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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弃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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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若回神:“没,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秋夫人怎么一点都不担心我二婶,呃,也就是她的嫡亲表妹?莫不是也有什么人托梦告诉她了?铁叔叔,这是不是说明泽儿他们四个真的不会有事?”
铁穆远脚下一个踉跄,也托梦?昨晚什么日子?阴间大节日?一个个都跑来托梦了不成?真是孩子气的傻话!
不过,还真是哈,他听自家夫人说过,尹家二夫人叶氏是庆元侯夫人季氏的嫡亲姨表妹,且叶氏自小寄居在季府,俩人一起长大、情同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若是真如庆元侯收到的飞鸽传书所说,尹家是谋逆大罪,几个孩子和姨娘也都收监了,那尹诏的两个弟弟一家必然也会受到牵连才是,季氏却一点也没有担心叶氏,着实说不过去,谋逆大罪满门抄斩可是很正常的事。除非,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尹诏的罪名没有定下,祸不及家人。那么,他们怎么还要逼知若选择为妾还是和离?太不是东西了!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铁穆远更是相信了知若的“托梦”之说,相信尹家那四个孩子应该可以接回来,心里不由地轻松了一些:尹诏能保下两个儿子自然是可喜的,香火继承可是大事。而谋逆罪名不能定下,知若的亲事也就没那么困难。
至于庆元侯府到底知道多少,季氏为什么不担心尹二夫人,现在去研究也没有什么意义,因为知若和离已经是定局,秋家如何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好在知若是个清醒孩子,没有顺着他们的意思自甘为妾。
铁穆远一挥手:“那样最好,至于秋家那些人的事,你就不用再多想了,自此之后便是陌路人。”
知若“嗯”了一声:“是,铁叔叔,我记住了,你去前面用饭吧。”本来齐伯说让人送饭到观澜院的,铁穆远拒绝了,反正他都要出去,到前面吃更便宜,而且他出门在外都喜欢与镖师们一起用饭。
铁穆远离开没一会儿,给知若准备的餐点就送来了。厨房临时赶出来的菜式虽然简单,却并不简陋寒酸,板栗烧肉、雪菜黄鱼、清蒸肉末蛋、姜汁白菜、梅花豆腐、还有一碗火腿鲜笋汤,都是食材简单容易找、又不需要过于费时的菜,但味道极好,荤素搭配也得宜。送饭过来的婆子说,前面开了三大桌,也是同样的五菜一汤,正吃得热火朝天。
知若再次感叹父母对她的疼爱,给她带来的人大多是忠心能干的。即使尹家遭巨变,前世的她自甘作贱为妾,卖主求荣顺从秋家的也是少数,否则季氏也不会卖了那么多人,甚至为了遮掩秘密打杀了好几人,比如齐伯和强伯强婶。说起来倒是她对不起这些忠心为主的家仆了!
第13章 变了(3)
十多个各级管事分成两排站在知若面前,脸色各异,甚至,精彩纷呈。
知若端着一杯茶细抿,眼尾的余光迅速在那些人脸上转了一圈。看来大家已经讨论过不少了,庆元侯府里发生的事这会儿应该众所周知了吧?有人一脸焦虑,有人看着她的眼神带上了怜惜,有人明显开始不安分了,眼眸骨碌碌地转着算计……
知若放下茶杯:“今天发生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尹家现在不再是风风光光的大将军府,我也不再是庆元侯府世子夫人。各位都是我爹娘给我的老人,至少也是在尹家长大的家生子,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有想离开的,现在提出来,我不但无偿放了你们一家的身契,还一户给一百两的安家费,也算是全了你们同尹家、同我爹娘的情分。”
说到这里,知若故意停顿了一下,再次扫视了一圈,果然,有人脸上露出了惊喜。还有俩人眼中竟然闪过鄙视嫌弃之色,想是嫌那一百两太少吧?
知若心中冷笑,要知道,在大郢,一百两银子足够置办十几亩田地加一两头耕牛,或者在一般的城镇、县城买一座不小的、足够七八口人住的院子、或者一个小店面。而一户普通人家一家人的日常开销一年也只不过二三十两银子。就是前面这些管事,他们的卖身银子也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两,如果是一般的丫鬟小厮就更少了,不过十两左右,马上便能得用的十一二两,小一些的七八两,甚至更少。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平日里都是任劳任怨的忠仆形象,一旦遇上事,压不住真面目,高低立现。
而如夏的爹牛三就是那两人中的一个,他媳妇刚刚带回如夏的话,说姑娘变了,好像一瞬间换了个人,竟然想都没想就坚持要和离,还对燕妈妈冷嘲热讽。而他虽然有些惊讶知若会选择和离,却也没怎么在意她会有多大的变化,只觉得如夏是大惊小怪。
人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一个被保护得太好、没有主见又天真的女子,一下子又会变成多厉害?瞧瞧,竟然一百两银子就想打发人?在这样一个肥产的庄子里做管事,主子又不精明,只要头脑活泛些,随便弄弄,几百两银子不就来了?要走也要多弄些银子再走不是?
要说以前,无论如何还要担心姑娘那个厉害的娘芊昕郡主。现在,呵呵,怕什么?本身傻不啦叽,又没有娘家婆家可依靠的姑娘还不好忽悠?
哼,唯一可恼的就是那个油盐不进、傻里八愣的齐大山(齐伯)占着庄头的位子,压在他上头,让他不得不缩首缩脚,增加了很多麻烦。好在他女儿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看看能不能常常吹点风,想办法将齐大山弄下来才成。
不知是不是太“无畏”了,牛三脑中这么想着,带着怨恨之意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瞟向了齐伯,刚巧不巧地被知若正在“巡视”的视线抓到。
知若状似垂下的眼眸里一道狠厉掠过,幽幽地继续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如果现在不走,留下以后又犹犹豫豫、不安份,甚至做出什么欺主、卖主的事来,绝不轻饶,一家大小统统卖到最低贱下等的地方去。到时候谁都不要再跟我提什么老人、情分之类。所以……你们现在务必要想好了!机会可只有一次!”
知若的语气愈发坚定而冰冷,让一众人生生打了个寒颤。有人眼中甚至闪过惊恐,这还是那个温婉好说话的大姑娘吗?怎么倒像是芊昕郡主了?不,好像比芊昕郡主更犀利。
有人开始动摇了:也是,他们中有多少人能够经常接触到姑娘?都说姑娘没用,耳根子软,好说话,可那都是没事的时候啊,能不装温婉?现在自己当家,马上开始发威了不是?
站在最前面的强伯和齐伯却是满脸欣慰,姑娘真是长大了,这样处理让人无可挑剔,一番话也说得漂亮。尹家经历这么大的事,人心难免异动,而那些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人强留下来也只是隐患,不如趁早让他们走的好。就算不走,这样严厉的一番敲打也能起到震慑作用,将来若真的发现什么,严惩了也没人敢说什么。
知若话音落尽,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大厅里出奇地安静,这会儿哪怕只是一根绣花针落到地上,估计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知若也不着急,悠闲地“欣赏”着手中上好的青花缠枝纹茶盅。她真心希望自己以上那一番话能让那些无心跟着她或者压根不看好她的人能够主动离开,这样对彼此都好,她也不想多费心在那些人身上不是?
好一会儿,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姑……姑娘,我……我们一家本就有意赎身回……回南边去……”正是刚才眼露嫌弃之色的另一人。
知若微微一笑:“准,我晚些让人将你们的身契交给齐伯,齐伯会帮你们办好手续。齐伯,要走的人,除了每户一百两银子外,他们自己的私物、家当、得的赏赐,检查之后,只要没有太大问题都可以带走。办好手续的人,三日之内必须离开。强婶,这三日,你带两个人帮忙齐伯一下。”
齐伯和强婶连忙躬身应了,他们很开心的是,姑娘丝毫没有担心他们也会动走的念头。当然,他们两家也完全不可能背叛姑娘、或着离开姑娘。他们都是跟着芊昕郡主嫁到尹家的,郡主信任他们才会让他们继续跟着姑娘。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且姑娘的态度完全不似作伪,左思右想之后,又有俩人鼓起勇气站了出来。虽说“宁做贵家仆,不做贫家主”,但现在尹家已经风光不再,而他们自己也攒了些银子,加上姑娘赏的一百两安家费,恢复自由身再置办些私产田地,回到农村老家也算小富人家了不是?
见没有人再出声,知若似不经意地看了牛三一眼:“牛叔,听说你很期望儿孙中出一个能中举的读书人,这次可是最好的,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哦。”奴籍是不能参加科考的。
第14章 变了(4)
牛三呆怔住了,张得圆圆的大嘴忘了收回。姑娘怎么知道的?他只是夜里跟自家媳妇唠叨过,连儿子女儿都没有说诶。
牛三的祖上也是读书人,就生活在这洛城的郊县。不过牛家一代不如一代,到他祖父那一代,考了个童生,就死活再考不上秀才了,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媳妇都扔下孩子跑了。实在穷得不行,又不想种田做苦力,正好准备迁进京的尹家要买几个认字识数的下人,牛童生再三权衡之后,托了做牙婆的远房表嫂,这才带着一子(牛三的爹)一女进了尹家为奴。
牛三的心里一直有着不一般的“书香门第”情节,这次费尽心机争取到全家跟着尹知若的机会,就是觉得尹知若性子好糊弄,又有女儿如夏“近水楼台”,大把挣几年银子后,夫妻俩带着两个儿子赎身出去,将聪慧的小儿子和以后的孙子们供出来(在大郢朝,即使昨天还是为奴,只要今天脱了奴籍就能参加科考),再有如夏在庆元侯府里照应,说不定他以后也能弄个老太爷当当。
可是他一直是个谨慎人,这样的想法连儿女都没有透露过,更别说让别人知道了,姑娘又是从何“听说”的?这样的“突然袭击”让牛三完全懵了,不知道反应了。
其实知若还真是猜的,随口忽悠而已。前世,如夏似乎很得季氏信任,后来还成了这个庄子的庄头娘子,而她的父母弟弟几年后都赎身出去,据说她那最小的弟弟还真是读书的料,脱奴籍没几年就考上了秀才。再后面有没有真的中举,甚至中进士,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随口的这么一试探,就让牛三露了底。见到牛三这副样,在场的人都惊觉原来牛三竟然有这样的“野心”。可是,既然想赎身,这会儿姑娘主动放人,不但不要赎身银子,还给一百两安家费,怎么反而不走了?
牛三也总算醒神回来,抓住了知若话中的重点:“唯……唯一的机会?”
知若似笑非笑地肯定道:“是的,唯一的一次机会,你们这些人若决定留下,以后就别想再有机会赎身了,所以一定要想好了才好。”她没有说,也不可能这会儿说的是,这些人里若都是好的,有需要,她以后还是可以无偿脱了他们的奴籍,不用赎身。
牛三宁乱了,先前已经被知若那番恶狠狠的话震撼得有些不托底,这会儿更不敢去怀疑知若口中“唯一的机会”。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如夏说的不错,姑娘真的是变了,不,何止变了,简直换了一个人嘛?
现在怎么办?灵邑寺的和尚说了,他那六岁的幺子牛家宝可是文曲星下凡,他们牛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家宝身上了。可是,现在离开尹家,他们靠那点积蓄和一百两安家费可以撑多久?供一个人读书可不是开玩笑的,私塾束修、笔墨纸砚哪样不用花银子?还都是大银子。
而他和媳妇在尹家都是管事,女儿是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十五岁的大儿子也在等着到姑娘的嫁妆铺子里学做伙计。一家几人活轻松,例银高,吃穿用度都比那些小户人家好,要是贸然出去了哪里还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何况他还指望着在这庄子上猛捞几年,至少攒个两三千两银子再赎身出去不是?他们一家可都不是能吃苦耐劳的人。
牛三的脑海里飞快地运转着,他在衡量他们一家有多少“资本”能够在几年后让姑娘会为他们网开一面。否则,就是他弄到再多银子,脱不了奴籍也无法光宗耀祖不是?
知若在二十一世纪的商战中可没少玩心理战术,一看就知道牛三在想什么,冷笑一声:“尹家虽然不再风光,我尹知若的地方也容不下三心两意的奴才,不是谁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若不是看在你们是尹家家生子的份上,像这样存了异心的奴才,我直接发卖了就是。齐伯,牛三一家的手续也一起办了吧。”
齐伯立马“诶”了一声应下,这牛三花花心事多,尤其来洛州的这几个月,可是在私底下做了不少事,明显就是冲着他这个庄头的位置。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计较罢了。他们都是姑娘的陪房,刚来就内讧丢的可是姑娘的脸,给姑娘惹麻烦。
既然牛三存了大心思,本就有赎身的打算,确实不宜再留下,姑娘还肯放他们身契已经是仁慈了,更别说还给安家费。不过,齐伯有些奇怪,姑娘是如何知道牛三隐藏这么深的心思的,却没告诉将军和郡主?莫不是这三日在路上才知道?如夏不小心透露了?
“姑娘……姑娘……”牛三夫妇俩“叵”地瘫倒在地,脑中一片空白,嘴里喊着“姑娘”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们真的不想现在就离开啊,可是姑娘的意思,再不走是不是就要发卖了他们?哪里还敢吭气?
牛三恼怒地瞪了他媳妇一眼,不会是她忍不住告诉了女儿如夏,然后被如夏不小心暴露了吧?现在姑娘不知被什么鬼上了身,如此难搞,他们全无选择了。强辩说没有那心思,发誓一辈子给姑娘为奴为婢?那他牛家的“文曲星”怎么办?“光宗耀祖”怎么办?
被瞪的牛三媳妇委屈极了,她一向嘴紧,没影的事哪里敢透露丝毫?连自家闺女都没有说呢。倒是牛三,一天到晚看着家宝在写字就得意,不会是什么时候多喝了两杯,吹牛时无意间透露了吧?
知若没有理会他们,冷冷地又扫视了众人一圈:“你们都想好了吗?还有人决定离开吗?”
众人齐身应道:“奴才(奴婢)不会离开,也从没想过离开。”
“那就好,”知若顿了顿,“只要你们是真心留下跟随我的,日后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了大家。齐伯,京里跟来的其他所有人,也是同样的两种选择,凡是想离开的,今日之内必须报到你那里,也是三日之内办完手续离开。今日不提出离开,以后被查出行不规矩、背主之事的,一律严惩不饶。”
齐伯点头应了,今日的姑娘真是让他倍感欣慰,将军和郡主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
第15章 回京(1)
齐伯、强伯、和强婶被留了下来,其他人各回各位,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众管事走出观梅院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缓不过劲来。他们到这会儿也不敢确定,刚才那“软硬兼施”,硬的够狠、软的也够狠的狠厉主子,是否真是他们中不少人看着长大的天真温婉的大姑娘?那眼神、那气势,活脱脱又一个芊昕郡主。
不过,呃,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主子能像芊昕郡主那样能干的话,他们做奴才的可不也跟着沾光享福?
富贵富贵,尹家没落,地位不再“贵”了,但大姑娘有多少嫁妆他们都估不出来,只要姑娘不胡乱败家,尹家就还是大富之家不是?他们又何必做个背主的小人?外面的生计真的那么容易的话,他们或者他们的父母当年又怎么会卖身为奴?还是本本分分地跟着大姑娘为好。
大郢朝最讲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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