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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美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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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想到了什么,李霁急促开口,“张总管护好皇上。”说完伤口也不包扎便赶往了山林。
这出乎了李霁的意料,这群来势汹汹的忍者背后的操控者,恐怕比万烨还更难对付。李霁眸色发沉,想到了京中的势力网,还有隐藏在势力网之后的外族人。难怪修文帝这次要破釜沉舟。若是再放任下去,一旦大齐因夺储内乱,外族入侵,将是致命的打击。
马场内潜伏了这样多的刺客,那山林里也定有人埋伏于此?不仅是应嘉让,就连崔鹤唳也会有危险。
李霁迅如疾风般的往林中赶去。。。
崔鹤唳对庚七下了死手,这种气力,直接是将他往阎王爷手上送。发泄了一通之后,随即将人留在了石洞中自生自灭。
他一身戾气,将嘉让抱出石洞,手下没个轻重,虽是抱着这人,实则是钳制着,恶狠狠的钳制着。
怀里的人轻飘飘的,一想到方才她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双眼迷离,露出媚态,他便浑身紧绷,恨不得将这人关起来锁上才好。
走出几步才发觉怀里的人不对劲,少年身上软得不像话,没了骨头一般,且还发着热,这才发觉嘉让是中了药。
他轻嗅着,除了婴孩体香,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可能是方才那个男人的血喷在了她的身上吧?还有便是一股奇怪的软筋散味道。且这软筋散还不是普通的软筋散。
嘉让尚有仅存的一丝意识,她看清了来救自己的人,心下存了一丝感激,虽然这男人讨厌她,但最起码他不会趁人之危,嘉让秀眉紧蹙,喃喃的开口,“将军,是东瀛软筋散,我现在好难受。。。”
声儿细细弱弱,与平日里清越的少年音色大相径庭。崔鹤唳心里“咯噔”一下,这声儿怎么有些像昨日的那名乐姬?崔鹤唳很快回过神,这不可能!
却也没想到那男人竟敢给她用这等腌臜药,顿时气极。
他抱着人边走边说,“这是东瀛媚药稍微温和的一种,你若是不及时疏解出来,阳元耗损,以后娶了亲,怕是要夫妻不合。”
嘉让听得一个激灵,竟然是那种药!哪知下一刻,她的身体就恢复了一些力气,两手无意识的朝崔鹤唳的脖颈处揽去。
崔鹤唳其实有些故意吓她,不过就是发作起来如同猫儿发,情一般,只要将人捆上,挨过了那个瘾头便好了。哪知这人这般受不住,就缠了上来。
嘉让心里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没有规律的涌动,时而冷时而热,皮肉里生出了细细碎碎的火星子急于被点燃,只要靠近这个浑身又硬又热的男人,就像被点了明火,控制不住的就想挨着他,再挨近一点,明明之前他还那么令她讨厌。
嘉让在还未完全丧失理智之时,死死地将指甲嵌入皮肉,用那微乎其微的痛楚来抗拒这陌生的情,潮。
崔鹤唳见刚刚还想对他上下其手的人,转眼间便如同禁欲的僧人,苦苦的压制着,而他自个儿就是书里的狐狸精,心存引诱。
一想到这儿,崔鹤唳四肢通畅,恶意一挑眉,好心的诱哄道,“没准你求求我,我就帮你疏解出来。”
“怎、怎么疏解?”嘉让睁开眼仰视着崔鹤唳的下巴,那个十分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震颤着,就像是恶魔的深渊,无声无息的勾引着她,嘉让別过了眼。
崔鹤唳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扬,将人直接放在了常青树下,树下还有秃秃碎碎的杂草,不至于硌着她。
“你竟还不知怎么疏解?”崔鹤唳莫名的有些高兴,这么说,她应该并没有与男人。。。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崔鹤唳越发的想着等下要怎么帮她疏解出来,是只用手?还是自个儿屈尊降贵,身体力行?
嘉让呆呆傻傻的摇头,知道的话还问他做什么?随即蜷缩着身体,艰难的抵抗着。
崔鹤唳沉默了几息,这才伸出了狼爪子,附在了嘉让的大腿上,嘉让身体一缩,带来了一阵战栗,害怕的道,“你、你做什么?”
崔鹤唳一本正经的面上写满了疏解二字。他也是第一回 帮男人做这种事,虽是个大将军,好歹也有点羞耻心。
“你闭嘴。”
不由分说的将手往上移,不清不楚的问了一句,“你要隔着衣衫弄,还是我直接将手伸进去?”
嘉让瞧崔鹤唳这架势,震惊的望向他,此时她还有哪里不明白,他这是想要帮她手冲。
崔鹤唳瞧她这副见了鬼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这么磨叽,直接就开始解开她的腰带。还不忘威胁道,“本将军亲自帮你,你若是敢传出去,我便将你关进将军府好生磋磨。。。”那阴冷冷的语气不似作伪。
当然不行,嘉让双手用尽全力攥住崔鹤唳一只手,摇摇头,“不要了,将军若是为难,能否帮我放放风,我自己解决就好。”
崔鹤唳这是被下了面子,充满审视的打量着她,自己弄哪有别人弄来的畅快?莫非她这是在嫌弃他不成?
忽而眼神落在了少年的脖颈处,这般皎如皓月一尘不染的修长颈子,就如一截无暇的美玉一般,光滑柔腻,让人忍不住去触碰。
等等,光滑。。。?
崔鹤唳瞳孔紧缩,如惊弓之鸟一般,突然去撕扯嘉让的衣领处。
嘉让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抽风,随即反抗了起来,两人扭做一处,崔鹤唳的手已经抚上了嘉让的脖颈。
突然,一道阴冷又低沉的男声含着怒气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将军要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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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修改好了
崔鹤唳一条腿跪在地上; 一条腿紧紧压制住嘉让,左手将她一双腕子牢牢禁锢,右手已然附上了她的颈子; 脖颈这处的肌肤温热滑腻; 像是刚出笼的水豆腐,轻轻一碰就怕她碎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这般; 嘉让中了药,本就没多少力气反抗他,只不过脑子里那根弦忽的断裂; 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以至于难以言喻的奇怪感受。愤怒,惊喜; 乃至不甘。。。交织杂糅着。
不过有一点他能清晰的感知:应嘉让是个姑娘。
而这份仅仅只是贴着她的颈子就能感知到的真相,令他眼神泛着狼光一般死死盯着她。
“你放开!”女孩儿红着眼呵斥他。
崔鹤唳此时无比烦躁; 甚至愤懑,他看着身下的姑娘,从未有一刻被人这般戏耍,四肢百骸皆酝酿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凛然,崔鹤唳想起了那时第一次见到她; 在破庙里,这个人裹携着一身温柔光晕,硬生生的闯进了他这一方灰暗的世界。
他对她上了心; 即使她并没有做什么; 就像是天生的; 本能的以一个强者的身份去靠近,去标记一个契合他的弱者。
可为什么后来会演变成他嫌恶她,而她惧怕他?
崔鹤唳没有想通,但李霁怒而发震的声音响起; 他便明白了。
他在意她,甚至是求而不得的喜欢。。。
所以在她是男子的时候,他的潜意识在警告自己,他是崔家唯一的血脉,他不能喜欢上男人,且这个男人风流成性,沾花惹草,最重要的是,他的胞弟,也是第一次流露出对旁人不一样的喜爱。
他看着不远处的李霁,第一次明白了退让的煎熬。
。。。。。。
时至晌午,林中浓雾散去,寂静得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李霁的暗卫险些跟不上主子的速度,只知道燕王殿下此时十分焦急。
李霁循声赶来,脚步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树下的两人,崔鹤唳肩背宽厚,蓄满了蓬勃的力量,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扑在了嘉让的身体上,他的大掌肆无忌惮的扯着女孩儿的衣襟,嘉让整个身躯皆被高大的男人笼罩,只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使不上力气的扑腾几下。
在李霁的视角看来,这无疑是一场力量悬殊的侵犯与反抗,他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愠怒,这副神情,活像是被人夺妻般,下一刻,谁也无法保证他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两名暗卫也十分尴尬的低下了头。
这一声盛怒的呵斥,使崔鹤唳与嘉让都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女孩儿面色涨得通红,衣襟处已然被拉扯得褶皱不堪,幸而穿得多了些,不然此时怕已经是春光乍泄。
“殿下救我!”嘉让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声音发颤,身体抖得厉害,显然是惧极,她根本没想到自己逃出狼窝,又入了虎穴。前一刻还觉得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可现在他便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又无法原谅的事。
崔鹤唳看着李霁的出现,眼下这个情况很糟乱,甚至解释不清,他心下意乱,手依旧摸着应嘉让的脖颈没松开,一点也没有被人当场撞破的慌乱。
李霁怒目而视,异常迅速的来到两人跟前,毫无矜贵可言的出手将崔鹤唳一拽,怒气冲冲的将人摁在树上,手臂抵住崔鹤唳的咽喉,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你在做什么?”
崔鹤唳反应慢了半拍,自然就任李霁施为。待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的少女,他伸手,很想上前说些什么,解释一番,可觉着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应嘉让惊惧的眼神匆匆掠过他,立马十分抗拒的垂下眼眸,崔鹤唳心中一刺,悻悻的将手垂下。
“你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对吧?”崔鹤唳不想再解释什么。
李霁眸中一紧,沉默了几息,这才开口,“是。”
他自然不想让他们知道应嘉让是个女孩儿,他也是个男人,知道男人心里对美好事物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烈,就像是他,得不到的东西若是太美好,必然就要摧毁才能安心。
“所以觉得我会将她抢走?”崔鹤唳一脸挑衅。
李霁眉间郁蹙,臂下使力,仿佛要在这里了结了这个亦师亦友的男人。斑影大惊,疾步上前想要扯开二人,“殿下不可!”
李霁一记眼刀逼视着斑影退下,而后宣誓主权一般,“她是我的人,我劝你最好不要生出旁的心思。”
崔鹤唳呼出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带她走吧,这里不安全。”这便是让步了。
李霁进入山林的时候也有所察觉,所以没再耽搁,解了自己的紫貂大氅,严严实实的披在了嘉让的身上,将人一丝不露的裹住,李霁把她打横抱起,柔声安慰着几近昏迷的女孩,“别怕,没事。”
嘉让知道是燕王来了,这才安心了下来,她身体还有抖,面色是异样的潮红,李霁眉头一皱,眼神微黯,看向了崔鹤唳。
“她被人带进了山洞,中了东瀛软筋散,那是一味腌臜药。。。”
李霁听懂了,抱着人就要离开,侧身对着崔鹤唳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我想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正当李霁要准备离开山林去给嘉让寻解药,这时却围来了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竟也是同外面一样的忍者,为首的那个显然是个西域人,蒙着面巾的脸轻轻一笑,一口地道的檀京官话参杂着几分欣喜,“本想解决了大齐这个战神,没想到又来了一位王爷,今日就算修文帝不死,也值了!”
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带着一个中了药的女子,怎么看也不是一群顶尖忍者的对手,暗卫见情况不对,也纷纷从树上跳下,李霁眉间沉凝,看着又陷入昏迷状态的嘉让,立马唤来了斑影,“将她安全送回去,叫芳絮近身伺候。”
芳絮是医女出身,她会知道其中的意思。
“殿下,对方实力不容小觑,恐怕难以突出重围,属下不能弃您而去,不如先把应公子留在此地?”
“不行,送回去。”她身上还带着月事,药若不快点解了,恐怕以后会子嗣艰难。
斑影也不再固执,岂料他一有要闯的动向,立马围追了十几号刺客。斑影无法,只得与他们先做纠缠,李霁与崔鹤唳背靠着背,默契十足的协力面对几十号外邦高手。
一时间胶着难分,若是再拖下去,嘉让便会有危险。幸而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贺兰集身着甲胄,英勇无匹,一匹白马一柄长剑,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心悦
李霁吩咐了另一名暗卫,让其与斑影一同护送嘉让回营帐。他与崔鹤唳两两点头,贺兰集策马飞奔,三人靠在了一处,贺兰集嘴角一扬,“想不到我们仨竟在这种时刻相聚。”
崔鹤唳转动手腕,皮肉经脉下的骨头一阵清晰的响动,男人那一股战场上的杀伐之气锋芒毕露,气势咄咄逼人,“是啊,四年了,下一回喝它几大罐桂花酒。”
四年前的少年游,现如今时光不负,个个都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动手。”李霁沉声发令。
三个大齐最为出彩的男儿在刀光剑影的林中酣畅淋漓的大打一场,好不快活。
。。。。。。
芳絮姑姑看着床榻上半昏半醒的少年,触碰一下便瑟缩着脸上泛起一抹潮意。斑影将情况大致的描述了一遍,芳絮不敢马虎,立马检查少年的口鼻,斟酌一番才能肯定这是中了东瀛软筋散。
芳絮拿起燕王殿下的雪灵丹,将灵丹给她喂了进去,这才注意到了少年的手,手指细嫩得如根根出水青葱,腕子细细一只,竟比她的还细上一圈,上面缺布满青红交错的指痕,显然是被人用手掌桎梏着。芳絮又为她细细抹上了雪肌膏。
待做完这些,芳絮也该出去的,却和年纪轻的小姑娘一般,忍不住盯着这张漂亮异常的脸瞧着。
确实是生的尽态极妍,同殿下一样,皆是浓墨重彩之人,怪不得闻筝那丫头对这小郎君念念不忘。
只这般静静躺着,就让人移不开眼,芳絮见嘉让一头青丝散乱着,上头还沾着几根杂草,摇了摇头,拿起了一旁的篦子,轻轻为她梳理。
梳着梳着便觉着不对劲,殿下的头发,一直都是由她专门来打理,水的温度,浸泡的时长都有讲究,用的发油与香膏皆是上上等,银子如流水一般,就专门供养着殿下的头发。
即便是这样,男人的头发也只能是清爽强韧充满光泽,可不是像她手上的这把青丝,柔顺得像一匹特贡的水乡丝绸,顺滑得有些抓不住。
芳絮心细,当即就觉得不对劲,她立马弓着身子检查少年的身体,第一处便是从喉结开始,正当芳絮将手伸往嘉让的脖颈处。
少年睁开了眼,芳絮惊得手一缩,不过久居深宫的掌事姑姑虽然被当场抓包,但面不改色的本领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
“应公子醒了?可觉着好些了没?”三十上下女子笑意盈盈,很是和善可亲。
“多谢芳絮姑姑,在下好多了。”嘉让见自个儿的衣衫未乱,遂放下了心。又道,“今日可出了何事?”她虽然一直昏昏沉沉,但还是能感受到氛围的不对劲。
“今日有东瀛刺客刺杀陛下,眼下被剿灭,应公子大可放心。”
嘉让心中一沉,面色很不好看,东瀛刺客,这么一说,庚七也是从犯,他母亲既然是东瀛人,那阿耶汉的名册为什么记载的却是大齐人?这恐怕会波及四夷馆,况且她与庚七走的近,说不定下一个被审问的就是她。
正想着事,外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嘉让见着是李霁,面上由阴转晴,眼睛亮晶晶的,“殿下!”复又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十分担忧道,“殿下受伤了?”
李霁抿着嘴角对嘉让笑了笑。芳絮见状连忙大喊,“唤御医。”
“不必了,拿些药给我便成。”
芳絮退出帐外,嘉让也赶紧掀开被子起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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