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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诡:薄先生,你失宠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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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上移,他雪白的衬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秦烟的血,已经干在了上面。
男人身体倏地僵在原地,牙缝里恶狠狠挤出两个字:“秦、烟!!”
真是好样的!能把他弄得脏成这个样子!
他真是太小看秦烟了啊!
他僵坐半天,眼眸堆积上厚重的寒霜,最后掐了掐眉心,长出了一口气。
急救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医生的朝薄云深的反向看了一眼,说:“病人家属来一下!”
薄云深没动。
病人家属?
谁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病人家属?他跟她之间要说有关系,也是敌人!
至于结婚证,抱歉!
秦烟这个薄太太并不是他愿意娶的!他不承认,就算是有个证又能怎么样?
医生见薄云深没有动静,给了护士一个眼神,走到了薄云深的面前,说:“这位先生,您太太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头上伤口我们已经给她处理好了!其他的都是外伤。”
说着,医生从护士的手中接过来几个药盒,说:“一个外敷,一个口服。”
男人眯了眯眼,目光直直的盯着躺在移动病房上的秦烟,口吻冷凉:“她没事了?”
“嗯,除了身上可能会有些疼之外,没什么大碍!”
也就是说,秦烟这个贱女人,没事也不打算下地走路?
躺在病床上装死呢?
“但是她长时间未进食,并且受了虐待的原因,犯了低血糖,等人醒了,让她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薄云深一噎,医生又说:“这瓶水吊完,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医生说完,就带着两个小护士离开了。
她们三个走得不快,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的内容传了过来:“胡医生,那个男的真的是病人的丈夫?病人身上的伤不会是他打的吧?”
“不是他是谁?刚才过来就是我坐的诊,出去一趟就弄出来这么多伤?那女人疯了?自己打自己,而且,你也看见她脸上的指痕了,一看就不是女人打的!”
“可他看起来不像那种虐妻的小人啊!”
“什么像不像的?小丫头片子不知道社会险恶,我跟你说,这世界上的衣冠禽兽多了去了,你才见过几个男的?那男的一看就是个有钱人,要不是他的动手,遮遮掩掩来我们这里干什么?早就去市里的大医院了!”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少以貌取人!”
薄云深的身体又是一僵!
秦烟身上的伤是他动的手?
他衣冠禽兽?
他虐妻?
薄云深的脸因为这几句话瞬间黑沉了下去,他要是想对秦烟动手,至于等到今天,至于亲自动手?
秦烟这个死女人,昏迷不醒都有的是办法丢他的人!
她毫不犹豫的上那个司机的车是不是就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
秦烟的水还没有吊完,薄云深却已经没有了耐性,伸手直接把她手背上的吊针拔了下来。
既然她这么能折腾人,还打什么吊针?
连累他跟她在这荒郊野外丢人现眼,他看她好的很!
男人随意的捏着医用胶带往秦烟手背上一黏,伸手去抱她。
指尖触及到女人温热的小腿时,薄云深的手又是一顿。
秦烟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享受他薄云深的公主抱?
她没事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地把她带回去?
她是他的谁?
带她走了不就是在那三个医生护士面前承认了他虐待她吗?
男人恨恨的想,他不仅没揍秦烟,要不是他,说不定现在秦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凭什么他要担这个骂名?
薄云深这么想着,站直了身体,转身朝楼梯的位置走。
谁稀罕秦烟,谁带秦烟回去吧!他才懒得管她的死活!
他又不稀罕!
走了两步,男人的步伐又顿住,不对啊!
那他现在回去,不还是要给秦烟带孩子?
明天让他去送小野种上学,给小野种做早餐吗?
呸!
做梦!
薄云深低嗤一声,转了个身走到移动病房上,铁臂一伸,将秦烟从病床上捞了起来,扛在肩头上,阔步出了医院。
将秦烟丢进玛莎拉蒂的后车厢里,薄云深一路开着车回了海湾香榭。
下车的时候,男人的眸色朝灯火通明的别墅里看了一眼。
橘黄色的灯光从客厅里折射出来,映衬的别墅外的草木带着一层迷离意味。
这还是第一次,薄云深半夜回来,别墅里有灯光。
男人心里一暖,垂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凌晨四点。
他眉梢微微扬起,小野种不会还没有睡吧?在等他?
他就说那个小破孩儿比秦烟可爱多了吧!
薄云深伸手拉开后车厢里的车门,看见秦烟之后,眉目间的柔和瞬间被冷凝取代。
哼!
他怎么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忘了,小野种怎么会那么好心地等他?
肯定是在等秦烟啊!
薄云深的唇线紧抿成一条线,伸手把人从车子上抱了下来,走到别墅的大门口用指纹开了门,男人一进门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着的秦茵茵。
他抱着秦烟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一拧。
妈的,他为什么不把秦烟这个贱人丢在医院里?
看这死女人不省人事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能照顾孩子的样子!
他把人带回来了,不还是要管秦烟的女儿?
操!
他上辈子欠秦烟钱了吗?
薄云深低咒一声,面无表情地抱着秦烟上了楼,他为什么要管秦烟女儿的死活?
又不是他的孩子!
他到底在干什么?!
心里想着事情,薄云深条件反射的进了主卧,然后随手把秦烟丢在了他那张无比宽敞的大床上。
第60章 可怖的疤痕
男人手上一空,伸手松了松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那个扣子。
一系列动作做完,薄云深的意识突然清醒了几分,霍地一下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床上的秦烟。
操!
他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否则,他怎么会把秦烟带进他的房间?
男人捏着领口的手一顿,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了一下!
他给秦烟带了一天的小孩儿!去夜色救她,去山顶救她,秦烟一个谢字都没有,虽说他并不稀罕秦烟的道谢,但是没道理他连自己的床都要让给秦烟吧?
男人心里不爽,半俯下身体准备把秦烟从床上拽起来。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秦烟的身体,目光率先落在石灰色床单上的尘土。
秦烟和出租车司机在山区里争执了那么久,过程中,秦烟更是被那司机拽着头发拖着走了那么久,她身上全是灰尘和石粒。
男人的瞳孔猛的一缩!
秦烟这个脏女人,已经弄脏了他卧室里的床,难道他还要再把她扔到次卧或者客房里去弄脏令一张床?
他的床上用品,秦烟负责给他洗吗?
薄云深重重的吸了几口气,蓦的想起来,自己的身上也因为频频抱秦烟弄得脏的看不出来原有的样子。
男人的身体又是一僵,随即霍的一下站直身体。
妈的,有空在这里生闷气,他还不如多去洗几次澡!
薄云深低咒一声,刚站直身体,手臂上突然多了个绵软的触感。
他回眸看了一眼,秦烟攥着他的手臂,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的闭合着,额头上渗出来几缕冷汗,嘴里念念有词:“茵茵……别走……”
薄云深猛的拧着眉心,心里眼里全都是不耐烦。
不走,留在这里听秦烟表演一晚上的母女情深么?
他看起来很闲?
这么想着,薄云深甩了一下手臂,但秦烟的手握得很紧,薄云深一甩竟然没有甩开。
男人黝黑的眸子里染了上了火光,唇瓣掀了掀,低咒出声:“操!该死的女人!放手!”
薄云深被握着的手用力,猛地往回抽,动作力道之大,直接将秦烟从卧室那张大床上拽了下来。
“嘭”的一声闷响,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地上躺尸的女人,眉心紧蹙。
听这声音,秦烟这一下摔得一定不轻!
他的眉心突突直跳,这总不能怪他吧?
要不是秦烟拽着他不让他走,秦烟会摔这一下吗?
她活该!
再说了,他不走,难不成还要留下来跟秦烟这个死女人睡?!
薄云深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他带着几分恶意的上下看了一眼秦烟,这不要脸的女人,不会已经醒了吧?
想借着自己满身的伤装可怜勾引他?
男人伸脚踢了踢秦烟的身体,皱着眉头,沉着声音开口:“死了吗?”
除了刚才拽着薄云深脱口而出的那四个字,秦烟再无反应。
薄云深又骂了句脏话,他这么多年来养成的好修养,都在今天因为秦烟付之一炬!
她可真有本事啊!
男人冷笑一声,蹲下身体用手碰了一下秦烟的身体,他拧着眉仔细看了一眼秦烟,薄如蝉翼的睫毛映在下睑上,打下一层细细的暗影。
愈发衬托的她脸的白皙与指痕的狰狞。
看上去也不像是装的!
薄云深心里的不悦无处发泄,只能抬脚踹了一下垃圾桶,也不管秦烟,站起身体朝房间外走了过去。
既然秦烟不喜欢睡床,就在地上待着吧!
他已经自降身价的抱了秦烟一次了,但是这女人竟然还是这么不识好歹!
她弄脏了他的衣服和床,他不找她的麻烦就已经很给秦烟脸了!
秦烟也配他一再破例?
薄云深刚出了门,脚步就停了下来。
二楼的走廊里没有开灯,从窗外渗进来的月色和一楼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给二楼打了一层橘黄色的灯影,尤为旖旎别致。
就连薄云深黑沉的脸都被映的柔和了几分。
男人站在卧室的门口,心里不忿地想着。
卧室里的冷气开着,秦烟那个死女人受了伤,体力透支的厉害,如果他把她丢在地上不管,万一她发烧了怎么办?
海湾香榭是他的个人领域,如果秦烟在这里有个好歹,岂不是还要他伺候她?
哦,对了,还有那个小野种!
他被秦烟那个贱女人气的脑子不太清楚,原本还想着把秦烟带回来,让她自己送小野种上学!
呵!
送个屁,天亮了之后就是周六了!
秦烟要是明天醒不过来,小野种少不了要追着他问东问西!
不论是秦烟还是小野种,都不是省油的灯,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他一个都不想伺候!
说不定小野种还会以为他故意虐待秦烟了呢!
薄云深舔了一下略微有些干的唇,薄削的唇瓣因为这个动作反折射着一层水润的光,给男人那张冰若冰霜的脸,平添了几分魅色。
男人的脚步动了动,折身回去,俯下身将秦烟从地上抱了起来,往床上一丢。
他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床上的毯子上。
薄云深灵光一闪,心道,他给秦烟这个贱人盖着点,不冷不热,总不至于加重病情了吧?
等明天秦烟这个贱人醒了,他就让她带着小野种滚出他的地盘!
秦烟休想借着自己身体不适这个借口死乞白赖的留在海湾香榭里!
薄云深因此唇角上挑,阴郁的心情总算是好了几分。
他伸手去拉被子的时候,余光瞥到了秦烟的身上。
刚刚拉扯之间,秦烟本来就残破的摇摇欲坠的裙子,彻底阵亡下滑。
小西服外套也大敞着,里面的衬衫最后几个扣子崩开,洁白如玉的小腹裸露在空气中。
秦烟的小腹平坦,橘色的灯光落在她的腹部上,让她的身体流泻出一种莹白紧致的光泽,如同上好的奶白色绸缎。
薄云深的眸光剧烈一缩,冷沉锐利的视线的落在秦烟小腹上那个一道足有十多公分长的疤痕上。
那条疤如同一条蜈蚣一样,蜿蜒趴俯在她的小腹上,也正是这条疤,打破了秦烟腹部的完美,令她的小腹看上去尤为狰狞。
第61章 赎罪并不是要她去死
薄云深蓦地想起陆翊在他办公室里说的话。
“是你逼得她,不得不自己在浴缸里剖腹产女!”
“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人命悬一线的时候有多可怕,那是两条命!你是有多狠的心,才能蒙上自己的眼睛,硬下心肠这么对她?!”
男人的视线意味不明,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摩挲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所以,陆翊说的并不是假的?
所以三年前在薄宅那间卧室的浴缸里,秦烟真的亲手剖腹,生下来了孩子?
这个疤痕是当年留下来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薄云深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虽然他憎恨秦烟赶走了蔓蔓,憎恨秦烟怀揣着野种嫁给他,明目张胆地给他扣绿帽子。
但,他只是觉得秦烟需要赎罪,赎罪并不是要她去死!
女人都比较爱美,如果当初他把她送到医院里,说不定她就不用剖腹生产,不用落疤!
秦烟却甘心留下这么丑的一个疤,也要把秦茵茵生下来,想必她是真的很想要秦茵茵这个孩子!
为了秦茵茵,她甚至是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摸了摸眉心,三年前他误以为秦烟说肚子疼是她挽留他的苦肉计……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似乎黏在了秦烟的肚子上,秦烟一向诡计多端,所以他当初才会做的那么绝!
这女人的口才这么好,从她能得到父亲的帮助,进入薄氏,一路升迁到市场部总监的位置就能看出来,秦烟绝不是一个善茬!
如果当年他真的害她至此,她甘心咽下这一口恶气?
既然秦烟要骗陆翊对她死心塌地,这戏份肯定是要做全套的吧!
如果事情是真的,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当初的薄宅里遍布着母亲的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母亲会不告诉他?
毕竟秦烟这个儿媳妇儿,可是他母亲亲自选的!
这件事一旦告诉他,说不定可以缓和他和秦烟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母亲不会不知道!
他掐了掐眉心,这疤未必就是剖腹产留下来,阑尾切除不也要剖腹吗?
况且,这种完美的切口,就算是秦烟懂点医术,单手运刀,她怎么切的?
没有止血的药,没有任何工具,她能在浴缸里生下小孩儿还活得好好的?
她秦烟是神仙吗?
他才不会相信陆翊这种鬼话!
薄云深烦躁地丢了手里的薄毯。
他要是因此信了秦烟,才是真的中计了!
他冷哼了一声,目光在秦烟身上巡视了一圈,最终定格在秦烟的身体上。
拉毯子的原因,薄云深就站在床边儿,他能清晰的将秦烟的样子收归眼底。
刚才他只看见了秦烟身上的疤,眸光一转开,才看见了她身上的异样。
秦烟的裙子被那个司机撕的像一块破布一样挂在秦烟的身上,修长纤细的腿上有零星的几处擦伤,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她躺在床上,因为姿势的原因,双腿并未合拢,裙子更是遮不住她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春光。
女人双腿笔直,腰线不盈一握,衬衣的扣子崩掉了几颗,凌乱的衬衫勾勒出来几许诱人的景色,丰盈之处的线条更显得姣好。
她的乌黑靓丽的发丝垂在胸前和脸上,遮住了她脸上狰狞的伤,只露出来一张樱桃小嘴,红润浅薄带着几缕诱人的余韵。
这种要露不露的风情最是诱人,染着浓烈的尼古丁般的令人想要探索的神秘和欲望。
薄云深的大脑一顿,身体里蹭的一下升起一团火,凝聚在小腹的位置。
他一呆。
目光紧紧的锁在秦烟的身上,脑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前几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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