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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1950[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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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汤熬好,她已经跑了一趟茅房。
回来后,覃秀芳端起碗,捏着鼻子将黑黑的、苦涩的药汁一口灌下,连喝了两大碗。这药味实在是浓,吃了两个烤红薯也没将苦涩的味道压下。
吃完东西,覃秀芳连厨房都没收拾,赶紧回到柴房,躺到床上,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又将自己所有的衣服全拿了出来,搭在被子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躺着闭上眼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又听到了周小兰母女的声音。
“哎呀,娘,厨房这么乱,谁弄的?还用大锅煎了药,这锅黑乎乎的,怎么洗嘛!”周小兰不满地抱怨道。
刘彩云想了下说:“应该是你二嫂起来熬药了。好了,赶紧把锅洗了洗,一会儿你爹要回来了,赶紧做饭。”
“二嫂怎么不做,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周小兰的嘴巴都快翘得能挂油壶了。
刘彩云嗔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快点过来帮忙做饭,都要说人家的姑娘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回头传到你婆家耳朵里,人家会怎么说?”
“怎么说?他们不喜欢,我还不想嫁呢!”周小兰仗着家里没人听见,什么都敢说。
覃秀芳听到母女二人的对话,想起了一桩往事。知道自己二哥有“出息”后,周小兰渐渐不满足于嫁给一个乡下人,对原本还喜欢的亲事生出了不满,在家里吵嚷着要退婚。
但周父周大全顾着面子,加之田家在乡下也算殷实人家,一家子也很厚道,坚持让周小兰出嫁。
虽然周大全也只是个农民,但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几分远见的,田家全家脾气都很好,对周小兰也很好,田生又有力气,打猎也是一把好手,周小兰嫁过去一辈子都没吃过什么苦头。
既然她嫌这种日子不好,不想嫁,自己就帮她一把。
翻身爬了起来,覃秀芳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头重脚轻的感觉减轻了不少,感冒显然有所好转,就是嗓子还是不舒服。对付这种炎症,要是在几十年后,吃点头孢或阿莫西林就可以了,但现在盘尼西林可是比黄金都还贵的东西,自然指望不上,她得想其他办法,金银花、穿心莲、黄芩都具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只是家里没有,回头得找乡邻们问问。
她挣扎着起身,脱了汗湿的衣服,换了一身干的衣服拉开破旧的木门。
周小兰刚好端着盘子经过柴房,看到她起来了,撇撇嘴不满地抱怨:“你这可醒得真及时,早不起来,晚不起来,我们一做好饭你就起来了。”
“咳咳咳……小兰,今天辛苦你了。”覃秀芳不跟她计较这口舌之争,会叫的狗不咬人,说的就是周小兰,嘴巴最不饶人的周小兰可以说是周家最“良善”的人了,至少表里如一。
刘彩云从灶房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斥了周小兰一句:“你二嫂还病着呢,还不快把菜端到桌子上。”
接着又和善地对覃秀芳说:“醒了,快洗把手吃饭吧。小兰这孩子年纪小,口无遮拦的,回头我好好说说她。”
看着刘彩云慈爱的脸,关切的眼神,好像自己真的比她的亲生女儿还重要,覃秀芳觉得自己上辈子栽得不冤。她一个10岁就寄周家篱下的童养媳,哪里斗得过刘彩云这种老狐狸。
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仇恨,覃秀芳乖巧地说:“好,娘,你别说小兰了,是我不好,身体不争气,还要劳累娘做饭,你辛苦了。”
“哪里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快来吃饭吧。”刘彩云笑盈盈地端着碗进了屋。
等覃秀芳洗干净手进屋,木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周大全、刘彩云、周小兰连同周立恩一个不落。
周立恩看到她高兴地唤道:“娘,吃饭啦,快来。”
覃秀芳抬头看向他。五岁的周立恩小脸上写满了兴奋,他两岁丧父,当年母亲就改嫁了,是她将他一手带大的,他从小就喊她娘,怎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等到周二狗回来,就顺理成章地将他过继到了她的膝下。
当初,她之所以同意刘彩云的提议,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舍不得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可结果呢!
覃秀芳掩下心底憎恶的情绪,坐到他旁边,声音柔和地说:“好,吃饭。”
周大全拿起了筷子,其他人也跟着动筷。
席间,周小兰特别兴奋,叽叽喳喳地讲了起来:“春花她哥带了好多好东西回来,有一块丝绸,说能做旗袍呢。娘,等二哥带好布回来,你要给我做一件新衣服哦!”
覃秀芳故作不知,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她:“二哥?二狗哥有消息了?”
周小兰听到这个她哥的贱名就不舒服:“什么二狗,我哥改名字了,叫周家成,他现在在部队里做了大官,土老帽你可别乱叫,惹人笑话!”
“这么说,二狗哥,不是,家成哥要回来了?”覃秀芳满脸喜悦地望着她。
周小兰很喜欢在覃秀芳面前显摆,哪肯错过这个机会:“那是,我二哥还让建安哥带了一封信回……”
“咳咳……”周大全忽然咳了一声。
刘彩云睨了周小兰一眼,嗔道:“你这孩子,话怎么这么多,吃饭呢!”
又对覃秀芳说:“二狗……家成是有消息了,不过听说还要过一阵子才回来,我这记挂了四年的心可总算落地了。好孩子,你也熬出头来了。”
他们这行为明显是为了打断周小兰的话。覃秀芳想了一下,上辈子可没听说过周二狗还让人捎了一封信回来,也是,当时她病得昏昏沉沉的,谁会告诉她。
周大全不想让她知道,她就更好奇这信上的内容了。
覃秀芳兴奋地睁大眼:“娘,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对了,二……家成哥捎信回来了,能不能让我看看他写回来的信?”
“给你看有什么用?你识字吗?”周小兰撇了撇嘴,不屑地说。
覃秀芳腼腆一笑,笑容有些羞涩:“我是不识字,可这是家成哥写的信,我想看看,看到这信就跟看到了你二哥一样。爹,娘,可以吗?”
周小兰搓了一下胳膊,差点掉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二嫂没见过男人啊,太肉麻了。
周大全两口子倒是没多想,自古以来,女人以男人为天嘛。算了,给她看看就看看,反正她也不识字,没什么关系。
“小心点,家成就写了这一封信回来。”周大全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覃秀芳。
覃秀芳抽出信纸,眼角余光扫到了对面三人都在看着她,她灵机一动,直接将信纸倒了过来,摊在眼前,看得津津有味。
周小兰瞧了,大笑着嘲讽她:“你信纸都拿反了,不识字看什么看嘛!”
“啊……”覃秀芳脸爆红,赶紧手忙脚乱地将信纸翻了过来。
周大全见她连信的正反都分不清,彻底放下了心,低头吃饭,不管她了。
覃秀芳将信纸摊了回来,一目十行扫过上面的字,这些字她确实看起来很生疏,因为都是繁体字,而且是竖着写的,跟后世的习惯很不相同。
但简体字就是从繁体字简化而来,有些写法还一样,其实很好猜,她连蒙带猜,很快就将信看完了。
看完之后,覃秀芳不寒而栗。在这封信的最后,周家成说他已经在外面成了家,让父母打发了覃秀芳,最好能让她改嫁得远远的,免得他的新媳妇回来不高兴。
这封信让覃秀芳突然想起了前世忽略的一个小细节。她病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隔壁村的媒婆罗婶似乎来看过她,当时她似乎还觉得奇怪,周小兰都已经定亲了,罗婶还来干什么?
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上辈子她病得快死了,没人要,这辈子她病好了,倒要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做!
第3章
“康叔,在吗?”覃秀芳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道洪亮的中年男声:“是芳丫头吧,门没锁,你自己推开就是。”
覃秀芳推开门,康大江在院子里晾晒药草。他是附近村子比较有名的中医,除了农忙下地,平时经常上山采药,走进他家就能闻到一股药味。
听到脚步声,康大江抬头看了覃秀芳一眼:“面色潮红,脚步虚浮,鼻涕不止,发烧了吧?怎么自己来了,让小兰来喊我一声就行了。”
周大全两口子会做人,在外面说话很好听,对覃秀芳那张口闭口都是我当亲闺女养的,我们家秀芳……所以导致村里人都以为他们对覃秀芳挺好的,不少人还在背后说,覃秀芳能落到周家做童养媳,简直是走了狗屎运。显然,康大江也是被假象蒙蔽的村民之一。
覃秀芳嘴角轻轻往常扯了一下,笑得非常勉强:“小兰比较忙,没时间。”
这都秋冬季节了,又不是农忙,她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忙,再忙也不至于跑个腿的时间都没有。
康大江没说什么,丢下了手里的活儿,抬步往里走去,坐在敞房里,对覃秀芳说:“坐下,伸出手。“
覃秀芳站着没动,抿唇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康叔,我只是感染了一点风寒,今早我起来熬了一锅驱寒的汤喝,已经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点疼。康叔,你能不能给我点金银花、穿心莲、黄芩之类的药草。”
“让你坐下就坐下,哪那么多废话!”康大江没耐性,语气很暴躁。
覃秀芳赶紧坐下,却还是摇头,吞吞吐吐地说:“康叔,不用了,你就给我点金银花或者穿心莲,随便什么,只要能够消炎止痛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了,我自己能好。”
看着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再一想她病成这样,却自个来要药草,自己早上起来煎驱寒的药汤,康大江隐约猜到了一些,只怕周家也没他们表现的那么和善。这才正常,附近有哪家对童养媳很好的?童养媳基本上都是死了爹娘的孤儿,无家可归,也没人撑腰,还不是婆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手伸出来,药钱先赊着。”康大江语气稍缓,但态度还是没多好。
可覃秀芳知道,他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起来脾气不好,但却最是心软。上辈子她也生过一场大病,无钱医治,当时周大全说给周家成去了信,但一直没有回音。
最后还是康大江主动给她治的病,有部分西药都是他贴钱买的,至于医药费,他说以后有了慢慢还。这个慢慢一拖就是十年。
重回一世,他还是没变。
覃秀芳吸了吸鼻子,坐到他对面,伸出了手。
康大江给她把了脉,又问她什么时候感染的风寒,有哪些症状,听完后,给她开了三服药:“拿回去,一天三顿,一副药吃一天,要是明天不见好转,再把药提回来找我。”
“谢谢康叔,药钱多少,等我好了上山采草药抵药钱。”覃秀芳拿起药,朝他鞠了一躬,既是谢他上辈子的救命之恩,也是感激他今天的出手相助。
康大江倒没拒绝:“等你好了再说。”
“嗯,康叔,我先回去了。”覃秀芳向他道了别,出了门,慢慢往家里走。
没走多远,就看到刘彩云跟几个妇女坐在槐树下在收拾玉米杆。晒干的玉米杆太长了,弄回家不方便,农闲的时候很多妇女会把它们折短,用稻草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这样方便烧火做饭。
瞧见覃秀芳过来,那些人立即跟刘彩云说:“你儿媳妇来了。”
说话间覃秀芳走近了,挨个给大家打招呼:“娘,三婶,五娘……”
三婶看着覃秀芳手里提的三个药包,关切地说:“芳丫头身体不舒服啊?”
“咳咳咳……感染了风寒。”覃秀芳剧烈地咳了起来,一副快把心肝都咳出来的模样。
看样子病得不轻啊,三婶几个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刘彩云关心地说:“你这丫头,生了病就在家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吩咐你妹子去做。不然,你有个好歹,等家成回来,我怎么向他交代。”
几个婶娘一听,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周家成身上:“就是,现在你们家家成有大出息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看看你婆婆他们对你多好,芳丫头,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刘彩云果真会做人,明明他们一家子都不管她死活,但在外面却能三言两句就装出一个好人的模样。
既然她这么喜欢装好人,那就装到底吧!
又咳了一声,覃秀芳虚弱地说:“我晓得了,谢谢婶娘们关心,我一会儿就回去。对了,娘,刚才我去抓药的时候,你和爹都不在家,我就先找康叔赊了药,想回去再跟你们说的。正巧康婶来了,娘,你把药钱给康婶吧,也省得待会儿咱们再跑一趟了。”
刘彩云素来带笑的脸僵住了,这个以前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闷屁的丫头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刘彩云不想掏钱,手摸了一下口袋:“哎呀,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晚些时候再给你康叔送过去。”
“娘,让康婶子等一下嘛。咱们家的都是你在管,就几步路,也省得回头你还要特意走了一趟了。”覃秀芳招呼洗完衣服抱着木盆回来的丁怡,温柔地说,一副为刘彩云着想的模样。
刘彩云气得差点吐血,这丫头今天什么毛病,一个劲儿地把自己家的钱往外掏,别是脑子烧傻了。
但当着大伙儿的面,她不能说不,不然回头大家怎么看她?刘彩云只好勉强挤出个笑容问道:“丁怡,你等等。秀芳啊,多少钱,我回去拿。”
“半个银元,我病比较重,康叔开了不少好药。”覃秀芳立即报出一个数字。
刘彩云差点摔倒,半个银元,这么贵,怎么不去抢?可话已经说出口了,而且刚才她还在大伙儿面前吹牛她家家成多能干,多有出息,现在要赖这半块银元的账,回头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们家。
要以前,让他们笑话也就笑话了,但要是家成回来,也被人这样笑话怎么行?
为了自家的面子,为了有出息的儿子的面子,刘彩云默默回屋拿了钱出来给丁怡。
覃秀芳立即感动得眼泪汪汪:“娘,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们二老。”
三婶几个也纷纷夸了起来,说周家是难得的和睦之家,儿媳妇勤快孝顺,公婆体贴爱护小辈,如今儿子又有出息了,真是满村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到的人家。
只有丁怡狐疑地看了看刘彩云僵硬的笑容,拿着钱回家了。
回去后,她就问丈夫:“刚才芳丫头来看病了?她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风寒感冒,嗓子发炎。”康大江还在弄他的药草,头都没抬一下。
丁怡听了这个之后,走到他面前,伸出了手:“那,给你的!”
康大江看到她手里的半个银元,吓了一跳:“你哪儿来的?”
“怎么,你不知道啊?刘彩云给的药费。”丁怡撇嘴说。
康大江没看到她的表情,兀自道:“就一点治疗风寒感冒的药草,不用这么多的,就一二十个铜板或者十几个鸡蛋就行了,你把银元退还给他们。”
法币不值钱,乡下多用铜钱、银元甚至是以物易物。
丁怡收回了钱:“是芳丫头对刘彩云说药费是这么多的。”
闻言,康大江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思索了几秒,长叹了口气。
丁怡从这一声叹息中嗅到了什么:“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芳丫头在周家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康大江把今天的事和自己的猜测简单地说了一下。
丁怡听后一点都不意外:“我早就说刘彩云那婆娘最假了,一家子都假得很,你还不信。刚才给我钱的时候,她可舍不得了,还要假装大度阔绰,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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