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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反派拯救计划[无限] 完结+番外-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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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水师递给秦冬莞和罗姝一人一只白馒头,配上清汤寡水的稀粥。后面跟着的一群奴隶在风中瑟瑟抖着,他们只穿着更为简单的布料,有的甚至衣不蔽体,在这样的寒风中被冻得身体僵硬,只能互相依偎着取暖。第一天晚上在女船舱守夜的是秦冬莞,给她分了整整十五个奴隶。
那十五个奴隶都饿得面黄肌瘦,只有依偎在一起才能勉强抵御住寒风的侵袭。在看到秦冬莞的时候,面孔已然麻木,没有任何感情地喊了声主人。她从房间里摸出来个厚一点的夹袄套在了自己身上,潮湿的霉味夹杂在海风中,令人不适的感觉再度涌上。
第一声号角极具穿透力地响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立马都回到了各自该呆的地方。罗姝低声嘱咐了秦冬莞几句又对了暗号,这才安心地回到房间内躺着。
第二声、第三声号角也很快吹响了。
最后悠长的一声是禁令,天地间除了海浪拍打船的声音,人走动和说话的声响全都寂静了下来,沉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里。像是有一只手来摁住了开关,咔哒一声,万籁俱寂。
夜雨终于开始下了,这还是秦冬莞第一次在海上看到风浪。变得汹涌的波涛以不可挡的气势猛然扑向船边,暗色下起伏的海浪隐约只能看到一点零星的白,沉默着似是要掀翻这座气势巍然的楼船。桅杆降下了,帆撤了,风卷透了四面八方,让秦冬莞身上穿着的一件陈旧小夹袄也没有了御寒能力。
她哆哆嗦嗦地裹紧,看到天上的滚滚惊雷后丢掉了手里的伞。沉默不语坐在她前面的那些奴隶像是往常无数次一样,彼此依偎着靠在一起,用自己身上的一点热气来互相取暖,也抵御着这可怖的风暴。海潮起伏的回响间逐渐现出了其他的不和谐声音,一道一道如音波般传来。
“世说海边鲛人传闻,夜间而歌,声若悬河。轻则幻象入梦扰人,重则令航海水师晕眩迷失方向,古往今来不尽船只葬身海底鱼腹,皆因鲛人噩语。为防惨剧再度降临,后辈遇海中妙音迭近,应以活物投喂鲛人。——《鲛人记》”'1'
秦冬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选修课里的一段话,传说中鲛人会用歌声引诱船上最中意的一个人跳海,与其成婚。当时她朋友还笑眯眯地戳了戳她问鲛人是男是女,长得怎样。
那古书里所说的“活物”应该是指鸡鸭等禽类,但在这个副本里显而易见是指什么了。秦冬莞看着自己面前蹲着的,那些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命运几何的奴隶们,他们的脸无一不是笼罩上一层愁苦寒霜,在风中如残烛般苟延残喘着。
听不懂的音符距离耳畔越来越近,悦耳的却像是音乐大师弹奏出的怡人小曲,将恐怖的气氛都吞噬殆尽,这里不再是一个会要人命的游戏副本,而是姹紫嫣红的花园。楼船破风前进带来的潮湿冷意通通消失不见,秦冬莞从廊檐下缓缓站了起来,忽然有一种想就地躺倒的冲动了。
浓沉的困意席卷来,她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试图稍微清醒一点,旋即用一个积分兑换了两只耳塞放进耳朵里,这样就能减少了点声音的传播。那些奴隶各个呆滞地坐在地上,似乎是已经对这样的夺命音符免疫了。
一阵海浪打来,船身猛烈地晃动了下,又往下面沉了沉。这下子鲛人的声音好像距离越来越近了,普通的耳塞已经不管用,声音照样清晰地传入耳膜里。但秦冬莞也不敢用那种隔音更好的,防止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却听不见。
她干脆拔下了耳塞,稳稳地靠在墙上用意志抵制。
狂风暴雨再度袭来,奴隶们被拴着都在外面淋雨,那是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在廊檐的底下等着,甚至风雨太大的时候还允许回到最边缘的屋子里避雨。秦冬莞打了个喷嚏,刚动了想去房间里的念头,却见自己地上的伞不知何时不见了。
她心下悚然,目光在奴隶群中扫过,制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自作聪明的男人就把伞给撑开来顶在了头上。天空中游走的雷龙霎时找到了目标,只听轰然一声,眼前炸开血肉横飞。
作者有话要说:
'1'我瞎编的,没有这么乱用词的古书
作者:个子娇小但比罗姝高一点的女生【加重描黑】
罗姝:你可以直接说一米六(微笑提刀)感谢在2020…12…18 14:15:46~2020…12…19 13:07: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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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
血肉和黏液喷溅了一地; 被滂沱雨水冲得散开,落到了其他人的脚下。那具直接被雷电劈开烤焦了的尸体直挺挺倒了下来,溅起一片水花。伞是木质; 此时也四分五裂; 散发出焦炭的刺鼻味道,弥漫在带着腥味的雨水里。
背后好像有加重了的呼吸; 借着雨声的掩映正在悄无声息地朝着这边逼近。秦冬莞拿出了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一块西洋镜碎片放在身前,倒映出了后面那个庞大的身躯。
那是个像蟾蜍一样的巨大的“动物”,弓起来的背部在模糊的水幕中微微起伏。脸上两片巨大的鱼鳃被尖刺贯穿; 还有点慑人的殷红。它逐渐地在朝这边逼近; 一双死鱼眼盯住前面的一群活人,那种看食物的感觉如芒在背。秦冬莞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碎镜片; 动身朝那边走去。
“别怕。”
她听到奴隶中有一人悄声开口,抱着怀中的少女用最低的音量说了声,秦冬莞动作一顿。
而在犹豫的刹那,鲛人夜语的声音如浪潮般袭来; 一声接着一声涌动。那怪物在这样的音波里加快了速度; 突兀地冲入了奴隶群当中。痛苦的尖叫声撕破夜色下暂时的宁静,蟾蜍怪张开满是涎水的大嘴咬住了一个人开始朝外面拖曳,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不断传来; 那些奴隶却还如同雕塑一般伫立着。
蟾蜍怪一边活杀活吃一边用饥馑贪婪的眼光再度扫视这些奴隶; 同时拍打船舷的浪潮中隐隐浮现了巨大的漩涡,鲸吞着水浪。秦冬莞喊了声“快跑”以后飞速地朝小屋子那边跑去; 她有预感,如果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会被鲛人影响到难以自制。
后面的人群中并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他们像是已经被死神选中了的食物,在死亡阴影压抑的笼罩下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麻木的死寂覆盖在每个人灰扑扑的脸上; 甚至连瞳仁里的恐惧都有些滞涩。蟾蜍两只硕大的眼睛里倒映出这些人麻木的表情,双腿向后屈起蓄力……
在那道抛物线来临之前,后腿起跳的一刹那,其中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奴忽然声嘶力竭地尖叫了起来。这一声仿佛是蕴含着被压抑了许久的隐忍,她的手紧紧攥住了旁边的一名已经衣不蔽体的少女,竟是朝着秦冬莞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手拼命在已经关闭的门上拍打。
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和之前的看守者都不同,起码对他们的性命不像是之前的那些人一样视若草芥。小文因常年劳作而变得枯瘦的两只手重重拍打着门,口中低声喊道:
“救救我们!”
尽管声音很快就被漫天的风雨声所吞没,但里面的人到底是在犹豫了片刻以后就把门给打开了。庞大的蟾蜍怪脊背上全是癞皮,雨水顺着细密的脓包朝下淌,它弓着背伸出细长粗糙、满是黏液的舌头朝这间小屋走来,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刃横亘在眼前。
来不及了!
小文把前面的那少女往里面一推,自己却猛然回过头去主动狂奔抱住了那只蟾蜍怪。
看似柔软的舌头却宛如一条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她的肩胛和腿部,两个硕大的窟窿直接让她丧失了行动力。常年忍饥挨饿的瘦弱臂膀并没有多大的力量,小文浑身因疼痛而剧烈颤抖,却仍旧用手臂的最后力量来紧紧地箍住蟾蜍,甚至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腿也勾了上去。
在一瞬间于滚滚乌云中翻腾出的闪电照亮了整艘楼船,巍然伫立的四层楼都被笼罩在亮若白昼的光线内。这一刻,小文也清楚地看到了蟾蜍怪那双幽碧的眼睛,里面浮动的杀意如一方寒潭的水要将她完全淹没。
那边的门没有关,秦冬莞略一犹豫以后就把一枚道具给丢了出去,阻碍了蟾蜍怪片刻,小文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丢出了什么,只知道蟾蜍向自己咬下来的动作变慢了一点。但这个珍贵的时机也只是转瞬即逝,小文没有逃跑,她知道自己的伤势已经重到无可救药了,哪怕能救,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也只会放弃。
“活着。”
她只来得及回过头去朝门缝里挣扎着要往这边跑来的少女做了个口型,便一咬牙把自己的手臂给塞进了蟾蜍的嘴里。蟾蜍当然不会放弃这送到嘴边来的食物,咔嚓一声给咬断,疼痛感刺激得小文神志甚至清醒了点,不再受鲛人幻象的蛊惑。
她一点点地向后退,蟾蜍一点点地跟着已经到了嘴边的美味走,一人一怪扑通一声落入了汹涌的浪花里,被肢解的惨叫声也被咸腥的海水所吞没。秦冬莞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从这个小屋子的窗户往外面看去,只见海天茫茫交织成一色,起伏的浪潮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游走了。
蟾蜍是水陆双栖动物,是不会怕水的。
被救下来的少女眼神空洞茫然,直至看到那东西游远了以后才瘫软倒在地上低声地哽咽起来。她徒劳地趴在门口,竭力让自己的哭声压低不要吵到她名义上的主人秦冬莞,后者点了个火折子照明,可以看到她已经红肿了的双眼。
“那是你的爱人?”
秦冬莞心里也不太是滋味,虽然NPC老婆子已经早已就警告过她不要去管那些奴隶,但眼睁睁看着那些活人在自己面前被怪物生吞活剥总归心里也不好受。跪坐在地上的少女原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听到她这么温和的问话后胆战心惊地抬起头来,一口气僵住,憋着眼泪倒是欲落未落了。
“没关系。”秦冬莞叹息一声,弯下腰去摸了摸她油到已经打成结的头发,丝毫不见嫌弃,“我也喜欢姑娘,这么没什么错。”
少女闻言又肩膀一耸一耸地低声哭了起来,他们似乎是在一种极端的环境里被压迫的久了,因此做什么事情都会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低。秦冬莞低着头,看到她原本五官秀丽的脸上竟是有东一道西一道的疤痕,刚想出声询问,船却剧烈地一晃,一道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萌新小秦:天呐,她怎么敢不听NPC的话!(指罗姝)
罗姝:……NPC的话,需要自己分辨对错,不一定能全信。
现在的小秦:我懂了,所以是自己想听的就听,不想听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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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
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一种召集令; 秦冬莞想了起来,之前那个老水师说过如果有号角吹响就是代表着突发情况,必须要第一时间赶去集合。她连忙就抬腿推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一大片人已经在风平浪静的甲板上集合了。
干净的甲板没有一滴水; 也没有脏乱的海藻夹在缝隙里泛起海里独有的那种腐烂腥臭味,更没有奴隶们坐在那边互相依偎着取暖。她一步步地朝那边走去; 已经有人喊她了,说再慢点就要被惩罚……
耳边却好像有阵阵涛声在起伏,同时还有模模糊糊的声响在呼唤。
“咚!”
秦冬莞被人从后面扑住;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脸贴上了一片黏腻的海藻。手上沾满了咸腥的水渍,那种已经深入木头芯子里面的腐烂味道与疼痛一起唤醒了她的知觉。旁边是不安跪坐着的少女; 原本眉清目秀的脸上被划了一刀又一刀的伤痕,她看到秦冬莞抬起头来,胆怯地匍匐到了地上。
两行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奴隶们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打着转,偶有一两个大胆地落在秦冬莞的身上; 似乎是好奇或是愤懑为什么她对这个人会格外优待; 其他人更多的是麻木。甲板上恢复了脏乱,也没有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唯有鲛人的歌声与浪花拍击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灌入耳膜。
秦冬莞捂了下头; 拍了拍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少女示意她站起来。两人又回到了屋子里去; 这下彻底确定秦冬莞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不把他们当人看的少女胆子终于是大了点,颤巍巍地说自己是叫小雅。
“为什么你们听到了那边怪异的声音却没被迷惑?”
经历了刚才的惊变; 秦冬莞把窗户关上了,尽量捂着自己的耳朵坐在小雅旁边; 也没再有心情去关心其他人的事情。鲛人的歌声仍未停息,飘飘悠悠的; 如泣如诉,努力在编织着一场让人想在沉溺中把自己送入死亡梦乡的幻境。
“回主人的话,我们都是生在海边的族群,因此已经习惯了。”
小雅看似已经从失去了爱人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之前其实一直都在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对死亡就不会有太大的伤悲。她壮着胆子寻了个地方在秦冬莞旁边坐下,以防她再次受到蛊惑跑出去。
“那你们每次航海都会遇到这些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半个楼船高的大鱼,奴只在儿时跟着阿父出海的时候看到过一次,阿父就是死在了那一次……”小雅的眼中闪出畏惧,“还有几条手臂的海怪,会一次吃掉好几个人。肚量很大,寻常人根本不够吃的,这种鲛人是最常见的了。”
“这么多?”秦冬莞蹙眉。
小雅连忙安慰道:“寻常不会见到的,是我等今日运气不好,改天请海巫师做个法就好了。”
秦冬莞听她文绉绉的谈吐其实不像是一个神志不清的奴婢,可能之前是从什么地方被抓来的,因此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但经过了鲛人的两番攻击,一股粘人的困意已经跗骨袭来,眼睛黏涩到快要睁不开。虽然好奇这个NPC嘴里的海巫师到底是什么,但秦冬莞最终还是没撑住,头一歪靠在墙上睡着了。
第二天听到号角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没了之前狂风暴雨的侵袭,一切的证据也都只是存在于脏污的甲板上。横流的鲜血与残肢碎屑渗入木板的缝隙,水淋淋的一片是昨天的雨留下的痕迹。
或许是在鲛人的歌声里有催眠的作用,秦冬莞难得在副本里睡得那么好,从小房屋里出来的时候,小雅已经悄无声息地按照她的吩咐走掉了。毕竟已经是明令禁止的事情,让人看到她和奴隶处在一个房间里肯定不太好。他们白天的时候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秦冬莞暂时也没空去找。
她走了下去,在一个房间里看到了罗姝。女朋友正面无表情地用匕首削着一只土豆,以往在她手中那么灵活的武器被大材小用起来无论如何都不顺手,土豆皮没削掉一半,就已经被戳的千疮百孔。
三个黑黢黢的洞眼分布在土豆上,秦冬莞看到的时候哭笑不得:“阿姝你这是要做‘鬼脸土豆’?”
“神经副本!”
罗姝看起来还不错,骂了一句后就把位置给秦冬莞让了出来。与在做菜方面粗手粗脚的罗姝相比,秦冬莞手势熟稔而迅速,土豆皮在她的手下被切割开花,削成片丢进篮子里。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聊天。
“昨天晚上……没遇到什么。”罗姝道,“就是半夜的时候听到有个人模仿你的声音在说让我开门这种小把戏,我没理,一会就走了。”
秦冬莞低头认真削皮:“你也不怕是真的我。”
罗姝:“真的你怎么会拿腔拿调地那样说话?”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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