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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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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的探子正好凑上来道:“这艘画舫乃是陈圆圆的座船”
果然如此
郑晓路又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原来田畹借着给崇祯皇帝选妃的理由,非要上船去见陈圆圆。熊文炳却不知道为什么死死守着船着,不放田畹上船,看那样子,倒也像是真心护花吧,只不过他长得肥头大耳,与护花使者一类的东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
彭巴冲见他们吵闹,走过来低声道:“我们要不要直接冲过去,绑了熊文炳就跑?”
郑晓路看了看散布在熊文炳身边的二十几名锦衣卫,以及四五十名别的家丁,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咱们就算要绑他,也只能偷偷绑,不能在这么多人看到的情况下绑走他,否则就必须立即拿他去换人,中间连一点安排的时间都没有了。”
又看了一会儿热闹,那田畹最终扭不过熊文炳这泼皮,只好愤愤地道:“我回去定要把这事禀报皇上,治你的罪。”
熊文炳还真不怕他,冷笑道:“选秀女这种事,我就不信真是皇上的意思,你就去禀报吧,看我怕不怕你。”
田畹甩了甩袖子,蹬蹬蹬地走了。
见他走远,熊文炳回过身,对着画舫大声道:“陈姑娘,我已经将田畹那厮赶走了。”
画舫三楼上,一扇雕花窗格安安静静地滑开到一边,露出一张如梦如幻的女人容颜,那女人轻轻地道:“贱妾谢过熊二爷回护之德。” 她一开口说话,那声音有如珠玉在盘,轻脆而又柔婉,让人不禁飘然。
郑晓路站在江边,正好将那女子的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那雕花的窗口里,一张素雅的容颜凄婉地显现出来,她脸上的肤色极白,有如璞玉,但在白中又有一抹嫣红,使得她虽然飘渺似仙,那容颜里却又透出一股子人味来。真道是“其人淡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湘裙,真如孤莺之在烟雾。”
唯一可惜的地方是,她绝美的容颜和动人的声音中有一抹挥不去的哀伤,似有说不尽的愁思裹藏在其中。
一见陈圆圆露面,熊文炳的肥脸立即呆然,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他对着画舫手足无措地道:“陈姑娘客气了,咱这样做是应该的。”这个祸害乡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对着国舅都敢大呼小叫,但对着陈圆圆却像个孩子一般,红着脸道:“陈姑娘你只管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让这些混蛋把你害了。”
陈圆圆的脸平静无波,既无感动,也无冷漠,仍是轻柔地道:“熊二爷,您帮了贱妾这么大个忙,也不知道贱妾该当何以为报?”
熊文炳赶紧道:“这是个小事,也不值得什么报不报的。不过……这次冬至的花魁大赛,若是陈姑娘能够再次夺得花魁,可否为我唱一曲”他说得十分激动,似乎能得到陈圆圆赠送的曲子是莫大的荣誉一般。
陈圆圆微微想了一想,立即道:“承蒙熊二爷看得起,贱妾若能在花魁大赛取胜,必定当众为熊二爷献唱一曲。”
“哈哈,好,太好了”熊文炳喜得站都站不稳了,带着一群手下,哇哈哈哈开心地大笑着走了。
陈圆圆微微苦笑了一下,绝美的脸上又现出一抹凄然,她轻轻地关上了花窗。
这窗口一关,就如同一张神仙般的画卷被人合了起来,江边的景色立即鲜明了几分,这才让所有人知道,刚才景色并不是不美,只是陈圆圆的脸一出现在那窗口,天地间的景致就全都黯淡了下去。
郑晓路带的十五名手下这才精神一醒,有好几个抬头奇道:“咦?熊文炳呢?”
“**,熊文炳早就走了,你们这些混球。”郑晓路大汗,史书记载陈圆圆的相貌,说她“观者为之魂断”,这话看来不是假的,自己的这群手下,全都变成猪哥了。
郑晓路心中暗叫了几声好险,若不是自己天天看着皂莺,对美女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说不定也栽在这里了。咦,仔细想来,皂莺也算是极美的,但比起陈圆圆还是差了许多,至少没有人会看着皂莺就失了魂。
几个刚刚清醒过来的阎王军精兵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郑晓路,等他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却听郑晓路对着其中一个探子道:“赶紧去打听一下,冬至的花魁大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有预感,这个花魁大赛是个捉住熊文炳的好机会。”
探子得了令,钻进了人群之中,不一会儿就打听回来了,原来秦淮河边有一个传统,在每一年的冬至那一天晚上,将举行盛大的秦淮河花魁大赛。
因为南方有个习俗为“冬至大如年”,所以冬至这个节气的重要性不亚于春节,春节是中国最重要的日子,合家团圆,举国欢庆,用来选花魁显然有点不合时宜。所以秦淮的花魁大会就定在了不亚于春节的冬至。
在这一天里,秦淮河上最有名望的艺ji们会齐聚在文德桥边的巨大画舫上,在画舫的甲板上搭起高高的舞台,轮流献唱献艺。
而这一天南京城里的所有达官贵人、富商大贾、公子书生,都会齐聚到现场,观看花魁大赛,谁若觉得哪一位姑娘的表演最好,就给那个姑娘赠送一朵金花,金花是用一两黄金打造,价格不菲,穷人根本就投不起。
到表演结束之后,哪一位姑娘得到的金花最多,哪一位姑娘就被评为今年的花魁,也就是艺ji中的状元了,而秦淮河的姑娘一向为全国之最,能在这里评为花魁,那就和“天下第一美女”相当于一个意思,实在是青楼界最高的殊荣。
当晚的花魁可以邀请在座中的一位自己看得顺眼的贵客,请他登上河中心的画舫,和他把酒言欢,别的人不可以上画舫去打扰他们。不论是皇亲国戚还是达官贵人,被花魁邀请了之后是不可以拒绝的,也不能带随从上船,以免大煞风景。
当然,不可能有人拒绝这么好的事,被花魁邀请上船,乃是达官贵人们最希望得到的殊荣,意味着美人垂青,风流美事。
听了探子的回报,郑晓路的双眼顿时射出了一阵神光,他嘿嘿笑道:“这还真是个机会呢。”
彭巴冲奇道:“这算什么机会?”
郑晓路哈哈笑道:“若是咱们能控制花魁,岂不是想让谁上船,就让谁上船,到时还抓什么熊文炳,直接让花魁把熊文灿请上船,抓走江南总督,不愁换不回来两个孩子。”
“咦,对啊”彭巴冲想了一想,又道:“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控制得了花魁呢?”
郑晓路问道:“冬至还有多久时间到?”
探子接道:“还有一个月半。”
“好,立即派快船回四川,把西月楼里最漂亮,才艺最好的姑娘全部请来到时让她们上台争花魁,咱们在台下拼命砸金花,和江南富翁们比比谁的钱多。”郑晓路道:“咱们这边也要赶紧动手,先给他们打好基础。”
彭巴冲奇道:“咱们打基础?怎么个打法?”
郑晓路哈哈一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咱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开青楼”
“啊?”彭巴冲一听,顿时大汗,道:“不是吧,那我们岂不成了*公。”
“当*公就当*公”郑晓路哼哼笑道:“老子啥行业都做过了,就是还没当过*公,这样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这事儿,终究也得让我体验一回。”
一行人匆匆回了临时买下的府邸,将开青楼的事情讲给了张逸尘、马祥云、皂莺三人听。
张逸尘一听就觉得是个好计策,立即派出信使,坐最快的船回四川去搬西月楼里的头牌姑娘下江南,但是马祥云和皂莺,却拿绿油油的眼睛盯着郑晓路,盯得他全身都不自在。
马祥云终究是他老婆,夫为妻纲什么的,她也不太好直接开口反对。
倒是皂莺没那层顾虑,冷笑道:“嘿嘿,我看这什么争花魁的计策是个幌子,是你自己想要过过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吧?”
“喂,熟归熟,你这样乱说,我一样要告你诽谤哦。”郑晓路不依地道:“你要是这么信不过我,天天在青楼里来监视我就行了,看我会不会乱碰楼子里的姑娘一根毫毛。”
“胡扯”皂莺大怒:“那种地方我怎么能进去?还有,口口声声说开青楼,你懂得青楼要怎么开吗?别弄出个四不像来。”
郑晓路一听,咦,有道理啊,青楼这玩意儿究竟要怎么开?我总不能随便找个楼子,披红挂绿就算是青楼了吧,得准备些啥东西,安排些啥噱头?怎么安排自己的人在里面的职位,怎么准备器具……这些东西自己一慨不知,但是……若是等西月楼的人来了再开始准备,又肯定来不及了,这该怎么办?
这时旁边突然有几个女声轻轻笑道:“李公子若是不懂得怎么开青楼,我们姐妹倒是可以帮得上忙。”
郑晓路转头一看,哈,原来是自己在湖北时救下来的六个菜人姑娘,六根草儿,她们不正是青楼出身的姑娘吗?有她们帮忙,大事成也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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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购置画舫
第十三章 购置画舫
郑晓路需要在一个月之内建起一座青楼,现在重新修建绣楼或者画舫,那是肯定来不及的,看来除了收购之外,别无他途。wwW。
可是秦淮河上的青楼业极度发达,每一个青楼和画舫的生意都红红火火的,要收购人家也不肯卖啊。
在六根草儿的指点下,郑晓路将目标锁定在了接近水东门一带,秦淮河尾边的几艘画舫上面,这里是十里秦淮最僻静的地方,这里的画舫生意也最差。
郑晓路很奇怪这几艘画舫为什么不驶到文德桥附近去,那里比较热闹,生意一定会好起来啊,何况这年头又没有什么城管一类的东西,画舫在哪里都可以做生意嘛,不过六根草儿却笑道:“公子何不亲自进画舫一观,你一看就会明白的。”
郑晓路好奇地带了几个探子和六根草儿,选了一艘有两层楼颜色看上去有些暗淡的画舫,走了上去。这画舫外面挂的彩带丝带,都已经是陈年的老绸,颜色洗得有点褪了,画舫外壁的油漆多有脱落,因此显得整体的色调偏灰暗。
郑晓路摇了摇扇子,心想,这样的画舫还怎么做生意?这画舫的鸨婆为什么不把它好好地打理一下呢?
刚走上画舫,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鸨婆就迎了上来。这老鸨婆鸡皮鹤发,,哇汗,还真有够老的。
郑晓路吓了一跳,却见老鸨婆满脸陪笑着迎上来道:“哎呀,居然来了一位公子哥儿,咱们这里好久没有年轻公子到访了。”她一笑脸笑得挤成了一团,满脸的皱纹吓得郑晓路差点跳进了秦淮河里。
郑晓路心道:镇定,老子是来看姑娘的,鸨婆长得再丑也没关系。他对着鸨婆强笑道:“把你这里的姑娘叫出来让公子看看”
那鸨婆大叫道:“女儿们,出来见客了”
只听得画舫楼上楼下,有几声稀稀拉拉的回应,然后就有七八个年龄颇有点大的姑娘走了出来,郑晓路仔细一看,哎呀我的妈,原来这艘画舫上的姑娘,全都已经人老珠黄,最年轻的也怕有三十岁了。
其中有两个长得还算标致一点点,另外几个简直堪比星爷电影里的如花姑娘。
这样的整体硬件水平,还想在文德桥混,那是绝对没戏。
难怪画舫会驶到水东门附近,在这里做生意也就是做做进城出城的水夫民工,收入不知道有多凄惨,难怪从外面看,这些画舫都显得比较暗淡呢,看来连装修钱都拿不出来了。
那老鸨婆见郑晓路一脸呆然,知道他看不上这些ji女,就哭丧着脸道:“还以为公子喜欢年龄大的姑娘,才来造访老身这艘画舫,唉……”
汗郑晓路抹了一把冷汗,直入主题地问道:“这位婆婆,我想买下你这画舫,不知道你愿意转让?”
那老鸨婆看了看郑晓路身后的六根草儿,见她们虽然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青春貌美,比自己这群女儿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明白了郑晓路是要占自己的画舫。
她脸色一沉道:“公子哥儿,老身知道南京城里贵人多,您可能是哪家有钱人的公子,老身也不敢得罪您。但是我和我这群女儿年老珠黄,以后也没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靠着这艘画舫讨点生活,还请公子高抬贵手,别难为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儿。”
呼,这话说得,老子又不是来抢你们的画舫。郑晓路心知她们可能经常碰上类似的事,说不定还有人动过强抢画舫的心思,可能她们心里缺少安全感,于是伸手向后面的阎王军探子招了招,两个探子立即抬着一个大箱子上了画舫,将箱子碰地一下甩在老鸨婆的面前。
郑晓路笑道:“这箱子里是五百两黄金,你可以数数,只要你把画舫给我,这个箱子现在就是你的了。我说过是来买画舫的,不是来抢的。这笔金子,足够你带着女儿们找个府城开个华丽的饭馆安度余生,何必还在这秦淮河上苦苦讨生活。”
两名手下将箱子盖子一掀,只见满眼金光闪耀,金元宝一堆一堆地在箱子里闪闪发光,那老鸨婆顿时眼花缭乱。她揉了揉眼,问道:“真给我?不是抢我?”
郑晓路笑道:“当然是真给你,这笔钱用来新造一艘画舫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小爷我有点赶时间,来不及自己慢慢造了,所以才花这么大价钱买,你要是不卖,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老鸨婆大为心动,南京城里达官贵人云集,因此房地产很贵,但最算是大宅子,也不过三千两银子左右就可以买一个,一艘两层楼的画舫,价值还不到五百两银子,郑晓路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金子,这笔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老鸨婆一下子趴在箱子上,生怕郑晓路再抢了回去,连声道:“好,老身卖了。”
郑晓路哈哈大笑道:“那你赶紧带着女儿们下船吧,小爷我实在很急着要这画舫。”
老鸨婆眼珠子一转,突然明白了过来,她忍不住抬头道:“这位公子,老身看你这么急,莫不是要急着参加一个月以后的花魁大赛?”
郑晓路觉得这事也没瞒着的必要,点了点头。
那老鸨婆拿眼角的余花扫了扫六根草儿,低声道:“公子莫怪老身多嘴,您手下这六位姑娘……只怕夺不了魁。”
郑晓路倒是知道六根草儿容貌只算一般的,因此也不生气,笑道:“这六位不是我楼子里的姑娘,她们是我的婢女,我另有国色天香的姑娘去参赛。”他对西月楼还是挺有信心的,西月楼毕竟是四川第一青楼,拿个头牌出来应该是很漂亮的,就算比陈圆圆差点,但也可以吸到不少金花,自己钱也多,再拿金花拼命砸,抢个花魁应该难度不大。
那老鸨婆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出言道:“公子,我看你是好人,就实话说了吧,您肯定在想,凭着钱多,多砸金花就一定可以拿到花魁。”
“是啊,难道不是么?”郑晓路好奇地问道。
那老鸨婆摇了摇头道:“老身在这秦淮河上讨了四十五年的生活,亲眼看过四十五次花魁大赛,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届的花魁是靠某个富商的钱砸出来的。就算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再世,也别想用一人之力,砸趴下全江南的商人。”
咦,这话倒也有点道理。郑晓路心中一想,老子虽然占了四川,但四川银行里的钱是不能乱动的,只能动用自己郑家的家财,若想以自己的钱挑战整个江南的富商,那除非是大白天做梦。
花魁这东西想全靠钱砸,肯定没戏,还是得靠姑娘本身的素质占重头,只能盼着西月楼的头牌足够漂亮了。
老鸨婆交出画舫,带着女儿们收拾了细软,匆匆走了,郑晓路调来一些阎王军的水兵,将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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