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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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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皇后神色稍缓,略一点头。目光掠过菘蓝青黛:“你们先退下,有什么消息,立刻来禀报本宫。”
  菘蓝恭声应下,和青黛一同退下。
  裴皇后的日渐改变,身在其中,或许没什么明显的感觉,身边人的感受却日渐深刻。
  青黛往日还曾私下抱怨牢骚,甚至对裴皇后口出恶言。可现在,心中的惊惧畏怯,一日胜过一日。
  这些年,菘蓝行事比她圆滑得多。得罪裴皇后的差事,几乎都是她做的。菘蓝就负责善后安抚,裴皇后对菘蓝明显亲近得多。
  以前她暗中自得,觉得自己压了菘蓝一头。
  现在回想起来,菘蓝才是真正聪明的那个人。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能想到,懦弱无用的裴皇后,竟会有翻身之日!
  现在的椒房殿,和以前也大不相同了。裴皇后对程锦容言听计从,若有差事,也只吩咐菘蓝。她只能跟着菘蓝身后听差。
  想到这些,青黛心里如堵了一块巨石,将头扭到了一边。
  菘蓝瞥了青黛一眼,轻声说道:“青黛,我们两人少时就到主子身边伺候。相识二十余年。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亲近。”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青黛心里哼了一声,口中柔声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口不对心,这般明显,菘蓝岂能看不出来?
  裴皇后的改变,令宫中内外多了许多变数。她们两个,如今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两人本该齐心合力。偏偏青黛还和她怄气闹别扭。
  菘蓝暗叹一声,不再多言。
  ……
  裴皇后心里也憋着一口闷气。
  这口闷气,一直未散。直至傍晚,宣和帝驾临椒房殿。
  程锦容轻声告退:“皇上驾临,想来是有要事和娘娘商议。微臣暂且告退。”
  按着宫中规矩,程锦容确实不宜在一旁。
  裴皇后点点头。
  宣和帝在椒房殿里用了晚膳才摆驾离开。
  宣和帝一走,裴皇后便召了程锦容过来,低声叹道:“锦容,他们兄妹去保和殿,主动张口求和亲,满口的国朝大义,正中皇上下怀。皇上已经应了和亲之事,过几日便正式下旨了。”
  程锦容默然无语。
  她的重生,悄然改变了许多事。可有一些事,依旧未变,沿着前世的轨迹前行。
  裴皇后又道:“我对皇上说了,我不舍寿宁早早出嫁。便是定下亲事,也得十八岁后再成亲。皇上也点头首肯了。”
  程锦容张口提醒:“此事娘娘心中有数便可。当着寿宁公主的面,就别提了。”
  陷入情网的少女最是不可理喻。裴皇后是为寿宁公主着想,寿宁公主却未必领情。
  裴皇后淡淡一笑:“放心,我不会告诉她此事。”
  ……
  五日后。
  金銮殿的大朝会上,几位皇子也一同上朝。
  二皇子上奏折,奏请宣和帝下旨和亲。宣和帝准了奏折,当朝下了圣旨,以寿宁公主和亲,嫁给鞑靼太子元思兰。
  寿宁公主主动求和亲远嫁,深明大义,一时赞誉声如潮。
  寿宁公主身为女子,不能上朝。这份赞誉和荣耀,自然都加诸到了二皇子的身上。朝中众臣,对二皇子大加赞扬。
  永安侯顺势启奏:“二皇子殿下深明大义,一心为国朝尽忠。如今殿下年岁渐长,也到了听政之龄。臣奏请皇上,允二皇子殿下入朝听政。”
  卫国公也拱手启奏:“永安侯所言甚是,老臣附议。”
  ……


第二百零九章 得利
  永安侯是二皇子嫡亲的舅舅,也是铁打的二皇子党。
  卫国公的嫡孙女,是未来的二皇子妃。以卫国公的城府和精明,不至于在此时就旗帜鲜明地站队。在关键时候推波助力一把,倒是无妨。
  有了他们两人张口,朝中再有些官员附议,请二皇子入朝听政的呼声颇为不弱。
  宣和帝因寿宁公主主动求和亲之事,龙心大悦,自然地将这份功劳都归于二皇子的身上。
  再者,大皇子当年便是十五岁入朝听政。嫡出的二皇子,此时入朝也算合适。
  宣和帝张口准了永安侯所请:“永安侯所言,甚合朕意,朕就准了永安侯所请。从明日起,二皇子可入朝听政。”
  二皇子按捺住心里的狂喜,上前拱手谢恩:“儿臣谢过父皇恩典。”
  大皇子目光微暗,掠过二皇子雀跃自得的脸孔,心中咬牙暗恨。
  二皇子挟着如此风光入朝听政,立刻便能与他分台抗礼。他辛苦几年营造的优势,荡然无存。实在可恨可恼!
  这一定是阴险狡诈的永安侯献给二皇子的“妙计”。
  二皇子谢恩后,站到大皇子身侧。以眼角余光瞥了大皇子一眼。
  大皇子比他年长四岁,早了几年入朝。宣和帝时常召大皇子进保和殿听政。朝臣们心思浮动,皆因此而起。
  他心中再愤恨不甘,也不得不咽下这口闷气。
  今日,总算轮到他在大皇子面前扬眉吐气了。
  四皇子五皇子眼热不已。不过,他们两个比二皇子小了一岁,现在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再羡慕心切,也得按捺下来。
  至于六皇子,纯粹是沾了兄长的光,今日来凑个热闹。不然,以他十岁之龄,根本没有上朝的资格。
  贺祈不动声色地看了二皇子一眼。
  利用亲妹妹对自己的信任,搏得圣心,谋求利益。
  年少的二皇子,骨子里流着的是裴家人自私又无情的血液。
  前世储位之争失败的二皇子,因一己私愤,和鞑靼太子勾结,引鞑靼骑兵入关。令大楚失了半壁江山,令万千百姓将士枉死。
  这等人,根本不配为储君。
  ……
  今晚不必当值,贺祈和贺袀一同离宫回了平国公府。
  兄弟两人心不和,面上却是一派兄弟情深,有说有笑地进了内堂,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最乐见这一幕情景,笑着说道:“难得你们兄弟一同回府,今晚和祖母一同用晚膳。”
  兄弟两个一起笑着应下。
  晚饭后,太夫人笑问:“听闻皇上在朝上下了圣旨,令寿宁公主和亲鞑靼太子。”
  这等大事,传播速度极快。散朝后没几个时辰,京城就传遍了。
  贺祈笑着应道:“确有此事。而且,是二皇子领着寿宁公主亲自去保和殿面圣,主动求来的和亲。”
  贺祈每日伴驾当值,别人想探听消息,得拐弯抹角收买内侍花大把银子。他只要听一听看一看,便什么都知道了。
  贺袀自被贺祈压下风头,伴驾的机会比往日少了许多。贺袀心中嫉恨懊恼,不必细述。面上却是半分不露,笑着说道:“和鞑靼和亲,便可休战。于边关,也是一桩好事。”
  太夫人舒展眉头,笑着叹道:“可不是么?我也盼着边关少打仗。你们的亲爹,我的两个儿子,都在边关领兵。他们立的战功越多,死的将士越多。每次边关传来战报,我都提着一颗心。”
  贺祈鼻间微酸。
  前世,他的父亲和二叔,皆力战而死。
  那时,祖母已经病逝。否则,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何等伤心难过。
  “祖母,”贺祈低声说道:“你放心,父亲和二叔,都会平安无事。”
  太夫人的笑容多了几分涩意:“武将卸甲归田,谈何容易。我们贺家数代镇守边关,多马革裹尸而还,平安归来的,少之又少。”
  “保家卫国,战场厮杀,是贺家儿郎的宿命。”
  “你们两个都还年少,等过上三五年,或是十年八年,也得像你们父亲那样,领兵离京去边关。祖母只盼着多活几年,能亲眼看到那一天……”
  贺祈想也不想地打断太夫人:“祖母福寿绵长,一定能看到那一日。”
  贺袀也道:“等三弟娶了媳妇,生了曾孙。贺家后继有人,祖母定然精神抖擞,长命百岁。”
  太夫人被哄得开怀一笑:“好好好,我就等着三郎早日娶媳妇过门了。”
  贺祈:“……”
  程锦容在太医院中风光无二,对中宫皇后的影响力极大。被卷入宫中争斗,也是迟早的事。
  进宫容易,平安出宫绝不是易事。
  娶媳妇过门,当然也不是易事。早是肯定早不了了。
  当着贺袀的面,贺祈不肯多说,含糊地嗯了一声。
  贺袀早已从亲娘郑氏口中得知贺祈的心上人是谁,心中冷笑一声。
  堂堂平国公府未来世子,竟要娶一个女医官为妻。他权当不知,等着看笑话便是。
  ……
  第二天,贺祈难得休沐一日。
  朱启珏特意调了休沐,江尧郑清淮叶凌云也一并来了平国公府。
  纨绔五公子,难得重聚,各自雀跃振奋。便是贺祈,也很怀念一众损友耍嘴皮子。
  尤其是江尧,腿伤好了,活蹦乱跳一如往常。记忆中那个阴郁怨怼的“跛腿江六”,彻底消散不见。
  贺祈注视着江尧,目光欣慰而复杂。
  江尧故作一脸惊恐,后退了两步:“贺三,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正经儿郎,喜欢的是漂亮姑娘,对俊俏少年半分兴趣都没有。”
  朱启珏等人嘘声四起。
  “认命吧!江六,你这张脸蛋,比姑娘家还水灵。贺三公子瞧上你,是你的福气。”
  “还不快点上前,好好伺候贺三公子!”
  “不对,现在该叫贺校尉了啊!”
  贺祈回过神来,挑眉一笑:“我每日进宫当值,一个月才休沐一日。今日正好看看你们苦练了一个月的成果如何。你们三个,一同放马过来。”
  江尧等人一边哀嚎,一边互相挤眉弄眼。也不打声招呼,忽然一同出手。


第二百一十章 奋起
  江尧离得最近,伸拳直击贺祈的俊脸。
  叶凌云一记扫堂腿,郑清淮绕至贺祈背后,一拳击向贺祈的背部。
  三人配合默契,显然,这段时日确实下了不少苦功。
  贺祈反应极快,身体迅疾闪动,避开江尧的拳头,闪过扫堂腿,转身挥拳,迎上郑清淮的一拳。
  嘭地一声!
  郑清淮痛呼连连,左手捧着疼痛不已的右拳后退几步。
  江尧已冲上前来,和叶凌云前后夹击。郑清淮咬咬牙,不顾右拳疼痛,再次冲了过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二十招过后,贺祈惊讶的笑着夸赞:“你们三个,近来果然勤学苦练,身手大有进步啊!”
  被踹倒在地的叶凌云翻了个白眼:“三人加起来,也就在你手下撑了二十招。你这到底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
  被揍翻在地的郑清淮捧着右手哀叹:“我可怜的右手,都快肿了。”
  江尧毫发无伤,身上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死我了!诶哟!疼死我了!”
  江尧自小就是这个德性,一挨揍就哭。谁也没放在心上。
  朱启珏更是笑着奚落:“江六,你还是早点娶媳妇吧!娶了媳妇,就有人哄你了。”然后,细声细气地学着姑娘的声音:“六郎,别哭,我替你揉一揉就不疼了。”
  此言一出,众人狂笑不已。
  郑清淮也不嫌右手疼了,以手捶地,笑得尤其夸张。
  江尧边哭边呸一声:“你等着!等我练好了身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启珏咧嘴一笑:“好好好,我等着江六公子痛揍我一顿。”
  贺祈慢悠悠地笑道:“好了,难得我们有空相聚,都别耍嘴皮子了。表弟,你也来。这次我一对四,看看你们撑得过几招。”
  ……
  在演武场里练了半日。到了正午,贺祈等人一同去了鼎香楼。
  吃着美味菜肴,喝着美酒,听着小曲,久违的惬意懒散涌上心头。朱启珏忍不住叹了一声:“这才像人过的日子!”
  贺祈眉头一动,警告地瞥了朱启珏一眼:“不得胡言乱语!”
  能在天子身边当差,是何等的荣耀体面。朱启珏随口之言,一旦传出去,就是对天子的大不敬之罪。
  朱启珏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失言,讪讪地住嘴。
  叶凌云郑清淮江尧也没觉得朱启珏太怂,反而羡慕不已:“我们天天出来喝酒,都喝腻歪了。”
  “可不是么?要是能换,我真想和你换一换。每日进宫当差,多体面多威风!”
  “是啊!你不想做御前侍卫,我可想得很。”
  贺祈挑眉,看了过来:“御前侍卫大选,每年都有一回。你们三人苦练到明年,入选的可能性总有一到两成。”
  才一两成?
  江尧第一个不服气:“朱二都能入选,我们三个不及你,难道还不如他?”
  朱启珏一点被奚落的低落都没有,反而自得地咧嘴笑了起来:“论身手,我确实强不了多少。不过,挨揍的本事比你们强多了!”
  这倒也是。
  朱启珏挨揍的本事,不得不令人佩服!
  郑清淮惋惜地对江尧说道:“江六,我和郑三明年去试试,你还是算了吧!打一场哭一场,到时候全京城的姑娘,谁还肯嫁给你!”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说笑一番后,贺祈正色对三人说道:“你们确实有些进步。不过,这些进步,还远远不够。从今日起,你们三人每日来平国公府,我让苏木盯着你们三个练武。”
  他进宫当值,苏木不必跟着,闲空多的很。
  叶凌云天生懒散,立刻道:“这就不必了吧!我在家里一个人练就行了。”
  “你一个人就和美貌丫鬟厮混去了,哪还有心情练武。”贺祈毫不留情地揭穿叶凌云的真面目:“就这么说定了。苏木身手极佳,我会吩咐他,牢牢盯着你们三人练武。”
  “一个月后,你们三人在我手下要过五十招。”
  ……
  迫于贺祈常年的淫威,三人都应下了。
  第二天,三人一大早就在平国公府的演武场里汇合。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貌似憨厚的苏木,恭敬地拱手行礼:“小的见过三位公子。小的奉公子之令,自今日起陪三位公子练武过招。若有冒犯之处,请公子们见谅。”
  苏木是贺祈的亲兵统领,三人对苏木都熟悉的很。闻言大言不惭地笑道:“你尽管动手,不必有什么顾虑。”
  苏木憨厚的笑了一笑:“几位公子这么说,小的就放心了。”
  ……当天傍晚,叶凌云鼻青脸肿地回来了。
  叶轻云打量一眼,毫不留情地嘲笑:“你们三个打不过贺三也就算了。怎么连贺三身边的侍卫,也能将你们揍得鼻青脸肿!”
  叶凌云一脸的不堪回首:“别提了。这个苏木,平日看着憨厚老实,一动起手来,和贺三一样心黑手狠。江六被揍哭了三回,郑三今日也被揍得很惨……诶哟,我的俊脸!快拿镜子过来,我看看我的俊脸毁容了没有!”
  伤成这样,总得请大夫来瞧瞧,免得有什么内伤。
  叶凌云最要面子,不肯送帖子去太医院,私下送帖子去了程家,请程景宏来看诊。
  反正,和程公子也算熟悉了。以程公子的为人,绝不会在外胡乱嚼舌。
  程景宏一看到靖国公府的帖子,二话不说就应了出诊,坐上了靖国公府的马车。一路上,程景宏心跳忽快忽慢,脑海中不时闪过红衣少女英气又明媚的脸孔。
  此次去靖国公府,能见到她吗?
  到了靖国公府,叶凌云的贴身小厮早已恭候多时,殷勤地领着程景宏进了院子。程景宏迈步而入。一个清亮的少女声音传入耳中。
  “……谁让你平时不好好练武。花拳绣腿,绣花枕头一个。今日被揍成这样,也是活该。”
  小厮上前通传,待门开了,一个红色的少女身影出现在眼前,明亮的眼眸落在程景宏的脸上:“今日劳烦程医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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