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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公自宫前-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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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汪大夏去锦衣卫衙门,点卯之后,汪大夏去找陆炳,将唐伯虎的《秋风纨扇图》献上。
  陆炳果然喜欢,爱不释手。
  尤其喜欢唐伯虎在这幅画上的题诗,将那句“请把世情详细看,大都谁不逐炎凉”念了好几遍,说道:
  “唐伯虎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中了应天府第一名解元,一时名声大噪,是为江南才子第一人,本来以为春闱必定得中,可惜被卷入了科场舞弊案,从此失去考试资格,以前追捧他的人纷纷远去,看尽世态炎凉,居然沦落到卖画为生,这首诗就是他的人生写照啊,好诗,好画!”
  汪大夏这才明白这首浅显易懂的诗里所藏的含义,疯狂拍马屁,“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赝品呢,觉得大才子的诗得写到我看不懂才是好的。所以这画在陆大人手里,才觅得知音。在我手里,只能明珠蒙尘。这是缘分,这幅画注定是陆大人的。”
  陆炳不是谁的礼物都收的,但今天实在喜欢这幅画,送到他心坎上去了。
  陆炳在嘉靖帝身边红了三十几年,圣宠不衰,但是他内心一直很清醒,晓得他总有一天会失势的,就像夏天无论多么热,总会有一天会结束。
  秋风一来,纨扇就不合时宜了,得收起来,陆炳觉得自己就是这把纨扇,一时爱不释手。
  何况汪大夏说的话又好听,陆炳就当场将《秋风纨扇图》挂在书房墙上,说道:“无功不受禄,说吧,你想要什么?”
  汪大夏嘿嘿笑道:“我有个朋友,被歹人所害,断了子孙根,身体残疾,他是做经纪行当的,残缺的身体被人耻笑,祖传多年的经纪行当这碗饭就吃不上了。他想进宫当差,苦于没有门路。我就求到陆大人这里了。”
  陆炳问:“他可曾读过书?品行如何?”
  汪大夏一阵猛夸,说道:“他是为了救邻居才断了子孙根,品行一等一的好。他比我读的书还多。
  本来他小时候家境殷实,家里请了举人给他开蒙读书,想要转换门庭考科举的。无奈十年前庚戊之变,他家是北直隶安肃县人,不在京城,家产被俺答汗的军队抢了,房子也烧了,父母皆亡,只有老祖母带着他逃到京城。”
  “当时京城城门关闭,是陆大人您请旨开门,放灾民进来。陈矩捡回一条命,就是家道中落了,不得已收起书本,走了祖上经纪行的老路,以供养老祖母,但是读书底子尚在,字写得极好,文质彬彬的。”
  庚戊之变,改变命运的岂只有魏采薇和丁巫的家人?
  很多普通老百姓也深受其害,只是因为他们地位低,他们的苦痛很少被人知罢了。
  战火中,沦为难民的老祖母牵着小陈矩的手,苦苦拍打城门,哀求进城。
  陆炳请圣旨开门,魏采薇的父亲禾千户自请加入敢死队,逆流而行,去难民断后,敢死队全部死绝。
  他们的人生在某一刻曾经交汇过。
  陆炳听了,将自己的名帖给汪大夏,说道:“东厂厂公麦福麦公公和我私交极好,你那个朋友拿着我的帖子去投麦公公门下,认个干爹。他既然有读书的底子,麦公公会安排他去司礼监内书堂学习。麦公公门下徒子徒孙极多,路给他铺好了,将来他能不能出人头地,得靠自己本事。”
  “谢陆大人!”汪大夏大喜过望,接过名帖,陈经纪有东厂厂公这个靠山,超过了他的预期。
  陈经纪搬回马厂胡同,坚持要和魏采薇和汪大夏结清药费和冰块钱,又把零碎的银两还给凑钱给陈老太太办丧事的邻居们。
  马厂胡同都是普通人,赚点钱不容易,陈经纪对自己抠门,但不占人便宜。
  汪大夏把陆炳的名帖交给他,要他去投东厂厂公麦福门下。
  陈经纪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他日必报还。”
  找宫廷门路不容易,上辈子汪大夏是木百户花了所有的积蓄,用钱砸出来的门路,砸完之后木百户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去三通镖局当镖师度日。
  这一世汪大夏给陈经纪找门路,也是用了唐伯虎的画送人情得来的,都不容易。
  陈经纪暗中把骡车和房子都低价卖了,换的银票,连同一封《诀别书》,一起塞进了李九宝家的门缝里,背着简单的包袱,在清晨走出马厂胡同,去投麦府,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司礼监终于放榜了,魏采薇榜上有名,而且还排在第一个,司礼监的小宦官送来一个宫廷女医的符牌,上面有她的名字,倘若宫廷有召,她佩戴符牌,在进宫时使用。
  魏采薇给了一两银子打赏,小官宦喜笑颜开,“恭喜魏大夫。”
  丁巫做小鸡炖蘑菇,给魏采薇庆祝。魏采薇说道:“丁大哥多买两只鸡,做一大锅,今日汪大夏肯定要来蹭饭吃的。”
  锦衣卫衙门,汪大夏从陆缨那里听到了这个好消息,当即心都飞了,“我就知道,她一定能考中——文昌庙的符牌最灵了!我还给她求了上上签,必定高中!陆统领,我今天能不能早点下衙门?”
  陆缨:“不可以。”
  汪大夏像个猴子似的坐不住,不停的看着怀表,不一会,陆炳的亲卫来叫他,说陆大人找他。
  汪大夏去了陆炳书房,“陆大人找标下有何事?”
  陆炳问:“今年是京察之年,你知道吧?”
  京察,是明朝应天府和顺天府南北两个京城官员们的考核之年,六年一次。四品以上京官由皇帝考核,四品以下是吏部考核。
  如果考核不合格,就要革职。
  汪大夏说道:“标下听说过,不过,标下一个小卒,不用京察。”
  陆炳把一个卷宗给他,“你看看吏部那里你父亲北城兵马司指挥使的京察。”
  汪大夏打开一瞧,父亲这六年的功绩都写在上头,什么灭火啦,疏通下水道啦,缉拿多少贼人等等,功绩是中等。但是在操守这一栏里,写的是“贪”字。
  汪大夏当然晓得这一个“贪”的厉害,凭你多少功绩,只要判断是贪,就是考核不过,要革职的。
  汪大夏合上卷宗,说道:“陆大人,不是我为亲爹辩护,我这个爹很多臭毛病,但是贪是不沾边的,平时都是正常的人情来往,他若是贪,我们家这些年几个铺面几亩地,真是一亩地一栋房子都没有增加过,全靠祖辈积累的财富吃老本,收租子收租金过日子,他若有其他的收入,早就被我捞出来花了,还等着他攒钱?没可能的”
  这倒是大实话。
  陆炳说道:“可是吏部受到检举,说你父亲在外头放印子钱。身为朝廷官员,明令禁止放印子钱,你父亲在京察之时顶风作案,证据确凿,不是贪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上一世汪千户落难并不是会因为这个哈。这一世是因为汪大夏得罪了严世蕃,严世蕃要利用 京察搞他爹。
  上一章,没有看懂采薇如何钻研技巧的读者,请看上一章的评论区,评论区人才辈出,都解释的很清楚了。我怕被锁,所以不敢细写,最近只能发幽灵车哈,


第60章 拔毛
  汪大夏不信父亲会干出放印子钱这种事情; 他说道:“陆大人,证据从何而来?是不是因为我最近得罪了严侍郎,严侍郎答应您不再找我们这些晚辈的麻烦; 可是没说不找我老子啊?定是严侍郎栽赃陷害; 求大人明察。”
  陆炳说道:“自从那晚事情之后; 我答应过你; 会留心你的父亲。以你父亲的六品武官品级; 他的京察归吏部管; 我早就和吏部打过招呼,你父亲有什么风吹草动; 就立马告诉我。”
  “实不相瞒; 吏部尚书吴鹏和我关系很好; 且正在与我家议亲事; 否则我锦衣卫怎会有你父亲的京察卷宗?这都是吴尚书偷偷给我行的方便。若不是证据确凿; 吏部不会随便判“贪”。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赶紧回去问问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陆炳的意思很明确了,不是栽赃陷害; 是确有其事,若无证据,吏部也不会随便冤枉好人。
  汪大夏再次感叹陆炳人脉强大; 且陆炳言出必行,一直留意着汪千户的动静,并不只是说说而言。
  陆炳和陆缨一样; 都是靠得住的人。如今京察还在继续,到秋天才出结果,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汪大夏说道:“多谢陆大人提醒,标下这就去找父亲。”
  汪大夏找陆缨请假; 粗略说了此事,陆缨护短,当即就答应了,“你自去,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若抽不开身,明日早上也不用来点卯。”
  陆缨的想法很简单,她若连手下都罩不住,如何服众?汪大夏是为了救丁巫而得罪严侍郎。
  汪大夏直接去了北城兵马司找父亲。
  真是祸从天上降,汪千户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我从来不碰印子钱,再说我也不管钱,账都在夫人那里。”
  汪大夏向来看不起继母吴氏,“那一定是太太干的,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眼皮子浅。从她手里放出去,和从父亲手里放出有什么两样?人家只道是汪家人放的印子钱。人家吏部有证据,若不是陆大人早就和吏部尚书打了招呼,您连补救的余地都没有,京察结果一出,直接革职。”
  汪千户赶紧回去找小娇妻对质,要吴氏把账本和家里的余钱拿出来。
  账面上缺了四千两银子,汪千户来的急,吴氏来不及填补这个大窟窿,因而一看就知。
  汪千户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拍,“你往外放了四千两银子的印子钱?”
  吴氏娇娇怯怯,“不是印子钱,是放了官员债。我哥哥说专门借给京城里等候官职的进士们。当官的肯定不会赖账,这是来钱最快,最保险的借债,我也是为了家里宽裕一些才这么做的。”
  “你——”汪千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些年从儿子汪大夏那里感受到的“惊喜”加起来都不如今天小娇妻给的多,说道:
  “什么官员债?你亲眼看到了借钱的契约?你这个傻婆娘,印子钱和官员债傻傻分不清楚。吴大舅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把钱拿去,以汪府的名义放了印子钱,被人检举到了吏部,在京察里头记了我一笔,我现在成贪官了。”
  汪千户的年龄够当小娇妻的爹了,两人吵不起来,他盛怒之下,反而异常平静,“我这六年兢兢业业,这把年纪还坚持巡夜,本想再往上爬一爬,你放个印子钱,我这些年全白费了,别说升官了,连现在这个六品指挥使都保不住。”
  吴氏慌了神,跪在汪千户膝前,“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也是被哥哥骗了,我没想到他连亲妹妹都坑啊!若他说放印子钱,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汪千户以前对小娇妻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失望,“夫妻一体,五千两银子,几乎是汪家账面上所有的活钱,你说拿就拿,也不和我商量,既然娘家人跟你亲,你就回娘家去过吧。”
  这意思,是要休妻。
  汪千户失望透顶,他是相信小娇妻,所以托付中馈,连前妻的嫁妆都交给她保管,丝毫不相疑。可是小娇妻一心向着娘家,差点把家底都搬到娘家去了,汪千户还蒙在鼓里头。
  吴氏紧紧抱着汪千户的大腿,哭道:“老爷我错了!我害了老爷丢官,休妻的惩罚我认了!可是我走了,大秋怎么办?求老爷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我这就去娘家把银子要回来,我去给官老爷们解释清楚,是我娘家哥哥放的印子钱,和老爷无关!”
  正好汪大秋午觉醒来,到处找娘,看他娘哭了,也跟着嗷嗷大哭,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乱的很,汪大夏就去了邻居家躲清静。
  丁巫刚刚从菜市场买了两只鸡回来杀,准备晚上做小鸡炖蘑菇,庆祝魏采薇考中宫廷女医。他暂时不回铁岭了,平日做家务做饭,帮魏采薇做各种药丸子,也没闲着。
  丁巫穿上围裙,割了一只鸡的鸡脖子,正在往碗里放血,汪大夏从后门进来,四处张望,“魏大夫不在家啊?”
  丁巫说道:“司礼监刚送来名牌,就立刻有人来请她去看病,说是成国公府家的女眷。果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一举成名天下闻了。”
  丁巫杀了一只鸡,又提起另外一只。
  汪大夏跟他没什么话说,但是沉默会更尴尬,没话找话,说道:“今天买了两只鸡啊。”
  丁巫麻利杀鸡放血,“半夏说你晚上一定会过来蹭饭,你一个人就能吃一只鸡,所以她要我做两只。”
  汪大夏听了,心花怒放,还是魏采薇对我好,总是想着我。
  丁巫将准备的好的开水浇在两只鸡上,开始薅鸡毛。汪大夏搬了个小杌子坐下帮忙拔毛,“你最近有没有觉察到有人监视跟踪?我觉得严世蕃还没死心,你和采薇要小心……”
  汪大夏把继母吴氏放印子钱的事情说了,“我是继子,不好进屋,在外头听了几耳朵,这事才不到一个月,就证据确凿的捅到京察那里了,若说严世蕃没有暗中捣鬼,我是不信的。只是严世蕃做的很隐蔽,他手下的爪牙一定盯着我父亲,一旦抓住把柄,就死咬着不放。”
  身为前兵部尚书之子,丁巫当然晓得何为京察,说道:“京察归吏部管,陆大人怎么对吏部的京察了如指掌?”
  汪大夏说道:“吏部尚书吴鹏和陆大人关系好,两家如今正在议亲呢,对我们家而言是大事,对吴尚书而言,小事一桩。”
  丁巫拔鸡毛的手蓦地一滞,“吴尚书正在和陆大人家议亲?是陆大人那个儿女的婚事?”
  丁巫直觉是陆缨,因为陆缨是陆府四小姐,余下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按照长幼有序的规矩,应该是陆缨和吴尚书家某个儿子议亲。
  汪大夏根本不知道陆缨是女儿身,还以为私生子呢,说道:“陆家三个小姐都嫁得豪门,应该轮到四小姐了吧。这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丁巫听了,脑子里瓮的一声,好像野蜂飞舞,想起在金鱼池里的“吻”,明知两家是仇人,明知他和她地位相差悬殊,他却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想起那个“吻”。
  现在,她在和吴尚书家的公子议亲,门当户对,此事必成,否则陆大人也不会告诉汪大夏……
  哎呀!
  汪大夏发出刺耳的尖叫,把丁巫从思绪里拉出来,“怎么了?你嚎什么?”
  汪大夏指着丁巫的手,“你拔我的腿毛干什么?”
  丁巫低头一看,原来汪大夏嫌热,魏采薇又不在,他就散着裤腿,还把裤腿卷到大腿,这样比较凉快。
  汪大夏的小腿毛发茂盛蜷曲,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他们两个并排坐着拔鸡毛,丁巫走神,拔着拔着,就拔到了汪大夏的腿毛。
  丁巫忙说道:“对不起,我刚才想着……严世蕃对你父亲下手了,接下来会对我和采薇使什么圈套。”
  汪大夏信以为真,丁巫被严世蕃绑在水车上施以水刑,差点折磨死了,换成谁都会杯弓蛇影,担心再次被折磨,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道:“没关系,我腿毛多,拔几根没事。”
  话音刚落,木百户来找他,说汪千户要见他。
  汪大夏麻利的把手里那只鸡剩下的鸡毛全部拔完了,跟着木百户回去,低声问:”我爹把那妇人休了?”
  以吴氏所作所为,已犯了七出,汪千户可以休妻。
  木百户说道:“夫人已经回娘家了——她说去把钱要回来,不会继续放印子钱。等把钱要回来,一切由千户处置。”
  这就是没休成。
  汪大夏冷哼一声,“以退为进,这婆娘把我爹哄得团团转。”
  木百户还比较乐观,“把钱要回来,再推到吴大舅头上去,证明千户无辜。在加上陆大人和吴尚书的关系,这次京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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