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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王侯家(重生)-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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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着应天帝被放于下辇上,皇后说了声“起”,驾辇就离地,匆匆地朝着帝王寝宫去。
容嫣在旁急急地跟着,在行走中问身旁的人道:“大巫医来了没有?”
“回公主——”那近侍急得满头是汗,一面用袖子擦汗,一面说道,“来了,来了。”
说话间,只见铅云堆积的天空中,一点雪花旋转着飘下来,落在容嫣的脸上。
少女抬手,抹去脸上的冰凉,往天上一看,见到停了两日的雪又再次在皇城中下了起来。
而应天帝也在驾辇的行进中往旁边一歪,失去了意识。
帝王寝宫,昏迷过去的应天帝才在床榻上被安置好,大巫医就赶过来了。
大巫医身上穿着沉沉的黑袍,面容苍老。
他的一双眼睛原本也是蓝色的,但现在已经浑浊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他一来,容嫣就迎了上去,叫了声“师父”,大巫医对她匆匆一点头。
这殿中站着的除了皇后、第四皇妃之外,还有应天帝器重的几位皇子,只是人人都不比容嫣是大巫医的亲传弟子,能够在这时候上来跟他说话。
他们看着大巫医往床榻的方向走,容嫣也寸步不离地跟着来到床榻边。
大巫医看着躺在床上的应天帝,伸手一按他的颈侧,口中同容嫣说了几样自己要的东西。
容嫣听完立刻出去命人准备,不多时就带着所有东西回来了。
在旁看着的众人见到她手中托着的瓶瓶罐罐,统统没有盖上,隐隐可以闻见里面传出来的腥气。
大巫医取过了研钵,将罐中被浸出汁液的草药徒手抓了出来,放在了里面,然后又再伸手从另外的罐中抓出了几只毒虫。
那些被他抓在手上的毒虫色彩斑斓,还在不停地扭动着。
大巫医眼也不眨地将蝎子和蜈蚣直接放入了口中,咀嚼起来。
在他手上,则研磨起了研钵中的草药。
殿中安静,外面的大雪飘落也是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毒虫在大巫医口中被嚼成血肉的声音。
咀嚼过后,他将碎裂的虫子也吐在了研钵中,同那些草叶一起研磨着,等研磨到差不多了就解开了帝王的衣襟。
应天帝在被送进温暖如春的寝殿中时,身上的外袍已经脱了,如今身上只穿着寝衣。
大巫医一解开他的衣襟,帝王的胸膛就袒露出来,在他心口的位置上本应该光洁一片,现在却浮现出了一块蓝色的印记。
大巫医将研磨好的毒草毒虫挖出来,全部敷在了那块蓝色的印记上。
敷上这些东西的皮肤迅速地发红,同周围蔓延出去的冷色仿佛对决了起来,红色向着外围扩散,而那些冰冻之色则压抑它。
帝王心口的一片肌肤沦成战场,一时间战况焦灼。
容嫣在旁看到那个印记之时,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她不是第一次见这印记。
她并非独女,她的母妃在几年前给她生了个弟弟,小家伙生得虎头虎脑,极为可爱,容嫣第一眼见他就喜欢上了他,去哪里都带着他。
只是才长到三岁,这个小弟弟就夭折了。
容嫣那时才从外面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匆匆地来到母妃的寝殿中,见到自己的弟弟已经身体僵硬,嘴唇发紫,仿佛在冰天雪地中生生冻死,而在他的胸口也有着一样的蓝色印记。
这不是巧合,父皇现在也是这般——
这是怎么回事?!
大巫医的目光在帝王的心口停留了片刻,然后将他的衣襟拢了回去。
容嫣见他转了过来,仿佛在这短短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他对众人说道:“现在只能这般,剩下的就看陛下能不能挺过去了。”
……
帝王急病,东狄群臣离开殿中。
北周使团也离开了皇宫,回到了使馆中。
对应天帝在方才的宴席上突然发病,岑大夫他们还没有那么大担忧。
唯有谢易行的一颗心悬起。
等回到院中后,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飞雪将院子又重新覆盖。
如果应天帝没事还好,若他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好歹,那就是东狄的国丧,到时候想要从皇都离开,再去别的地方找宝意就难了。
外面起了风,将原本柔和地飘落下来的雪花都变成了玉屑,带上了锋利。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谢易行转头看去,见到是随行的一个侍卫端着热水进来。
谢易行对他说道:“放着吧。”然后目光随意地落在了这侍卫身上。
在随行的队伍中,一共有十六名护卫,都是京中高手。
这一个谢易行经常见到的侍卫相貌平平,一双手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茧子,叫人看不出他的武功路数。
只是今日谢易行一看他,却发现与印象中有些不同。
他手上的肤色要深了一度,指节粗了两分,粗糙程度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用掌的高手。
谢易行定住了,站在原地将这侍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心中浮现出一丝疑虑。
这侍卫给他送完水之后,就同往日一般退了出去。
谢易行没有出声,观察着他行走的姿势,确实又同之前一样。
此人身上没有恶意,除了手上的破绽以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违和感,就好像他才是这个侍卫本人一样。
奇怪了。
谢易行微微皱起了眉。
如果他是真正的侍卫,那先前一路上过来,伪装成他的那个又是谁呢?
东狄皇城,一间热闹的商行中。
脱去了侍卫装扮,换成了原本的模样的欧阳昭明坐在这二楼临街的房间里,用杯盖拂去了茶水中漂浮着的茶叶,听完了面前安插在东狄多年,经营着一个情报据点的属下汇报的情况。
所有信息,包括今日应天帝在宴席上突发疾病倒下的事,也没有延迟地传到了他耳中。
这个做商行老板打扮的监察院官员恭敬地垂着眼,以跟平常圆滑、长袖善舞完全不同的严肃姿态:“应天帝这急病发作的方式,同夭折的十六皇子一模一样。”
岳衡死后,东狄封境,欧阳昭明就专注于国内事务,其实没有再怎么关注东狄。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这倒是可以跟月重阙那样贸然地跑到大周去有些联系。
这在东狄的皇城中操持着一个据点的监察院官员听见面前的长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开口道:“一品阁的新任阁主先前跑到了大周来,若只是为了复仇而来,不像是他们一品阁的心性。”
倒像是知道后面会有这些事情,他能够在外面活动的时间剩得不多,想要手刃仇人就只有这么一点机会。
只不过在途中冒出了灵泉来,所以才会改变了目标,又这样匆匆地将宝意带走。
欧阳昭明想清楚之后,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他说道:“还有什么异常消息,都一并说了。”
等将这些信息都收集起来之后,就可以推断月重阙现在究竟是带着宝意到哪里去了。
南齐皇宫中。
一行北周使臣正在大内总管的带领下前往宫殿,准备受帝王的接见。
南齐地属南边,在这个季节,气候比起北周来更加舒适宜人。
众人从宫中走过,目之所及都是终年常绿的植物。
在这样的气温下,各色的花卉开得正好,处处皆是鸟语花香,不见秋瑟。
本来前往南齐的使团比起东狄那边还要早到两日,只不过景安帝一直忙于国事,直到今日才有空见人。
谢嘉诩走在使臣队伍中,这一次带着使团过来回访的是在礼部待了二十几年的周大人,上一次景隆帝登基的时候,他曾经同岑大夫一起来贺。
周大人生了一张和气的脸,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宫中景致看着同当年一样。”
在前方带路的内侍听了他的话,笑眯眯地转过头来道:“老奴看周大人也是风采依旧。”
原来上一次周大人来的时候,给他们领路的依然是这个老太监。
他服侍两朝天子,在景隆帝登基的时候就在帝王身旁,现在景隆帝退位,景安帝继位了,他依然领着大内总管之职。
谢嘉诩听着二人寒暄,心思其实没有多少在他们待会儿要面见的南齐新帝身上。
只是看着宫中这大好风光,再想到东狄那冰天雪地,就觉得该是自己到东狄去,将三弟换过来。
同府中的其他人一样,谢嘉诩也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被东狄人抓走了,只当她是同父亲说的一样,到别庄上去跟着霍老闭关。
弟弟自请到东狄去的举动,在谢嘉诩眼中也只是表示他们大周对友邦的重视,就像他现在也在回访南齐的使团中一样。
穿过回廊,走过广场,终于来到了景安帝所在的宫殿中。
谢嘉诩收回了飘向东狄的思绪,跟着周大人一起进了殿中。
在来之前,就听说过南齐新帝年纪很轻,谢嘉诩心中已经有所准备,不过等来到殿中,对着那穿着龙袍坐在上首的帝王跪拜行礼之后,听见他说“平身”,抬头看清他的面孔,谢嘉诩还是被景安帝的年轻给意外了一下。
站在他前面的周大人更是意外。
若不是确定在这殿中等他们的是新帝,他几乎要以为面前这位就是景隆帝了——
南齐的这位新帝,光看脸,跟本来的景隆帝就是一模一样!
第223章
景隆帝登基的时候年纪小,但周大人记得他的五官。
景隆帝白迎霆长到这个岁数,应当就是这个样子。
他在殿中给他们北周使团准备的席位上刚坐下,就见到殿外又来了人。
那身影一出现,无论是坐在上首的新帝也好,还是北周众人也好,都朝着门边看去。
是个熟人。
闻大学士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到殿中,同帝王行了一礼:“臣参见陛下。”
“大师——”坐在上首的俊美帝王一开口,不知为何卡顿了一下,才重新说道,“——大学士平身。”
“谢陛下。”
大学士神色如常地站直了身体,看向坐在席位中的北周使团。
眼下双方的位置同在大周的时候调换,谢嘉诩他们成了来做客的,大学士才是南齐主场。
座中众人——包括谢嘉诩在内,都纷纷朝大学士点头示意。
在来了南齐之后,他们就听说了新帝对大学士极其仰仗,现在一看果然传言不假。
眼下就是见一见他们这大周来使,都要有大学士在旁。
景安帝即位这些时日,看上去对怎么做皇帝这件事情总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在上首略一抬手,就有内侍上前给大学士赐坐。
等到闻大学士也坐下以后,周大人才在座中一拱手,对着景安帝说道:“上回我随岑大夫出使大齐,正是景隆帝登基之时。今日初见陛下,若不是知道在殿中等着我们的是陛下,我都要以为自己见着的是平王了。”
“平王”是景隆帝如今的封号。
这样一个封号,一说出来就十分耐人寻味。
其中的寓意可以这么理解——一为平安,二为寓意他即便退了位,也与新回来的景安帝平起平坐。
周大人的话音刚落,坐在他们对面的闻大学士就开了口。
他说道:“陛下是平王的胞弟,长得像是自然的。”
“也是,也是。”周大人笑呵呵地点头。
这时,殿外有侍女鱼贯而入,奉上了珍茗。
等奉茶的侍女离开之后,周大人再看向景安帝,结果却发现这年轻的帝王目光也正在看着他们这边。
嗯?
周大人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那个方向望去,见到景安帝的视线落点是在自己身旁的宁王世子身上。
周大人微微地愣了一下,想着宁王世子身上有什么吗?
怎么让南齐新帝第一次见他就移不开眼了。
他想着,视线隐晦地在谢嘉诩和景安帝身上转了一圈,看到了两人腰间挂着的玉佩。
硬要说他们身上有什么能够让人联系到一起的物件的话,就是这两块玉佩了。
哪怕隔得这么远,周大人也看得出这玉质极好,不过这都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两枚玉佩络子的配色跟花样都是一样的,就好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周大人想,南齐跟他们大周隔得远着呢,这玉佩的穗子像,应该就是巧合罢了。
他想着,就把这个发现抛到了脑后,专心品起手边的茶来。
周大人这一放松,却是错过了一个发现真相的机会。
南齐新帝身上的玉佩跟宁王世子带着的这枚,确实从雕刻到络子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跨越了这么长的距离,给他们两个身上都挂上一样产自玉坠空间的灵玉的不是别人,正是宝意。
大学士带着出使北周的队伍一回来,一进宫觐见,就把宝意的回信跟她捎来的这枚玉佩都交给了在宫里学习政务,等着他们的回音等到望眼欲穿的南齐新帝,同时也是他们门中最小的师弟——白翊岚。
当年,先皇后诞下一对双生子。
在南齐,一胎双生被视为不祥之兆,就是在寻常人家都会舍弃一个,更何况是在帝王家。
只是对着自己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两个孩子,无论是先帝还是先皇后,都不舍得扼杀掉任何一个。
逼于无奈,他们留下了大儿子,把小儿子送走。
当时来接走小皇子的就是白先生。
白先生跟先皇后师出同门,哪怕就算是看在这一点上,白先生也会好好照顾她的儿子。
更何况在接到这个襁褓中的小婴儿之后,白先生就发现他是练武奇材,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于是就欢天喜地地将他收作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在南齐国境之外教养他长大成人。
他们的师父从小就让跟南齐太子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小师弟戴着面具,在北周宁王府有所求的时候,更是直接把小师弟送到了北周去,给宁王府的三公子当起了影卫。
按他们师父的说法就是:“既然南齐承受不住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皇子,那把他送到远离南齐的地方去,也就不至于影响国运了。”
也正如他所想,这些年来南齐一直平静,而太子也逐渐长成了合格的继承者,在先帝先皇后都故去之后,继承了大宝。
而原本就是作为普通的孩子自由成长,修习了一身武艺,以为自己在世上再没有亲人的小师弟也应当一辈子都不会回到南齐。
只是白迎霆在位不到十年,就发现本源有缺,命不久矣。
他没有其他兄弟,同皇后也还未曾有子嗣,一旦驾崩,帝位就会空悬。
无奈之际,他不知从何处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在世,于是就想要迎回他来。
若是可以,便禅位于他。
若是不行,也能在死之前见一见自己在这世上至亲的兄弟。
他离开皇宫,由大学士陪着亲自去了他们的师门。
白先生见帝王亲至,听过他所求之后,才答应了他,动身去了北周,将小师弟迎了回来。
之后便是兄弟重逢,然后是兄长禅位,新帝登基。
闻大学士看着自己的小师弟一跃龙门,回归正统,披上了曾经属于他兄长的龙袍。
虽然对眼前这些情况感到手足无措,但也潜下心来,在他们的辅佐之下,一步步地向着明君之路走去。
可以说,小师弟很用心,学得很快,也愿意从他的兄长手中接过这千斤重担,来治理一个偌大的国家,可是他在北周总还有着一份牵挂。
一开始问他,他还不愿意说,直到后来北周太后千秋,自己要出使北周,小师弟才写了那样一封信,托他带过去。
大学士回想起自己带了回信跟玉佩回来,一见到永泰郡主的回信,小师弟的眼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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