渐凝固。
皇后和太子妃的眼神意味深长。
皇帝和太子两张相似的额头上,出现了两座相似的山丘。
太子还特意嫌弃地瞄了眼蔺琛那撕了半截的外衣。
蔺琛“……”
在另一个世界牵惯了的小皇子后知后觉地松开手,见蔺琛还紧抓着不肯放; 立刻用另外一只手拍了一下。
在柜门边缘试探的蔺琛只能默默地松开了手。
太子立刻上前一步; 防狼似的插入两人中间“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
蔺琛“……”这眼神,这语气,一点都不像“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更像是“把他找个地方做掉再说”。
密道中央有座密室。
余公公推开门,点亮墙边油灯的刹那; 蔺琛就被眼前巨大华美的珊瑚树晃了眼。
小皇子眼睛一亮,暗戳戳地给这棵珊瑚树写上了蔺琛的名字。
余公公、茹嬷嬷等人手脚利落地收拾座位; 没有椅子,就用莲花祥云白玉雕枕,没有桌子,就拿几张和田玉棋盘摞起来……蔺琛长这么大; 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壕”。
小皇子俨然不觉得哪里不妥,顺手想将蔺琛拉到身边坐下,身边的位置却被太子先一步抢占了。
小皇子含蓄地提醒“嫂嫂在那边。”
太子扬眉“你不想和哥哥坐在一起?”
小皇子沉默了一下,说“我当然喜欢和哥哥坐在一起,但嫂嫂和蔺琛……”
太子“……”
只有蔺琛还没有座。
只有太子妃身边还有座位。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太子灰溜溜地回去了。
太子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太子说“来者是客; 我就是去那里焐焐凳子。”
太子妃说“怎不见你平时对我这般贴心?”
太子看着像连体婴一样坐在一起的弟弟和“弟弟他老板”,咬牙切齿地说“因为平时没那么闹心!”
皇帝作为现场的最高首长; 简单地宽慰了大家几句; 表达了一个意思,暂时不死了,以后怎么办; 再议。
蔺琛无语地看向小皇子。
现在大家都闲着,就不能立刻议么?为什么要再议?怪不得说官僚主义作风就是拖沓,在生死大事面前都这么拖拖拉拉,皇帝真不愧是官僚主义的领军人物。
可惜在场只有他清醒地认识到了官僚主义的弊病,其余人都十分自然地退朝了。
包文直笑眯眯地对蔺琛说“我对蔺兄的来历十分好奇,可否借个地方说话?”
蔺琛愣了下。
统共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借?
包文直就带着他去密室外面了。
蔺琛看着黑漆漆的走廊,瞬间后悔,但包文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手一伸,就抓住了蔺琛的手腕“蔺兄,来,我们一起看看我大越的……墙砖。”
蔺琛挣扎了一下。
包文直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蔺兄与我那学生把臂同欢时,不是很高兴么?莫非嫌弃老夫年老色衰,不屑与之……相握?”
蔺琛强忍着疼痛“大概因为,你学生抓的是我没受伤的那只手。”
包文直“……”
包文直把蔺琛支开后,密室内经过短暂的劫后余生的庆贺,就直接进入了三堂会审环节。
太子抱胸问“那个叫蔺琛的,果真是你的老板?”
小皇子说“千真万确。”
太子愤怒“胡说!一般老板怎会与你十指交扣?!”
小皇子弱弱地回答“史书记载,还有很多皇帝喜欢和臣子同床共枕,抵足而眠呢。”
太子哑然,求助般地看向他老爸。
他老爸转头就对他老婆解释“我绝无此怪癖!”
他老婆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老两口转而又甜甜蜜蜜地握起了手。
太子“……”
老爸是指望不上了,幸好他也有老婆。
太子妃收到丈夫的求助信号,仗义地站起来,温温柔柔地问小皇子“蔺先生只是老板?”
一语中的。
小皇子脸微微发红,搪塞道“也是我的教练。”
太子如有神助,顿时神气起来“还有呢?”
“我的队长。”
“继续。”
“我的队友。”
“再来。”
小皇子退无可退,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也是我想保护的人。”
太子眉毛一扬,正要猛烈进攻,就被太子妃抓住了袖子。太子妃依旧柔柔地问“小弟自小立志保家卫国,蔺琛虽非我大越子民,却是你的友朋,你想保护他的心,莫不是与保护大越的百姓相同?”
小皇子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太一样。”
太子凶巴巴地问“那是怎样?”
小皇子噘着嘴巴,向皇后求救。
皇后抬手将他招过来,握住他的手说“你皇祖父在世时,曾说过,我大越皇室,宁战死,也绝不和亲。纵然大越江山不在,但我桑家风骨不挠。”
小皇子慌忙摇头“我和蔺琛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太子逼问。
小皇子见实在含糊不过去了,只好把心一横,把头一点,说“我,我们已经……互道衷情。”
“我不许!”太子反应极大。
他没有妹妹,所以唯一的这个弟弟在他心目中,既是可靠的弟弟,也是可爱的妹妹,总之,信任是他,呵护是他,亲近是他,挂心也他。
好不容易,他含辛茹苦地将这一株小幼苗细心呵护着长大了,还没见他成为参天大树呢,就变成水嫩嫩的小白菜,要被一头性别为男的猪给拱了,真的是父可忍子不可忍!
小皇子左看看,右看看,小声提醒“当务之急,还是决定我们接下来何去何从吧?”
关于这点,皇帝早已想好了“你就跟着你的老板回去吧。”
太子震惊“父皇?”
皇帝说“他能在必死之局寻得世间难得的机遇,便是命不
该绝,天意如此,就该珍惜。”
太子说“可是……”机遇附赠了一头猪啊。
皇帝自从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之后,就大彻大悟了“人生短短数十载,多少意料不到的事,劫难有之,机遇有之,泰然处之,方可行之。那里纵有千般不好,也有安稳岁月,这便胜却人间无数了。何况,你之砒霜,未必不是无瑕之蜜糖啊。”
太子不说话了。
小皇子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震惊地说“父皇……不要我了?”
皇后微笑道“怎会不要?就算你和我们天各一方,但血浓于水,是冲不淡的。”
小皇子沉下脸说“你们去哪,我去哪,休想再将我撇下!”
太子妃听他们争论了半天,突然问“小弟说的那个世界,我们能去吗?”
满室皆静。
太子错愕地看着太子妃。
太子妃轻声说“反正我们也无处可去,倒不如跟着小弟去那个世界见识一番。”
皇后微微一愣,随即眼睛微亮,看看小皇子看看太子,再看向自己的丈夫。
皇帝沉着脸,半天没有说话。
小皇子高兴了“可以啊!我现在月薪可高,一个人花不完,你们同我回去,我给你们买手机,买电脑,买汽车!”他想着想着,就兴奋了。
皇帝与太子对视了一眼,皇帝说“你们先退下,让我一个人考虑考虑。”
这里只有一间密室,既然皇帝要一个人考虑考虑,其他人就只能去走廊里等着。
蔺琛跟着包文直数了一圈墙砖回来,就看到墙根边站着一溜的人。
蔺琛“……”
难道数墙砖是大越的文化传统么?
蔺琛走到小皇子身边,低声问“怎么了?”
小皇子心情低落地说“我想带父皇母后他们一起回你们的世界。他们在这里……”没有兵权、江山,却占着正统名号的皇帝和太子,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是当初皇帝一家在朗乾殿自绝的原因。
匈奴抓住他们,会将他们当做对付南方诸王的棋子;而南方诸王更不想让他们活着。因为他们一日再世,他们称帝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蔺琛心想,求之不得,反正已经收留了一批大越难民了,也不差这几个了。他选择性地遗忘了大佬气急败坏的反应。
“好,一起回去!”
小皇子低声道“但父皇和太子哥哥放不下大越和百姓。”
蔺琛脑子运转飞快“你父皇想拿回江山?”
小皇子摇头。他将蔺琛拉到走廊的更深处去。
身后,是太子深沉而凝重的目光。
同样黑漆漆的道路,身边陪伴的人不同,心情便截然不同。蔺琛正想着再远一点,再走一段,小皇子就停下了脚步,说“以目前的形势,我父皇和太子哥哥都不宜再出现了。”眼下有能力与匈奴一搏的,只有瑞王康王端王他们,但唯有皇帝和太子都死了,他们才会打着勤王的名号挥师北上。
蔺琛明白了。
皇帝和太子失去了君王的羽翼,却依旧有着君王的仁心。
“要是你们世界的武器可以运到这个世界就好了。”小皇子正要叹气,嘴巴张着,眼睛忽然亮起,“我知道了!”转身就跑。
第149章
太子看着小皇子急匆匆地跑回来; 连规矩都忘了,在余公公禀报之前,推开门就闯了密室; 吓了一跳,随后看蔺琛慢悠悠地走回来,立刻怒上心头; 呵斥道:“你对小弟做了什么?!”
“一事无成”的蔺琛:“……”倒是想; 没来得及。
太子冷哼一声; 紧张地盯着密室的门。闯宫可大可小; 虽然他们现在举家落魄,但礼不可废; 万一父皇发起火来; 要罚小弟,他总要担着点,劝着点。
他看了眼皇后和太子妃,她们也是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担心。
蔺琛被彻底忽略; 只好退后两步; 找了个闲适的站位,入乡随俗的一起数砖砖。
包文直与他搭话:“老夫若去了你们的世界; 也担当何职啊?”
蔺琛问:“你现在担当何职?”
包文直回答:“太子侍读。”
蔺琛想了想:“助教?”
包文直问:“几品?”
蔺琛微微一愣; 点头:“极品极品。”
包文直:“……”
门许久未开; 太子朝余公公使了个眼色。
余公公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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