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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妻当道-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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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一更 您现在的身份是何夫人
  面对宴云山羞恼成怒的火气,詹国通面色不变,淡淡的道,“她家里人怀疑是您或是少爷把徐曼藏起来、私下处置了。”
  “什么?”宴云山想到什么,神色惊疑不定起来,“我没有,难道是暮夕?”
  詹国通笃定的道,“少爷不会做这种事。”
  宴云山没说话,似在判断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这时,宴鸣赫似笑非笑的道,“大伯,我也相信暮夕不会做这种事,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是没胆量,而是不屑,徐曼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哪值得暮夕为她脏了手?”
  这话里的深意,就有那么一点嘲讽和打脸的味道了。
  宴云山不傻,自然听的出来,神色顿时有些不愉,儿子不给他面子,现在连侄子都对他冷嘲热讽了?
  什么时候起,他在小辈面前这么没威严和份量了?
  他还没开口教训,宴云海便出声了,“鸣赫,你大伯肯定是相信暮夕的,他们是父子,当父亲的哪有不信自己儿子的?你还维护暮夕,多此一举了。”
  李舒兰也帮腔,笑骂一句,“你爸说得对,多此一举,知道你们兄弟敢情好,可你大伯难道是外人啊?”
  宴鸣赫顺势认错,“抱歉,大伯,我可能说的有些严重了,您别往心里去。”
  宴云山还能再说什么?摆摆手,“算了,不过这事儿,得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打的什么主意。”
  宴云海若有所思的道,“是得好好查一下,好好的人怎么就能没了呢?”
  宴云山转头看向宴崇瑞,“爸,您怎么看?”
  宴崇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事,我不管,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收场。”
  宴云山一噎。
  李舒兰斟酌着道,“这个徐曼不会是想着藏起来、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吧?”
  宴云海叹道,“她肯定是这么打算的,我担心的是,背后帮她的人是谁,那些人……可未必是图财了。”
  徐曼一家是为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可若不求财,问题就大了。
  宴美玉本来还在愤愤不平,现在,注意力也被引到这事上来,“你们说的徐曼,是不是我哥那个怀了身孕的情人?”
  没人回应她。
  不过,沉默便是答案。
  宴美玉哼了声,“这事儿还用的着你们费心了?那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再明白不过,无非是贪图宴家主母的位子,想母凭子贵嫁进来……”
  宴云山厉声道,“那不可能!”
  宴美玉白他一眼,“你急什么?我知道不会娶她,你就认准了……”声音顿了下,清清嗓子,继续道,“她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大野心,不过想进千禧山的心思肯定是有的,瑰园里住了个栾红颜,那应该就是她的目标了,没有宴夫人的名分,却享有宴夫人的一切,你当初直接把她接进来就得了呗,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儿,又是在公司闹,又是去二哥单位闹,我在家里都听说了,简直丢人丢大了。”
  “妈……”何逸川无力的喊了声,“您想事情都不这么简单吗?凭什么把徐曼接到千禧山住?就因为她怀了大舅的儿子?大舅几个儿子了,还缺她肚子里的那一个?”
  “你这叫什么话!”宴美玉转头怒瞪着他,“什么叫缺那一个?这不是怀上了我才说接她进来,之前你大舅那么多情人,我说让谁进门了吗?她肚子里的是宴家的骨肉,难道让他流落在外?我们宴家还能连个孩子都养不起了?传出去简直是个笑话!”
  这话说的,听着像是维护了宴云山、站在他那边似的,其实宴云山难堪的要命,却偏偏没法为自己辩驳。
  宴云海听的心里直发笑,不动声色的看了何云生一眼,何云生能从基层一步步坐到今天的位置,可不只是借了宴家的实力,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本事,这样的人,岂会是简单的?胸有沟壑,是怎么受得了这么头脑简单的妻子?
  何云生低头喝茶,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似已习惯。
  何逸川拧眉,只是还没开口,就听他妈又讥讽道,“是不是暮夕不允许,所以才把徐曼撵出去的?呵,现在好了吧?狗急跳墙,徐曼自己藏起来了,等生下儿子再抱着上门,我看他到时认不认这个弟弟?爸,大哥,你们肯定会认的吧?”
  宴崇瑞没说话。
  宴云山张了张嘴,也没发声,他敢认吗?他敢认的话,暮夕一定把宴家搅和的天翻地覆。
  何逸川攥了下拳,又缓缓松开,忽然冷笑着道,“妈,便是徐曼生下儿子来,暮夕也不会认的,哪怕千夫所指,说他六亲不认、冷血无情,他也不会妥协。”
  闻言,宴美玉愣了下,“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他!”
  何逸川看着她,再淡淡的扫了何云生一眼,扯了扯唇角,“很简单,换位思考,如果我爸的情人给他生了儿子,你认不认我不知道,但我,绝不会认这种弟弟,因为那是对我的羞辱!”
  这话出,何云生变了脸色,呵斥道,“胡说什么?这种比方也敢打?”
  何逸川不以为意的道,“我妈总是不懂,我不得不下猛药,让她深刻体会一下,才能明白暮夕的感受。”
  “那也不能拿我开玩笑!”何云生不悦的瞪他一眼。
  而宴美玉此刻脸色变幻了片刻后,有些不甘的道,“你大舅和你爸的情况不一样,你大舅是单身……”
  “那又如何?我爸是单身,我也不接受他再有个儿子,妈,您也不愿意对吗?除非是您生的,否则……就是个外来侵入者。”何逸川一字一句说的毫不留情。
  不过,不得不说,这猛药下对了,宴美玉换位思考了下后,顿时觉得难以容忍,连想一下都恨不得要把那孩子撕碎了,她泄了力气,烦躁的道,“不管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您早这么想就对了,妈,您姓宴,但已经嫁给我爸,您现在的身份是何夫人,不是宴女士。”何逸川别有深意的又提醒了一句。
  闻言,宴美玉脸色刷的白了下,下意识的看向主位上的宴崇瑞。
  二更 为什么不喜曲家
  宴崇瑞没看她,而是对着何逸川欣慰道,“逸川长大了,外公没白疼你,以后有空常来坐坐,表兄弟也是兄弟,别生分了。”
  何逸川点头,“好!”
  有这一句,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妈是宴家的女儿不错,但依着她那脾气,迟早这点情分得消磨没了,外公疼女儿,能百般容忍,可暮夕不会。
  所以,跟宴家这边,只能靠自己来维系。
  “爸……”宴美玉慌乱的喊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宴崇瑞面无表情的道,“美玉,我看你也累了,去后院歇着吧。”
  “爸,您撵我走?”宴美玉不敢置信的问,身子因为激动颤抖起来,脸色苍白。
  宴崇瑞漠然道,“不是撵你,是为了你好。”省得暮夕回来,跟你闹僵,那就真的伤了情分,不好收场了,现在最起码还能维持明面上的和谐。
  可宴美玉不信,冷笑起来,“为了我好?爸,您是嫌弃我了对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我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话语权了是不是?”
  宴崇瑞沉下脸来,“是!”
  一个字,砸在宴美玉的心口上,眼圈顿时红了,觉得羞辱且难堪,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还当着俩小辈的面,她噌的站起来,一脸的悲切愤愤,“好,我走,我走,以后再也不进这个家门了!”
  “美玉,你说的什么胡话!”何云生急了,使劲拉住她的胳膊。
  何逸川却坐着没动。
  李舒兰做了下样子,劝道,“美玉,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说这种气话?大伯刚才那是关心你,谁都听的出来,就你曲解了。”
  宴美玉一副受了委屈的悲愤样儿,挣着身子,作势坚持要走。
  “大伯……”李舒兰喊了声,想着老爷子一向疼这个幺女,以前她怎么折腾都包容着,今天怎么狠的下心了?要是早如此,也就不会造成宴美玉如今这个性子了。
  宴崇瑞充耳不闻,对何云生道,“你陪她一起去吧。”
  听到这句,宴美玉浑身一震,若是刚才还有几分做样子,那么现在就是真的被伤的体无完肤了,她猛地甩开何云生的手,向外冲去,背影决绝。
  何云生忧心忡忡的追了出去。
  何逸川皱了下眉,对宴崇瑞道,“外公,我也去看看吧。”
  宴崇瑞长叹了声,“去吧,你多劝着点,你妈被我惯坏了,只能辛苦你了。”
  这一声里的无奈和苍凉,让人听的心酸。
  何逸川离开后,厅里安静下来。
  宴鸣赫低头发了条信息,放下手机,起身去泡了一壶热茶回来,给每个人都重新倒上。
  宴崇瑞喝了两口,情绪沉淀下去,吩咐詹国通,“给暮夕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说家里人还等着他,不能坐一块吃饭,吃个月饼也算过节。”
  这话,听得宴云海心里都有那么一点酸涩和不忍,可真要追究起来,又该怪谁呢?当年的事儿,看着谁都有理由,却也谁都有错,唯一委屈的,也就是暮夕了。
  所以,这些年,他如何恣意妄为、乖张任性,谁也不多说他半句。
  詹国通应了声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众人心思复杂的等着。
  “少爷,您吃完饭了吗?对,老爷让我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在等着您呢,这就准备走了吗?好,好……”挂了电话,詹国通把话转述了一遍。
  宴崇瑞点点头,不再说话。
  气氛这么沉闷、枯坐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宴云海找了个话题,“刚才怡宝说,要跟曲家齐订婚,俩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李舒兰笑着打趣道,“是啊,俩人瞒的也是够紧的,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呢。”
  宴鸣赫意味不明的勾唇附和,“妈,别说您了,我都不知道,我跟家睿那么熟,家睿可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这事儿,刚才都惊到了。”
  李舒兰诧异的道,“这么说,难道家睿事先也不清楚?”
  “应该是吧,不然俩人交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何必遮遮掩掩?”宴鸣赫语气有些揶揄,可嘲弄之意也能听出几分来。
  宴崇瑞面色不变,好像与自己无关。
  宴云山就没法再漠视了,板着脸道,“他俩的事儿,我是知情的,只是他们不想太张扬,所以就没公开过,省得别人知道了总盯着他们。”
  宴鸣赫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大伯是很赞成这门婚事了?”
  宴云山反问,“我有反对的理由吗?”
  宴鸣赫笑了,“大伯,您难道不知道曲家齐是什么性子的人吗?”
  宴云山皱眉看着他。
  宴鸣赫可不畏惧,笑得矜贵而疏淡,“曲家齐明面上很正派,工作上也可圈可点,但私底下却是玩的很开,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宴云山清了下嗓子,“年轻人爱玩点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再说,怡宝也是个爱玩的,要不俩人怎么看对眼了呢?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大伯说的对,不过……”宴鸣赫话题一转,别有深意的道,“暮夕跟曲家齐合不来,甚至看家睿都不喜,您觉得他能愿意宴家和曲家结亲?”
  宴云山哼了声,“他那是对曲家有偏见,在帝都,谁不愿跟曲家交好?你和曲家睿不也一直处的关系不错?也就是他,目下无尘,谁也不放在眼里,早晚要吃亏。”
  宴鸣赫扯了下唇角,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暮夕不愿跟宴云山交流了,心累。
  宴云海接过话去,若有所思的道,“大哥,暮夕是自傲了点,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不喜曲家的人吗?”
  宴云山道,“还能为什么?你忘了曲凌馨了?她当初嫁进秦家,肯定是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秦家为了脸面,吃了这个亏,可秦观潮那时候已经记事了,他可咽不下去,定是恨上了曲凌馨,连带着对整个曲家都不喜,秦观潮跟将白又引为好友知己,将白顾及他的感受,自然也不会对曲家有好脸色,看他和曲橙夏暧昧了那么多年都没个结果就知道了,而暮夕呢,又跟将白是兄弟,你们说,他能看曲家顺眼?”
  三更 不愧是兄妹
  分析的可真是头头是道啊。
  宴鸣赫在心里讥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
  宴云海和李舒兰面面相觑,都有些无力感,他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暮夕是这种会顾及别人感受而去行事的人?如果是,又怎么会有上秦家去为柳絮讨公道的事儿?那不止是打了秦家的脸,东方家也没好过啊,还有在网上使劲踩东方靖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完全不给东方家留脸面,如果是念及跟东方将白的兄弟情分,怎么都要手下留情一点吧?听说,东方曦在m国惹上的丑闻也跟暮夕有关……
  “婚事就这么定了,这点事儿,我还能做主。”宴云山见其他人都不回应,自顾自的下了结论,还问了宴崇瑞一声,“爸,您觉得呢?”
  宴崇瑞没给他好脸,“我刚才就说了,甭问我,我不管。”
  宴云山自讨没趣,低头喝起茶来。
  这会儿冷场,没人再找话题。
  宴鸣赫低头拿着手机发信息,“还不到吗?”
  “坐不住了?”
  宴鸣赫发了个哭的表情包,“岂止啊,简直度日如年,羡慕逸川。”
  “羡慕逸川?你很想二婶也跟姑姑一样头脑简单偏又自诩聪明?”
  “噗,那还是算了吧,讲真,之前我都同情逸川了,有这样的妈,他活的也够累的,我真是不明白,这么多年了,堂姑的性子怎么就没一点变化?不是说近朱者赤吗?”
  “很简单,姑父没想去改造她。”
  宴鸣赫看到这一句,脊背窜上凉意,“暮夕,你这话什么意思?”
  宴暮夕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勾起一抹凉薄的冷笑,然后才回复道,“有个头脑简单、性格跋扈的妻子,虽某些时候觉得丢脸,也不太省心,却是最放心的。”
  尤其是对何云生这样的人来说,何家当初势微,宴家远压过他好几头去,若是宴美玉再聪明厉害,那他这辈子还能翻出宴家的手掌心?
  说不得,何家就一直是宴家的傀儡,何云生怎么会愿意?所以,他宁可宴美玉蠢一点,如此,便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然的话,他若有心改造她,这些年焉能没点进步?
  可以说,当初的宴美玉性情跋扈,是宴崇瑞的娇惯所致,那现在的宴美玉头脑简单、冲动易怒,则是何云生的放纵,这样,他就放心了。
  宴鸣赫捏紧手机,忽然看了李舒兰一眼,李家在帝都是实打实的权贵之家,他母亲是李家的大小姐,当年求娶的人不计其数,优雅端庄,聪慧博学,绝对是相夫教子的典范,他也一直以有这样的母亲为荣,尤其是跟逸川比,更深感自己的幸运,但现在……
  他盯着屏幕上的那些字,心里莫名的悸动不安,他自小熟读经史,对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了如指掌,几乎每个在位的皇帝,对外戚都是又爱又恨,既要防备着夺权,又碍于情面要厚赏重用,那种关系很微妙,如履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破,他也不是不懂,只是以前忽略了。
  如今想想,脊背上忽然冷汗涔涔。
  ……
  那端,宴暮夕发完信息后,随意的把手机扔到座椅上,眼底的情绪明明灭灭,最后都归为沉寂,对于亲情,他曾经有过渴望,只是后来没打破了,现在,不管再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为谁受伤了,因为他有柳泊箫,他会跟她一起,组建心目中的家。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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