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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四叔(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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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客气了,这边请”,常黎直接把苏慕叶带进了屋里。
叶景然拿到药方后,立刻派了常黎去抓药。苏慕叶见状,打算功成身退,悄悄离开。
“等等,你也一同下去”,叶景然如上次般抽出一本书,暗道缓缓打开。
苏慕叶满脸不情愿,但迫于叶景然摄人的气势,还是默默跟着下去了。
这回在地下的还有一个老郎中,接过药方后,看了好一会儿道,“四爷,恕小的直言,这解药可能不太对”。
叶景然蹙眉问道,“为何?”
老郎中摇摇头,“这毒我虽解不了,但四爷您也不能听信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这刺客可事关重大”。
苏慕叶不虞,她当然不会解毒了,但爷爷可是一代名医,这老郎中竟如此贬低爷爷。
叶景然沉思一会儿,看向苏慕叶,“这解药你有几成把握?”
苏慕叶如实道,“这我并不清楚,我只是按着他的症状,在几个琴花毒的药方里选出了最符合的”。
叶景然接过苏慕叶递去的另外几张药方,仔细看了看,最终决定,“就按这药方办”。
老郎中叹了口气,取出药包里的药开始熬煮。
老郎中把解药给黑衣人喂下后,过了一盏茶功夫,黑衣人不但没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反倒开始不断抽搐口吐白沫。
老郎中赶紧使法子把药催吐了出来,连连叹气,“四爷,这药果然有问题”,斜视了苏慕叶一眼,“没准是那边派来的奸细,四爷您可不能因她身份就放松了警惕”。
“你……”解药没用已经让苏慕叶慌了神,现在还被老郎中刻意中伤,苏慕叶白皙的面庞上染上了一层粉色,“我如何会是奸细,又不是我主动要给解药的”。
老郎中精光的小眼炯炯有神,根本不屑与苏慕叶说话,朝叶景然拱手道,“四爷,您有所不知,此女子心机颇深,工于心计,或许用的是旁敲侧击的法子,诱导您去寻她,岂不比直接给解药更高明”。
被这么一提醒,叶景然想起离开山谷后,苏慕叶主动送来的医书,再看向苏慕叶的眼里有了怀疑,难道真是早早设计好的?
苏慕叶被老郎中这招血口喷人气得不轻,看到守在暗道口的带刀侍卫,知道今日自己若救不活黑衣人,就会被当做奸细处理了。
叶景然立在原地,并未有动作。这让老郎中着急了,“四爷,您可仔细想想,这刺客事关重大,那边怎么会一点动作没有,朝廷里想暗伤您的人可不少,您可千万不能优柔寡断……”
“等等”,苏慕叶在一番苦思冥想后,终于灵光乍现,想出了问题所在,从袖中拿出另外几张解药方子,
叶景然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思地看了过来。
“我之前先入为主认为他中的是琴花毒,才弄错了,按症状最符合的该是这张解药方子”,苏慕叶扬起那张在蹴鞠球里找到的岑花毒的方子。
老郎中急急打断,“四爷,您可不能再相信她了,再来一次错的方子,这刺客准救不活了”。
叶景然墨色的眼眸静静看了苏慕叶好一会儿,最后道,“按她说的来”。
老郎中连连叹气,但不敢违背叶景然的命令,按方子熬了药给黑衣人喂了下去。
这回黑衣人没有口吐白沫了,但也没有清醒过来。苏慕叶紧紧地攥着衣袖,在心中默默祈祷,听那老郎中的说法,这黑衣人对朝中局势至关重要,若真死在她手上了,叶景然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了吧。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眼尖的侍卫喊道,“手动了,四爷,人救活了”。
众人一看,黑衣人慢慢动了动脖子,接着睁开了眼睛,苏慕叶长松一口气,倚靠在墙上,才发现自己的背后都是汗。
黑衣人一醒,叶景然就唤人准备纸笔,开始审讯,苏慕叶则被带离了暗道,请到了另一间屋子。
坐在软椅上,苏慕叶思绪慢慢清明过来。明明是叶景然主动要求她寻解药,怎么那老郎中黑白颠倒几句,她就变成奸细了,叶景然居然还真的有些怀疑她。
若今日黑衣人没醒过来,他们真的要杀她灭口吗?
苏慕叶越想越愤愤不平,这时屋子的门被推开,之前带她进去的侍卫常黎走了进来,“表姑娘,四爷派我来……”
四爷?他是朝廷权臣又如何,她有老太太护着,他还敢真对她如何吗?
苏慕叶不待常黎说完,一甩门,噔噔噔地出了鸿羽院,常黎和院里的侍卫都吃了一惊,没有去拦苏慕叶。
常黎咽下没说完的半句话,举起手里的食盒,心中纳闷道:四爷特地派他来给表姑娘送宵夜,表姑娘怎么就直接走了,看上去还不太高兴。
苏慕叶回到点水院后,舒玉和素云都吓得不轻,“姑娘,你去哪儿了?可把我们急坏了,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老太太了”。
苏慕叶摆摆手,没有心情解释。沐浴更衣后,在梨木雕花床上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姑娘,姑娘”,素云轻轻唤道,“李禾李大人来了,在门外等着呢”。
“怎么还来?”苏慕叶搂着被子一转身,“不去,说什么我也不去了”,她就呆在点水院不出门了,叶景然还真能拿她如何吗。
“李大人手里提着箱子,看样子是来送东西的”。
“不见,说了不见”,苏慕叶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愤愤地坐了起来,“让他走”。
第33章
这时丫鬟墨画走了进来; “表姑娘,如今侯府众人都敬着四爷,您就算不喜他; 也不必得罪他。现在这世道,手里有权势的人,一句话就能定了许多事”。
墨画是冉云派来的人; 苏慕叶刚来侯府,诸多事情都是墨画出面去办的,可谓是尽心尽力; 苏慕叶自然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 便起身梳洗了一番,出了房门。
“表姑娘; 四爷特派我来给您赔罪; 昨日多有冒犯”,李禾是叶景然身边最得用的侍卫; 现在这般给苏慕叶赔礼,让院里下人都起了好奇心。
苏慕叶不以为然; 李禾又没得罪她; 他道什么歉; 某人未免太没诚意了。
“听闻表姑娘昨日在院子里看了好几眼这兔子,四爷便特地派我送来了”,李禾揭开盖在笼子上的黑布; 一只淡蓝色眼睛的兔子正好奇地看着笼外。
李禾说罢,在心中啧啧称奇;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四爷给姑娘送礼物,若不是苏慕叶是侯府的表姑娘,他都要误会四爷在女人方面终于开窍了。
待李禾走后; 舒玉高兴地把兔子提进了屋子,“姑娘,这兔子可真稀有,眼睛是蓝色的,看着似有灵性。听墨画说,这样一只兔子有市无价呢,京城里的王公贵族想养一只都难”。
“拿出去”,苏慕叶不以为意,她才没那么好脾气呢,一只兔子就不生气了?
“姑娘,这兔子……”舒玉被苏慕叶瞪了一眼,立刻灰溜溜地把兔子拿到了后院,但平日里还是精心养着,十分上心。
几日后,杨槐如往常般把几家铺子的账本拿给苏慕叶过目,道,“姑娘,您之前派人去查的张致有消息了”。
张致便是柳氏找来给苏志和诊断的郎中,配合柳氏证明了苏志和是因为醉酒意外暴毙,但当苏慕叶派人去寻时,却发现张致一家已经搬离京城了。
杨槐继续说道,“张致拿了柳氏一大笔银子回了淮南老家,我们的人怎么追问,他都咬定苏志和是意外暴毙,最后还直接把彭奇赶了出来”。
苏慕叶道,“张致这般反应,更证明了柳氏有问题,他不肯出来作证是意料之中的了。苏家老宅那边的人安排好了吗?”
杨槐答道,“苏家大房没落十几年了,现在只要咬死柳氏和苏兴思,他们就能白得苏志和的家产,自然乐意至极了”。
提到苏兴思,苏慕叶稍稍犹豫,最后问道,“苏兴思现在在哪?”
“听苏府下人说,随德亲王去了离县,还有一两天就回来了”。
苏慕叶拿出笔墨,在信纸上落下二字,命杨槐寻人快马加鞭送到离县去。
庄重威严的衙门上方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上首坐着知府,两侧站着衙役,一身白色麻衣的柳氏跪在堂下,凄厉喊道,“大人,我冤枉啊”。
跪在柳氏身旁的是苏家大房的大儿子苏德润,神情愤恨道,“你冤枉什么?你这毒妇竟敢谋杀亲夫,谈何冤枉”。
“你,你血口喷人,老爷待我情深义重,我如何会做这种事”,柳氏神情凄楚,满脸的委屈。
杀死苏志和后,她本以为最大的威胁是苏慕叶,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没想到苏慕叶倒是没折腾,对苏志和的死一点不关心,安安静静地住进了侯府,就再不过问苏府的事了。
柳氏大喜过望,以为成功瞒天过海,便松了一口气。没成想苏慕叶没闹事,反倒是苏家老宅那边来了个侄子,一口咬定是她杀的人。
苏德润朝上首的知府道,“大人,小民得知二叔去世后,匆匆赶到苏府吊唁,谁知道才三日,二叔已经下葬了。这毒妇若不是做贼心虚,怕被我们看出问题,何必这么急”。
柳氏满脸惊讶,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老爷因醉酒意外暴毙,满身酒味,因天气渐热,已经开始发臭了。我为了老爷好体面些才提前了下葬的日子”。
“哼”,苏德润不屑地看了柳氏一眼,朝上首正色道,“大人,我听苏府下人说,我二叔死前一晚去过祠堂,我便去仔细搜查了一番,果然被我发现了证据”。
苏德润从袖中掏出苏慕叶派人给他的碎瓷片,碎瓷片切面锋利无比,上面还残留着血迹,“从这碎瓷片足以看出,当晚在祠堂他们发生了争执,甚至还动了手,我二叔绝非死于醉酒暴毙那么简单”。
柳氏衣袖下的手紧紧攥住手帕,怎么会,苏德润手上怎么会有碎片,她明明在他们来吊唁前又清扫了好几遍祠堂,“大人,我冤枉,苏家大房随便拿块碎瓷片就想诬陷我们孤儿寡母,分明是看上了我们二房的财产,想要倾吞”。
苏德润一点也不急,按计划说道,“你既然如此说了,我只能恳请大人开棺验尸,查明我二叔的死因”。
“你,你怎么敢惊扰亡灵”,柳氏哭喊道,“老爷意外暴毙,如今终于下葬了,你却想着开棺扰他安宁。今日若让你得逞了,他日去了地下,我如何向老爷解释”。
上首的知府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眉头紧蹙,拿起惊堂木,宣布择日再审。
云水坊。
苏慕叶看了看如衣画的草图,满脸惊讶,“这是你设计的?太新奇了”。
如衣被苏慕叶从青楼赎出后,便在云水坊做绣娘,这会儿听见苏慕叶夸自己,不自觉地红了脸,“谢姑娘夸赞,我只是随便画画,哪比得上姑娘”,若不是杨槐非要把画稿拿给苏慕叶,她都只敢自己藏在屋里偷偷画。
“你画得可比我强多了”,苏慕叶说的是真话,如衣的设计别出心裁,大有发挥的空间,“杨槐,把这几张拿去给绣娘,先做出成衣来”。
杨槐应下,他就说姑娘绝对会赏识如衣的,高兴地朝如衣看去,如衣对上他的眼神,羞涩地低下了头。
“慕儿,慕儿”,一中年女子匆匆忙忙进了云水坊,见到苏慕叶后长松一口气,“我可寻到你了”。
苏慕叶不禁一愣,眼前的女子形容憔悴,面色苍白,她几乎要认不出来这是之前天天打扮得珠光宝气的柳氏了。
柳氏讪讪一笑,“这些日子,你在侯府过得可好?”
苏慕叶笑了笑,猜出柳氏之前应去侯府找过自己,但都被下人拒之门外了,老太太为了不让她烦心,干脆没有告诉她,没想到柳氏竟上云水坊来堵她了。
苏慕叶漫不经心答道,“还可以”。
柳氏一点不在意苏慕叶故意给自己摆脸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神情激动,“那你一定要拦住苏家老宅那帮人,他们盯上了我们苏府的财产,闹上衙门非要开棺验尸。你爹已经下葬了,被他们这么一闹,在地下都安宁不了了”。
柳氏越说越激愤,紧紧抓住苏慕叶的手,“慕儿,你怎么说也是侯府的表姑娘,你若派人去衙门说一句不同意开棺惊扰亡灵,他们肯定不敢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苏慕叶心中冷笑,甩开柳氏的手,不再打算理会她,朝铺子里间走去。
“慕儿,慕儿”,出乎所有人意料,柳氏“扑通”跪了下来,紧紧抓住苏慕叶的衣角。
“你爹昨晚给我托梦,责问我为何不拦住那帮畜生,他都去了还要惊扰他,算我求你了,你若不拦住他们,我以后如何去地下见你爹,我干脆一头撞死在这儿罢了”。
舒玉站在苏慕叶身后,满脸惊诧,她印象中柳氏作为苏家夫人,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嚣张刻薄,现在竟然下跪求姑娘。不过想到这些年柳氏对姑娘的亏待,舒玉暗道姑娘肯定不会答应帮她的。
苏慕叶低头看了眼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柳氏,轻轻道,“行,我派个人去说一声”。
柳氏大喜过望,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千恩万谢后才离开。
舒玉满脸不解,“姑娘为什么要帮她呀?”
苏慕叶笑了笑,先给人希望的烛火,再掐灭才是最残忍的。
苏慕叶接着回了侯府,刚踏进点水院,就见叶九儿欢欢喜喜地扑了上来,“苏姐姐,你去哪儿了?我等你好久了,我们去蹴鞠吧”。
苏慕叶摸了摸叶九儿的脑袋,“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的,身边的丫鬟呢”。
“哼”,叶九儿嘴巴一撅,“她们都拦着我,不让我出来,我偷偷溜出来的”。
苏慕叶先派丫鬟去给叶大夫人传话,接着和叶九儿一道去了花园。
叶九儿玩得不亦乐乎,一脚用力过猛,把球踢进了旁边的泥潭里。叶九儿扑哧扑哧地跑过去捡起,正想往回踢,又踢偏了,直接砸到了小径上走来的人。
苏慕叶看见来人不禁笑出了声,平日里清冷威严的叶景然现在月白色的锦袍上满是泥浆,难得的狼狈,正看着二人,神色不明。
叶九儿显然不认识这位不常住在府里的四叔,抱起球朝苏慕叶道,“苏姐姐,我先去洗洗球,你等等我”。
苏慕叶走到叶景然面前,强忍着笑意,按规矩行了一礼,“我替九儿向四爷道不是,九儿天真烂漫,年幼不知事,望四爷见谅,莫与她计较”。
第34章
“在你看来; 我是这种人?”叶景然漂亮的眸子看着苏慕叶白皙的脸庞道。
苏慕叶心中暗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叶景然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从衣袖中取出一物递了过去到; “既然你不喜欢兔子,这个应当对你有用罢”。
苏慕叶好奇地接了过来,这令牌上无一字; 形状似树叶,上有只有精美的纹路,“这是什么?”
“以后再碰到麻烦; 拿着这令牌去金通钱庄; 自会有人替你解决”。
金通钱庄是天下第一大钱庄,遍布全国; 叶景然既然这么说了; 这令牌作用可就大了。苏慕叶收下了令牌,这可比兔子实用多了。
不过还是对当日之事心有余悸; 苏慕叶道,“我把医书都翻印了; 给李禾送去了; 以后别再寻我了”。
叶景然苦笑一声; 他也没想到跟随自己多年的钱郎中会被那边收买,万幸他相信了苏慕叶,才拿到了至关重要的证词; “不会了,明日我便出发去亭县剿匪”。
苏慕叶随口问道; “那你何时回来?”
叶景然眼眸微闪,“即便回了京城,我也不会回侯府了。这次若非事出意外; 我也不必留在这儿”。
苏慕叶想起那日饭桌上的氛围,看来叶景然与叶家关系不和是真的了。不过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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