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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王侯家(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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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头来,看向站在面前的白翊岚,见他的那双眼睛在面罩之上望着自己。
  她吹奏的是梦境里的前世跟他相处了两年,从他这里学来的曲子。
  在今日之前,宝意从没有试过,因此一开始吹奏的时候显得颇为生涩。后面渐渐顺畅起来,才引动了白翊岚。
  他落下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宝意沉浸在这曲调牵起的回忆中,被吓了一跳。
  她并不知道这辈子白翊岚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现在跟自己上辈子见到他的时间其实是差不多的。
  上辈子她毁了容貌,这辈子她还没有得过天花,脸还是完好的。
  没了遮面的面纱,就不像白翊岚说的那样,觉得两人初见都遮着脸很有意思,他会不会不理自己?
  树下,身穿黑色劲装,怀中抱着一把剑的人一双星眸盯着面前的人。
  不知该有什么反应的宝意手里也拿着叶子,呆呆地回望他。
  一阵风吹过,远处的凉亭里谢易行还在跟自己下棋,没发现这树下的对峙。
  宝意主动开口了,问道:“你……你是谁?”
  白翊岚见这小丫头刚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声音细细地问自己是谁。
  他没有回话,而是问她:“这曲子你从哪里学来的?”
  他戴着面罩说话,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也是闷闷的,听不出他原来的声线,显得有些吓人。
  宝意缩了缩肩膀,“奶奶……奶奶教我的。”
  她这般反应,就仿佛她一个人坐在树下伤心哭泣,吹起奶奶教她的曲子,突然引得一个这样蒙着面的人从树上跳下来,令她很是害怕。
  白翊岚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端详着她的脸,一手撑在了她身后的粗壮树干上。
  宝意不由得往后缩了缩,整个人贴在了树上:“你要做什么……”
  白翊岚试图从她脸上看出南地女子的特征,判断她有没有说谎,只可惜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南地跟他的国家近,若是住在边境,会耳濡目染听到一些越国的曲子也不奇怪。
  如果不是今日听她吹奏,他还以为这曲子只有自己会呢。
  他靠近试探,确认了宝意是真的没有武力,只是个普通人。
  就算她的目标是谢易行,也该是直接过去,而不是跑到自己所在的这棵树下来。
  显然就只是想找个地方哭,吹了首南地的曲子,碰巧罢了。
  宝意见他这样近距离地望着自己,只感到一阵压力。
  白翊岚是很警觉的人,她这样跑来,其实也是兵行险招了。
  但是比起让自己因为不堪用被打发到外面去,跟在三哥身边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她不能直接跑到谢易行面前去,就只能将目标定在了白翊岚身上,先来引起他的注意。
  见她剪花的时候差点从山上摔下去,白翊岚会出手救她,现在让他见到自己身陷在这样的困境之中,宝意也希望白翊岚能动恻隐之心。
  ……他会的吧?
  宝意想着,有些不安地望着面前的人。
  白翊岚看着她睫毛颤动,梨花带雨的样子,感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不安。
  那眼泪还像新结的露珠一样,凝在她的腮边,令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白翊岚想别开眼睛。
  可是就这样看别处,就像是输给了这个小丫头。
  于是借着伸手拿手帕的动作,他顺势移开了目光:“擦一擦。”
  宝意看着那条纯白的、毫无装饰的手帕递到自己面前,愣了一下。
  然而白翊岚的手停在半空中,并没有要把手帕收回去的意思。
  隔了片刻,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这小丫头像是才反应过来,霞飞双颊地对自己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了手帕。
  白翊岚放下了手,看到她慌乱,就感到心里舒畅了些。
  宝意先前哭虽然是为了引他下来,但她也是真的伤心,正好畅快地哭了一场。
  用白翊岚的手帕擦着眼泪,她又想起那天大雨。
  她从屋顶上跳下来,站立不稳,四皇子伸手扶了她一把。
  见着她手心血肉模糊,也同样给了自己一条手帕,在那只受伤的手上打了个结。
  四皇子的帕子跟白翊岚这条没有任何标记的手帕不一样,在他的手帕上绣着一个“璟”字。
  那手帕扎在宝意的手上,染了她的血,她想洗干净,可是怎么也洗不干净。
  就算洗干净了,想来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够还给四皇子。
  宝意擦眼泪的动作停了下来,想着自己手上这条再加上收在匣子里的那条,这都收到了两条帕子了。
  见她擦干了眼泪不再哭了,而自己的行踪也暴露在她面前了,白翊岚干脆就在她旁边一翻身坐了下来,没急着回到树上去。
  只见这小丫头拿着他的手帕,看了看上面泅开的泪痕,然后从手帕后面抬起那小鹿一般无辜的眼眸来,小声对自己说:“手帕被我弄脏了,我洗干净之后再还你吧……”
  白翊岚不知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但她不笨的话,就会猜到自己是宁王三公子身边的人。
  他其实想说她还不还给自己都没有关系,这样的帕子他还有很多,可他转念一想,还是问起了自己刚刚就想问的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哭?”
  “在别的地方哭,怕被人看见。”宝意一边折好他的帕子收起来,一边说道。
  可白翊岚问她的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他刚想再开口,就看到宝意像是回过神来,对自己说道:
  “啊,你是问我为什么要哭对不对?”
  还不算太笨。
  白翊岚“嗯”了一声,听宝意小声说:“有人欺负我。”
  说完,宝意就见坐在身旁的白翊岚一扬眉毛,理所当然地道:“谁欺负你,你欺负回去就是了。”
  宝意听着他的话,又记起梦境里那两年。
  他说过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就是师兄弟欺负他,他也不怂,也直接正面刚回去。
  师兄弟能打,他也能打,要是打不过的话就勤加练习,等能打得过的时候再打回去。
  白翊岚也在回想着自己的学艺生涯,又看了看宝意。
  像这样生长在王府后宅里的婢女战斗力都是那样,既然战力平等,为什么不能直接打回去呢?
  于是,他对宝意说:“下次他们再欺负你,你打回去他们就不敢了。”
  宝意却看着他,怯生生地摇了摇头:“不行。”
  基本上没什么机会跟小姑娘接触的白翊岚,只觉得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她们姑娘家的想法,被宝意这样搞得觉得有点好气又好笑。
  宝意听他问自己:“你不欺负回去,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呢?”
  宝意心道当然有用了,你这不是下来了吗?
  她看着白翊岚,刚想说点什么就眼尖地发现他的袍子破了,一时间只在意起了那个破洞:“你衣服破了。”
  白翊岚低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自己的袍角被刮破了一道。
  他这整天到处飞来飞去的,也不知道是被屋檐刮破的还是被树枝刮破的。
  “没——”
  他本来想对宝意说没有关系,随它去,然后让她从这里离开,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自己,就见宝意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拿出了随身带着的针线包。
  她选了跟他的衣袍颜色相同的线,拿在手里对他说道:“我给你补一补吧。”
  看着她伸手过来,白翊岚把原本想要说的拒绝咽了回去。
  他也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只看着宝意用了跟自己衣服同色的线,动作娴熟地将袍角翻了过来,从背后开始缝。
  在一番让白翊岚眼花缭乱地穿完线之后,宝意扯着线一拉。
  像变戏法一般,那片断开的布就被平整地缝了回去,一眼看过去看不出什么破绽。
  宝意要低头过来,白翊岚下意识地要往后退,不过他定住了自己。
  见少女只是倾身过来,用牙咬断了线。
  “好了。”宝意收起了针线,又扯平了一下那块布料。
  白翊岚看着她,发现她居然有虎牙,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见他的袍角看不出是缝过了,宝意才收拾好了东西,从树下站了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衣裙,对白翊岚说:“这里如果不能来,那等把帕子还给你,以后我就不来了。”
  像是不想给他惹麻烦,说完之后,她就飞快地转身离开。
  白翊岚坐在原地,看着她在山路上远去的背影。
  她一开始只是走,然后就小跑了起来,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隔了片刻,白翊岚才从树下站起,摸了摸她缝好的袍角,自言自语道:
  “左右都已经被你知道我在这里了,顶多下次不赶你走就是了。”
  之后几天,他再陪着谢易行到后山来,都在等着宝意出现。
  可是等了好几天,说着要还他帕子的少女都没有来。


第10章 
  白翊岚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连守在谢易行身边的时候,都忍不住看看树下有没有来人。
  他走神得连谢易行都注意到了。
  向来不发出声音的人竟然在屋檐上踩下了一个小石子,让跟谢易行说话的管事都忍不住朝上面看了看。
  “没事。”谢易行淡然地道,“大概是只猫。”
  “是。”
  等了又等,白翊岚没了耐心,决定去看看这小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
  府里面丫鬟最多的地方就是王妃的院子。
  只是宁王妃院子里的丫鬟大多年长,像宝意这样年纪小的,应该是在郡主院子里。
  白翊岚作出了推断,决定去柔嘉郡主的院子碰碰运气。
  他一在高处落下,就看到那天在自己树下哭的小丫头在搬着花盆。
  吃力是一回事,她恍惚的神情又是另一回事。
  白翊岚在暗处皱起了眉。
  比起那日来,这小丫头身上没有了灵动,仿佛被磋磨得更厉害了。
  在他盯着她的时候,她总共跌倒了两次,被吓着了好几次。
  屋檐底下发出了嗤笑声。
  白翊岚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另外几个丫鬟模样的少女坐在那里。
  看着宝意跌倒,她们帮也不帮,只是冷眼相看。
  “多可怜啊。”
  白翊岚听见一个声音说道,低头一看,是两个郡主院子外的丫鬟在说悄悄话。
  “本来是郡主院子里的人呢,被吓成这样,听说刘嬷嬷都已经打算把人送到外院去了。”
  一听到这话,白翊岚就站直了身体。
  另一个声音唏嘘地道:“她亲娘不是郡主的乳母吗?难道也不管?”
  先前说话的丫鬟道:“不管的。”
  然后她们就没再说话了。
  这郡主院子里的密辛,她们都不是这院子里的人,说多了让人听去不好。
  白翊岚握紧了手中的剑,一时又觉得宝意不争气,不知道欺负回去,一时又觉得她可怜,有亲娘跟没亲娘似的。
  坐在屋檐下,春桃吃着手里的瓜子,看着宝意这一上午就把花盆搬过来搬过去。
  秋云听她问道:“小秋,她这样有多久了?”
  “有好几天了。”秋云连忙倾身回答道,“刘嬷嬷都觉得她大概是不好了。”
  春桃说不出轻蔑地哼了一声。
  现在自己不去找她的麻烦,她也迟早要从这里被赶出去。
  这样想着,她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瓜子壳扔到地上:“走,回去做事了。”
  宝意看似恍惚,实则清醒地把所有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这也是没有办法。
  这已经是她那日去见完白翊岚的第五天了,他都不曾来找自己。
  她只能先让刘嬷嬷觉得自己不堪用了,将自己打发到外院去。
  搬完花盆回到檐下,看到落在地上的瓜子壳,宝意又蹲下去捡起来了,放在了自己随身的小口袋里。
  白翊岚看着,觉得不能让她再这么下去。
  他的身影一闪,就从角落里消失了。
  听松院里,谢易行正在廊下坐着看书,忽然感到面前掠过一阵风。
  然后,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拿着书抬头,看到白翊岚站在自己面前。
  谢易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不是影卫包袱最重,常常叫他下来都不下来的嘛。
  怎么现在也没有别的事,他就跑下来了?
  “怎么了?”谢易行放下了手里的书。
  白翊岚杵在他面前,生硬地道:“我觉得你身边缺个侍女。”
  谢易行:“???”
  白翊岚张了张嘴,原本想在他衣服上指个破洞,说你衣服磨破了都没人管。
  可他的目光落在谢易行的衣服上,华贵的布料完美无缺,衬得这寒梅般的公子越发俊美。
  宁王三公子谢易行,真是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
  白翊岚:“……”
  他忘了,他们两个不一样。
  一个成天到处窜,一个就坐在轮椅上,身上连点尘土都不沾。
  他看来看去,都没寻着漏洞,最后指着谢易行腰间的玉佩道:“你看你的络子都磨秃了,也没个丫鬟给你打个新的来换。”
  顺着他的话,谢易行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
  只见在他的腰上挂着一枚玉佩,玉佩是遍体通白的颜色,配的络子是碧青的颜色。
  不过因为年岁已久,所以褪了色,下面的流苏也秃了许多。
  谢易行本不是特别在意,现在听白翊岚这么一说,他就伸手摸过了腰间的玉佩,低着头道:“这络子是旧了,可是样式一般人不会打。”
  这玉佩得来的时候,是宁王妃让她的乳娘孙氏打的络子。
  孙嬷嬷的手巧,打出来的样子旁人都学不会。
  孙嬷嬷一手带大了宁王妃,又照顾了谢易行四年,这才在逃难时跟他们分开。
  这枚玉佩在谢易行身上戴了十几年,一直没换络子,也算是他对孙嬷嬷的一个纪念。
  他放下了玉佩,如果这络子不断,他是不会换的。
  只是,当他抬头看向站在面前欲言又止的白翊岚,就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可能平白无故让自己收个侍女——
  怎么着,他这是春心萌动,看上哪个小丫鬟了吗?
  白翊岚觉得谢易行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剑,有些防备道:“怎么?”
  谢易行看着他,自十二岁他来到自己身边,就一直是不大开窍的样子。
  宁王三公子想着,看向了院子里繁茂的花草:这春天过了,木头也开窍了吗?
  真是稀奇。
  到底是相处几年,又是一起长大,虽说是影卫,但其实也是他难得的朋友了,既然想要个小丫鬟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易行进入看戏状态,重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书,一边翻页一边对以为没有机会的白翊岚说:“是哪个?”
  白翊岚还没有反应过来,谢易行又从书上抬头望着他,“我说,你想调到院子里来的丫鬟是哪个?”
  见他一语道破了自己的来意,白翊岚也不扭捏了,直接道:“就是郡主院子里的那个,叫——”
  他说到这里,忽然卡了壳。
  谢易行看着他,敢情这是看上了人家,结果根本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没错,那日在树下,白翊岚确实没有问宝意的名字。
  今日去找她,光见她被人欺负,听墙角也没听到她的名字,顿时就有些尴尬地杵在原地。
  他的脸被面罩遮住了大半张,只露出一双眼睛。
  谢易行看着他眉宇间的懊恼,吞回了“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打趣,觉得事情更有意思了。
  他说道:“你给我形容一下。”
  白翊岚在面罩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干巴巴地形容道:“很可爱的。”
  谢易行“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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