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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个病美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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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不舒服?都怪奴婢,不该和您说那些的!”明翘脸都吓白了,扬声吩咐外头的宫人:“公主身子不适,快去请裴太医来!”
主子的身子是第一要紧的事儿,门口的小太监听见了,撒腿就往太医院跑。
彼时,裴渊正在太医院院子里晒新鲜的草药,雍和宫的人来时,被门槛绊了一跤,惨叫连连的捂着膝盖唤他。
“小贵子?”裴渊微眯了眼,赵如裳跟前的人,他都认了个脸熟,这个雍和宫守门的小太监很是伶俐,多几回便记得他名字了:“你怎么来了?是公主有什么事吗?”
小贵子抹着额头的汗,忙点头:“大人猜得没错,主子身子不大舒坦,您去瞧瞧吧!”
裴渊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微微颔首,便转身进了内室去拿药箱,匆匆赶去雍和宫,宫人在簇拥在寝殿门口往里张望,看到他来,这才纷纷退了几步,让出道来。
裴渊沉默着进了门,一眼便看见赵如裳躺在床上,明翘坐在旁边给她按压手腕上的内关穴。
他眼底冷意消散,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开口:“公主,微臣来了。”
赵如裳挣扎着坐起身,脑袋里仿佛针扎似的,与心脏牵连着同节奏的疼。
她灼灼看着他,低声问:“裴渊,你知不知道端静府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想端静既然请了太医,那公主府的事,他也应该有所耳闻。
裴渊眉心轻蹙,下意识看向她身边缩着脖子的明翘,冷冷道:“什么消息都能往公主跟前传吗?”
明翘自知失言,垂着脑袋不敢再开口,赵如裳瞪着他,有些生气:“所以你知道?还想瞒着我?”
他捉过她的手,手指搭上她的腕脉,淡淡道:“不是什么好事儿,公主最好别打听。”
赵如裳一口气喘不上来,呼吸愈发急促,裴渊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送到她嘴边。
赵如裳惊了惊,这么难受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注意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她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你告诉我实话,不然我不吃!”
裴渊气结,她竟然还敢威胁他?
那双眼睛很澄澈,如星辰般明亮,他只看了一眼就于心不忍,无可奈何的妥协。
“先吃了,容后再跟您说。”
赵如裳一喜,放下心来,没有伸手去接,就着他的手含住药丸吞进嘴里。
裴渊是两只手指捏着药丸,完全没料到她会直接动嘴,温热柔软的触感停留在指尖,只一瞬间又离了。
他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股怪异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心尖,脸上淡定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好在错愕只是一眨眼时间,他压下那翻涌的感觉,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
明翘偏过头,默默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没脸看!
她家主子也太不矜持了!竟然用这种办法去引诱裴大人!好在人家是正人君子不为所动,不然可就闹笑话了。
明翘不想杵在这儿了,借口说茶壶里水凉了去换水,忙不迭地就跑出去了。
宫女们守在门口,眉眼低垂,目不斜视,屋子里就剩裴渊和赵如裳在。
撩人不自知的始作俑者,说脑袋疼,毫无顾忌的就躺下了,裴渊立在床前,视线落在万字不到头的矮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如裳喊了一声不见他回应,满心的狐疑,加重了语气:“裴青云……”
连名带姓的呼唤总算叫他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微尴尬的咳了一下:“公主何事?”
“我叫你两声,你怎么都不应我?在想什么呢?”裴渊只一瞬的迟疑,她又不依不饶的问他:“你还没跟说我皇姐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裴渊拧着眉,眸光暗沉沉的,见她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心里顿时泄了气,万般无奈的说:“端静公主府里,死了一个男人,昨晚丑时左右,被利箭穿心,当场身亡……”
药丸咽了下去,赵如裳那股心悸的感觉才好转了一些,听见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又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谁?”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吐出一句话:“端静公主养的面首,名叫月疑。”
赵如裳脸色苍白,大惊之下,竟还莫名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忽然又被吓了一跳:“你、你……都知道了?”
裴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其实他一点不想知道那些事,别人的好坏生死,与自己毫无关系,他讨厌那个嚣张跋扈的公主,她养男宠,养面首,悄悄的躲在屋子里不好吗,非要闹到人尽皆知。
只有眼门前这个小傻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千方百计替端静隐瞒,倒把自己急成这个模样,愈发叫他觉得恼火。
昨夜公主府传来消息有人死了,吓晕了公主,太医院连夜去了人,陈院使按皇帝吩咐,派了信得过的太医去,裴渊早上来稍一打探,便知道死的是何人了。
端静公主只怕不是被吓晕的,而是伤心欲绝哭晕的。
他道:“公主豢养面首不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么,有什么可惊讶的?”
赵如裳还沉浸在裴渊已经洞悉皇室秘辛的惊愕之下,听到他这句话表示不认同,跪坐在床上,抬起头认认真真地说:“裴大人,你错了!不是所有公主都会养面首,譬如我!”
他眉梢一挑,浅淡的眼眸里蔓延出笑意:“所以呢?公主打算要招驸马了?”
“不着急,我过几天才满十六呢!”她盘着腿坐着,好在今天只是觉得心悸,没有太难受,让她五味杂陈的还是端静皇姐的面首死在了半夜里:“裴青云,杀人的刺客抓住了吗?是什么人?”
她觉得裴渊的字取的特别好,嘴里念着很有几分韵味。
扶摇万里,青云直上!
想来是他爹娘寄予厚望,才会给他取这么一个字。
裴青云几个字,并不生僻,甚至天底下叫青云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不过裴渊从赵如裳嘴里听见这几个字,心里却生出别样的情绪来。
从别人嘴里听见的感觉,和赵如裳嘴里听见的那股滋味不一样。
大约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被她给迷住了……
第34章 三更
不过; 至于赵如裳问的这个问题,他还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中真相,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党争、储君; 都是能血流成河的战争……
这宫廷朝堂,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了无数欲望; 与她眼中所见的皇宫大相径庭。
她身在温室; 皇帝皇后把所有不堪的事实隐瞒着; 若非明翘听见几句流言,也不会传到她面前。
至于; 那能进公主府杀人的刺客……哪里会是等闲之辈?
裴渊看着赵如裳,感慨颇多,他一面不希望她涉足这些名利纷争,一面也不愿意她无知无觉的面对这个世界的危险没有防备。
他眼里染上一丝沉重,低声说:“天要亡他,谁也阻止不了!”
这模棱两可的话,叫赵如裳险些炸毛了:“什么天要亡他?难道不是有人故意潜入皇姐府里杀了他吗?”
裴渊叹息; 他不忍心她得知残酷的真相; 可也想着她能明白这世道有多艰难。
“公主,您也知道,是有人潜入了公主府里去; 为什么有人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戒备森严的公主府; 且杀了人还可全身而退不被发现?”
赵如裳脑中一激灵,蓦然醒悟过来。
公主府上百的侍卫驻守,里里外外都是人; 谁能手眼遮天,避过重重巡逻杀了端静公主身边的人?
赵如裳就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个中缘由。
是有人想要月疑死!
最好死得不清不楚; 不明不白,最好让端静公主那些败坏体面的事销声匿迹,无人知晓。
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答案呼之欲出,甚至实打实的摆在了面前。
赵如裳无力跌在床上,目光黯淡,羽毛的长睫微垂,满心的悲伤。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他不忍看她难过,温声说:“望公主无论在何时,都记得独善其身。”
赵如裳忽然记起之前父皇说的一句话,他说他迟迟不立储除了朝堂的原因,还担心皇兄们会因争夺太子之位而为难她。
其实也是,她的哥哥们哪个是善茬,这点微不足道的兄妹之情哪有那张龙椅有吸引力。
赵如裳并非认不清,只是忽然出了端静这事,才发现这皇宫上下的某些角落,的确是阴暗且莫测的。
连人心也是如此。
她的父皇,皇兄,亦是如此。
赵如裳愁眉苦脸的低着头,裴渊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叹道:“或许微臣不该和您说这些。”
“这不能怪你。”赵如裳强打起精神,缓缓道:“有些事早晚得看明白,只是我在想,依皇姐的性子,死了心爱的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了。”
端静公主伤心欲绝的哭了一场,月疑死后第二天,她本打算要在公主府里设灵堂祭奠,遭到辰王的极力反对。
她不肯,坐在地上大吵大闹,昔日美丽风光的公主,连妆也没上,苍白着脸悲恸得肝肠寸断。
辰王被她哭得不耐烦了,朝底下人使了个眼色,侍卫悄无声息的上来,使了迷药,哭哭啼啼的端静公主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她被婢女扶进后宅里,辰王冷冷的看着床榻那具停在正堂里,毫无生息的尸体,挥挥手,冷漠的吐出一句话:“丢到城外去,挖个坑埋了吧。”
也算了却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端静公主府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外界都在传那个让公主伤心不已的人是谁。
知道风声的,听说了那是公主养的男宠,心里嗟叹之余,对驸马的遭遇有多了几分同情,还有一些掩饰不住的嘲笑。
许鞅在大理寺挂了个职,没有实权,接收到同僚们看热闹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了家去,端静公主又要死要活闹腾,只觉得脑袋疼的要炸裂了。
公主府里乌烟瘴气,宫里的气氛倒还平静,除了端静时不时的去找皇帝哭诉,要父皇做主,找出杀害月疑的刺客。
皇帝开始心生愧疚,觉得此举对不起她,可也禁不住这样三天两头的闹,见了端静几回,就索性闭门把她在拦在外头,眼不见为净。
皇后私下里跟她说起,一直摇头:“端静这孩子,任性妄为惯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真叫人头疼!”
赵如裳给皇后捏着肩松筋骨,漫不经心道:“人都死了,再折腾还有什么劲儿呢……”
皇后道:“是啊,人各有命,怪只怪他做错了选择。”
身处皇室,本就身不由己,何况,这里本就容不下他。
寝殿里一时沉默无言,皇后觉得气氛凝重,岔开了话题,拍拍赵如裳的手:“今儿二十了,二十五就是你的生辰,想好要什么没有,母后给你送来?”
“生辰啊……”赵如裳想起上辈子,自己就是死在了三年后的生辰前夕,却不想一转眼又要过生辰了。
她心里觉得酸涩,蹲在皇后身边,脑袋搁在母亲大腿上,低声道:“儿臣没什么想要的,一个生辰罢了,过不过无所谓,能一直陪在父皇母后身边就足够了……”
上辈子父皇母后为她操碎了心,重来一场,她希望有尽可能多的时间,多陪陪他们。
皇后当她是女儿家撒娇,温柔的抚着她单薄的背脊:“说什么傻话呢,你将来是要嫁人的,不能一辈子赖在我身边啊!”
想到驸马和皇姐夫妻俩撕破脸皮,天天恨不得兵刃相见,就觉得嫁人这件事也没有想象中美好。
她小声咕哝:“没什么意思。”
皇后听她那口气,觉得不对劲,蹙眉问:“先前叫你考虑唐驰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想好?”
说起这个,赵如裳坐直了身子,十分认真的看着皇后:“母后,您别为难我了,我不想嫁给唐驰,也不能这样浪费时间耽误人家,您寻个日子和侯爷家说清楚!”
皇后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拒绝的这么干脆?是有心上人了?”
赵如裳脸上可没有被戳穿心思羞涩难当的表情,果断的摇头:“哪能啊,我要有心上人早该叫父皇下旨赐婚了!”
皇后哭笑不得,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既无奈又宠溺:“你啊你,父皇母后为你操心这么多,你竟然不领情?”
赵如裳抱着皇后的手臂轻轻摇:“母后答应了,可别反悔,别叫唐驰久等,我们没缘分,我不能拖拖拉拉耽误他的姻缘啊!”
皇后被她缠得没办法,无奈妥协了:“好好好,母后去当这个恶人就是了!前头忙你皇兄皇姐们的婚事,也没谁有像你这个样子!”
赵如裳抬眸:“母后,你忘了七哥了吗?”
皇后一怔:“厉王?”
她点头,小声提醒皇后:“七哥还今年也十七了,亲事还没定下呢。”
赵如裳如果不提,皇后一时间都想不起这个人来。
厉王生母是一名宫女,当年一夜恩宠后有了身孕,封了贵人,偏居一隅,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皇子。
都说母凭子贵,生了男孩至少位份要提上去,可惜七皇子生来残疾,左足有残缺,走不得路,那贵人又惊又悲,生下孩子没多久就病亡了,可怜才出生的孩子没人疼爱,孤孤单单,无声无息的长到了十七岁。
厉王没有建府,还住在宫里,他向来深居简出,赵如裳这两年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安静的仿佛宫里没有这个人一般。
若不是刚刚皇后提起,叫她想起来,只怕这皇宫里也没人想得了这个人了。
皇后这才记起当年的种种,那个蹒跚不稳的小孩子,已经长成大人了,她一时感慨万千:“都怪我疏忽了,老七这孩子也着实吃得苦,缺什么少什么也不叫人来说。我这边看看,帮他张罗婚事吧,委屈了这么多年,婚事上不能怠慢了!”
皇后开了口,底下人自然不敢怠慢,照着吩咐去办了。
八月二十五,是赵如裳的十六岁的生辰,皇帝扬言要大摆宴席,都被她拒绝了。
不过,每年生辰,她收到的礼都不会少,几位皇兄开始是送金银玉器,珠玉宝石,后来便是到处搜罗各种女儿家的玩意儿,给她送到雍和宫来,满满摆满了一屋子。
白露一到,秋意渐浓,赵如裳晨起就觉得自己身子不大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
勉强撑着起来,却被明翘气喘吁吁的声音吓着了:“公主,不好了,端静公主来了!”
赵如裳皱眉,一大早的她来干什么?
明翘适时解答了她的疑惑:“听说方才已经去太极殿闹过了,皇上不肯见,端静公主转头又往雍和宫来了。”
端静公主已经无数次的请求父皇做主调查刺客,隔三差五的进宫来,已经让人觉得厌烦。
赵如裳捂着脑袋,深觉头疼,换了身衣裳就打帘出去。
端静坐在窗下,见到赵如裳眼前一亮:“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见我!”
端静这段时间瘦了不少,略有些憔悴,脂粉掩盖之下,也能看出浮肿的双眼。
赵如裳扯出笑来:“怎么会呢,皇姐能来,我很高兴。”
“这是给你的贺礼。”端静让沉碧把礼送上来,笑容渐渐消失,脸上失落清晰可见:“可我一点不高兴……宜嘉,你知道吗,月疑他死得太冤了,父皇不肯为我做主,现在我连杀人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五哥还迷晕了我,把月疑的尸身带走了!”
这些事,赵如裳已经跟裴渊打听清楚了,没料到端静竟然改变了方向又到她面前来诉苦。
赵如裳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加上昨晚夜里好像受了凉,浑身疲乏的难受,没有精力和端静公主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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