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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狩猎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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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放大,立刻升到了几十尺的高空,呲溜一下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琉歌紧张地半跪在剑上,如临大敌。
虽然她会踏空没错,但是这样左右两边都放空着飞行,实在是太刺激了。
御剑而行,剑君独自站在前方,给琉歌留下了足够的空间。她趴在剑身上,好奇地打量着剑体上的铭文和宝石排列。
没几分钟,越过了下方的城池后,萧断秋带着琉歌来到了飘洒着粉色花瓣的花谷中。
率先一步从剑上跳下,琉歌分辨不出这花到底是公爵说的樱花还是桃花。她想要比划,又觉得不知该如何表示。
近处有一间纯木打造的敞开式雅居,半透明的轻纱荡漾,可以隐约看到有不少穿着飘逸长袍的修士正坐在里面谈笑风生。
琉歌踌躇着,没想到白衣青年突然用西陆通用语生涩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琉歌。”琉歌吓了一跳。
“琉歌,榴花……”青年若有所思道,“我的西语讲得不是很好,抱歉。”
“没有没有,”琉歌连忙摆手,松了口气,“可以沟通就最好了。”
“琉歌姑娘,桃花坡那边多是酒肆,樱花泽这边以花茶茶点为主,请吧。”白衣青年似乎往常不怎么讲话,而在讲了几句之后,立刻流畅起来。
“哦……唔,嗯好。”琉歌一步三回头地踏入了眼前风雅的回廊式建筑。
事情发展得太快,加上东陆语言的狂轰乱炸,她只觉得脑壳都在突突地跳。
第76章
琉歌前脚踏入茶楼雅间,后脚沈雁月的血脉传音就跟着传来:你在哪里?
他的语气不太好,像是刚上雪山那会儿的态度,哪怕事出有因,也令琉歌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琉歌下意识道:“我在……”她又立刻改了口说:“我和剑君在一起,他会西语,我们可以交流。我这里没什么事,你放心处理你那边吧。”
她这道传音过去,等了一会儿,对面彻底没了回音。
琉歌的心蓦地失落起来。
理智上来说,对方不回复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该交代的都完成了。然而,沈雁月不再说点什么,或者说,他没有追问地点,这些都令琉歌感到了无所适从。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
偏偏,她就是觉得心里有一块不太舒服。
挂著名家书法的原木色雅间内,矮小的木桌上摆有个一非常别致的圆扁形鱼缸。鱼缸外部使用了一种表面凹凸不平的黑色石皮作边,中间则被缀满了金箔花卉的布条包裹。
至于鱼缸内部,圆扁形的边框又是一派纯金色,底下铺满了白色的小石子和一抹绿色的水草,红色的小金鱼活泼地摆动着飘逸的尾翼,与金光交辉相应。
这间雅居的设计很奇怪,矮桌下居然有一个凹下去的空间可以放脚,不用跪坐。
“樱花泽这边大多住的是移居过来的东洋人,”剑君握着竹简菜单的手一顿,“他们的传统服饰和现在的东陆修士不太一样,这个鱼缸的外衣就是取材于他们的民族服装。”
剑君虽然看上去模样冷淡,但琉歌向来不太害怕这种板着脸一脸霜寒的人。对方分明待人周到有礼,可惜琉歌头一次没了微笑客套的欲望。
她直截了当道:“恕我直言,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不太明白。”
“是我没有先道明来意,抱歉。琉歌姑娘,家父是西陆人,”剑君的坐姿端庄,繁复的衣衫穿在身上笔挺端正,给人一种利落稳重的感觉,“家父自幼教导我,若是哪天遇到了从西陆过来的同族,一定要尽力招待照顾一二。”
“哎,”琉歌这下有些诧异了,“您能看出我的血脉?”
恰逢此时,先前作翻译的绿衣女子匆匆忙忙赶进了雅间,气喘吁吁道:“萧断秋,你御剑也御得忒快了,都不怕吓到人家姑娘吗?”
“问蝶,注意礼仪。”剑君板脸严肃道。
青年的年纪明明看起来不大,肩边束起的银发与黑得纯粹的瞳仁却自带一种疏离淡漠的气质。他教导人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仿佛敲打惯了小辈。
“好啦好啦,这里又不是在萧家。”少女随意捡了个软垫坐下,没什么架子地招呼道,“姑娘您好,我叫姬问蝶,来自帝室,现在呢是剑君身边的打杂侍女。”
——帝室?
这话语的份量犹如晴天霹雳,激得琉歌彻底懵了。
她在刚过关不久,这就几乎要把四大门阀的人挨个见遍,甚至还见到了帝室?
帝室居然这么好见到啊。
不愧是沈雁月。
跟在他身边真是什么都能见个遍。
不过,帝室的后代居然沦落到给四大门阀做贴身侍女?
绿衣少女没想到琉歌的脑子转得那么快,端详着对方的表情,她咯咯笑道:“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是自己要求出去历练的,顺便到四大门阀转转。剑君因为常年呆在磐禄峰,无人知晓他的侍从怎样,因此被我借了个身份过来。谁让帝室的律法规定公主不得参赛呢?”
她说得轻松,琉歌却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比如说,谁知道这位公主是真的出来历练,还是奉命查探四大门阀的真实状况呢?毕竟听沈雁月所说,帝室可是常年被四大门阀挤兑啊。
然而——看她和剑君之间的气氛友好不似作伪,琉歌懒得去深想太多。
说白了,这里的权力斗争,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事关她的血脉,琉歌仍旧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公主殿下的身份应该是秘密吧,请问为何要告知于我?”
姬问蝶与萧断秋对视了一眼,后者随和地询问道:“琉歌姑娘,你了解天演赛的每一场比试内容么?”
“每届比赛有近万人报名,而最终走到决赛的参赛者会得到四大门阀的招揽。”
鱼缸中的金鱼一个猛跃,折腾出了点儿水花溅到桌面。
“我不明白二位的意思,”琉歌坦诚,“我只是年纪到了,族中的长辈让我来开开眼界。比赛结束了,我还是要回去的。”
“琉歌姑娘,”姬问蝶单手支着下巴,一双妙眸笑意盈盈道,“既然你是来开眼界的,那不如加入剑君的队伍吧。以剑君的实力水平,一定能走到最后的决赛,是你开眼界的绝佳选择。”
“可我已经有队友了,”琉歌感到了意外,“况且我什么也不会,只会给你们的队伍拖后腿。我不明白你们找我加入的意义在哪里。”
“你是说沈雁月么?”绿衣少女高深莫测地摸了摸下巴,“他不行。”
“你们都知道他?”
“沈公子在东陆可有名了。”少女伸手拉了拉散在席面上的长绳,叮咚的铃声响起,不一会儿,纸糊的门外立刻有低眉顺眼的茶女端着点心等入内。
“你们在这里说半天也不知道叫人先上个茶。”姬问蝶待茶女走后随手捻了颗包裹着樱叶的糯米团子,不拘小节道,“沈公子常年位列赏金团金榜第一,他是最好的游猎手,只要雇佣他,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任务。”
琉歌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他的仇家会很多,我们在天演赛中会有麻烦吗?”
“非也非也,”少女举起食指晃了晃,还吮吸了一口上面残留的金箔,“琉歌姑娘,不用对我使用敬语,平常对待就好。”
她将一只花瓣状的小碟推到琉歌的面前,“沈雁月曾经参加天演赛,都是跟着沈家的队伍走的。我说的直白点,都是跟着你今天见到的那女人,沈秋茗一伙的。”
琉歌伸出指尖,捻住了樱叶,将糯米团放入口中。沾过樱叶的团子带有一股清苦的味道,依稀像是涩,又像是其他什么。
糯米的甜味很快在舌尖化开,不腻,琉歌默默地喝了口茶。
“我听通关守卫报告的情况,你们是跟着波伊尔亲王一起来的。想来沈公子带你参赛,应该是与亲王做了什么交易,琉歌姑娘,我说得对不对?”
区区一点信息,就能把人扒得体无完肤,哪怕出发点真的是为了她好,琉歌也感到了微微的不适。
眼前的少女衣衫朴素,黑衣都被洗得发灰了,想来她的血脉使她在西陆的生活异常糟糕。少女橙金色的发丝披散,完全没有被人修剪打理的痕迹,她的脸庞尚且十分稚嫩,翡翠色眼眸黯然,令姬问蝶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她放缓了音速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沈公子和你一组的话,想必沈秋茗会追着你们找麻烦。这么多年来,沈秋茗通过天演赛手段残忍地解决掉了很多人。”
“我知道您是好意,谢谢。”就是不知道好意之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对了,剑君……殿下?您刚刚说,您的父亲让您照顾同族……请问您是如何看出我的血脉的?”
萧断秋轻轻颔首道:“哪怕是猎人,在与生俱来的能力上也有不少区别。比如萧家可以十分轻易地感应同族的血脉,但是白家非常擅长隐藏血脉。”
琉歌明白过来,“怪不到方才沈秋茗没有认出我的血脉。”
“不过这个能力也有缺点,”青年不太在意道,“我感应到你的同时,你也会感应到我。”
对于力量孱弱的猎人来说,这简直是在给敌人主动报告位置。
琉歌浅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接下来又琐碎地闲聊了几句,最后姬问蝶毫不客气地赶走了萧断秋,拉着琉歌往雅居的楼上走。
“加入我们队伍的事情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考虑。现在……琉歌姑娘,你穿得太寒碜了,让我来为你打扮一下吧。”
……
嗡鸣的吵闹声不绝于耳,背着长剑初次下山的侠士想要出手推搡沈雁月,没想到出手挥到距离对方半米的空间,他就像打到了什么屏障似的,再也不能深入一丝一毫。
“见鬼了!”不信邪的少侠再次尝试,一旁有说书人大笑道,“这位少侠,你是不是连赏金团的金榜都没有瞧过呀?沈公子的大名都不知道,我看你这眼神不太好使哟!”
“你们刚才不是也没认出来?!”意气风发的侠士涨红了脸庞,“现在倒是来说风凉话了?!”
“哎呀,我们也没想到沈公子青春永驻。这几十年时间过去了,容貌不仅没有改变,好似还返老还童长回去了哪!”
“哈哈哈哈哈!”
周遭的新旅客一听沈雁月大有来头、还驻颜有术,立刻一通哄笑,跟着说书人进了酒楼,要上了一壶好酒,翘首以盼新鲜有趣的江湖传闻。
东陆,既以四大门阀为首,四大门阀的八卦趣事自然也最是好卖。
既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人群便开始逐渐退散。黄衫女子掉了几滴眼泪后也停止了啜泣,一部分侠士紧盯着黄色轻纱下女子若隐若现的长腿,眼中挟着不怀好意之色。
沈秋茗带来的族中子弟终于派上了用途,身穿紫衣的修士们纷纷持起了刀鞘,开始驱散最后的人群。随后,他们还不屑地掏出了几个银锭,扔到了受到破坏的小摊上。
女子含泪的美眸犹瞪着沈雁月,好似在控诉他不解风情。沈雁月微微掀起唇角,如凉风般轻轻掠过了所有的修士。
他在经过沈秋茗时,一道漠然的传音落入了女子的耳畔。
“你真是令我恶心。”
什么?!
他竟敢这样说她!
沈秋茗的眼睛蓦地睁大,她难以置信地对着少年的虚影喊道:“沈雁月!你知道沈妄离现在的处境怎样吗?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
“你这话怎么说也威胁了我百年,”少年嗤笑道,“你这样对你姐,还妄图得到她的指点?笑话。”
他说完这句话后,彻底隐去了身形,气得沈秋茗直跺脚。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查消息啊!去给我查,跟在他身边的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
沈雁月极快地使用着瞬移,不断释放出血气追踪琉歌的所在地。
血气追踪是有范围限制的,因此城池中的每一块区域他都探查了一遍,无果。
他又打听了一下剑君萧断秋此次在高骛城中的府邸,没想到全部转了一圈后,依旧搜寻不到琉歌的身影。
沈雁月沉吟了一下,向高婺城的后山赶去。
春风轻拂,几片花瓣打趣似的落在了沈雁月的肩头,颇有一番缱绻的诗意。少年无情地拂落肩头的花瓣,在他的识海中,唯有几百条追索的黑色血气轮回往返,终于送回了他需要的情报。
沈雁月根据血气盘旋的位置找到了一家东洋人开设的雅居,抵达雅居大门时,恰逢白衣飘然的青年从木阶上踏出。
宝蓝色的剑穗随风轻扬,配合着纷飞的绯色花瓣,缠绵梦幻得好似仙人拈花微笑。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两人悄无声息地对视了一眼。
“琉歌姑娘正在梳妆打扮,”剑君不含感情道,“估计还要费点时间。”
沈雁月点头,干脆靠在了一棵芳菲的樱木下,闭眸开始等待。
第77章
萧断秋和沈雁月的交集其实不多。
一个常年与吞虚剑为伴,独自伫立于苍松虬结的云霄中日复一日地修炼着剑法,一个游走于东西两陆之间,辗转于血腥战场挑战磨砺着自己的极限。
甚至,他们两人连参加天演赛的场次都是恰好分开,没有撞上过。
吞虚剑嗡地一声出鞘了。
主人宽大的袖袍甚至没有摆动,长剑仅仅露出了一截剑体,飘荡在沈雁月脸侧的花瓣骤然被一分为二,摇晃着坠落了。
——若是再近一毫,那么裂开的,便是沈雁月完好的侧脸。
偏偏少年靠着树干闭眸小憩,好似根本感受不到杀机一般。
“沈雁月,”剑君徐徐迈下了台阶,“请问可否有兴趣与我切磋一番?”
“没有。”沈雁月果断拒绝,“若是剑君想打,直接出招便是。”
萧断秋闻言眯了眯眼,他其实和混血种还有他的父辈交过不少次手,然而纯粹的纯血种……他还没有尝试过。
身随意动,刀鞘被剑君持在手中,他的身形一个虚晃,半截剑光在有百年历史的樱木上刻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主人收住了力。
在他持剑上前的刹那,果然,对方一个瞬移,叫人压根碰不到衣角。
剑宗的剑意和修炼得来的机能的确能够让他在兵剑相交时飘忽若神,然而一旦扩大了范围,这“流光瞬影”的步法便追不上纯血种的天赋,瞬移了。
“到后面去打。”眉目冷漠的少年踏空于半空,连武器都没拔出。他抬了抬下颌,示意后山的方向,“高婺城的春光正好,我可不想担当毁坏景物的罪名。”
樱花泽的下方有一处短小的天然瀑布,圆潭周围遍布着星点棋子般的石头。踩石为地,是高手最好的切磋地点之一。
“没想到你还是风雅之人。”剑君抛剑而出,御剑紧追其上。
“我倒是无所谓,”少年灵敏得好似林中雀鸟,不激起一点虫兽的惊慌,“琉歌还没好好欣赏过这里的风景。”
“哦?”这个回答令萧断秋有些始料未及。
他原以为,沈雁月和琉歌只是简单的交易关系,看来他们的交情比他想象得要更好。
这倒有些难办了。
两人没几下就抵达了瀑布下方的圆潭,双方简单地点头示意,随后立刻开始出招!
冰蓝色的吞虚剑生龙活虎地散发着凛冽的剑气,仿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同水平的敌人了。萧断秋一招使出,瀑布中仿佛凭空出现了松涛拂过的声音,而那细密的剑气也如一根根百年老松针般,正面刺上沈雁月顽固的血气保护罩!
他这一招很聪明,仿佛知道人类之躯的气海无法撼动沈雁月的血气分毫,因此剑气之中,又隐藏了独属于猎人血脉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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