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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王侯家(重生)-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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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他撕掉那幅《寒溪照雁图》的时候,就知道那是真迹?
  虽说那样的破损程度要修复起来不是很大的问题,但他现在若是拿不出他所说的、存放在国库中的真迹来,事情就没有办法收场。
  顾不上其他,宝意只问道:“那陛下的国库中是真的有《寒溪照雁图》吗?”
  欧阳昭明露出一个“那怎么可能”的笑容:“没有。”
  宝意:“……”
  她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欧阳昭明的打算。
  没有那样一幅画,他就敢那样悍然地把东狄送来的画圣真迹撕毁,这是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仿造一幅出来吗?
  欧阳昭明看着面前少女的脸,见着她脸上的神色变换,跟着模拟着她现在脑子里转的那些念头。
  他原本想着让她多着急一会儿,就告诉她成元帝的国库里虽然没有赵显清的真迹,但是霍老的那堆宝贝库藏里有。
  没错,东狄人带来的那三幅确实都是真迹。
  赵显清晚年所作的几幅画在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那个盗墓世家就将那几幅画用家传秘法煮了,从画芯上揭了两层下来,生生地造出了三幅真迹。
  被揭的那几幅画里,《寒溪照雁图》是一幅,《春山远居图》是一幅,《临川揽胜图》也是一幅。
  霍老手里拿着的这幅《寒溪照雁图》是当初原画上揭下来的第一层,颜色最深,细节最是丰富,可以说是三幅真迹当中最真的那一幅。
  这幅《寒溪照雁图》如今藏在兴隆钱庄,欧阳昭明刚刚就是让欧阳离拿了钥匙去取出来。
  他看着宝意思忖再三,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嘀咕道:“没办法了。”
  什么没办法了?
  欧阳昭明望着她,见她越过了自己往偏殿里走。
  偏殿里正好有书桌,还不止一张。
  宝意见着这书桌,目测了一下大小,觉得一张不够,于是推了两张过来并在一起。
  欧阳昭明跟了过来,却没有靠近。
  宝意抬头见了他,直接说道:“你来给我磨墨。”
  什么?
  欧阳昭明听见她的话,有些失笑。
  在他的人生中,除了逝去的义父跟成元帝以外,还没有人敢让他过去磨墨。
  宝意把墨跟砚台放在了一旁,见他不过来,又催促了一声:“你快点啊。”
  说着走到了偏殿门口,关上了门。
  虽然外面有欧阳昭明的人守着,应该没有人能过来,但还是把门关上比较保险。
  这门一合上,里面的光线就暗了许多。
  宝意折返过来,推开了窗户,这窗后背对的都是墙,没人会看到。
  欧阳昭明见着她这番举动,想着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索性遵从了她的话,就给她当一回磨墨的人。
  见他开始动作,宝意才转身去了这偏殿的更深处。
  走到一处屏风后,她一按耳垂进了玉坠空间,很快又拿着在里头处理好的“照君”出来。
  欧阳昭明见她往里面去,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张白纸。
  他动作一顿,垂下目光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磨的墨,生出了一个有些不真实的念头——
  她这是打算把《寒溪照雁图》现画一张出来?
  欧阳昭明想得没错,宝意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赵显清的几幅画她都已经看过了,也画过。
  她对他的笔触熟悉,对复刻出来有一定的把握。
  刚刚那幅被欧阳昭明隔空裁成两段的《寒溪照雁图》,是“七绝图”里最简单的一幅。
  离看它的时间短,宝意脑海中的记忆还极其鲜活。
  只不过要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将一幅画完美地复刻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宝意深吸一口气,将“照君”铺开,然后抬手取了笔。
  幸好欧阳昭明撕掉的是《寒溪照雁》。
  若是换了其他的画,只有手上这些东西,她是无论如何也还原不出来的。
  这样想着,宝意抬手蘸了欧阳昭明研好的墨,在这洁白的“照君”上落下了第一笔。
  赵显清用颜料的时候十分讲究,可是在用墨的时候就随意得多。
  这宫中所用的墨锭不是凡品,落在“照君”上的效果十分好。
  这多少给了宝意一些信心。
  欧阳昭明看着她在画面上错落地落了几笔之后,就将手上所拿的笔交换到了左手上。
  然后,她又再取了一只更细的笔。
  蘸墨,落笔,墨迹错落。
  他渐渐看出门道来。
  宝意今日作画,跟那日在槐花胡同的院子里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第191章 
  她用一笔,取一笔,用过之后却不放掉,手中现在已经执了四五支笔。
  因为时间紧张,所以宝意心无旁骛,手中笔杆有时双管齐下,有时单手就夹着三支,笔墨浓淡,精准地落在画面上。
  她竟是在这横放的画卷上采取了横移作画的方式,将《寒溪照雁图》一寸一寸地在纸面上复原出来。
  欧阳昭明眼中的神色已经从方才的漫不经心变得专注起来,看着刚才被自己撕成两截的画卷重新在这张白纸上被绘制出来。
  过目不忘,完美复刻。
  难怪一向独来独往的霍老也见猎心喜,收她为徒。
  若不是今日这样的情况,他又怎么能见到宝意在自己面前展露这样的技能呢?
  宝意的笔已经从画纸的左侧来到了中间。
  这幅《寒溪照雁图》在她手下,复刻已然过半。
  她不仅画得精确,更画得快,只要再过数息,这幅画就能完整地画出来。
  欧阳昭明走到左侧,抬起了手,放在了这纸面上。
  纸上的墨迹干得很快,他随意一触碰,就发现这是那日小宴时,严老板拿出来的“照君”。
  这就有趣了,欧阳昭明收回右手,在这宫中哪来的“照君”?
  他抬起眼来看向正在专注地画画的宝意。
  今日之事,她怎么就能未卜先知,准备一张“照君”带进宫来?
  若不是未卜先知,她又是怎么凭空拿出这么一张纸的?
  这一瞬间,比起那个东狄公主,欧阳昭明对宝意身上的秘密生出了更多的兴趣。
  在他想着是该问,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时候,宝意已经将最后一笔画完。
  她站在桌尾停下了动作,拿着手上的笔:“好了。”
  她看着自己复制出的《寒溪照雁图》,觉得这样唬一般人能行。
  毕竟这是她调用了所有的感知才仿出来的。
  但是要唬住东狄的大棋士,宝意没有什么把握。
  她把笔放到了一旁,“照君”上的墨迹干得很快。
  这里也没有别的材料,她只能对欧阳昭明说:“我要些香灰,还要一把刷子。”
  用香灰稍稍做旧,能更接近旧画质感。
  再不行,到时候还可以说这幅画是刚刚经过修复,所以显得新。
  欧阳昭明站着没动,宝意纳闷地看他一眼,说道:“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啊。”
  一边说着,一边从小荷包里取出了霍老的那枚印章。
  欧阳昭明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她的小荷包上。
  她上次送自己手串,也是从这小荷包里取出来的。
  这小荷包里是装了多少东西?
  宝意把印章转过来,上面还粘着上次爷爷用过的印泥。
  眼下没有时间再去制出一模一样的印泥了,她于是朝着印章呵了呵气,然后以手比了比画面上的尺寸,照着爷爷上次盖章的位置,将这印章“啪”的一声盖了上去。
  宝意拿开了手,这幅临时赶制的《寒溪照雁图》终于大功告成。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想着这个样子或许能够过关,但是在过关之后定然要毁去,免得流传出去惹麻烦。
  欧阳昭明看着她,耳边已经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想来是欧阳离取了霍老的珍藏的《寒溪照雁图》回来了。不过他没有移开目光,只是看着宝意在一边擦汗,一边反复检查她赶出来的这幅画,十足十的认真。
  画这么一幅画,宝意就不知道自己今日在欧阳昭明眼中暴露出了多少秘密,要是画好了却帮不上忙,那就亏大了。
  “欧——”她检查再三,确定没有问题,才要直起身来叮嘱他不要将这件事情同旁人说出去,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敲门声。
  欧阳昭明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吓了一跳,几乎忍不住要低笑出声。
  宝意瞪他,见他朝着外头开声道:“进来。”
  殿门被推开,欧阳离手中拿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义父,我取——”
  少年说着,目光落在站在这里的宝意身上,一下子就停住了声。
  永泰郡主怎么在这里?
  宝意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匣子,同样困惑。
  欧阳昭明对他说道:“拿过来。”
  “是。”欧阳离这才继续捧着匣子走过来。
  等匣子一送到面前,欧阳昭明就抬手打开了锁,将里面的画卷取了出来。
  宝意看他与欧阳离一人拿了一端,将画轴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
  “这是……”
  宝意看着眼前这幅更完美,而且明显存放了有些年头的《寒溪照雁图》,再下意识地看向桌上自己刚刚画出来的赝品,脸上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才对。
  欧阳离也看到了桌上那幅画,眼中同样透出了几分迷茫。
  “不错。”欧阳昭明颇有闲情逸致地拿手中的这幅真迹跟桌上宝意刚刚画出来的仿品比较了一番,才抬头对宝意说,“我刚刚想告诉你,我虽然没有《寒溪照雁图》,但是霍老有。”
  “……”
  “只是郡主还没听我说完,就动手画了起来。”欧阳昭明说着,重新把真迹卷起,又道,“患难见真情,见你如此盛情,我也没好中间叫停。”
  画卷卷起,被重新放回匣中,欧阳昭明也整装待发,准备回到殿中去打脸。
  三人出了偏殿,宝意听他说了一幅真迹被揭了两层,做成了三幅真迹的事,望着这匣子道:“也就是说,这幅《寒溪照雁图》是真的,东狄那一幅也是真的?”
  “不错。”
  欧阳昭明走在她身旁,抬手在匣子上一弹,“但要论到真,还是你师父这幅更真。”
  都是真的东西,世界上只留一件就够了,留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想起宝意刚刚那样紧张作画,想为自己解围,欧阳昭明心里还是很承她的情的。
  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抗下所有事情,像这样有羽翼未丰的小姑娘站到面前,想要为他解决问题,实在是久违的体验。
  宝意看着他,敢情从头到尾他都有后手,并不需要自己这样找过来给他想办法。
  “那,我先回去了。”欧阳昭明听她说,然后看着身旁的少女走快了两步,留下个背影,消失在了他跟欧阳离二人面前。
  欧阳昭明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看了她离开的方向片刻,才想要再从另一个方向走,就听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义子开口道:“义父,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应该。”
  “哦?”他一挑眉,转过身来看着捧着匣子的少年,“什么很不应该?”
  欧阳离觉得他什么都很不应该。
  既然知道郡主能够画出张和《寒溪照雁图》一模一样的画来,就不该让自己再去兴隆钱庄艰难地翻找。而永泰郡主这样赤诚地过来帮他,明显就是对他有情,他就不应该再坚守那个所谓的不娶原则。
  可欧阳昭明摆明了要装不知道,欧阳离觉得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也许就是要等到永泰郡主被指婚,等她要出嫁的时候,才能看到他义父后悔的表情吧。
  欧阳昭明听他嘟囔了一句“没什么”,毫不意外地收回了目光,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要将一个稚嫩的灵魂塑造成型是一件非常费时费工的事,他收欧阳离做义子,就是觉得他这个年纪教起来比去要教七八岁的要容易,却忘了这个年龄的少年最大的特质就是不坦诚,也是麻烦。
  殿中,因为真假七绝图的事,献礼中断。
  虽有美食歌舞,但众人的心神还是牵挂在离去的欧阳昭明身上。
  南齐使团的席位中,闻大学士神色淡然地看着下面的舞乐。
  他于音律上有极高的造诣,北周的宫廷舞乐在他看来算是不错,但是远远比不上南齐。
  正在自斟自酌中,就感到旁边坐着的换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果然是十二坐了过来。
  十二让原本坐在这个位置的人跟自己调换了一番。
  他拿着酒杯凑了过来,朝着闻大学士挤了挤眼睛:“师兄,刚刚你下去的时候,看见小师弟的心上人没有?是不是又可爱又机灵?”
  听到这话,闻大学士就想起小师弟在北周待了这么多年,居然是在宁王府做宁王三公子的影卫。
  师父这样的安排,也许自有他的用意,但闻星自认是想不出他为何要这样做。
  身为比白翊岚早许多年入门的大师兄,他在小师弟入师门之前就已经下了山,投身南齐官场。
  坐在他身旁的十二师弟年长几岁,对他这个大师兄还有印象,可他们的小师弟就是真认不出他来了。
  本来这次师父带着小师弟回南齐,就引来了许多事。
  他们师门重聚,也来不及叙说更多,关于小师弟这些年在北周的经历,更是寥寥几语带过。
  小师弟在北周喜欢上了什么人,更不可能是他自己所说的。
  甚至这次他带团出使北周,替小师弟稍那封信过来,被嘱托交给他在宁王府的故人,闻星都以为小师弟这封信是要交给宁王府谢三公子的。
  最后得知小师弟跟永泰郡主之间的小儿女情思,还是因为十二嘴碎。
  十二出于炫耀的心理告诉大师兄这些他们不知道的事,现在又是把自己摆在娘家人的位置,等着听师兄对宝意的夸赞。
  没想到,没等来大师兄的答案,反倒等来了他的质问。
  闻大学士看着他:“小师弟的信送到人家手中已经有几日光景,怎么还不见你拿着回信回来?”
  没有回信,那等他们离开北周回南齐去的时候,是要他拿什么跟小师弟交代?
  “这……”
  十二被他这么一反问,顿时语塞。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小宝意接到小师弟的信以后,没有立刻给他写一封情真意切的回信,让她三哥交回给自己。
  沉默了半天,十二才挠着脸低声道:“人家一个小姑娘家,要写回信不好意思吧?还有,也可能是因为跟小师弟分开太久,有太多话想说,不知该怎么写进一封信里,所以才一直没有给我回信。”他说着,有些心虚地缩回了座位上,纠结到时候他们回去,面对白翊岚的失望要怎么组织语句。
  见他安静地缩回一旁,不再来打扰自己,闻大学士才再次拿起了酒杯。
  他将目光落回场中。
  来北周这段时日,他听的那么多趣闻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这位永泰郡主。
  她的身世、她的经历、她的才情,都在他脑海中先构成了一个小姑娘形象。
  在没见着她之前,听她那么多事迹,只让人想着这会是个怎样的少女。
  等亲眼见到她以后,就觉得合该是这样的。
  北周的郡主配他们小师弟,这个身份倒也算相当了。
  闻星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想道。
  如果她的身份是北周的公主,那就更理想了。
  他想着,正好看到宝意从殿外进来,由侍女引着回到了座位上,像是出去透了透气。
  宝意一回到席位上,就听嫂子关切地问自己:“怎么去了那么久,没事吧?”
  “没事。”宝意一边应着,一边坐下。
  她随意寻了一个借口,说自己在外面想透气,结果迷路了。
  沈怡君笑她迷糊。
  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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