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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颜稳住天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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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圣上却是快走了几步,便觉得有些微微喘息了。
  步子放缓下来,顾元白侧头问田福生:“姜女医的叔祖,至今为止还未曾有过消息?”
  薛远跟在身后,听到“姜女医”这三个字后,便是眉头微微一皱。他班师回朝之后特意去打听了在传闻之中与圣上伉俪情深的女子,宫侍口中所说的“女医”,应当就是这位了。
  田福生压低声音:“圣上,姜女医的祖父与叔祖是在河北逃荒途中失散。咱们的人挨家挨户地去查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河北如此之大,偏僻地方如此之多,查得慢了些也不足为奇。”
  “而且这逃荒的人啊,当年哪里有口粮吃,就会往哪里去,”田福生想了想,“指不定姜女医的叔祖早已离开了河北,天下之大,左不过是周围三省,咱们绝对能找到他这个人。”
  “他们失散到如今也已四十年之久了,”顾元白叹了口气,神态平和,“哪怕她的叔祖那时不过舞勺之年①,现如今也有五十岁高龄了。”
  当真还活着吗?
  这个机会实在太过渺茫,顾元白本就没有抱多少希望。但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治疗他的方子,那必然不止一个人知道。他最想要的不是姜女医的叔祖,而是她叔祖手中的医术。
  书,有时候比人要更来得好找。
  顾元白忽而皱眉,若有所思:“前些时日好像也听闻过河北一词。”
  “净尘寺,河北名寺僧人,”薛远突然开口道,“臣还记得清楚。那日雨落之前在院前拦住了他,这僧人口中说的话便带有河北口音。”
  是了,顾元白恍然大悟,他随口一问:“那僧人看起来年岁几何?”
  “年龄尚轻,”薛远道,“对答却是沉稳。”
  顾元白轻轻颔首,没有再问。
  待到午睡时,薛远亲自上前去伺候着圣上上床歇息,轻轻扯着圣上腰间绸带,低声问着:“圣上,这姜女医又是何人?”
  “利州人。”顾元白回道。
  薛远倏地抽掉腰带,顺滑鲜亮的外袍犹如花朵绽开一般四散,他起身弯着腰,脱去圣上肩膀处的衣裳,“圣上明明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东西。”
  手臂被抬起,外袍从袖口处被脱下。薛远离得近,动作缓慢,顾元白的脸时不时从他胸膛处擦过。薛远常年行军,本是个毫不留意自身的人,但他身上的味道却并不难闻,反而有种独特的、好似常年月累积攒下来的兵戈碰撞味。
  一闻便是风沙、大漠,与烟火沉沉。
  顾元白有些出神,直到指尖被碰了一下,“她祖上学医,医书于我有用。”
  薛远神色一凝,“臣晓得了。”
  内殿的宫侍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殿外的侍卫们背对于此站得笔直。薛远低头,恰好迎上顾元白抬起的脸,唇角相碰,又飞快相离。
  这分明就是在偷情。
  这样不经意的相碰,反倒是激起了痒意。唇内少了个东西,只想要对方舔一舔,再轻轻的咬上一咬。回忆中的感觉太过舒服,舒服得顾元白都想要在此刻拉着薛远的衣领,逼他低头,再强行吻上去。但如果这么做了,他岂不是就要彻底被薛远缠上了?
  顾元白说了不嫖薛远,前几次的亲密可不算是他嫖的人。如今若是亲了嫖了,那可当真是要负责了。
  顾元白面色不变,不想负责,“下去吧。”
  薛远眸色暗敛,他摸了摸唇,胸腔又开始不老实,跳得如同几头疯了似的狼匹在乱撞。
  站着不动,舍不得走。
  顾元白低头整理着衣摆,瞧着他还不走,挑眉抬头。正想嘲笑他几句,但这头一抬,薛远就猛得弯身在他唇上大力吮了一口,唇上一痛,薛远已站起身大步离开。
  “……”顾元白啧了一声,轻声,“有病。”
  他慢悠悠地上了床,正要闭眼入睡。外头却响起了几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听不清内容的低语,寝宫的门被骤然敲响。
  叩门声愈发急促不安。
  顾元白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他倏地从床上撑起身,黑发在身后垂下,四散而凌乱。
  “怎么?”攥紧被褥。
  外头的侍卫声音发紧,“圣上,宛太妃、宛太妃……”
  顾元白呼吸一沉,整个人都已僵在了床上,他听到自己问道:“宛太妃怎么了?”
  “宛太妃病重,生命垂危,”侍卫艰难地道,“行宫的护卫拿着腰牌,正在殿中等待。”
  天地都好似静了。
  顾元白明明是坐在床上,却好似是飘荡在云层之间,没有一处实实在在地落脚点。好半晌,他才道:“朕不信。”
  这定然又是哪个敌人在暗中搞的小把戏。行宫被顾元白的人保护得密不透风,御医前些日子还曾来信,言明宛太妃近日里难得有了些精神,怎么可能就这么生命垂危了呢?
  顾元白笑了笑,“一个把戏,真当朕会踏进去两次吗?”
  他想要下床去惩治那些胆敢通报假消息的侍卫,被子一扬,双脚踩在地上时却陡然无力,头脑发晕。
  顾元白猛得抓住了床架,床旁系着的平安扣被尾指勾过,掉落在地,“啪嗒”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门猛得被撞开,不过瞬息,顾元白便被薛远抱了起来。顾元白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尾指,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太不吉利了。
  “带我出去。”声音低哑。
  薛远沉默地抱着顾元白走了出去,外头跪地的人正是顾元白派去保护宛太妃的人。这些人忠心耿耿,顾元白很是信任他们,但在这时看到他们,年轻而瘦弱的帝王却是眼睛一红,面色凝固。
  “圣上,”行宫的护卫们脸色憔悴,眼中血丝满溢,“宛太妃她——”
  “朕不信,”顾元白风轻云淡地打断他们,“骗了朕一次还不够,还想要再骗朕第二次?来人,备马,朕要快马加鞭地赶往行宫。”
  田福生扑通跪地,冒死进谏:“圣上,您身子受不住!”
  顾元白道:“备马。”
  侍卫长带着人也沉沉跪在了地上,着急,“还请圣上三思!”
  他们自然拦不住顾元白,但顾元白看着跪了满地的人,血色慢慢染红了他的神情。
  宛太妃病重,或许明日就会死,或许在他还未曾得到消息前就死了。只有快马加鞭,才有可能赶过去见宛太妃最后一面,为什么要拦着他?
  因为他的身体吗?因为这具没有用的身体,所以连见宛太妃最后一面也无法办到吗?!
  顾元白咬着牙,喉间漫上一股血腥气味,他牙齿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薛远,备马,带我去行宫。”
  满殿寂静,无一人敢出声。正当顾元白以为薛远也不会出声时,薛远突然抱着顾元白转身回到内殿,找出了披风和鞋袜,抱着圣上在众人面前疾步走过,言简意赅道:“现在走。”
  顾元白抱着他脖颈的手缓缓收紧,肩背颤抖。
  他没看脚底下的路,只知道薛远脚步迈得快极,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然走到了马厩之中,高声道:“红云!”
  烈马嘶吼几声,顾元白转身便被薛远抱到了红云背上,鞋袜被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掌穿好,厚厚的披风盖在身上,薛远翻身上马,扯过缰绳一扬。
  鬃毛飞舞,冷风传来。六月明明已经春风和煦,但顾元白此时却觉得分外的冷,冷得手指僵硬,无法弯起。
  宫门褪去,繁华的街市褪去,京城的城墙褪去。
  薛远从身后伸出手,握住了顾元白僵硬的手指。
  “我必须要去见她最后一面,”顾元白喃喃,“这面见不到,我就再也见不到她、她再也见不到我了。”
  那时即便跑到天涯海角,即便高声呼唤,再有权,再有钱,都换不来宛太妃的这一面。
  这是小皇帝的母亲,也是他的母亲啊。
  薛远铿锵有力道:“见。”


第125章 
  从京西到河北行宫处,千里马跑起来只需要两日的时间。
  但这样的两日,吃要在马背上吃,睡也不能睡,日夜奔行,不能休息。
  顾元白受不住。
  但他做好了应对路上所有艰难险阻的准备,同薛远说:“不要顾忌我。”
  薛远点头,道:“我知道了。”
  经过驿站时,薛远带上了清水和肉干,买了一床厚被,将顾元白横着放在马匹之上,于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往行宫而去。
  因为没有护卫,时间也很是紧迫。薛远为了安全,抄了一条鲜为人知的近路。他转圈似的在官路小道之中穿梭,提放着有可能的追踪与危机。
  夜晚,冷月高悬。
  薛远抱着顾元白的手臂收紧,顾元白枕着厚被靠在薛远的胸膛上入了睡,眉目不安紧皱。
  这时,薛远便会短暂地松开红云的缰绳,快速地整理好顾元白身上盖着的披风,然后低头,用粗粝而干燥的唇瓣在怀里人的眉心处落下一吻,低声:“好好睡。”
  红云即便是匹千金难买的千里马,也需要吃草、喝水、休息。薛远将这些事留在了夜间,在顾元白睡着了之后,他便将顾元白抱在怀中下了马,牵着红云让它好好地吃一顿饱饭,睡一会儿的短觉。
  顾元白睡得不安,偶尔会挣扎着要从恶梦中醒来,薛远便侧过头细细密密地吻着他,好声好气地压低声:“没事没事。”
  顾元白在这种安抚中,挺过了一夜夜昏沉的夜晚。
  红云夜间休息好,白日里再精神奕奕地踏上前往行宫的旅程,顾元白抿着唇,他被照顾得很好,薛远却很疲惫,“你靠着我休息一会。”
  薛远笑了,靠在他脖颈之间深吸一口,“别动,让我闻闻。”
  这就是休息了。
  寒风抑或尘土,飞扬之间踏马而过,薛远将行程缓至了三天,在第三日的早晨,千里马奔腾到避暑行宫之前。
  行宫的守卫们被突然到访的圣上吓了一跳。
  顾元白裹着一路的风尘仆仆,在薛远的搀扶下往宛太妃的住处赶去。一路所遇的宫人,要么一脸惊愕,要么满目悲戚。
  等终于到了宛太妃的门前时,那些被他派过来陪伴宛太妃的宗亲孩子正围聚在门外,不知是哪个孩子率先看到了他,惊喜高呼:“皇叔来了!”
  顾元白的心一沉。
  他忽而走不动路了,从这里往房门里望去,里面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这些黑暗好似有了实体,重得宛若千金,散发着哀切的意味。顾元白掐了一把手心,告诉自己,你得走。
  他推着自己走进了门。
  昏暗的房间之中,人数稀稀。卧房之中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和亲王妃坐在床侧,正在拭着泪。
  被子中的人伸出一只仍然温润的手,气息却断得接不上来,“元、白。”
  顾元白的眼瞬息红了,他上前握住宛太妃的手,“母妃,儿子在。”
  “我儿,”宛太妃已经被宫人换上了一身漂亮繁复的衣裳,这身衣裳层层叠叠,绣图如活了一般精巧,真是哪哪都细致极了。衬得宛太妃温柔的眼眸,都好似有了几分回了精神的气血,“你怎么不听母妃的话,你是赶了多久、多久来的?”
  顾元白张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他使劲儿咳了下嗓子,终于能说出话来了,“许多日。”
  宛太妃嗔怪地看着他,手指在顾元白的手背上缓缓摩挲,“母妃要走了,不能再叮嘱你了,元白,你一定要记得母妃说过的话……”
  她说上一句话便要过上许久的时间,屋中不知是谁已经响起了抽泣之声。顾元白却觉得眼睛干涩,只看着宛太妃鬓角出几根发白的发,她眼旁几丝笑起来的皱纹。
  宛太妃还很年轻,但她的皮囊却从内到外散发着沉沉的暮气。这样的暮气肉眼可见,只写了四个字——油尽灯枯。
  “母妃到了黄泉,便能和先帝同姐姐说了,”宛太妃眼中红了,泪珠顺着脸侧划过,滴滴被软枕吸去,“咱们元白,是个好皇帝,好儿子。”
  顾元白握紧着她的手,咬着牙压抑住喉咙里的哭意。
  宛太妃说完了这几句话,就有些累了,她转头看着顾元白,费力地抬手,擦去顾元白脸上的灰尘,“母妃下葬那日,你不准来。”
  顾元白吐出一个字:“不。”
  宛太妃想说说他,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不说话了,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母子两人的手紧紧握着,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宛太妃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
  顾元白抵着她的手,极缓极缓地眨着眼,“母妃。”
  宛太妃没有出声。
  顾元白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呼吸声都在颤抖。他从宛太妃的手上抬起头,便见到宛太妃双目紧闭,好似睡过去的面容。
  手中一颤,宛太妃的手从顾元白的手指上滑落离开,重重捶打在床褥之上。
  宛太妃薨了。
  顾元白只觉得呼吸都要停了。耳边的哭声骤然响起,又好似隔了千山万里般的那般遥远,面前好像有人上前来劝,“圣上,放手吧。”
  放什么?
  心口骤然疼痛了起来,顾元白满头大汗地捂着胸口,周围的喊声突然响亮,震耳欲聋地钻到顾元白的耳朵里。顾元白却难受,呼吸粗重,眼前发黑。
  薛远道:“圣上!”
  顾元白最后一眼便是他扭曲狰狞的紧张神色,那之后,黑暗袭来。
  *
  圣上晕倒了。
  整个行宫之中的御医聚在殿中一一把脉,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紧绷起,薛远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人双目血红。
  追着圣上的侍卫们终于到达行宫了,他们脚步匆匆地冲了进来,大批大批的人填满了整个宫殿,让人连喘息都觉得困难。
  他们骑得是良马,赶不上千里马的速度,又走的是官道,即便是比薛远还要疲惫的日夜赶路,但还是晚了有两个时辰,就这两个时辰内,圣上就晕倒了。
  侍卫长看到薛远就想要冲上去扬拳,但拳头还未扬起,又挫败落下。
  薛远带圣上来见宛太妃最后一面是错的吗?
  如果不来见宛太妃最后一面,如果听到了宛太妃抱憾薨了的消息,圣上就不会这样了吗?
  会这样,甚至要比这样更加难过。
  侍卫长鼻音沉重,“薛大人,圣上晕了几个时辰了?”
  薛远好像没有魂了一样,过了许久许久,他才从钝疼的心脏中回过神,沙哑道:“一个半时辰。”
  侍卫长又问:“御医有说些什么吗?”
  薛远却不见回答,侍卫长抬头一看,薛大人正眼眸通红,眨也不眨地在盯着圣上在看。
  *
  御医们原本以为圣上至多只会昏迷一日,但却没有想到,直到两日后圣上也没有睁开眼。
  御医彻底慌乱,行宫之中不适合医治圣上,禁军出征,一路护着圣上回到了京城之中。太医院的御医们日夜不睡,琢磨着圣上为何昏迷不醒的缘由。田福生和监察处在与圣上的心腹大臣们商议之后,压住了圣上昏迷不醒的情况,只以圣上养病为由来应付百官。
  前朝和内廷也因此暂时安稳如平时。
  和亲王府。
  王先生收到了消息,大喜!他派人刺杀顾敛时,却没料到薛远为了抄近路而带着顾元白走了另外一条道。千里马奔腾,与王先生的人正好错过。等回程时再想要潜伏,却等来了黑甲禁军。
  刺杀顾敛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有了意外收获,顾敛如今昏迷不醒,这不正是一个大大的好机会吗?
  宛太妃身边的这颗棋子就是王先生手中最大的棋子,当真是不枉费大量的心血,终于是起到了作用。
  王先生立即采取动作,决不能浪费这个天机。
  不到几日,民间便流传起圣上病危,已命在旦夕的消息。
  这谣言愈演愈烈,甚嚣尘上。京兆府尹及时做出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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