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瘾[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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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不知道？”傅扬说：“你每次喊我哥哥，我都记着。第一次喊我哥哥是因为我把卧室给砸了，你那么骄傲的人，顺着我喊了声哥哥。潘梵于，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喊我哥哥？”
　　娇小的手摁在课本上，看着灯光照得发白的纸张，语气倒是平常：“我听佣人们说你一直想要个妹妹，而且从第一次进门就叫我妹妹，难道不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当做妹妹吗？”
　　傅扬脸上笑意彻底没了，语气认真：“潘梵于，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小时候我太皮，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这种感情让我又疼又甜，这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吗？”
　　潘梵于答非所问：“你小时候明明很乖，我没有哥哥，但是你一直护着我，让我觉得哥哥真的像你这样的。”
　　微湿带着清凉的唇离开自己的脸，她睁大眸子，不可思议地捂着被亲的脸。
　　正要颦眉去警告傅扬不要乱来，可是对上少年与清凉的体温不同的炙热眸子。
　　那些话堵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
　　傅扬深沉的目光，从她手上移到她的眼睛，轻声问：“这是哥哥会对妹妹做的事吗？”
　　她深吸一口气：“被亲一下又没什么。”
　　随后放下手，扭过头，看着试卷。
　　心里很乱，脸上还有刚刚的触感。
　　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密对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的意思是让我亲你的唇，还是耳朵，还是……”说着，少年气息重新袭来。
　　像是铺天盖地，让她找不着方向。
　　她抓住傅扬放在桌子上的手，脸红的发烫，眼睛在灯光下被照得仿佛含着春水。
　　洁白的皮肤与黑眸相差太大，露在睡衣外面一小段锁骨，告示着她现在即将迈入成人的行列。
　　越来越像一个女人，再也不是小时候两小无猜的儿童。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对于爱慕她的傅扬来说，是实打实的折磨。
　　傅扬漫不经心地说：“怕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并不是真的会去强来。”
　　潘梵于心乱了，“傅扬你别捉弄我行吗？”
　　傅扬问：“我怎么捉弄你了？”
　　潘梵于细白的食指指着脸颊，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说：“这里，你刚刚是不是亲了。”
　　傅扬挑眉，一脸无辜：“我刚刚怎么做了？”
　　“要不要你教教我，让我回忆一下是不是真的做过？”
　　说着，俯身过去。
　　潘梵于无法忍受傅扬的轻佻，推开迫近身体的胸膛，从椅子上起来，“算了，你看着我写的卷子还有笔记本好好琢磨吧，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墙上挂着的表指针指在晚上八点半。
　　傅扬没揭穿这个薄弱的谎言，反而靠在书桌，手指点着课本，语气说不出来的沙哑：“在我房间睡也一样，过来教教我啊小老师。”
　　潘梵于红着脸站着。
　　傅扬闷声：“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潘梵于反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傅扬！叔叔不是给你买过性教育的书吗？你也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小时候。”
　　傅扬轻飘飘掀开眼皮，里面暗沉：“你忘了？刚来的那天，你在我的浴室里洗澡，用我的沐浴露还有毛巾，我的浴衣上还有你的长发，忘记还抱着我的胳膊睡了一夜？”
　　“如果不是你来到九州，或许我还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从小就有的，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那样的喜欢。”
　　“傅扬！”潘梵于觉得自己在他眼下，像是着了火，全身上下滚烫极了。
　　等潘梵于离开后。
　　傅扬才舒了一口气，微微佝偻身体，不用再正襟危坐。
　　腿间的炙热，从她坐在自己身边开始，就渐渐上升。
　　害怕她会发现自己的心思，以及对她的贪婪想法。
　　害怕她会被自己吓到。
　　那天晚上，潘梵于是真的像极了逃亡似的离开。
　　傅扬起身踢开椅子，扭头去往浴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潘梵于有了无穷无尽的欲望？
　　是小时候开始偏恋，放低身子在她面前服软。
　　还是从她漂亮的不可方物，洁白的身体被红酒脏污，湿漉漉的眸子瞧着自己，让自己给她脱下衣服。
　　或者，五年没见，她长得比小时候还要漂亮。
　　深夜里，躺在怀里睡觉，没有排斥的心理？
　　他不知道这份感情是突发，还是一直深种在心底。
　　但是这是一种洪水猛兽般的感情，冲刷着仅有的理智。
　　在内心挣扎博弈，是要放她离开，还是将她占为己有？
　　他做了一个梦。
　　小时候。
　　潘梵于被自己惹哭，却倔强地站在自己面前。
　　手里拿着湿漉漉还往下滴水的书，胸前也被水渍浸湿。
　　周围同学都不敢说话，低着头装学习。
　　班里安静极了，女生抽泣声在班里有点明显。
　　傅扬傻愣着，坐在她面前，仰头看着小姑娘泪水从眼角划过脸颊，落在手背上。
　　带着滚烫的温度，手指微动，他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拉住小姑娘的手，心里只想着，看着她哭，自己心里也很难受。
　　不禁语气放软：“别哭了，我拿我卷子跟你换行吧。”
　　潘梵于甩开自己的手，把卷子抬到胸口位置，咬牙撕碎。
　　碎纸在半空中飞舞，有些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怎么这么爱欺负我呀。”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跑，后来又停下来回头补了一句：“我讨厌你傅扬！”
　　画面一转。
　　小姑娘长高了很多，胸前有了微弱的弧度。
　　头发剪到肩膀位置，刘海遮住眉毛。
　　放学路上，夕阳大好。
　　后面跟着几个小男生，吊儿郎当的说笑着。
　　傅扬梦见自己跟别人说笑，眼神全然放在前面的女孩身上。
　　对方走到哪里，自己也走到哪里。
　　小姑娘停了下来。
　　傅扬也停顿脚步，拍了旁边人肩膀，说：“你们先走。”
　　“哦~”那群孩子暧昧地语气，让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大家都知道傅扬喜欢潘梵于。
　　喜欢了一年，追了一年。
　　对方愣是没有脱口，平安夜送苹果，情人节送巧克力。
　　各种酸不溜秋的方法都试过了。
　　潘梵于转过身，走过来。
　　拽住傅扬的衣领，装作很凶的样子。
　　因为是青春期，嗓子有些沙哑：“如果你要我当你女朋友就不会欺负我，好，那我愿意。”
　　傅扬情绪高涨，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什么？！”
　　那日夕阳很美，天空是橘子果酱的颜色。
　　连小姑娘的皮肤，都染上一层红。
　　纤长的睫毛打下很长的阴影，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傅扬。
　　他记得小姑娘唇角的甜美。
　　一如记了好久。
　　那大概是初中时的潘梵于。
　　依旧漂亮的令人望尘莫及。
　　初日从海岸线升起，平静的海面漾了一层血红。
　　周边的白云，像在天空镶了金边。
　　房间里囚禁的黑夜未散，空气中漂浮丝丝冷气。
　　躺在床上的傅扬，迷迷糊糊撑着身子坐起。
　　头发凌乱不堪，将身体全部重量靠在墙上。
　　向床头桌子伸直胳膊，拿起烟盒，往外磕出一支烟。
　　火苗在余色房中点亮，耀着少年半边脸。
　　夹着放入唇边深吸了一口气，呼出的烟雾将人整个包裹，这才从梦境中恍惚过来。
　　察觉出身下黏糊，不禁颦眉，把烟灭掉，掀开被子。
　　记得幼时在傅玉书给自己的性教育课本上看过，这叫做遗精。
　　每个少年都会遇到的事情。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梦里纯净极了，就连少女的吻，都是圣洁的。
　　可是……
　　梦里的潘梵于才十四岁左右。
　　没有发育完全，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傅扬拍了一下头，一脸懊恼。
　　自己真是禽兽。
　　下床，从衣柜里拿出新衣服，那是跟潘梵于在商场里买回来的，一次都没穿过。
　　不知为何，脑海里想起那天的事情。
　　拉着少女的手，估计调戏捉弄她。
　　她硬说自己自己是“小号”。
　　察觉出有起势，傅扬唾弃自己思想太淫秽。
　　这个年纪的少年，精力旺盛。
　　好像只要想想一下，就能起势。
　　换好衣服后。
　　发现才五点。
　　他闲的没事，突然想出去晨跑。
　　就着薄凉的晨时，在海边或许能把体内的热量挥发。
　　六点半。
　　潘梵于从床上起来，关掉空调，伸了个懒腰。
　　在卧室标配的浴室里洗漱完后，换上校服，下楼去吃饭。
　　刚一下楼。
　　抬眸看到傅扬额发湿润，胸脯因呼吸大幅度起伏。
　　身上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外面清晨的冷气。
　　潘梵于想到昨天的事，脸上滚烫。
　　傅扬走近，一股男性的气息将她包围，她忽然感觉呼吸不了了。
　　“以后还是在客厅里给我补习吧。”
　　傅扬说。
　　要是诚心追女孩子，那就要温柔一点。
　　不能让自己的贪婪吓到她，慢慢来，傅扬告诉自己，自己要做个人。
　　潘梵于今年才十六岁，还小。
　　起码要等她到十八岁才能想那些事。
　　潘梵于轻轻“啊”了一声，看着傅扬走进厨房。
　　不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
　　吃完饭。
　　傅扬拦住她去路，把她手里的包拿走。
　　走在前面，“从今天开始，我在追你，所以这些东西应该我来拿。”
　　把包放进车筐里：“最近司机家里有事，我给他放了长假，以后我们两个人骑电动车一起去学校。”
　　潘梵于还不知道大少爷打得什么心思？
　　只要不过分，随便他怎么玩。
　　校门口。
　　那些等潘梵于上学的男生，看到女神被一个男生载着来到学校里。
　　一个个差点哭出来，女神难不成有男朋友了？
　　两人在走廊分开，一个去了六班，一个去了三班。
　　潘梵于刚到班里，就被同班里一个男生拦住。
　　她看向男生身后那群笑得暧昧的男生们。
　　假装不知道对方心意，问：“可以让开路吗？我要进去。”
　　那个男生很紧张，把笔纸递过去：“你可以写上你的微信号吗？”
　　潘梵于指尖拽紧背带发白，目光放在笔记本，还有黑色碳素笔上。
　　再看了看男生希冀的眼神，心想同班同学给个联系方式不过分。
　　那个男生拿起她的包，对上女生警惕的眼神，慌乱解释：“我帮你拿着，你写完我就给你。”
　　潘梵于接过，在纸上快速写了一行数字。
　　字迹潦草，也不管对方会不会看清楚。
　　抬起手：“可以给我了吗？”
　　“好。”男生开心地拿着纸。
　　那张纸在他眼里，不单单是一张记着号码的纸。
　　是他和潘梵于两个人之间交流的重要桥梁。
　　希望自己能因此跟她再近一步。
　　等潘梵于进到班里。
　　那群男生在门口小声讨论。
　　“这就是潘梵于的微信号啊，我以为她会拿喜欢的男生生日做微信号。”
　　“她这样的女生怎么会那么肤浅。而且我打赌，她谈的恋爱不超过三个，都是别人逼她谈的。”
　　那个喜欢潘梵于的男生，朝擦桌子的女生瞧了几眼，压低声音：“不要在别人背后乱说话了。”
　　有人笑着打趣：“你还没给人家表白，就开始给人家说话了。”
　　“准备啥时候表白？兄弟们帮你准备。”
　　“你怂不去表白，那我可去了啊！”
　　“那么多惦记转学生的，你可抓紧点儿啊！”
　　男生挠头：“不知道不知道，别问了。”
　　一想到潘梵于，心脏就怦怦直跳，他害羞了。
　　潘梵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好多人都暗恋她。
　　长得漂亮，声音很好听，而且班主任很看重她。
　　潘梵于一举一动都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如果告白了，潘梵于会同意跟自己在一起吗？
　　如果被班主任知道自己拱了班里最好的白菜。
　　可能会有想杀掉自己的心。
　　没多久。
　　张沫嘴里哼歌来到班里，见潘梵于这么早过来，笑着坐到位置上。
　　撇头对她说：“明天就是第一次月考，你补习了吗？”
　　潘梵于谦虚：“补习了，把一些知识点都背了一点。”
　　张沫有些感慨：“梵梵你这么漂亮还这么努力，让别人活不活啦。”
　　“你这不是好好活着吗？”
　　“不是。”张沫正襟危坐：“梵梵你可不能谈恋爱，我都知道了，外面那群其他学校的男生都是等着你呢！”
　　“他们爱等就随便他们怎么样，反正我不喜欢跟他们说话。现在这个年纪就该好好学习，整天去缠着别人谈不谈恋爱很无聊。”潘梵于颦眉：“而且我不会谈恋爱的。”
　　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人，警告自己不许恋爱。
　　傅扬当初警告过，现在却压着自己说要跟自己谈恋爱。
　　沈老师也说过，却拉着自己去参加比赛，吸引了其他学校的男生在门口堵自己。
　　现在张沫也这样说。
　　唉，潘梵于心好累。
　　张沫见她信誓旦旦，也舒了一口气：“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都舍不得被臭男生给糟蹋了。”
　　“还有，那个六班的傅扬……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自己为了这件事，闹得好几晚上没睡好。
　　真的很想问潘梵于，但是怕潘梵于不开心。
　　潘梵于知道自己藏着掖着，张沫会把两个人的关系越想越坏。
　　就在纸上写上一句话：“我是傅扬妹妹，他是我哥哥。”
　　“小时候就是。”
　　“哦。”张沫拉长声音。
　　“那你为什么刚开始一直躲着他啊。”
　　“我怕你误会。”
　　“没事，我相信你。”张沫咧着嘴角笑。
　　不知道为什么，潘梵于想起来玲玲。
　　自己来九州前，只告诉了玲玲一个人。
　　玲玲哭得好伤心，不舍得自己离开。
　　看过那张纸条后，潘梵于就撕掉了。
　　她生性多疑，这张纸条不撕掉，或许会跑到别人手上，万一被别人看见，又该在背后议论纷纷。
　　大课间。
　　傅扬跟陈收他们去体育室抽烟，走到一个拐角，听到有人在说话。
　　几个人停下脚步，因为其中有自己熟悉的声音。
　　还是三班男生，他想了下。
　　起码得让潘梵于知道自己的心思呀。
　　下课后，把潘梵于约出来。
　　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告白最合适了。
　　“潘同学，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傅扬呼吸一紧，手掌下意识收起。
　　潘梵于摇了下头，看到男生对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意。
　　她当过一次成年人，知道不喜欢对方就不要给希望。
　　“我没有喜欢的人。”
　　对方面上一喜，下一秒，潘梵于说：“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明年也不想谈恋爱，后年也不想谈恋爱。”
　　三班男生一颗心都坠下去了。
　　偷听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傅扬，心情也不怎么好。
　　“我们还去抽烟吗？”老白问。
　　陈收也小心翼翼地看着傅扬的脸色。
　　傅扬闷声闷气：“不去了。”
　　第二天。
　　老白跟其他班的同学约好了。
　　大课间带着他们班傅扬去打篮球，傅爷打篮球可好了，水准都能加入国家队了。
　　这年傅扬身高破一米八，鹤立人群，长胳膊长腿，打篮球先天优势高于其他人。
　　刚开始傅扬不答应去。
　　心情很烦，一想到潘梵于过于美丽，觊觎她美貌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