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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有美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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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了一句是。也就没了要关心七皇子的心思。
  一时间两相无言,嘉让才欠身将茶杯归置在雕工精致的檀木桌上。李霁没觉着不自在,只是躺得久了,身上不太舒服。
  “出去走走吧。”
  嘉让一听,以为可以解脱了,脸上喜不胜收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作势要出去叫内侍进来为他更衣,李霁见她这掩不住的喜悦神情,有意的想为难她。
  “你来服侍我更衣。”看着应嘉让转过身来强忍着一脸菜色,李霁心情大好,嘴角压不住的上扬。他倒是很乐意见到她的不满和奈何不得,整个人生动有趣,直叫人想抓过来捏一捏。
  嘉让不可置信,叫她来服侍,“我?”
  李霁不置可否,嘉让也就认命的向前,靠近美人榻,轻轻掀开李霁腿上的波斯织毯,弓起背脊,扶起李霁,两人挨得极近,嘉让身上若有似无的奶香味丝丝缕缕的传进李霁的鼻息中,李霁看着她的发顶,想起了小雀山那日,梦中极为依赖的那阵香气,便是应嘉让身上的这味道。
  “你可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熏香?”
  从头顶传来的声音不容忽视,嘉让仰起脸来回答:“并未。殿下可是闻出了什么味道?”
  其实已经不止他一人说过她身上的味道了,兰荇照顾了自己那么久,从小便说她身上有一股很自然的婴孩奶香味儿,忍不住想凑在她身上使劲闻。
  这个味道其实很多男孩女孩都会有,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便会变淡直至没有。可她身上的不一样,小时候是单纯的奶香味,长大后便带着一丝丝香甜味,好闻的很。
  游学的时候,与那些师兄们年纪差的比较多,所以玩不到一块儿。易洙元与茗荷姑娘倒是也曾那样说过,不过嘉让自己却根本闻不到,还以为是喝了牛乳之类的食物腌入了味,才残留了这些味道。
  李霁却不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你一个男子,为何身上却是一股奶娃娃才会有的香气?会不会伤他自尊?要不要给他推荐一些男子熏香?
  李霁若有所思,却还是忍住了没将心中腹诽说出口。
  嘉让有些紧张拿起檀木架上的皇子常服,共有三套,一套是红底金线折花云锦襦袍。一套是月白色的云纹斕衫。应嘉让沉思了一会,便选了一套上身简便的鹅黄圆领袍,大齐男子着圆领袍大多为纯色,无花纹,应嘉让拿在手里的这件虽看起来简单大方,拎起来却是沉甸甸的,上边绣着麒麟的纹样,裁边都是用的金丝纱线,一看便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宫廷织物,有银子也买不到。
  嘉让其实不知怎么给人更衣,要说也是,他一个官员之子,穿衣这种事都是兰荇服侍,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李霁抬手,嘉让将袖口穿进李霁手臂,提上肩头之后,转身至李霁胸前,将他的中衣系好,虽然自己是个假男人,也没给男子穿过衣,但是依然要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告诉自己大家都是人,没得那些什么授受不亲的想法。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系系带的手却是不听脑子的,还是有些打颤。扣扣摸摸系好之后,李霁被她摸得火气都上来了,却还只能强忍着燥意。
  嘉让将圆领袍的左右襟在李霁胸前交叠掩合后,以琉璃玉扣将衣襟上提至颈部,不得不说,李霁的脖颈修长白皙,喉结突出那么一个结子,却是极为的性感诱人。看得应嘉让都觉得自己那个假喉结有些自卑了。
  衣襟上提时不小心触摸到七皇子的喉结,两人皆是一震,嘉让不好意思的用眼神向李霁致歉。
  李霁下意识的吞咽,喉头滚动,更是致命。微眯着眼,十分危险的紧紧看着嘉让。
  低下头的嘉让将衣襟固定在颈一侧,这种闭合方式的穿着将人体遮挡的更为严密,毕竟七皇子还在病中,外头的风也大。注意防风还是很有必要的。
  李霁看着眼下的人,心中甚是怪异,她手指所到之处皆是细细密密的酥麻触感,这是自己身体最真实,最原始的反应,对着一个男子这样,自己却并不厌恶,甚至有些享受,看着比自己矮上大半个头的少年,眉目清俊秀润,肌肤丰盈白皙,只觉有些可惜了,若是个女子,此时兴致来了。未必就不能向应有期求娶。直接将她纳入府中,做这七皇子府中第一个女主人。
  穿戴齐整,应嘉让学着曾经兰荇为自己整理服饰那样,用手轻轻抚平七皇子肩颈处的褶皱。
  手还未放下,便被七皇子一手抓住。
  嘉让愣了一下,“殿、殿下,怎么了?”
  知不知道这样摸一个男人,会将他的欲,火摸出来的?果然是个未开化的少年郎。
  手掌里的手,比自己的小巧软和,手上的温度也比自己的低,凉凉的但也舒服,李霁知道不妥,松开嘉让的手,欲盖弥彰的说:“走吧!”
  嘉让莫名其妙,也未置一词,跟着李霁出了门,还不忘拿上挡风的披风。
  李霁叫应嘉让陪自己逛逛,可嘉让却满腹心事,因为这身上的药该换了,来皇子府已经耽误了应嘉让换药的时间。
  两人来到李霁在皇子府栽种的竹林,那儿甚是清幽,也有一座像芝山上那样的竹斋。两个皆会抚琴弄箫之辈在一起找乐子,也只能在竹林里声色犬马了。
  两人并未进入竹斋,只是在竹林中的小亭中坐下。
  “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这是谈人生理想来了?
  嘉让知道自己的志向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令人发笑的,曾经有师哥说过,她的志向,是穷酸文人的满篇华丽废话。
  恐怕七皇子也会觉得不值一提吧,她也不想同人说实话,打着马虎眼道,“学道译文便是我的坚持,若是能携三两好友,把酒拈花,细雪煎茶那是再好不过。”
  李霁失笑:“小小年纪,倒是有些迂腐了。”
  “殿下莫笑,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方式,各有各的不易。”
  她想帮助所有苦难的人,愿世间再无战争挞伐,愿苍生俱饱暖,愿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游历带给她的远不止见识,更是一颗赤子之心。
  李霁听她说话倒是有一种小孩装作大人的可爱语气。
  他挑眉一笑:“不管你的志向如何,我皆祝你:一念山河成,一念百草生。。。”
  嘉让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眸子里泛着热切,随即莞尔一笑,“那便多谢七殿下了。”
  而李霁的所思所想是注定无法找人倾诉的,不过看着少年稚嫩朝气的面庞,还有午后竹影下斑驳的流光,李霁的思绪有些恍惚。
  第一次,真实的第一次,他想与她说,说一个故事,自己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没有营养液的一天,呜呜呜
  嘉让的志向就像网上被嘲被娱乐化的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我长大要当科学家”
  这样就好理解了吧?


第48章 
  “我身着沉重冰冷的铠甲; 手持长缨枪,穿行在交战厮杀的战场上,我身后; 还有两万人与我一样; 正在危险的拼杀。
  有鲜血洒在了我的脸上,洇入了眼睛里; 变成了满眼的猩红,我闻着热血的味道,即是死亡; 又是新生。
  身后是我的将士们,哪怕一开始我也怕死; 可我知道,若是我退缩了; 他们将会马革裹尸,无人认领,而他们背后的城池将会毁于一旦。
  怕死吗?
  怎能不怕呢?
  这里每一个血性的男儿身上,肩负的都是使命。。。”
  崔鹤唳夜半从驿馆的床榻上醒来,梦里还是一片尘土弥漫; 一步一根残肢,两步一具尸体,射成刺猬状的士兵; 用血染红的赤色砂石; 每个活下来的人脸上扭曲狰狞; 这光怪陆离的景象,叫人苦闷压抑。
  压抑得崔鹤唳再也无法入睡。
  可迷雾里有那么一个影子,它就跟在崔鹤唳的身旁,静静听他讲话; 默不作声,却又能给他微弱的慰籍。
  外头还有站哨的士兵,崔鹤唳问向外头是何时辰。
  “回将军,眼下是丑时三刻。”
  匆匆赶了三日路程,今日稍作休整,养精蓄锐,明日清晨便可到达檀京城。
  。。。。。。
  第二日,檀京城的百姓由济善所的墨者组织队伍迎接凯旋的大齐将士,朝廷的官员们更是起了个大早,早早在承天门外守候。
  辰时,崔鹤唳带着胜利的喜悦,与大齐的将士们一同出现在了城门外,魏岩方魏大人更是几天前就下达通知,让四夷馆的四百来号外族学子与接待使们一同出城迎接,显我大齐国威。应嘉让裹着厚厚的袍子,大早上冷得直哆嗦。
  “来了来了,崔将军来了!”
  城门上的士兵响亮的一嗓子,城楼下的百姓们都听见了,不禁齐齐欢呼:“宣威将军,宣威将军。。。”声音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百姓们纷纷伸长脖子,探出头,都想一睹将军威容。
  嘉让两眼放光,也紧紧盯着远处,只见视线中,一个身着赤色兽纹描金披风,玄色铁甲,腰间悬着玄铁宝剑的年轻男人骑坐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雄姿英发的朝着承天门策马而来。
  那一股不容逼视的气势,仿佛携带千军万马,纵横睥睨在万国疆域,蓬勃大气之势不羁于世,令人叹为观止。
  嘉让看得心头震撼,与有荣焉的情绪蔓延在心里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凯旋背后经历过战争的创伤与苍凉。一腔热血为谁抛,多少黄土藏英魂。
  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这些大齐的英雄们,是不是也会觉得疲乏?
  嘉让就那么远远的,真切的看着崔鹤唳,他一人一马一长缨,仿佛从血光中坚定走来,那三千越甲可吞吴的气势,终于杀光了眼前的敌人,身后的刀绥在硝烟与风沙中飘扬,贫瘠的土地满目疮痍,可只要他屹立不倒,那敌人就跨不过一步大齐的疆域。
  那洗涤着灵魂一般的英雄带来的撼动,使应嘉让心中顿时热泪盈眶。
  这是属于他们,属于英雄的黎明!
  嘉让却盯着马上的英武男子出了神,这张脸,她见过!
  是芝山破庙的那个庄稼汉,张宣!
  他那日救过自己一命后便不知去向,她想答谢都没寻着机会,他怎么会。。。?他便是崔将军么?
  军队由远及近,穿过承天门,鲜花与喝彩,掌声与喜悦,都一一为他们而来。
  崔鹤唳神情肃正,此情此景他从年少十三岁到如今,整整八年,已经经历了十几回。少年英雄最是狷狂肆意的,但也没有了当初父亲在世时的激动与热切。
  人群中他扫过一个人,一个熟悉的,时常会在他梦中出现的人,她竟然也来了?不过却并不意外,她的兄长也是同他一起回来的,她要来看的人,自然也不是他。
  他们眼神碰撞在了一起,谁都没有回避,仿佛再正常不过,人群中的少年比鲜花还耀眼,束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明眸皓齿,直直的,认真又热切的望着自己,眼睛里带着兴奋的笑意。哪怕裹着素色宽大的衣袍,也掩盖不住那抹清辉。
  她眼眸中现在只为他流露出那流光溢彩的光芒,崔鹤唳一时屏住了呼吸,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内心却已经慢慢在温热起来。
  嘉让与崔鹤唳对视了那么一眼后,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张宣,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
  两人隔着人群擦身而过,嘉让神思久久无法平静,等回过神来,便急匆匆望向队伍的后方,当然,她主要是来找她二哥的。已经将近半载没见过面了,在听说了二哥立功时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大声的为他呐喊。
  骏马上骑着的都是将领,应敏让与唐端立了军功,随军走在前头。应敏让模样俊朗,身材高大,在那一排队伍中十分突出,应嘉让也眼尖,一下就看见了自家哥哥。
  嘉让激动得直跳,手都不知如何挥舞。便大喊道:“二哥!二哥!你是英雄,你是英雄!”
  应敏让意外的侧过头,就看见嘉让裹得像一只小胖熊,手舞足蹈的向自己表达喜悦。应敏让不得离队,只得回以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崔鹤唳与军队朝着皇宫方向驶去,这一路上都是连绵不绝的欢呼声,宫门外的羽林卫早已整装以待,迎接战神。
  而修文帝与朝中各大臣更是在紫宸宫外等候,崔鹤唳进宫下马,拔剑交于内侍,步履稳健,一步步朝着修文帝走去。
  “微臣崔鹤唳,参见皇上。”
  修文帝也是大为欣喜,不顾君臣之仪,亲手扶起跪膝在地的崔鹤唳。赞赏之情不予言表。
  “崔爱卿快快请起,如今凯旋,深得朕心,不负众望啊!”
  崔鹤唳声音慷锵有力:“不辱皇命,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修文帝大笑:“崔将军言重,快同朕进去,朕特此举办庆功宴,为爱卿接风洗尘。”
  在大殿上,崔鹤唳将崤关的一切事项上述修文帝,大臣们也都赞赏不已,果真是一个月,说到做到,便将号称“北方狼族”的戎狄杀退到洛河以北三百里之外,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与其父最辉煌之时相比也不遑多让,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崔家好儿郎。
  而此时众多大臣也不得不重新考量大殿上这个不卑不亢,如有神助的年轻将军了。之前是皇上的忌惮,削了崔家军权,镇国大将军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本以为崔家就此没落,行如浮萍,人人敬而远之。
  却没想到崔鹤唳能在如此荆棘难行中披荆斩棘,脱颖而出,重振崔家风骨。不由令朝臣为之侧目,惊叹。
  修文帝正坐在金灿灿的,正大光明牌匾下的象征皇权地位的龙椅下俯瞰众生。崔鹤唳心中倒是平静,一面恭敬的听赏,一面想着自己的家族九死一生之后自己还能站在这里。仇恨,压抑,欲望种种心绪交织杂糅,化成一把利刃,总有不远的一天会刺向龙椅上的人……
  崔鹤唳从四品武将晋升二品骠骑大将军。赏将军府邸,赐皇匾,良田百亩,金银万两,美婢二十。皇恩浩荡。崔鹤唳谢恩后便下了朝。
  在下朝的路上,三皇子,四皇子等人便围过来祝贺。更是有大臣玩笑着询问崔鹤唳的亲事。
  当然,崔鹤唳为父守节,怕是要等到两年后才能娶妻,所以前来问询的大臣也只是打探口风而已,为自家还未及笄的女儿铺铺路。
  崔鹤唳都笑着回应,才终于得以脱身回府中好好见母亲一面。如今加官晋爵也未能让崔鹤唳高兴半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给父亲上柱香。
  崔夫人听闻跑回来的小厮传报,早就焦急等侯在府门外,见到一身铠甲骑着战马的儿子,顿时喜极而泣。她在佛堂前日日祷告,保佑这崔家独子平安回来,她以后身赴黄泉也好对崔家列祖列宗有个交代。
  但前段时间崔夫人却夜夜噩梦,梦见崔鹤唳再也回不来,和丈夫,小叔子那样,在黄沙漫天的修罗场里丧了命。自己是日日寝食难安。如今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更是热泪盈眶。
  崔鹤唳身手矫健,勒马骤停,马儿吁叫着高高扬起前蹄。待马儿回应过来,崔鹤唳翻身下马,收起马鞭,动作一气呵成。
  崔鹤唳半跪与崔夫人身前:“母亲,孩儿回来了!”
  崔夫人疾步上前,将崔鹤唳扶起,喉中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累着了吧?”
  “孩儿不累,劳母亲操劳。”
  说着,崔夫人用手轻轻摸着崔鹤唳身上沉重的铁甲,心中感慨万千,曾经,她的丈夫就是那样,从远远的地方飞驰到她的面前停下,然后两人两两相望,饱含深情。
  如今是儿子,在代替父亲,扛起崔家的兴亡,扛起边关的战争,还有母亲的思念。
  他是一个极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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