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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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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一旁的贺祈,立刻伸手拉住程锦容的衣袖,柔声道:“阿容,你别生气。二婶娘心疼二哥受伤,忧虑急切之下,失礼失仪。你看在我的颜面上,多担待一二。”
  程锦容十分配合,轻声应道:“放心吧!我不会因这点小事计较介怀。”
  郑氏:“……”
  她的儿子受苦受难,贺祈半点事都没有,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和程锦容打情骂俏!
  郑氏心中怒火上涌,狠狠地盯着贺祈。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贺祈早已千疮百孔。
  ……
  贺祈转头,和郑氏对视。
  郑氏越是怒火蒸腾,贺祈就越是冷静从容:“二婶娘心疼二哥,我都明白。可二哥已经伤成这样,现在最要紧的,是治好二哥的伤。”
  “二婶娘特意赶路来皇庄,莫非就是为了来动怒发火,迁怒于旁人?”
  “还请二婶娘克制一二,也免得惹恼了提点大人。”
  郑氏只恨自己嗓子晦哑失音,用尽力气,也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呀呀声。根本无法表达出她心中的愤怒。
  贺祈心中冷笑一声,缓缓说了下去:“大哥和四弟审了一夜,贺青山一直拒不肯交代。”
  听闻贺青山三个字,郑氏瞳孔骤然收缩,之前的怒气,被一阵更猛烈的狂风席卷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惊恐和不安。
  程锦容看在眼底,心中已明白过来。
  暗中指使贺青山刺杀贺祈之人,定是郑氏无疑了。
  只是,郑氏万万没料到,贺祈早已洞悉一切,来了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贺祈又淡淡说道:“若不是我及时警觉反应迅疾,躲过了第一箭。此次,我和二哥就会双双伤在贺青山的手中。”
  “二婶娘不必情急。贺青山到底受何人指使,此事,我定要查个清清楚楚。将幕后指使之人找出来,一刀要了此人狗命!”
  郑氏:“……”
  郑氏后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蓬勃的怒火,忽然化为无边的恐惧。
  贺青山落在了贺祈手中……万一他熬不过审问,将一切都交代出来。到时候,她要如何面对太夫人的怒火,如何面对她的丈夫和大伯的愤怒?
  不行!
  绝不能容贺青山张口!
  郑氏忍着惊惧慌乱,定下心神,起身上前,先冲程锦容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果然能屈能伸啊!
  程锦容心中哂然,淡淡一笑:“夫人既愿意看诊,便请坐下吧!”
  ……
  程锦容为郑氏诊脉开方,一服汤药下去,郑氏很快便能发出粗哑的声音。
  饶是郑氏不喜程锦容,也不得不承认,程锦容确实医术过人。
  贺袀再次换了药,喝下宁神汤药,继续昏睡。
  郑氏满腹心事,哪里还待得住,粗哑着声音对贺祈说道:“贺青山人在何处?我要亲自去问一问他。”
  贺祈淡淡道:“他被关进了皇庄的天牢里。天牢里有重兵把守,我也派了人严密看守。二婶娘放心,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去。”
  “审问之事,有大哥四弟,还有我。就无需二婶娘操心了。”
  郑氏坚持要去,奈何贺祈就是不点头。
  只凭郑氏一人,别说去‘审问’贺青山,就是天牢在哪里,郑氏都不知道。这一场对峙,郑氏很明显不敌贺祈。
  郑氏咬牙暗恨,只得暂且将满心的焦虑忧急按捺下来。
  如此,一晃又是两日。
  贺袀的伤势渐有好转,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一日,他硬是要照一照铜镜。郑氏百般劝慰也没用,只得将铜镜给了他。
  贺袀头脸处皆是纱布,只露出一只完好无损的左眼,还有口鼻。
  俊朗的少年郎,现在就如丑陋的怪物一般。
  贺袀喉间发出古怪的声响,似笑又似哭。
  郑氏心里如压了千斤巨石,又是气闷又是难受,忍着眼泪,柔声安抚许久。也不知贺袀听进了多少。
  贺袀忽地凄厉长呼,扔出手中铜镜,铜镜砸中墙壁,发出咚地一声巨响。然后,咣当地落到地上。
  屋子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亲兵们很快将此事禀报贺祈:“启禀公子,二公子在屋内悲呼嘶喊,又砸了许多东西。”
  贺祈目中闪过一丝冷意。
  春风得意前程似锦的勋贵公子,相貌右眼被毁,一夕之间,从天上跌落尘泥。这其中的痛苦和折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其中的滋味,就让贺袀慢慢品味。
  片刻后,贺大郎贺四郎神色凝重地一同来了,还带来了不太美妙的消息。
  贺青山死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隐瞒
  自事发之时算起,已有四日。
  这四天里,贺青山受遍酷刑,却一个字都未招认。贺大郎怕贺青山早早死了,每次严刑过后,都命亲兵喂他一些参汤续命。
  没曾想,贺青山今日趁着有人灌参汤的时候,咬舌自尽。
  贺大郎贺四郎眼睁睁地看着贺青山咽了气,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懊恼又是不安。到了贺祈面前,兄弟两个都有些办砸了差事的忐忑。
  五郎六郎都还年少,贺大郎贺四郎和贺祈年龄相近一些。贺祈自少就有纨绔恶名,在外横行无忌,在府中更是任性妄为,随时翻脸动手揍人的那一种。
  贺大郎贺四郎没少挨揍。年少的贺四郎见了亲哥,就觉双腿发软。年长的贺大郎,也没好到哪儿去,见了贺祈就发憷。
  贺祈却未动怒,淡淡道:“贺青山早就是一步死棋。从他决意对我动手的那一刻,就存了死志。此事怪不得你们。”
  贺大郎贺四郎同时松了口气。
  贺四郎大着胆子问道:“三哥,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贺大郎皱着眉头叹气:“贺青山这一死,想再查幕后主使,更是难上加难。”
  贺祈目光一闪,低声道:“先将贺青山的死讯瞒下。如果二婶娘或二哥问起,你们只管搪塞敷衍。”
  贺大郎贺四郎一惊,不约而同地问道:“为何要瞒着二婶娘和二哥?”
  贺祈看了贺大郎贺四郎一眼:“大哥,四弟。有些事,你们暂且放在心底。日后,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一眼里蕴含着的冷厉锋芒,如凝结成了实质,锐利而冰冷。
  贺大郎贺四郎心中一凛,张口应下。
  ……
  平西侯今日未去秋猎,特意叫了贺祈到自己的院子里,追问贺青山之事:“三郎,这已经是第四日了。那个贺青山,还未松口招认吗?”
  贺祈面色沉凝:“没有,贺青山嘴硬得很,严刑审问几日,连半个字都未吐露。”
  平西侯重重哼了一声,目中闪过杀意:“这个幕后之人,好大的能耐。竟能买通贺家的家将来刺杀你。这回是你反应迅疾,躲过一劫。贺袀却未躲过,也是他没运道!”
  贺祈也叹了一声:“事发迅疾,当时我亦来不及为二哥挡下那一箭。”
  平西侯不以为意,淡淡道:“身为年轻武将,总有领兵上阵之日。战场上,刀剑无眼。各勋贵武将子弟,折损在战场上的还少吗?”
  “贺袀只是面容受伤,到底保住了一条命。如果只因此事就一蹶不振,也只能说他心志不坚,难成大器。”
  一番熟悉的话入耳,贺祈心情复杂而唏嘘。
  前世他被毁容毁了一只眼,被夺了世子之位,在府中沉寂两年之久。
  那时,舅舅平西侯痛心疾首,到贺家来过数回,骂他的正是这样一席话。可惜那时的他太过消沉,被怒骂后也未振作。
  直至祖母病逝,贺家再无他容身立足之地,他才幡然醒悟。
  平西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三郎,若需要舅舅援手,只管张口。”
  贺祈心头一暖,低声道谢:“多谢舅舅。”
  平西侯笑了起来:“和舅舅还谢来谢去,也不嫌麻烦。”顿了顿,又叹道:“你娘离世之前,曾张口求我好好照拂你。”
  “如今你骁勇无双,前程似锦,简在帝心,再娶一个可心的好媳妇。舅舅也就能彻底放心了。”
  贺祈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舅舅不必为我担心,我已有意中人了。”
  是啊,大楚第一位女医官程锦容嘛!
  几日前当着皇上的面,一双少年男女情意绵绵。
  还有谁不知道?
  平西侯笑着揶揄:“还是早些定亲,早些娶过门吧!一日没娶,一日都不是你媳妇。”
  贺祈目中笑意又深了些:“我已经写信,命人送去边关了。待定亲之日,舅舅一定要登门喝喜酒。”
  平西侯哈哈一笑:“好!舅舅等着你的喜酒!”
  ……
  既是要瞒下贺青山的死讯,贺大郎贺四郎少不得要装模作样,依旧去了天牢。
  贺青山的尸首,已被秘密处置。找了一个身形相似的亲兵,易容装扮,关在天牢里。那个亲兵满身血迹,头发遮了大半的脸。
  不近看,根本看不出贺青山早已换了个人。
  守着“贺青山”的几个侍卫,皆是贺祈心腹。只要贺大郎贺四郎守口如瓶,郑氏和贺袀母子根本探听不到天牢里的动静。
  贺大郎贺四郎心事重重,在天牢里低语。
  “大哥,我怎么觉得,三哥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贺四郎小声道:“以往三哥也凶得很,一瞪眼,我就想跑。可现在,三哥不瞪眼也不凶了,我怎么更害怕了?”
  可不是么?
  贺大郎心有戚戚焉:“我也觉得三弟和以前不同了。或许是在皇上身边当值久了,多了以前没有的威势和杀气。”
  以前的贺祈,是一柄带鞘的长刀。
  现在,长刀已出鞘,锋芒毕露,令人心中生寒,情不自禁地低头诚服。
  反正,承认怕贺祈也没什么丢人的。贺大郎和贺四郎这么互相一倾诉,颇有几分难兄难弟的意味。
  闲话片刻,贺大郎又拧起了眉头,无声长叹。
  贺四郎心思活络,立刻低语道:“大哥,我总觉得,三哥一定知道幕后指使之人是谁了。遮掩贺青山的死讯,说不定是设了圈套,引着幕后之人往里钻。”
  贺大郎嗯了一声,还是皱着眉头,一脸的忧心忡忡:“只怕,我们贺家以后再难平静了。”
  贺大郎含糊不清的隐晦之言,贺四郎一听就懂,也跟着叹了一声:“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这么大的事,想遮也遮不住。”
  更何况,贺祈丝毫没有“遮一遮”的意思。分明是要利用此事,将幕后主使揪出来,一网打尽。
  这个幕后主使,和贺家一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抑或可能就是贺家人……
  后一个念头,令贺大郎贺四郎不寒而栗,甚至不敢再深想下去。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住了嘴。
  ……


第二百五十六章 鱼饵
  又过两日。
  满腹忧虑的郑氏终于忍不住又向贺祈打探:“贺青山可曾招认,是谁暗中指使他暗箭伤人?”
  她私下命人打探,可惜天牢里被守得密不透风。打探不到任何有关贺青山的消息。可气的是贺大郎贺四郎,就像两只蚌壳一般,怎么问也问不出半个字。
  一想到贺青山可能吐露“幕后主使”是谁,郑氏便心底生寒。
  贺祈目光一闪,看了郑氏一眼:“贺青山嘴硬的很,一直未曾招认。”
  没招认就好。
  郑氏暗暗松了口气,面上露出愤慨憎恶之色:“一定要严刑审问,直至他吐露招认。”
  “二婶娘放心。”贺祈一语双关意味深长地应道:“这个幕后之人,我一定将她找出来。到时候,或五马分尸或凌迟,为二哥报仇。”
  郑氏:“……”
  郑氏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有这份心就好。”然后,很快扯开话题:“秋猎就快结束了。皇上启程回京,你得随皇上同行。阿袀伤得那么重,实在不宜奔波。”
  贺祈接过话茬:“我会向皇上禀明,请皇上容二哥留在皇庄里养伤。”
  郑氏点点头,忽地问道:“你是否要将贺青山带回京城审问?”
  贺祈淡淡道:“是。到时候,我随皇上先行,大哥四弟迟一日再启程,将贺青山带回贺府。”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他能熬得过三日五日,十日八日。总熬不了三月五月。总有一日,我要令他张口,说出幕后主使。”
  最后一句,充满森冷的寒意。
  郑氏心急如焚,不敢流露出来。违心的赞了贺祈一番。
  贺祈随口虚应,心中冷冷一笑。
  ……
  待贺祈走了之后,郑氏去见了大皇子妃。
  母女两人对贺祈的态度截然不同,有了分歧隔阂,也在所难免。
  不过,到底是亲母女,没有隔夜仇。这几日,大皇子妃不提那些戳心戳肺的话,郑氏便当不知大皇子妃的那些小心思盘算。
  大皇子妃见郑氏满腹心事,立刻屏退左右,低声问道:“母亲为何一脸忧虑?”
  郑氏皱紧眉头,将自己忧心之事道来:“……贺青山若是熬不过刑罚,指认出我来,该如何是好。”
  这些年,郑氏表面和贺青山没什么来往,有什么吩咐,也都是传的口信。从未留下过只字片语。可见郑氏行事之缜密小心。
  只是,世事再严密,也有疏漏之处。她自问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只怕贺青山会留下什么证据。
  大皇子妃蹙眉低语:“母亲有何打算?”
  郑氏目中闪过厉色:“先一步动手,杀了贺青山。”
  这世上,唯有死人最安全。
  大皇子妃依旧蹙着眉头:“要杀贺青山,不是易事。”
  郑氏显然已有盘算:“贺祈要随天子先回京,到时候,贺青山身边只有几个亲兵看守,贺大郎平庸不算伶俐,贺四郎年少不当大用。要对付他们两人,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将他们两人哄骗至别处,再遣人进天牢,杀了贺青山就是。贺青山受刑多日,熬不住死了也不稀奇。”
  郑氏目中闪过狠厉之色,提起一条人命的口吻,就如杀一只鸡。
  大皇子妃已猜到郑氏来意,虽有几分不愿,也不得不听下去。
  果然,郑氏又低声道:“我此次来得急,没带什么人手。你留几个得用之人给我。”
  贺家侍卫彼此相熟,动起手来多有不便。大皇子妃的人就没这层顾虑了。再者,这里是皇庄,大皇子府的人行事也便利得多。
  大皇子妃略一迟疑,轻声叮嘱:“母亲行事一定要小心。”
  不管如何,大皇子妃总算是应了。
  郑氏眉头略略舒展。
  ……
  半个月的秋猎,终于结束了。
  元思兰胳膊受伤,在中途退出秋猎。贺袀裴璋紧接着受了伤,贺祈为了照顾贺袀,也退出了秋猎。
  今年秋猎事端连连,颇令人败兴。宣和帝连着几日心情不佳,对秋猎也没了兴致。
  秋猎魁首是一位御前侍卫,宣和帝赏了一匹宝马。第二名第三名分别是大皇子二皇子身边的亲兵。宣和帝各赏了一柄宝刀。
  待秋猎结束时,天子启程归京,众人随行一同归京。
  元思兰受的是轻伤,也不便再骑马,坐进了马车里。裴璋也是一样,在马车里待着,未曾露面。
  贺袀伤势最重,又伤的是脸,不宜赶路。
  贺祈亲自禀明天子,恳求贺袀留在皇庄里养伤一段时日。待伤势好转再回京。宣和帝当时便允了,特意留下两个太医。
  当然,被留下的太医,绝不可能是杜提点,也不可能是程锦容。
  师徒两人,收拾好衣物行李,上了马车。
  朱启珏照例在马车边晃悠。
  杜提点现在自然会意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随口笑道:“贺三公子倒是细心体贴。”
  自己不能伴在程锦容身边,就让表弟代为前来照拂。从外表,还真看不出贺祈是这等体贴入微的人。
  程锦容抿唇一笑,却未多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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