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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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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口口声声绝不嫁人的程锦容,在信中说自己和英俊不凡年少有为的贺三公子日久生情。两人已私定终身,为了堵众人之口,总得先定下亲事……
  儿女都是前世的债!
  ……
  儿女就是前世债主,这辈子做了人家亲爹,可不就是来还债的么?
  平国公心里也嘀咕不已。
  贺祈几日前的来信里,已说得清楚明白。他和程锦容情意相投,非程锦容不娶。而且,他已当着皇上和一众皇子的面表露了心意。
  这门亲事,得早些定下。
  平国公看了信后,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先臭骂了混账儿子一顿。然后捏着鼻子为孽子提亲。几个月前的尴尬还历历在目,他也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命人请了程望过来。
  幸好,尴尬的不止他一个。
  看到程望复杂的神情,平国公的心情骤然好转。
  反正是贺家娶儿媳过门。
  程锦容门第低一些,不过,自己有本事有能耐,既得裴皇后青睐,如今又到了圣前伺疾。杜提点年近六旬,撑不了几年就要告老。日后,程锦容便是天子的专职太医。标准的天子近臣。
  这样的儿媳,平国公焉能不满意?
  平国公和颜悦色地笑道:“军中不宜饮酒,我命人备了些菜肴,程军医请坐。”
  程望拱手谢过,在平国公对面坐了下来。
  程望半点吃喝的心情都没有,拿着筷子,随意吃了几口,味同嚼蜡。
  平国公的心情倒是好得很,颇有秋风扫落叶之势,桌子上的菜肴被吃了大半。
  饭后,桌子很快被收拾干净,侍卫端了一壶清茶上来。平国公和程望各执一杯清茶,心里同时想着,不必耽搁时间,该进入正题了。
  提亲之事,自然是男方主动,没有女方张口的道理。
  程望握着茶杯,嗅着茶香,岿然不动。
  平国公也未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请程军医前来,是有要事相商。我膝下有一嫡子,在家中排行第三,单名一个祈字。”
  “三郎今年十五,过了年就十六了,也到了婚配之龄。我这个做父亲的,不便自夸。不过,三郎以十五之龄,在御前侍卫大选中脱颖而出,做了皇上的御前侍卫统领。在京城里一众勋贵少年里,也算出众。”
  “听闻程军医有一爱女,美貌出众,医术过人。我今日厚着颜面,亲自为三郎提亲。不知程军医意下如何?”
  说来,平国公也算厚道了。
  什么两情相许私定终身之类的字眼,只字未提。更未提及程望当日说过“女儿不愿嫁人”之类。提亲的态度也颇为诚恳。
  程望却未一口应下,正色说道:“下官只这么一个女儿,她的亲事,下官必要慎之又慎。国公爷提亲,下官得好好考虑几日,再给国公爷回复。”
  结亲时,女方理当矜持一些。
  不管如何,断然没有男方一张口女方就点头的道理。
  平国公笑道:“这是当然。程军医好好考虑数日,再回复也不迟。”
  ……
  程望走后不久,贺凇就来了。
  贺凇见自家兄长喜笑颜开,不由得笑着揶揄打趣:“几个月前被三郎气得七窍生烟,说什么再也不管他的亲事。今日还不是乐颠颠地替他提亲?”
  平国公理直气壮地应了回去:“我是他亲爹,我不管谁管!”
  贺凇很是笑了一回:“是是是,大哥言之有理!”
  平国公心情颇佳,很有风度地任由贺凇取笑。
  说笑了一回,平国公和贺凇说起了正事:“……鞑靼太子主动在大楚为质,皇上又下旨,将寿宁公主和亲鞑靼太子。这几个月来,边关也确实平静了许多。”
  小股的游骑冲突,倒是未曾断过。不过,最多数十上百,伤亡极少。对连连打仗不断的边军而言,已是难得的休养生息了。
  贺凇收敛笑意,低声道:“鞑靼狼子野心,我们大楚和鞑靼迟早有一场大战。如今虽然止戈,我们却是丝毫不能放松警惕,每日都要练兵。”
  悍不畏死的兵卒是练出来的。若是松散下来,就如刀锋入鞘,战力会大大降低。
  平国公略一点头:“你说的有理。每日练兵之外,还可轮流派兵巡游边关。”
  这也是边军练兵惯用的手段了。
  将兵将轮流派出去巡游,遇到鞑靼大股骑兵,立刻撤回。遇到小股的骑兵,就可放手一战。如此,刀锋不时出鞘见血,方能成为战无不胜的宝刀!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恭敬地禀报:“启禀国公爷,启禀将军,京城派人送了家书来。”
  平国公和贺凛齐齐讶然。
  几日前,平国公才收到贺祈的来信。怎么这么快又有了家书?
  莫非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平国公神色微沉:“立刻让送信的亲兵进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家丑(一)
  此时的贺凇,还不知道这封突如其来的家书,会是何等的令人心痛。
  送信来的贺家亲兵,一路快马奔波,面上犹有悍勇之色。进了中军军帐后,亲兵跪下行礼,很快呈了家书上来。
  平国公接了家书,令亲兵退下休息,很快拆了信。
  平国公目光一扫,只看几行,面色就霍然变了。
  贺凇心里倏忽一沉。
  自家兄长的脾气,他最清楚不过。等闲小事,平国公绝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封家书里所说的事,一定非同小可。
  “大哥,出什么事了?”
  平国公看了贺凇一眼,目中闪着复杂又愤怒的寒光。却什么也未说,继续低头看信。
  贺凇被兄长这一眼看得心头发凉。
  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一刻,平国公还在为儿子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而高兴。这一刻,就因家书变了脸色。贺家一定出了变故!
  贺凇没有再催促追问,默默等着。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那封信,有三页,不算太长。一盏茶功夫便能看一遍。平国公来来回回看了数遍才停,紧紧握着薄薄的信纸,用力之大,似要将信纸捏碎。
  “二弟,”平国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封信,你自己看。”
  贺凇抬头和平国公对视,应了一声,接了信。
  ……
  只看两行,贺凇的脸就白了,握着信的手不停颤抖。
  贺袀秋猎时被暗箭所伤!伤了右眼,伤了脸!
  他只有一子一女,贺袀一直是他的骄傲。虽说武将受伤不算稀奇,可伤在脸上毁了右眼,对一个年轻武将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更令人惊骇的是,伤了贺祈的人,竟是贺家家将贺青山!
  短短几个字背后,透出的是令人心寒心惊的事实。
  这绝不是意外,而是人祸!
  贺凇逼着自己看了下去。
  信中所写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令人心惊。有刺客潜入皇庄天牢,刺杀贺青山不成,刺客自尽身亡。
  贺青山被押往京城,在平国公府外遭遇刺客伏击。刺客里竟有一个擅用弓弩的贺家亲兵。
  行刺失败,这个亲兵也自尽而亡。不过,有了这个线索,仔细追查,定能将贺家的内鬼揪出来……
  这封信,是太夫人亲自所书。
  太夫人写这封信时,显然情绪波动不稳,字迹潦草飞舞,写一段歇一段。到了下一页,墨迹上有泪水晕染过的痕迹。
  “……这些年,我自问对二郎三郎一视同仁,并无偏颇,对郑氏这个儿媳也算满意。万万没料到,郑氏狼子野心,早生出了歹念,意欲谋害三郎。二郎对平国公世子之位,也早生出觊觎之心。嫁入大皇子府的阿初,也参与其中。”
  “郑氏借着掌家之便,在府中安插亲信,私下拉拢亲兵家将。我对郑氏素来信任,一直未曾察觉,终酿成大祸!”
  “三郎心思敏锐,早有察觉,将计就计。二郎受伤,我这个做祖母的心痛如割,也迁怒三郎。更令我心痛的,是贺家祸起萧墙手足相残。”
  “家丑不可外扬。我已令三郎去刑部周旋打点,务必将刺杀命案早日结案。”
  “阿初贵为皇子妃,我这个祖母,也无可奈何。可郑氏和二郎,定要严惩!否则,传承百年的平国公府,将会毁于他们母子之手!”
  ……
  平国公神色难看至极。
  贺凇心乱如麻,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才哑然道:“大哥,对不起……”
  话未说完,已哽咽难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贺凇领兵征战数年,在边军中素有骁勇之名,是平国公的左膀右臂。兄弟两人齐心协力,情谊深厚。
  可谁能想到,远在京城的妻儿竟做出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情来!令贺凇无地自容羞愧难言。
  如果不是贺祈提前警觉有所防范,受伤遇刺的人就是贺祈!
  如果郑氏母子算计无误,平国公世子之位,就会落在二房!
  为了爵位和家业,竟这般狠心算计陷害自己的手足。贺袀挨这一箭,一点都不冤!心狠手辣的郑氏,更是死有余辜!
  可太夫人为了贺家声名,硬是将家丑压了下来,秘而不宣。这不仅是在保护平国公府的名声,更是在袒护贺家二房。
  贺凇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兄长!
  平国公看着面色惨然目中含泪的贺凇,心里汹涌的怒火稍稍散去,长叹一声:“这如何能怪你!”
  说了这一句,平国公也无以为继了。
  半个时辰前还亲密无间的兄弟两人,四目相对无言。
  贺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咬咬牙说道:“大哥,我要回京城一趟!”
  平国公沉默片刻,才道:“边军将领,无诏不得擅离。你想回京城,得写奏折呈至朝廷。你要以什么为理由回京?”
  贺凇声音低哑:“二郎受了重伤,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悬亲子。”
  平国公眉头拧得更紧:“因私忘公,为探望亲子离开边军。此事一出,朝中弹劾你的奏折,怕是要堆积如山!”
  身为武将,保家卫国,理当以国朝为先。贺凇此举,定会惹来非议!也会失了圣心。
  贺凇下定决心,不再犹豫:“弹劾也好,训斥也罢,总之,我一定要回京。”
  顿了顿,又道:“请大哥信我一回。我一定将此事处置得妥当,不留半点后患!”
  平国公也无话可说了,点了点头。
  兄弟两人又沉默对立许久。
  贺凇激动汹涌的情绪,并未平息。不过,面上总算镇定了一些:“这封信,我们兄弟看完便烧了吧!不可留下痕迹!”
  平国公嗯了一声,拿过信,扔进炭盆里。
  火苗很快渗进纸上,片刻间,信烧成了灰烬。
  火光闪烁间,贺凇的眼睛也在泛红。不知是伤心抑或是愤怒过度。过了许久,贺凇才道:“大哥,我这就回去写奏折。”
  平国公应了一个字:“好。”
  然后,贺凇拱手作别,很快离去。
  军帐厚实的帘门被掀开,凛冽的冬日寒风透了进来。平国公皱紧眉头,无声长叹。


第二百七十九章 家丑(二)
  中军军帐里发生的一切,程望自然半点都不知情。
  他在军医营里忙至晚上,总算有了片刻闲暇,和几个军医一起吃晚饭。军中的晚饭,颇为简单,不过是米粥馒头,并一些咸菜罢了。
  几个军医的心思,都不在饭食上,互相使了个眼色,笑着问程望:“程军医,今日国公爷召你前去,该不是看诊吧!”
  程望在中军营帐里,和平国公一同吃了午饭。此事根本瞒不了人,短短半日,军医们就都知道了,一时间,人人心生好奇。
  平国公连着几个月不待见程军医。无端端地,怎么又召程军医前去,还纡尊降贵地和程军医一同吃午饭?
  面对几双好奇的目光,程望心情复杂,面上不露半分:“国公爷身体硬朗,无需看诊。”
  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
  别看程军医平日性情随和,板起脸孔来,谁也不敢自讨没趣。
  几个军医讪讪地一笑,不敢再多嘴多问。
  程望心情并未好到哪儿去,吃了晚饭,便回了自己的营帐。
  贴身长随川柏,倒是清楚程望的心思,低声劝了几句:“小姐愿嫁贺三公子,这么好的亲事,公子何必介怀。”
  程望叹了一声,声音中透出浓浓的自责和愧疚:“我这个做亲爹的,不能时时伴在她身边。每个月只能靠书信来往。她身在宫中,不知遇到多少纷扰事端。在信中,她一律轻描淡写,不想我为她担心。”
  “我总觉得,她和贺三公子之间的事,并不像她信中所写的这般简单。”
  “可是,我不能擅离边军,不能回京城,不能去她身边,不能亲口问一问她的心意。她心里在想什么,我这个亲爹根本不知道。”
  说着,程望又是一声苦笑,目中露出些许苦涩:“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顺着她的心意了。”
  程望语气中的伤怀,听得川柏心中泛酸:“公子当着差事,不能长伴在小姐身边,父女分别多年,也非公子所愿。公子别这般自责。”
  程望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说,只将放满了信的木匣子拿了过来,一封封取出来,慢慢地仔细地看,一遍又一遍。
  烛火跳跃,程望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丝。
  ……
  接下来几日,程望未曾去见平国公。
  倒是军中传出一则消息,贺将军的嫡子受了伤,贺将军写了奏折送去京城,要告假回京。
  程望虽是军医,在军中待了多年,也熟悉军中规矩。听闻此事,心里颇有些惊讶。
  贺将军为了儿子告假离开边军,此事可大可小。要是被一众御史揪住不放,使劲弹劾,对贺将军绝不是什么好事。
  贺将军是平国公的亲弟弟,是贺祈的亲二叔。贺家出了这等事,也不知和贺祈有无关联……女儿就要和贺祈定亲了,贺家的家事,日后也会牵扯到程锦容。
  程望思来想去,终究不太放心,写了一封信送去京城,提醒程锦容留心此事。
  然后,平国公再次相邀。
  程望又进了中军营帐。
  平国公这几日心事重重,神色间略见憔悴。笑容也不及前一次轻快,颇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冒昧请程军医前来,还请程军医不要见怪。不知程军医考虑得如何了?”
  程望此次也没再端架子,张口应了下来:“国公爷如此抬爱,下官便应了亲事。”
  平国公舒展眉头,笑了起来:“如此,我们以后可就是亲家了。私下里,不必再拘谨,说话随意些也无妨。”
  程望:“……”
  程望只得笑着应下。
  既是要做儿女亲家了,贺家的家事,程望倒也可以问上一问了:“下官这几日听闻,贺二公子在秋猎中受伤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平国公收敛笑容,目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是。二弟放心不下,执意要回京城。已写了奏折,只等皇上允了奏折,立刻就启程归京。”
  顿了顿笑道:“他回去一趟也好。正好可以操持三郎和程姑娘的定亲一事。”
  这倒也是。
  程望也未客气推辞,笑着说道:“我的兄长也在京城。我已写了信给兄长,定亲一事,都托付给兄长了。”
  儿女定亲,两个亲爹都不在,由女方大伯父男方二叔出面,也说得过去了。
  ……
  这一日过后,平国公府三公子和程军医爱女的亲事,也悄然传开。
  一众军医暗暗咋舌。
  怪不得平国公对程军医如此礼遇,感情是结了亲,做了亲家啊!
  这等大喜事,众军医少不得要去程望那里恭贺一回。不管程望心里有多少顾虑,既已应了亲事,面上就得高高兴兴的。
  连着几日,程望应付众人,应对得心力交瘁。
  半个月后,贺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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