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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综红楼]-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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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臣各抒己见,取消了宗法可以置人于死的特权。
  圣人补充道:“若是宗族将人囚禁、或是打伤后不予救治所导致的族人死亡,仍是比照谋杀论罪。不仅首犯、主犯要视情节的轻重,予以杀头、流放等量刑,参与者按伙同论罪。”
  众臣都明白了,圣人这是要收回宗族的哪些权利了。
  “大景的所有百姓,都是朕的子民。所有死亡的百姓,必须要有村长、里正、郎中、或者仵作验看画押后才可掩埋。具体怎么施为,内阁拿个意见出来。不过若是郎中、仵作伙同掩盖事实,日后被举报了,查清后按伙同论罪。”
  这事儿达成一致了,圣人开始说第二件案子了。
  “杨尚书、王侍郎、张侍郎,这第二件妻殴夫致死案。朕仍是不同意勾决。”
  “圣人,”杨尚书急急说道:“妻殴夫致死,按大景律是要处死的。”
  “那夫殴妻致死呢?”圣人凉凉地问,不等杨尚书回答,他就自己说下去。
  “你们别和朕说什么夫殴妻致死流放十年、说那些男尊女卑的话。现在东洋在打仗,辽东不安稳,安南也是蠢蠢欲动,李准将军在南洋的压力也很大。那有本事在家里殴打妻儿的,出去上战场啊!他这样的普通男子与朝廷起的作用,朕看还不如一普通村妇。这妇人生育了三女一子,是与朝廷有功的。仅这三个女儿,二十年以后又将为国增添多少人?朕为十五岁以下孩子贴补米粮,为的是什么?且那男人好酒,每醉之后必要殴打妻子女儿,乡邻们在衙门询问的评说,都有记录在案卷里。这妇人在丈夫酒醉虐打女儿的时候,失手打杀了丈夫,不是蓄意谋杀。这与国有功的妇人,罪不当死。”
  王侍郎说道:“圣人,律法历来如此啊。”
  “律法历来如此就是对的吗?那妇人不在丈夫虐打女儿的时候护着,难道看着她丈夫打死女儿吗?”
  太上和圣人都重视人口的繁衍。这几年女婴从出生,就与男婴享受一样的妇产院的补给,去年又增加了米粮的补贴。因此很多人家都不再生了儿子就高兴,生了女儿就遗弃了,单那补贴足够把女孩子养到五岁了。而后上学了,中午还管一顿午饭。可以说去年出生的女婴,单靠朝廷的补贴,就能够混个半饱活命了。
  圣人如此贴补女婴,为的什么?圣人不容忍女孩子被虐打,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文渊阁里的朝臣都闭紧了嘴巴,霎那间用死一般的沉寂,来回应圣人渐渐高起来的语调,甚少失去温润气度、露出怒容的圣人,不仅让重臣觉得很陌生,也觉得有点儿渗的慌。


第420章 铁血帝王16
  圣人一字一顿,咬着牙继续说道:“大景的百姓; 都是朕的子民。每一个孩子都是朕的希望; 都是大景的未来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是大景不容忽视的组成部分。即便是孩子的父母; 在孩子犯错的时候,也应该先语言教导。不听教导的孩子可以打,但也不能打伤了。这死者酒醉后多次虐打女儿; 是谁给了他权利; 可以虐待朕的子民的?”
  刑部杨尚书想说圣人你这样是要闹哪样啊?!你才限制了宗族的宗法权利啊。
  礼部齐尚书说道:“圣人,做父母的打罚孩子不能算犯罪的。在三纲五常里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父叫儿死儿不能不死,否则就是不孝。”
  “杨尚书; 你现在投缳吧!”
  杨尚书一愣; “圣人,臣做错何事了,圣人要赐臣死?”
  “君为臣纲; 君叫臣死臣不能不去死; 否则即为不忠。”圣人冷冷地怼杨尚书。
  贾代善把杨尚书按回座位; “老杨啊; 你想想齐尚书才说的话; 父为子纲; 父叫儿死儿不能不死; 否则就是不孝。那我问你; 儿子可不可以问问父亲,为何叫他死?”
  杨尚书立马明白过来,惭愧地涨红了脸,对着圣人就是一礼。
  “圣人,老臣着相了。”
  圣人摆手,示意他坐好。
  “齐尚书,若朕无故罚你三年俸禄你可认?荣国公你认不认呢?”
  贾代善立即叫到,“圣人,老臣还了欠银后,如今拮据的很。您可不能无故罚臣。”
  “那么做父亲的可以无故虐打儿女吗?齐尚书?”
  齐尚书红着脸,好一会儿呐呐应道:“圣人,老臣明了,是老臣食古不化,想左了。老臣建议在明年的初小课堂加一些内容,让孩子们知道父母无故责打、虐打儿女是不可以的。不过,圣人,是不是要修改律法啊?”
  齐尚书不是笨人,能做到一部堂官,他在想明白以后,赶紧动脑筋要在圣人面前将功折罪。
  杨尚书为难,修改律法之事不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能完成的。
  他看圣人的意思是铁了心,要护着所有的孩子,不想让父母再有虐打孩子的可能了。
  “圣人,这教育孩子和虐打,可不好区分啊。”
  杨尚书说这话,他是从心里往外想解决教育孩子的责打和虐打的区别。
  “刑部和大理寺联合议定此事,朕等你们商议的结果。”
  杨尚书应圣人的要求,他接着问圣人,“圣人,那这个妻殴夫致死的案子?”
  这案子明明白白的过程,按着律法就是得秋后问斩的。
  圣人冷着脸,瞪着杨尚书。把杨尚书看得直发毛。
  贾代善开口和泥,“圣人或许可以特赦了这妇人?她的小儿子只有几个月大。若是处决了这妇人,那四个孩子就无父无母了。”
  圣人心道果然还得是老臣更靠谱一点儿。
  可张瓒作为刑部侍郎,却认真地和圣人顶起来,“不妥,妻殴夫致死,按大景律是要处死的。即便是大赦,该妇人也不在大赦范围内,圣人不能罔顾律法行事。”
  张瓒说一个字,老太傅的嘴角就抽一下,等他说完了,老太傅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说道:“圣人,老臣请圣人考虑犯妇是为护女而失手致死丈夫,非是谋杀丈夫。且此妇人生育三女一子,与社稷有功。请圣人特赦该妇人。”
  张瓒还要继续说话,那想到他亲爹张老太傅又往前迈了一步,然后人就开始往下堆萎。吓得张瓒忙窜过去,勉勉强强拉着了老太傅的一只胳膊。还是后面的刘都御史给力,伸手迅速,另外贾代善冲的也快,俩人帮着撑住了老太傅的身体,才没让他摔到了。
  圣人赶紧吩咐,“旺财,去叫太医。”
  旺财应了一声往外跑,那速度不愧是叫旺财的。
  上来好几个年纪相对小一点儿的,连记录起居注的史官都冲了过来,七手八脚一起把老太傅擎着、抱着放去隔壁暖阁的榻上。
  贾代善刚要撒开托着的张太傅手臂,就觉得自己的手被捏了一下。贾代善一愣,再看老太傅半阖着眼的模样,电闪雷鸣的瞬间,他就明白了。
  “郭尚书,你带着人回去继续议事,朝政耽搁不得。老贾我来守着亲家了。”
  郭尚书看着张太傅的长子张瓒还在边上站着呢,想想贾代善说的也对,就带人回去文渊阁继续议政了。
  没一会儿,周院判跟着旺财就过来。
  张瓒守在亲爹跟前,贾代善迎上去,拉着周院判的手说:“老周,你来看看,太傅是不是中风了?”
  贾代善嘴里说话,手上的小动作可没少。
  周院判仔细把脉,然后抽出几根银针,半柱香的功夫,老太傅半开半阖的眼皮无力地睁开了。张瓒握着老太傅的手,哽咽不能语。
  “亲家,你如何了?老周,太傅这不是中风吧?”
  周院判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却还是说道:“太傅年纪大了,要多加保养身体。此次尚勉强,再来几次就不好说了。”
  然后给张太傅开了方子,却都是一些舒筋活血通肝理气的药物。
  “矩臣啊,你这几日就好好照顾太傅吧。先把刑部的事情放放,等恩侯忙过这阵子,我让他带你妹妹回去看看。”
  张瓒只好点头应了。贾代善陪着这父子俩,等太医院送来煎好的汤药,张瓒服侍着父亲喝完。
  老太傅才开口说道:“荣国公,谢谢你了。你回去议事,矩臣守着老朽就好。”
  贾代善看自己留着也没啥用,吩咐张瓒小心些,有事打发人叫自己,才回去文渊阁的议事殿。
  贾代善悄悄地溜进去,冲圣人一抱拳,坐回自己的位置了。就听圣人正在让翰林学士拟旨:
  “……邵氏妇人生育数女与朝廷有功,免死罪,流放去吕宋十年。其三女一子,可随邵氏同去吕宋。”
  记录起居注的史官奋笔疾书,圣人这是要男女平等啦?!不对啊,圣人是要把女人抬到男人头顶了。听听,邵氏妇人生育数女与朝廷有功,哎呀呀可不能再往下想了……难道她丈夫没在邵氏生育孩子的时候起作用吗?
  圣人待翰林学士写完了诏书,仔细看过无错以后,自己在诏书上“咣”的一声,重重地扣了玉玺。
  很多年以后,文渊阁的朝臣也都在心里记着圣人盖印的声音,还有那杀气腾腾的表情。
  贾代善带着荣国公的护卫跟着,张瓒和贾赦还有从翰林院赶过来的张钰,郎舅仨人用担架抬着老太傅,把老太傅送上圣人特备的马车。
  贾赦还和张瓒解释呢,“大哥,圣人这车轱辘和一般的不同,您看外面垫了那一层东西吧,那个是橡胶,能减轻马车的震荡。”
  老太傅立着出的府门,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躺着了,吓坏了张府的老老幼幼。
  荣国公父子俩把老太傅送进府就想告辞,没等离开呢,张钰匆忙地从内院赶过来。
  “贾叔叔请留步,我父亲有话想和您说。”
  贾代善一笑,跟着张钰往后走,贾赦只好也跟过去了。
  张太傅衣裳整齐,靠在床头坐着,见了贾代善进来,把老伴、儿子、女婿都撵了出去。满脸含愧对贾代善说:“荣国公,唉,老朽老了却不得不出此下策,唉。”
  “太傅莫恼,矩臣只是年轻而已。”
  “罢了,莫拿这话虚哄老朽了,三岁看小五岁望老。他这样耿直不知转弯的秉性,亏得前几年老朽还以为他转了心性呢。唉。”
  贾代善只能极力安慰太傅几句了。
  “荣国公啊,矩臣这样的秉性,可不适合在京了。圣人年轻气盛,他这样说不定那天就把圣人逼的不得不废了他的。”
  “可他一直在京为官,他适合主政一方吗?他现在是三品的刑部侍郎,下去做巡抚有点儿不划算,做总督还不够资格,他也摆弄不开总督那一摊子事儿啊。”
  俩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把门外的张瓒听得脸色剧变,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煞时难堪得不行不行的。贾赦和张钰不知究竟,但张瓒积威日久,俩人不敢造次。彼此看看悄悄靠墙边站着去了,二人都想极力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太傅啊,你先在家休息几日,和矩臣好好说说,相信你能打开他的心结的。他可是状元呢,一旦想开了,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行事了。你也别信什么五岁望到老的话,勉强成习惯,习惯成自然。这天下就没有改不了的脾气,只有用少了权衡行事后果的心劲。”
  “唉!”老太傅这一会儿的叹气,比一年加起来都多。
  “荣国公,今儿亏了你了。”
  “咱们是亲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什么时候矩臣和恩侯,能如你我这般配合,我们就可以放心去死了。”
  张太傅瞪眼,“小贾,你知天命的年纪,这府里的这么些人,我还指着你照应点儿呢。”
  “都说祸害活千年,你有得活呢。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其实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圣人是你教导出来的,矩臣与他不仅是师兄弟,与他也有半师之谊。相信圣人不会与矩臣计较的。”


第421章 铁血帝王17
  张瓒带着弟弟张钰送荣国公父子出府,别看是亲家; 荣国公登门相府这是第二次。
  贾代善在门口站住; 伸手阻拦要继续相送的张家兄弟。
  “矩臣; 不管是为了什么;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你父亲年岁已高; 你家里以后要靠你支撑门楣,就是恩侯以后也要靠你做臂助。老夫我也想快意恩仇啊; 想了四十多年啦。”
  贾代善不胜唏嘘地对张瓒说了这几句; 然后就携了贾赦; 走出了张太傅的相府。那一瞬间,张瓒看着在妹夫恩侯的衬托下、已经显得有些佝偻的荣国公背影; 他的神魂好像受到重重的一击。
  父亲是年近古稀; 要不是太上挽留; 父亲早在太上禅位之前就致仕了。而今天父亲在文渊阁强行出头,不惜用中风阻拦自己继续和圣人顶撞; 为的什么?是自己信奉的大道直行错了吗?圣人做太子的时候……
  张瓒如同着了魔障一般,站在自家的大门口; 眺望着荣国公父子一伙人策马远去的方向。
  张钰与张瓒不同,在父亲教导大哥的时候,他因为与大哥的年龄差的多了一点,后面很快又有了妹妹弟弟; 母亲也是照应不过来; 泰半是由着他自然生长。荣国公说的那些话; 在他看来就不是什么事儿,为了圣人要特赦一个女子,也就自己大哥这样的憨货,才会与圣人顶牛的。
  张瓒兄弟回去父亲的卧房。老太傅中风这事儿,得继续演下去的,除了贾家父子,连张老夫人都认为太傅是中风了。只不过是因为太医用药及时,才没有嘴歪眼斜地抬回家罢了。
  张瓒进了父亲的卧房,见母亲含着眼泪在给父亲喂粥。愧疚如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母亲,让儿子和二弟来照顾父亲吧。”
  张瓒赶紧去拿母亲手里的粥碗。
  张老夫人不肯松手。
  “你们俩大男人,哪里能照顾好你父亲。你们都歇着去吧。”
  张钰灵活,赶紧扶住母亲的胳膊,笑嘻嘻道:“儿子知道母亲是舍不得父亲遭罪的。不如您一个时辰过来看一次,看看儿子和大哥有没有照顾好父亲。要是有哪里不周到,再换母亲自己来?母亲,你看父亲虽然不说,也心疼你呢。您好好歇着,父亲不为您焦虑,也能恢复的快点。”
  三哄两劝的,张钰把张老夫人给弄走了。还把别的人都赶了出去,站在门口给父亲和大哥守门。
  老太傅急急抓过大儿子手里的粥碗,几口就倒进了嘴里。
  “父亲,你慢些吃。”张瓒劝道,又顺手给张太傅夹小菜。
  一碗粥进肚子了,老太傅缓过精神要下地更衣,张瓒赶紧伸手去搀扶。
  “憨子啊!”张太傅一甩胳膊,恨铁不成钢啐张瓒,“你老子没中风。”
  张瓒退后一步,弯腰给太傅穿鞋。然后又断水给太傅洗手、递擦手巾。
  “矩臣啊,今儿的事儿想明白啦?”
  “父亲,儿子错了。”张瓒跪倒认错。
  “矩臣,你如今不是读书的时候了。你看看荣国公,再看看所有的阁臣,该直言进谏的时候,那个退缩过?你再看看都察院的都御史,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他们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张瓒惭愧,依着往日的习惯,他是必定要和父亲分辨几句,说些都察院官员失职的话,而今他咬牙默念勉强成习惯习惯成自然,要多权衡后果再说话。
  张太傅看着儿子咬牙的表情,心里大喜,这般模样是听进去自己和荣国公的话了。
  “矩臣,你起来。”
  张瓒愧疚地跪着。
  “你还要为父去扶你起来?”
  守在门口的张钰心里既为难又为长兄发愁,自己这大哥耿介的过了啊。
  张瓒不好意思,赶紧自己爬起来,“父亲,您别生气,是儿子不好。”
  “唉,矩臣啊。都怪父亲,既往太强调君子端方了,把你教导的心性过于持正。单就今天这事儿,虽然有三纲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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