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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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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璋无法推辞,只得应了。
  ……
  一炷香后,通传的内侍过来了:“请公主殿下随奴才进殿。”
  寿宁公主松了口气。
  裴皇后总算没令她这个女儿太难堪。
  宣和帝和众臣在正殿议事。裴皇后在偏殿里,一同在偏殿候着的,还有一个身着绿色官服的美丽少女。少女不知在低语什么,裴皇后听了哑然失笑,目光温柔如水。
  程锦容!
  真是阴魂不散!日日待在裴皇后身边。比她这个堂堂大楚公主还要得裴皇后的喜爱。
  寿宁公主心中嫉火升腾,忍不住狠狠地盯了程锦容一眼。程锦容没有将寿宁公主的不善放在心上,裴皇后却沉了脸,警告地瞥了寿宁公主一眼。
  寿宁公主咬咬牙,将心头的愤怒不甘咽下,上前行礼:“女儿见过母后。”
  母女两人分别几个月,此时见面也没什么热泪盈眶的感人情景。
  寿宁公主的恭敬中带着疏离,裴皇后同样神色淡淡,不冷不热:“平身吧!你特意到保和殿来见本宫,可是有什么事?”
  寿宁公主心里委屈至极,脱口而出道:“女儿想见亲娘,难道不是最要紧的事吗?”
  裴皇后没有动容,淡淡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以后也不必再说了。”
  寿宁公主:“……”
  寿宁公主一张俏脸陡然胀红,目中闪过屈辱愤怒不甘怨怼。
  她可是母后唯一的女儿,母后……母后怎么能这样对她!
  奈何裴皇后没有半分心软,也没有哄寿宁公主的意思,就这么安静端坐,等寿宁公主张口。
  “我有一桩事,想求母后。”寿宁公主忍着屈辱张口:“让宫人和不相干的外人都退下吧!”
  这个不相干的外人,显然指的是程锦容。
  程锦容对寿宁公主想说什么其实不感兴趣。只是,寿宁公主是裴皇后的“女儿”,她若做出什么蠢事来,一定会牵累裴皇后。
  所以,程锦容理直气壮地留下了。
  “你怎么还不退下!”寿宁公主终于逮着了机会发作:“我和母后说私房体己话,你也要旁听不成!”
  程锦容神色淡然地应了回去:“微臣奉旨在偏殿里候着,以备皇上随时宣召看诊。没有皇上的吩咐,微臣如何敢退!”
  寿宁公主眼里喷出火星:“你……”
  “寿宁,”裴皇后面色一沉,声音里透着冷意:“如果你来是为了元思兰求情,就不必张口了。”
  寿宁公主一惊,顾不得再和程锦容较劲争锋,急急央求:“母后,思兰表哥到大楚已有一年半。鞑靼可汗举兵,思兰表哥半点都不知情。这如何能怪到表哥身上?父皇回宫后,连见都没见表哥一面,就令人封了流华宫。这对表哥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
  “我今日来见母后,是想请母后在父皇面前为表哥分说一二。至少也该听表哥分说辩白。”
  这话一入耳,程锦容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寿宁公主,简直是被元思兰哄骗得昏了头!
  裴皇后也是一脸怒容:“鞑靼不守国书,撕毁休战盟约。大楚和鞑靼正在打仗,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百姓将士。”
  “这等时候,百姓惶惶不安,朝中人心难定。你父皇没直接杀了元思兰,只将他软禁在流华宫里,已是十分宽厚了。难道还要放他出来,四处招摇,显示圣宠偏爱不成?”
  “你平日里糊涂些,也就罢了。此时竟还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来!真是不知所谓!”
  裴皇后平日温声轻语,偶尔心中不快,也只沉着脸。像现在这般怒火高涨张口痛骂的,几乎从未有过。
  寿宁公主被骂得泪水涟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母后息怒。母后说的这些,女儿心中都明白。可思兰表哥到底是女儿的未婚夫婿,女儿实在不忍心看他被软禁。女儿求母后了,求母后救一救他。”


第三百五十七章 愚蠢(二)
  裴皇后今日是动了真怒,目中闪着愤怒的寒光:“行了,你什么都不必说了。立刻出去!本宫不想见你!”
  寿宁公主为了心上人,倒是豁得下脸,不但没走,还跪着上前几步,紧紧攥住了裴皇后的衣襟,边哭便出言恳求:“母后,我求你了……”
  裴皇后气火攻心,面上泛起愤怒的潮红。
  万幸此时偏殿里人极少,除了程锦容之外,只有裴皇后身边的宫女珞瑜。看到这一幕的人也只有她们两人。
  珞瑜早已把头低了下去。
  程锦容微微蹙眉,上前一步,扶住裴皇后的胳膊:“娘娘平心静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裴皇后如何能平心静气,咬牙怒喝:“立刻滚出去!”
  寿宁公主百般苦求,都未能令裴皇后心软点头,心中也是恼恨至极。愤然擦了眼泪,霍然起身。
  寿宁公主目中闪过令人心惊的怨恨和愤怒:“好!好一个母后!对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好多了。我不过是求母后为表哥说说情,母后死活不应,还如此怒斥喝骂!”
  “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母后的亲女儿。”
  寿宁公主说的是气话。
  最后一句,却生生刺痛了裴皇后的心窝。
  她何尝愿意进宫?何尝愿意做皇后?何尝想做二皇子寿宁公主的亲娘?
  她被迫和丈夫分离,被迫离开自己的女儿,被困宫中十余年。她所受过的痛苦和折磨,谁人能懂?
  她恨裴婉清入骨,还得照顾裴婉清的一双儿女。心中的屈辱和不甘,又有谁知晓?
  她狠狠地盯着寿宁公主。
  你当然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程锦容。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女儿。
  ……
  裴皇后目中闪过的强烈憎恨,犹如一盆冷水,生生浇在寿宁公主的头上。寿宁公主既惊又惧,竟是被吓退了两步。
  母后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用这般憎恨的目光看她?
  程锦容心中一惊,不假思索地拦在了裴皇后身前:“皇后娘娘令公主殿下告退,殿下还是快些离开吧!”
  寿宁公主显然是被吓到了,难得没吭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一旁的珞瑜也被惊住了,下意识地看向裴皇后。
  裴皇后鲜少有这般情绪鲜明激烈的时候,此时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脸孔一片潮红。一双眼迸发出异样的光芒。
  “娘娘,”程锦容心中焦急没有流露在脸上,声音依旧沉稳,唯有握住裴皇后的手格外用力:“公主殿下已经走了。”
  胳膊处的些许疼痛,终于唤回了裴皇后的理智。
  裴皇后用力深呼吸几口气,呼吸慢慢恢复平稳,声音里犹带几分怒意:“走了才好。这等不明是非不知轻重的女儿,本宫恨不得没生过她!”
  一派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这语气虽凶狠了些,倒也合乎一个中宫皇后的身份。
  珞瑜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轻声张口劝慰:“到底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婿。公主殿下心中忧急,一时失了分寸,也是有的。皇后娘娘也无需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到底是嫡亲的母女,总不能为了一点口角便生分了。”
  裴皇后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随口吩咐一声:“本宫气得头疼,要去寝室里躺下休息片刻。锦容,你给本宫诊诊脉。”
  程锦容张口应下。
  ……
  保和殿分前殿和后殿,前殿是宣和帝处理政事之处。后殿则是休息的寝宫和日常起居之处。
  往日,这里完全是宣和帝的天下。如今宣和帝身边离不得裴皇后,令人在后殿里收拾了一间寝室,供裴皇后休憩。
  珞瑜十分乖觉伶俐,待裴皇后和程锦容进了寝室,便立刻退了出去。
  程锦容去拴了门闩,然后才去了裴皇后身侧,轻叹一声:“娘娘,这样下去,如何能瞒得过皇上!”
  裴皇后身体微颤,心中满是涩意:“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十几年都忍过来了,可现在,却越来越忍不得了。”
  “每次见到他们兄妹,我就想到当年旧事,想到裴婉清兄妹……”
  最后几个字,带着彻骨的恨意,挤出了口。
  往日也不是不恨,只是女儿在裴家,被永安侯紧紧攥在手中。她不得不低头隐忍。现在,她夺回了皇后应有的威势,将昔日仇敌弹弹压得不敢动弹。哪怕是处死了青黛菘蓝,永安侯夫妇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弯腰低头的日子太久了。现在她终于能挺直腰杆,忍耐力倒是大不如前了。
  程锦容心中一阵酸涩,伸手搂住裴皇后。
  裴皇后身体纤弱,比程锦容稍矮了一些。程锦容一伸手,将裴皇后搂入怀中。裴皇后将头靠在女儿的肩膀上,泪水无声汹涌。
  “娘,”程锦容声音压得极低:“知道当年旧事的人,除了你我,还有永安侯夫妇。如今你在宫中势头极盛,执掌凤印,圣眷正浓,谁也不能和你相抗。你设计杀了青黛和菘蓝,永安侯夫妇根本没敢吭声。”
  “越是如此,越要冷静下来。否则,一旦冲动之下说错了什么话,便是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现在看似繁花着锦,实则危急四伏。娘娘一定要时刻保持冷静才行啊!”
  裴皇后没有再落泪,以帕子擦了眼边泪水,略有些羞愧自责地叹道:“你说的对。这些时日,事事顺心顺意,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人在得志之时,难免膨胀。程锦容这一盆冷水浇的正是时候。
  程锦容见裴皇后冷静下来,也略略松了口气,笑着安抚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寿宁公主今日一番私心,言行大大不妥。要是传入皇上耳中,只怕皇上也会勃然大怒。”
  寿宁公主心中只装着自己的未婚夫婿,丝毫不顾大楚边关战事。裴皇后厉声训斥,才是正理。
  哪怕宣和帝知道了,也会站在裴皇后这一边。
  裴皇后听懂了程锦容话中的暗示,略一点头:“你说的对,等得了闲空,我就将此事禀报皇上。”


第三百五十八章 重罚
  当日下午,裴皇后便将此事告诉了宣和帝。
  宣和帝议事后,虚弱疲惫,睡了两个时辰才睁眼。紧接着便是复诊换药,裴皇后一边伺候宣和帝喝药,一边低声将自己怒责寿宁公主的事说了出来。
  “……寿宁不知轻重,竟在此时为元思兰求情。臣妾心中十分恼怒,张口怒骂了她一顿。现在想起来,臣妾心里还是窝了一团火。”
  宣和帝的面色也顿时沉了下来,龙目中闪过怒色,哼了一声:“这个寿宁,真是糊涂透顶!”
  裴皇后轻叹一声:“说来,都是臣妾的错。这些年,臣妾身体虚弱,只得闭宫养病。隔几日才见她一回,也未好好教导过她……”
  一边说,一边红了眼眶。
  宣和帝怒容稍褪,淡淡道:“她今年十六岁,已经长大成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可见是她自己太过糊涂蠢钝,怪不得皇后。”
  顿了片刻,宣和帝又道:“来人,传朕口谕去长乐宫。鞑靼撕毁盟约,主动进犯边关,边关百姓枉死者数不胜数。让寿宁公主茹素两个月,每日抄写佛经三个时辰,为边关无辜惨死的百姓祈福。”
  这样的处罚,对金娇玉贵的寿宁公主来说,不可谓不重了。
  茹素抄佛经还在其次,最要紧是丢人哪!
  裴皇后以帕子擦拭眼角,轻声道:“寿宁犯下大错,理应重罚。臣妾不敢为寿宁说情,从今日起,臣妾也一同茹素两月,也算全了臣妾这个做母亲的心。”
  一味指责寿宁公主,只会显得裴皇后这个亲娘太过严苛。陪着寿宁公主一同茹素,传出去就是一片慈母心肠了。
  也愈发显出了寿宁公主的糊涂不孝。
  程锦容听在耳中,微微扬起唇角。
  ……
  宣和帝的口谕很快传进了长乐宫。
  一双眼睛哭得红肿的寿宁公主,气得胀红了脸,眼看着就要说出“忤逆不孝”的话语,一旁的贴身宫女心惊肉跳,鼓起勇气提醒一声:“赵公公还要回去复命,公主殿下还是快些应下吧!”
  赵公公不知见过多少大风大浪,压根没将寿宁公主咬牙切齿的愤怒放在心上,不紧不慢地接了话茬:“请殿下接旨,奴才好早些回保和殿,向皇上复命。”
  寿宁公主若是不接旨,可就不是茹素两个月每日抄佛经那么简单了。
  寿宁公主自然听出了赵公公的话外之意,暗暗咬牙切齿一回,到底还是低头接了旨。
  赵公公又特意张口提醒:“皇上有令,从今日起,殿下只管安心在长乐宫里抄佛经。宫中若有人敢擅自来打扰殿下,皇上定不轻饶。”
  寿宁公主:“……”
  之前禁足,寿宁公主不能出寝宫,二皇子等人总能进长乐宫。这一回倒好,不但不让她出寝宫,还不准任何人来看她!
  寿宁公主满心憋屈懊恼,继续咬牙应了。
  赵公公这才行礼告退。
  赵公公一走,寿宁公主便气得变了脸。寝室里的摆设器具,小件的被砸的粉碎,大一些的被踹倒在地,满屋狼藉。
  待到晚上,长乐宫的宫女去御膳房领膳,领来的便只有一个轻飘飘的食盒。四样素菜,一碗粳米粥,还有几个馒头而已。
  寿宁公主平日锦衣玉食,对吃食尤其挑剔,何曾吃过这样寡淡素净的晚饭。一怒之下,竟将食盒打翻,全部扔了出去。
  伺候的宫女们都快哭出来了,忙去收拾。
  寿宁公主怒道:“去御膳房重新点膳!”
  其中一个硬着头皮凑上前来低声答道:“殿下请消消气。皇上下了口谕,御膳房的管事孟公公也得了旨意,说是一日三餐都是这样。而且,长乐宫不可私下点膳。否则,惹皇上动怒,就得掉脑袋……”
  也就是说,她打翻了食盒,今晚就得饿肚子了。
  寿宁公主满心羞愤,无处可泄,扬起手就打了贴身宫女一巴掌:“混账!”
  宫女忍着疼痛,跪下请罪:“是奴婢无能,请殿下息怒。”
  寿宁公主再气再怒,也无可奈何。饥肠辘辘,饿得难受,只得令人拿点心来,连着吃了一盘,勉强填饱了肚子。
  寿宁公主绷着脸吩咐:“明日起,多领些点心回来。”
  挨打的宫女不敢吭声,一旁站着的宫女战战兢兢地应道:“孟公公说了,从明日起,长乐宫不能领点心。殿下刚才吃的是今日的,明日就没有了。”
  寿宁公主:“……”
  ……
  寿宁公主被重罚一事,很快传入二皇子耳中。
  宣和帝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擅进长乐宫。二皇子不敢违抗圣意,心烦气闷地回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妃依旧卧榻安胎。
  二皇子心情不佳,索性召了府中的歌姬舞姬取乐,根本没去探望二皇子妃。
  二皇子妃从贴身丫鬟口中得知二皇子的举动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无声叹了口气。
  永安侯也阴沉着脸回了永安侯府。
  永安侯夫人打起精神相迎,小心翼翼地问询:“侯爷今日面色为何这般难看?莫非是宫中又出什么事了?”
  自青黛和菘蓝的死讯传进府中,这几日,永安侯动辄发怒。
  永安侯夫人随口一问,就见永安侯冷笑一声:“寿宁公主为未婚夫婿说情,皇后娘娘不但没允,还怒责了寿宁公主。皇上知道此事后,重罚寿宁公主。”
  “好一个‘深明大义’的皇后娘娘!”
  永安侯夫人一惊,霍然抬头看向永安侯:“侯爷!皇后娘娘这么做是何意?她……寿宁公主是她的女儿,她怎么能这么做!”
  永安侯面沉如水,冷冷道:“青黛和菘蓝都死了,现在,她直接对寿宁公主出手。接下来,她就该出手弹压二皇子了。”
  “她这么做的缘故,你还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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