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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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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和生活都受到干扰。
温以然开始厌倦了,澄清是掩饰,不澄清就是心虚承认,说多错多。
而且阮心那时网贷时填的是温以然的资料,借贷的人频频找上门。
每次只要手机开机,都会收到一大堆陌生电话骚扰威胁,扬言要上门讨债。
温以然精神开始崩溃。
因为之前调查阮心的事,沈屿之来学校找过温以然几次。
人们不敢当着她的面议论,背后的闲话却是不少,自以为是调侃玩笑的言语却成了最后杀。人的利刃。
“你知道沈屿之是谁吗,华达集团的大少爷!!要不是有那种关系,人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帮忙?”
“温以然还说是偶然撞见的,她以为是演偶像剧呢,出门就能撞见男主角,我他妈是傻白甜吗?这种狗血剧情我早八百年就不看了!”
“哈哈哈哈哈哈要真是真的她还得感谢阮心,否则哪有机会认识沈屿之?”
“卧槽你这么说我突然有点羡慕了怎么回事哈哈哈哈哈哈!”
温以然不堪受扰,却无能为力,她不可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甚至连高中的同学也听到了传闻,向她打听。
刚好那时华达集团准备融资增股,恰好遇上沈屿之的事,企业形象受损,连沈父也对沈屿之有了看法。
也是在那时沈屿之才知道,帖子的背后是自己弟弟沈彦之在推波助澜,为的不过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从某一方面而言,温以然也算是被自己连累了。
刚好那段时间沈屿之被柳芸催婚催得厌烦,所以就向温以然提出了假结婚的想法。
一方面可以帮温以然辟谣,另一方面他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被柳芸掌控。
沈父正好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支持他结婚挽救形象,只除了柳芸一人强烈反对。
原本以为结婚只是做做样子,然而那时刚好是温以然最脆弱不堪的时候,沈屿之两次出手帮忙都为自己解决了难题。
果然领完证之后,温以然的生活开始变得正常。
至少不会出现“我有一个朋友说。。。。。。”“我听说。。。。。。”“我好像看见。。。。。。”的言论了。
沈屿之是那时温以然身陷囹圄时唯一的救赎。
不可避免的,温以然开始动了心。
她不知道帖子的背后也有沈彦之的功劳,只当是自己连累了沈屿之,所以一直对他心存愧疚。
温以然竭力想要弥补,所以柳芸对她再挑剔,她都隐忍了。
同时因为帖子的事,再加上结婚的目的不纯,沈屿之对温以然心存亏欠,所以待她也极尽温柔。
那段时间也是两人最欢快的时光。
温以然慢慢陷了进去,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她终于抓到了一丝光亮。
她以为生活在慢慢变好了。
结果才刚过不久,不知为何,沈屿之开始怀疑那一晚是温以然和沈彦之设计的,看着温以然的目光渐渐多了异样,两人开始有了隔阂。
再往后彻底陷入冷战。
生活好像又陷入泥泞,开始停滞不前。
直到有一次温以然回校,却遇上了许久未见的阮心。
女人一身的狼狈,发生那件事之后,阮心早就被学校开除。阮心背负着重债,这些日子都在外面东躲西藏。
知道温以然嫁入沈家后,阮心又有了别的心思。
她想要乞求温以然放过自己,借自己一点钱还债。
“你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不能借我一点?”
“那天的事是我不对,可是你最后不也什么事也没有吗?”
“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会认识沈屿之!怎么可能会嫁入沈家!”
阮心撕心裂肺哭喊着。
见温以然不答应,女人索性咬牙从楼上跳了下去。
还好只是三楼,阮心只是摔断了双腿。
不管是威胁还是恶心温以然,她都做到了。
从那时开始,开始有了另外一种声音出现,渐渐的越来越多。
“虽然阮心有错,但温以然也不必将人逼死吧?我那天晚上差点被吓死。”
“还不是仗着身后有沈家胡作非为,何况那次温以然不也没受什么伤害吗?为什么不能放过人一次?”
“唉,我那天听阮心哭了好久,突然有点于心不忍了。”
“温以然是想干嘛,真的想把人逼死吗?身上背着人命她下半辈子会安心吗?”
“我本来是站温以然的,现在看来,阮心也有点可怜了。怎么说也是室友吧,而且温以然现在不挺有钱吗?借一点也不会怎样吧,要不是不还。”
。。。。。。
一时之间,受害者成了加害者,所有人都在指责温以然无情狠心,将人逼得跳楼。
不借钱给阮心成了温以然最大的过错。
无数的言语潮涌般向温以然涌了过来,几乎将她淹没。
她像被一个巨大的网罩住,温以然被困在中间,不能动弹半分。
她不明白为什么阮心的过错会被强加在自己身上,只是不借钱就被贴上不道德的标签。
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着谴责和鄙夷。
明明她什么错也没有,却莫名成了最大的罪人。
再加上那段时间沈屿之和自己的冷战,温以然只觉得窒息。
好像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了。
慢慢的,她开始害怕所有人的说话声,只要有人在自己背后说话,温以然都以为对方是在议论自己。
她开始将自己藏了起来。
。。。。。。
回忆蜂拥而至,病床上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睛,温以然稍稍偏过头,女孩眼角还蕴着水雾。
温以然眨了眨眼,视野之中是无边的夜色。
天,又黑了呢。
第五十四章
温以然刚被送去医院不久; 沈屿之就赶了过来。
女孩还在里边做检查; 门口只有宁远一人; 隐约可以听见里边仪器机械的声音。
男人面色说不出的难看,宁远蜷缩着身子坐在门边,他双手紧紧抱着脑袋。
明晃晃的白炽灯下,男人面色苍白如纸。
听见脚步声时; 宁远并未在意,直到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透过指缝可以看见眼前多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男人不虞地抬起头,抬眸就撞见沈屿之冷冽的视线。
沈屿之咬牙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他声音不低,正好一字不落落入宁远的耳朵中,也引得隔壁几个人的注目。
宁远没理会。
下一刻,沈屿之突然上前一步,男人面色阴冷; 他狠狠揪住宁远的衣领,趁着人不备将人拉起身; 手指蜷缩用力,宁远衬衫的领口已经出现皱痕。
四目相对; 沈屿之紧盯着宁远的眼睛,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男人声音阴冷下,攥着宁远的衣领往后边的墙上撞去。
他双目圆睁:“你知道她大学发生过什么事吗; 为什么还。。。。。。”
余下的话还未出口,手腕已经别人攥住。
宁远手指一动,微微用力; 硬生生将沈屿之揪着自己领口的手指掰开,他目光缓缓上一,最后落在沈屿之脸上。
宁远睫毛轻抬,不疾不徐道:“不用你提醒。”
两人的手稍纵即离,宁远拢眉将男人的手甩开,刚才是因为走神的缘故,所以才会被沈屿之占了上风。
这会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宁远思绪已经回拢。
他慢条斯理瞟了一眼里边的动静,又抬手理了理领口,将皱巴巴的衬衫捋平。
“我当然知道她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那你还。。。。。。”沈屿之气急,恶狠狠地瞪向眼前的人。
他想质问宁远为什么会让温以然撞见那样的画面,可是话一出口却觉得矛盾。
宁远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那边刚好有人跳楼。
不过想到刚刚李铭查到的资料,说是有人在江对面燃放了烟花,再联想到宁远和温以然那个时间刚好在那里,沈屿之不得不怀疑。
那个烟花,就是宁远为温以然燃放的。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见双方各不退让的趋势,值班护士颤巍巍过来提醒一句:“这里是医院,麻烦小声一点。”
果然刚说完,宁远和沈屿之就各退让了一步,只是两人脸上的神情依旧不悦。
沈屿之沉着脸,他目光移向里边还在做检查的人影,想到温以然晕倒的缘由,沈屿之睫毛轻颤了下。
目光掠过一丝疑虑。
温以然大概是想起什么了。
阮心的跳楼对温以然的打击很大,加上今晚江边有人宿舍楼有人从楼上坠落,沈屿之自然会有这样的怀疑。
沈屿之喃喃自言自语了一声,声音细如蚊讷,只他一人听见。
末了又抬头看向宁远,男人眼睑微掀,不留情面下起了逐客令:“这里有我就行了。”
“宁先生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宁远哂笑:“凭什么?”
他下巴稍稍抬了抬,视线落在沈屿之口袋中的手机上,男人眼底划过一丝讥诮。
“电话响了这么久,沈先生都不接的吗?”
沈屿之面色一僵,他原本就是从会议过来的,原本还想支走宁远,再让李铭过来顶替自己,没想到会被宁远拆穿。
手上的收购案刚好出了问题,再加上沈彦之一直虎视眈眈抓着自己的错处,沈屿之不敢掉以轻心。
犹豫了一会沈屿之还是接起电话,果然是会议的事。
刻意走远才接通电话,然而宁远落在自己脸上不怀好意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沈屿之一噎,他拢了拢眉。
问了医生,知道温以然一时半会还没能清醒过来,又想起温以然现在大概已经恢复了记忆。
沈屿之心情稍微放松了下,只要温以然恢复记忆,就不会再无视自己了。
工作那边脱不开身,何况还怕沈彦之捣乱,沈屿之不敢松懈。沉吟半晌,到底还是决定先回公司料理事务。
只是临行前见宁远倚在墙边吊儿郎当看着自己,沈屿之嗤笑。
“都知道那段时间她出事了,那你当时又在哪里呢?”
男人轻飘飘丢下一句,随即面不改色离开了,徒留宁远怔在原地。
原本散漫的身子慢慢僵住,宁远唇角的笑意也僵在脸上。
他慢慢直起身子,视线落在里边昏睡的女孩时,男人紧了紧手指,目光飘移不定。
。。。。。。
。。。。。。
温以然刚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只有她一人。
病房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还是深夜,外边一片寂静。
女孩眨了眨眼,目光在房间搜罗了一圈,最后还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垂眸敛去眼底的失落。
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呢。
女孩慢慢动了动手指,借着月色,温以然缓缓朝窗口走去,在玻璃窗前站定。
外边没有月色,黑黢黢的一片,只有偶尔的虫鸣鸟叫声在耳边响起。
女孩倚着窗边,又将窗纱拉开一点。
蓦地目光突然顿住。
楼下花坛处前边坐着一人,背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袅袅烟雾在男人唇边散漫开来,指尖处还有一点猩红。
温以然眸色一动,攥着窗纱的手指停在半空。
她还是第一次见宁远吸烟。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楼下的人影突然往回看了一眼,对上温以然的目光后,宁远整个人僵住,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掐灭了烟头后,又急匆匆想要跑上楼,只是刚走没几步,男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倏然往医院门口跑去。
温以然愣住。
然而只是下一瞬她突然又明白过来了。
大概是知道她的病情了吧。
这样也好。
女孩苦笑了一声,最后还是放下窗纱,重新回到了床上。
病床硬梆梆的,初秋的天气,温度比白日低了许多。
温以然缩了缩肩膀,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房间安静无声。
温以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其实刚开始生病时也偶尔会有朋友过来探望,只是那时温以然的情绪已经开始变得不稳定。
知道她的情况后,朋友也渐渐少了联系。
再加上后来一直梦见阮心跳楼的事,还有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留言,温以然的情绪开始变得暴躁,整个人彻底变得崩溃。
稍微一有动静她就疑神疑鬼。
然而等情绪稳定下来,温以然又变得正常,好像刚才那个暴躁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情绪完全得不到自己的掌控,温以然说不出自己的感受,每次都是发脾气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又开始觉得愧疚。
躁郁症持续发作。
温父温母知道她的病情后,对她更加上心,也担心了许多。原本温母还想接温以然回家住,但是刚提起就被温以然否决了。
太累了。
她好像一个累赘,将所有人都拉下水,连累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每一次看见母亲背着自己以泪洗面,温以然都止不住自责。
甚至有时连轻生的想法都有了。
反正网上那些人也一直让她去死,或许死了还能得到解脱,得到一个清净。
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温以然好多次都想自暴自弃,也是在那时她开始有了自残的想法,身体上的痛苦还能稍微减轻心里的压抑。
情绪的暴躁加上自身的排斥,原本亲近的朋友渐渐远去,最后只剩下温父温母陪着自己。
见不得父母伤心,加上情绪越来越消极,温以然渐渐远了父母,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人。
她也慢慢习惯了孤独,疼的时候就靠止疼片缓解。
那个大别墅包裹的,只有自己一个形单影只的灵魂。
温以然眸光晦涩,胡思乱想之际,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温以然一惊,摸索着将手机拿过来时,却见上面是林嫣发过来的信息。
大小姐:【身体好一点了吗?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温以然还诧异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女孩瞳孔一紧,下意识朝门边看去,门口处站着的赫然是方才离开的宁远。
“你怎么。。。。。。”
她喃喃念叨了一声,却见男孩尴尬地挠了挠头,走近才发现宁远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混杂着沉香的味道。
温以然狐疑地皱了皱眉,蓦地半眯起眼睛,视线落在男孩的衣服上。
宁远刚换了衣服过来。
白衬衫已经被换了去,松松垮垮的白T恤是在楼下便利店买的,并不合身。
见温以然盯着自己,宁远尴尬地低头闻了闻,他吸了吸鼻子:“应该没什么味道了吧?”
温以然不喜欢烟味,若不是刚才心情太过郁闷,宁远也不会控制不住。
只不过看见温以然站在窗边时,他就后悔了。
急匆匆在便利店买了T恤后,又回车上喷了好一会香水,宁远才敢过来。
身上淡淡的香味传了过来,在女孩鼻尖弥漫。
温以然睫毛轻动,倏然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蔓延开。
却见男孩突然扬起头,宁远朝女孩弯了弯唇角,他温声道。
“你。。。。。。怎么样了?”
话落,又慢慢伸出手,手指在温以然面前摊开,手心中央,赫然是一颗方方正正的草莓糖。
男孩的声音极轻。
“以后要是。。。。。。还疼的话,就吃糖吧,别吃止疼药了。”
男孩蹙了蹙眉,犹豫片刻才道:“那东西,不能常吃。”
温以然愣愣地盯着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心的糖果终于被人拿起。
宁远脸上一喜。
温以然唇角微动,缓缓开口道:“。。。。。。好。”
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林嫣的信息还在,连着那颗草莓糖,一同被温以然捏在手心。
或许,她不是一个人了。
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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