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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娇雀(双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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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折身离开。
  气氛一刹凝重,锦虞怔怔僵在原地。
  朱红披风似火,可他的背影却是那么清冷。
  心口很闷,明亮的双瞳晶莹渐蓄,蒙了层水雾,眼前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
  脸颊发痒,好像有什么在不停蹭她,不知何处又吹来一阵凉风。
  锦虞眼皮微动,秀眉不由蹙起,鼻音朦胧地咕哝了声,下意识往柔暖的被褥里缩进去。
  “阿嚏——”
  鼻尖微痒,锦虞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吸吸鼻子,长睫轻掀,眸子方睁开一丝,便见一双玉石般的异瞳怼在眼前。
  尚不清晰的意识乍然惊醒,锦虞低呼一声,倏地弹坐起来。
  床上一团雪白,原来,是乌墨蹲在她枕边。
  怔愣好半晌,锦虞渐渐舒下口气。
  拂来一缕冷风,让锦虞再清醒三分。
  眸光漾去,纱帐被风轻轻扬动,发现屋里的窗开着。
  难怪她越睡越冷。
  屋内的摆设很是熟悉,锦虞很快便认出,这儿是她在汀兰苑的卧房。
  素容瞬间凝起迷惑之色。
  昨夜她似乎在一个小木栈喝果酒来着,然后……
  凝思片刻,脑子空空的,只有醒酒后的头疼。
  锦虞懒得去回想,垂眸看了眼自己,一身暖白寝衣。
  她是如何回来的,又是谁给她更的衣?
  锦虞一脸茫然,刚睡醒的面容略显娇憨,视线一暼,便和乌墨对上了。
  乌墨主动伏坐在她枕畔,不似往常高冷抗拒,今日还挺乖顺。
  微默一瞬,锦虞探身将它抱过来,放到腿上。
  轻柔摸着它的脑袋,“你怎么跑进来了?”
  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一般,乌墨歪头看着她。
  这一下,锦虞蓦地记起那做了一夜的梦。
  奇异,却又无比真实。
  明明她及笈礼一切从简,都未举办仪典,当时都不识得某人和他的猫儿,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而且,她在梦里居然对他有不正经的心思……还被拒绝了?
  “……”
  锦虞越想越觉怪诞,索性掀开锦衾下了榻。
  她这一觉睡得甚久,便想到外边走一走,舒展舒展。
  锦虞披衣出了屋。
  日光溶溶,湖中倒映涟涟玉光,花木疏影衬之鲜亮,这一般光景,春意渐浓。
  湖边,锦虞秀眸微眯,一面欣赏水光春色,一面抚摸怀中猫,惬意舒坦至极。
  红秀托着食盘迎面走来,见她已经起身了,忙上前问安。
  锦虞想着昨夜应是红秀替她换的衣裳,随口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美人娇红的唇瓣微微肿胀,玉颈上,泛有红痕。
  她肌肤生来瓷白如脂凝,稍有一点印记就很是显眼。
  光这么瞧上一眼,入目便满是春情无边的暧昧,叫人浮想联翩。
  红秀不禁脸一红,忙垂下脑袋:“是……池将军抱表姑娘回来的,当时已过寅时。”
  昨夜,她是和他在一处?还回来这般晚?
  想到这儿,锦虞脑中恍惚有了些许画面。
  就在她吃惊之时,忽而伸过一只冷白修手,将托盘上的瓷碗接了过去。
  眼睫一抬,熟悉俊容出现眼前。
  目光和那双深邃的眸子轻轻一触,锦虞心底激灵了下,就是那么一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涌出脑海的那幕幕深夜亭台间的露骨缠绵,锦虞猛然一哆嗦,香腮如染霞飞。
  昨夜……她是疯了不成!
  还是红秀先反应过来,立马向男人行礼。
  而后,池衍平静淡声道:“退下吧。”
  清湖繁花间春光泄露,唯独他们二人相对而立,像极了梦中,他们相见时的场景。
  这一吻一梦,明晃晃地亮在记忆里,是那么猝不及防,而此时此刻,再去面对他时,便多了一份别样的心情。
  紧张,在意,羞赧,折磨……错综复杂。
  锦虞发觉自己再无法同往常那样和他说话,尤其,他还用那风流惑人的眸光凝视着她。
  视线停留在她艳彩的双唇,殷红之色都蔓延到了颊侧。
  池衍挑了挑笑,吐出的嗓音低磁迷人:“哥哥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就脸红了?”
  他独具侵据的桃花眸透出来的那一点欲,和唇齿间自然流淌的旖旎,大抵是女子瞧见都会神魂颠倒的样子。
  她亦在所难免。
  锦虞很想捂住他的口鼻,叫他从此别再和她讲话了,她甚至担心自己受不住。
  梦中自己对他动了春心,锦虞忽然有些理解。
  但一想到她落花有意,他却流水无情,这糟糕的情绪便一下上了来。
  梦里她无可作为,但现在人就在她面前,满心怨念就有地儿撒了。
  锦虞咬咬牙,杏眸瞪了过去:“你……你莫要欺侮我!”
  小姑娘方睡醒不久的漂亮眼睛微泛潋滟,又凶又软的模样,难不惹人心悦。
  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而且,行过那点儿亲昵事后,再来看她,心境确实颇为不同。
  池衍浅浅笑了一笑:“这就欺了?”
  他俯身和她平视,放低了声音:“笙笙不喜欢?”
  这人近在眼前,说话时,呼吸流淌过她的脸。
  不似昨夜灼灼滚烫,但清冽如春风醉人,锦虞双颊瞬间飞得更红。
  他们之间距离方寸,锦虞能清晰看到他右眼尾那颗淡淡的痣。
  和初见时一般,惹她失神凝视。
  可在梦里,他不喜自己画和他一样的泪痣。
  锦虞眸子向上悄悄一瞟,赫然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心里咯噔一下,蓦然回神。
  “我才不呢!”
  本想呵他不要脸,结果一出口就成了羞怯的娇音。
  锦虞羞耻得浑身热起来,可别当她是在撒娇……
  如此想着,她忙不迭将揣在臂弯里的那一团毛绒绒一把丢还给他,利落得像是要和他撇个干净。
  怀里一沉,池衍一手捏着瓷碗,一手接住被她抛过来的乌墨。
  朝她面上打量一眼,小姑娘娇靥一片绯色。
  她在他面前总是容易脸红,反倒令他心情愉悦。
  “喜欢就抱着,又不是不给你。”
  池衍淡勾唇角,递了乌墨到她手边。
  锦虞低嘁一声:“不喜欢你的猫。”
  着重强调了“你的”。
  但她嘴上极不情愿,却是温吞伸手抱了乌墨回来。
  乌墨被这两人一来一回地折腾,一脸呆滞。
  在锦虞说完那句不喜欢它后,它努了努细长的胡须,低呜着埋首下去。
  池衍淡淡一笑,打开瓷盖,将盛着汤的碗送到她唇边,“喝了。”
  凑近嗅了嗅,味道似乎不太好闻,锦虞皱皱眉:“这什么?”
  池衍慢条斯理看了她一眼,“醒酒汤。”
  “……”
  碗里轻轻沉浮的茶汤,像是在提醒她昨儿喝醉的事实,和他们醉后做的事情。
  锦虞顿时不敢喘气。
  她记得昨夜,自己是如何坐在他腿上羞忍难耐,如何被他的指尖撩拨得心肝乱颤,也记得男人薄唇的温度,是如何在她耳垂颈窝流连的。
  现在,这人,就站在她面前半步之遥,一身月白锦衣,清贵宛若玉树琼枝,貌似君子如玉。
  但他昨夜泛滥眸底的情和欲,她再也无法从记忆里抹去。
  锦虞垂下脑袋,没骨气再去和他对视。
  她想,酒这玩意儿,真真是可怕极了,让她跟中了蛊似的。
  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锦虞故作镇定低过头,就着他的手,含住碗沿。
  等她喝完后,池衍将空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随口说道:“初六辰时出发,别误了时辰。”
  锦虞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带她去临淮。
  前日还在为此事忧愁,眼下他答应了,她反倒没有半点欣喜若狂。
  她没表现出大喜,但也没觉不乐意,默然须臾,小小地点了下头。
  锦虞不声不响地站着。
  大概是随主,乌墨生性高冷,一向不近生人,可这会儿却温驯地窝在她怀里。
  池衍微微笑了笑,“你这酒品,下次别……”
  本想让她下次别碰酒了,但转瞬想到那张醉态可掬的脸,他顿默了下。
  而后若无其事换言道:“回去再睡会儿吧。”
  昨日闹了这好几出,现在对人对事,锦虞心情都有些复杂。
  羽睫低垂,她模样乖静,“哦……”
  她穿着绯红留仙裙,抱了一只浅眠的白猫儿,两个看上去都尤为乖巧。
  池衍在她泛着红痕的白皙颈间静凝半晌。
  慢慢抬手,落到她柔顺的墨发上。
  锦虞一怔,仰起脑袋,一眼便瞧见他融在眼角的那一丝轻柔。
  “乖。”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池衍声线温浅。
  他突然的温柔和宠溺,让锦虞不知所措,只知道愣愣看着他。
  见她露着一副娇憨的表情,池衍噙出笑,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去吧。”
  她出来是为解解疲乏,但这会儿也不知怎的就听了他的话,连半句回嘴都没有,轻“嗯”一声,便乖乖折步回屋。
  锦虞方走出几步,只见一人迎面而来。
  那人鸦青色缎服倜傥得体,眉眼从容,身后跟随一侍卫,黑衣配剑,不苟言笑。
  苏湛羽目光落在锦虞身上优雅一笑,朝她略一颔首,彬彬以礼相待。
  昨日他们是见过的,眼下正式打了个照面,但对锦虞而言到底还是生人。
  她只顿足片刻,和他对视了眼后,就低下头,搂着乌墨离开。
  红秀候在路旁,见她经过,便跟上服侍。
  等走远了,锦虞才默默侧首,回望一眼,“那人是谁?”
  红秀顺着她视线看了看,小心答道:“回表姑娘,是豫亲王府的世子爷。”
  锦虞没再问什么,敛回目光,径直往卧房走去。
  回屋后,她照见铜镜,才发现自己露在衣襟外的肌肤,有荒诞痕印。
  *
  眼前一片初春之色,清湖宁静,碧波泛光。
  湖边雕栏,苏湛羽上前站到那人近旁,“昨夜来寻你,却跑了个空,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回。”
  他促狭一笑:“这是去何地风流了一夜?”
  池衍侧头斜睨他一眼,却是没说任何否认的话。
  总不能说,他气跑了人小姑娘,派暗卫护着了又不放心,最后还是自己亲自过去。
  结果一时情难自控,虽说深夜算是把人带了回来,但她乖乖醉眠了,倒是留了他一身闷欲的火。
  池衍微不可见低叹,沉默少顷,面不改色道:“查到了?”
  他吩咐了要东陵太子的行踪,墨陵一向办事利落,今日自然是为此事而来。
  然而苏湛羽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了些:“人不在北疆,其他地方也无踪迹。”
  在池衍之前,豫亲王苏敬手握重兵,当坐朝中武将头把交椅,故而豫亲王府眼线遍布各地,就算是死人,除非白骨成灰,否则也断无可能掩过耳目。
  尤其还是东陵太子这般身份之人。
  被贬成奴,再无自由身,人不见了,怎可能音讯也无。
  何况有东帝尸容被毁、段衡无故暴毙在前,一联想,便知其中定有蹊跷。
  池衍眼中掠过一道异闪,慢慢沉了眸色:“还有个地方。”
  苏湛羽与他相识甚久,观他颜色,揣度出他话中一二,“你是说……临淮?”
  连豫亲王府眼线都探不及的,当今天下,唯独尚未攻下的临淮城。
  不过,苏湛羽随即又难以置信:“可他能明目张胆从北疆逃回来,实非易事。”
  静思片刻,池衍问道:“统兵攻打东陵王城的,是尉迟亓?”
  “嗯。”苏湛羽确认,接着道了句:“东帝的头颅,是他亲手砍下的。”
  池衍沉默,抱臂站在湖边,神色静若深渊。
  思虑半晌,他终于淡启薄唇:“东帝虽庸碌,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之人不在少数,但在他死后不惜涉险乱葬岗,也要销毁尸体容貌,想来不会是出于泄愤。”
  苏湛羽想了想,道:“倘若无关仇恨,那便只有毁尸灭迹。”
  停顿一瞬,他侧目,“莫非……下手之人是想隐瞒什么?”
  池衍面上清静,不见多惊讶,“之前你与我说,攻城时,段衡莫名现身王城,又随其太子一道被逐放北疆,死在半途,而段家庄竟无人知晓此事,眼下回想起来,倒有些意思。”
  他回眸,迎上苏湛羽满含询问的目光:“毁尸是为瞒天过海,后者怕是有人想永绝后患。”
  因他犀利的心思,苏湛羽垂眸忖度,亦有所察觉。
  池衍突然道了句:“你认为,锦宸此人如何?”
  看似题外话,细想之下又觉颇有深意。
  苏湛羽回答:“闻其铮铮铁骨,宽宏磊落,虽为人子,却和东帝并非一类人。”
  池衍唇边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是了。”
  湖波折来的煦光在他眸底化为一片幽深。
  池衍默然片刻,方道:“段衡既然跟随在东陵太子身边,必定是有所用处,利用完了,再杀了,就成了一出暗渡陈仓的逃脱戏码。”
  苏湛羽听他丝丝入扣的推断,顿感寒毛耸立,“这一切,是锦宸早有预谋?”
  修眸略眯,池衍却道:“不,真正的锦宸恐怕已经做了东帝的替死鬼。”
  苏湛羽一瞬显而易见的震动。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还不明晰因果,未免太过愚钝。
  “这么说来,是段衡助东帝易容改貌,逃过一死,途中却被杀害封口,而东帝或是改容成另一番模样,才成了今日局面。”
  从东陵王城到北疆,临淮是必经之地,故而东帝不愿归顺,偏偏要被流放之后再费心逃走。
  毕竟这样,比他想办法长途跋涉,要容易得多。
  细枝末节听上去都毫无破绽,但苏湛羽眉间还是凝了惑:“不过单凭他一人,下这么一盘棋,当真这般轻易?景云,你确定如此?”
  池衍淡然一笑:“猜的。”
  他抬步朝书房方向走去,语气边漫不经心:“尉迟亓高居首辅之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和东帝倒是蛇鼠一窝。”
  苏湛羽跟上他的脚步,闻言侧眸望去。
  池衍对上身旁那人的眼睛,从容的声色间流转着深意:“你父亲弃武从文,已有多年不曾领兵,但在朝中的声望却是如日中天,尉迟亓没少设法对豫亲王府施压吧。”
  两人交换了下目光。
  心照不宣。
  *
  初五,暮夜。
  海棠雕花刺绣屏风后,纱帐静垂,轻轻薄薄地铺展落地。
  一盏香灯暗光摇曳,模糊映着虚掩在轻帐下的背影。
  水烟氤氲,锦虞轻倚浴桶,墨发松挽,整个身子连至脖颈,都浸没在热水里。
  她想,希望如此,能让吮吸的红痕快些消退。
  这两日她每一照见铜镜,雪肤上的胭色便让她想起自己醉了酒,意外乱套的那夜。
  姑娘家脸皮薄,于是在那之后,锦虞几乎是将自己关在屋里。
  偶尔闲不住出来庭园走走,巧遇到那人她也是避之不及。
  不过,乌墨倒是频繁跳窗进来她屋内。
  打从一开始,锦虞便觉这只尺玉猫颇为熟悉,后又梦见自己将它养得圆圆滚滚,就更有好感了。
  每回乌墨一来,锦虞便抱它到膝上,摸摸毛发,挠挠下巴,乌墨都会眯起眼帘,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浴桶旁的案几,干净的衣物叠摆在银盘上。
  锦虞沐浴时从来不喜伺候,她遣退了红秀,但乌墨还趴伏在银盘边。
  屏风后烛光静暖,只有纤手掬水时的温缓嘀嗒声。
  良久,在案上慵懒小憩的乌墨忽然沉闷低吼,凶狠含怒。
  锦虞一惊,倏地转过头。
  只见它一改往日温顺,刹那间弓起身体,龇牙露齿。
  乌墨异瞳缩窄,紧盯地面,一副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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