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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恶毒小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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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简简单单两个字，姜三海的态度很是直白，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不行？我家福山可好了。这十里八乡的，哪里能找到比我家福山更好的对象？我们老王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也不缺吃、不缺喝，以后肯定能让姜菱过上好日子的。”王大娘对姜菱这个儿媳妇也算不得多么的满意。
姜菱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又娇生惯养，长这么大就没下过地、摸过菜园子。听说姜菱在家里也是个不下厨的主儿，吃喝拉撒都靠家里人伺候，成日里就只知道爱美乱花银子。这样的儿媳妇娶过门，她不是找罪受嘛！
可她这两日才知道，姜菱会赚银子啊！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银子。一个香囊就卖一两银子，她的老天爷啊，王大娘想都不敢想。
一开始知道这事的时候，王大娘只当是村里人在胡说八道。可越来越多的乡亲们都证实了，他们去镇上的时候确确实实听说了这事。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卖香囊的人就是姜菱，也就没放在心上。
要不是田婉儿透露了风声，田家人集体出动上山摘梅花，只怕这事还得被姜家人瞒的紧紧的，所有人都不知晓呢！
“不行。”照理来说，姜菱的亲事该是姜老太太做主。也是今日碰巧，王家上门的时候，姜老太太不在家。这不，姜三海就代劳了。
姜三海不是姜老太太，不会大嗓门的跟王大娘争辩和理论。他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以着最坚决有力的态度，表明了姜家的立场。
姜四嫂原本正在厨房做饭，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她也有走出来。不过在确定是什么事情之后，姜四嫂默默又退回了厨房。
姜菱的亲事，她可插不上嘴。以前是因着姜老太太对姜菱特别的偏爱，根本就瞧不上十里八乡的人家。而今么，则是姜四嫂自己觉得，姜菱理应嫁个更好的人家。左右姜菱还小，可以再等上几年，待姜三海考中秀才，便又该另当别论了。
姜老爷子也没出现。姜菱的亲事，姜老爷子不像姜老太太那般，非要找个人人艳羡的富贵人家。但如若有合适的，当然是人又对姜菱真心实意，家境又富足安康，会更让姜老爷子满意。
至于今日上门提亲的这户人家，先不论王家怎么样，单就王福山本人，姜老爷子就瞧不上。
知道姜三海肯定能把这事处理好，姜老爷子自然也就不准备现身了。提亲这事儿，既然不可能应下，那就越少人参与越好。省得人多嘴杂，到时候又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哎，你别光说不行啊！我家福山可是十里八乡的香饽饽，多得是好姑娘想要嫁给我家福山跟着一块享福。你们姜家要是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而且我家福山性子好，肯定什么事都愿意让着姜菱，保准让姜菱过的舒舒服服，不受半点气。”反正人还没娶过门，王大娘什么样的保证都能说出口。
至于这门亲事成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到时候再说。只要姜菱嫁进他们王家，成了王家的人，还不就得乖乖都听她这个婆婆的？姜家人的手伸的再长，还能伸到他们王家去？
王大娘这个人并不诚恳，嘴上说的话跟眼里冒出来的精明根本不搭，一看就是随口敷衍姜三海的。偏偏，王大娘自己觉得她说的特别好，人人都该相信她，并且立马答应这门亲事。
姜三海本就不是好糊弄的。碰上王大娘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他更加不可能让其得逞。
而就在姜三海准备直接送客的时候，一旁的姜大壮忍不住出了声：“你们王家太穷了，我小姑不嫁。”
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可姜大壮童言童语说出口的话反而更加的伤人。王大娘的脸色顷刻间就变得尴尬了起来，想要发怒又不好过于明显，只得干巴巴的回道：“这说亲也不是非要看准富贵人家不是？那不就变成卖/闺女了？姜家也是有头有脸的门户，姜三海还是出了名的读书人，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儿吧？总归还是得看品行、看为人不是？再说了，我们王家又没穷到揭不开锅，饿不着姜菱的……”
“我外婆在镇上帮我小姑相看人家了。”这事儿还是上次姜大壮跟去镇上在酒楼玩的时候，听姜二哥和二嫂说的。
“什么？已经相看了？这，这……”王大娘到底还是按耐不住了，火气蹭蹭的上涨，“既然已经相看了，做什么要藏着掖着？是有多见不得人啊，非要瞒着让大家伙都不知道。这不是成心害人嘛！亏得我们家还兴师动众上门来提亲，耍着我们好玩吗？”
“我们姜家又没求着你们王家上门来提亲，怎么还倒打一耙了呢？”姜大壮鼓了鼓脸，原本想说镇上的亲事还没定下，这会儿却不想解释了。
反正大壮的本意就是想告诉王家，他小姑要相看的亲事可比王福山要好太多，王大娘就别在这儿吹了。他一个小孩子都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他三叔？
姜三海确实不想再跟王家人废话。一言不发朝着王家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转身进了堂屋。
这一下，院子里就只剩下姜大壮几个小的跟王家人面面相对了。
“姜菱的亲事真的定下了？”王福山一直没有说话，既是因着不喜欢姜菱，也是因着害怕姜三海。此刻姜三海不在，王福山有了底气，就问向了姜大壮。
“大人们商量的事，我哪儿知道？”撇撇嘴，姜大壮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王家人。
王福山的心情登时就不好了。他没想过姜大壮会骗他。而姜大壮越是不配合，反而越发增强了可信度。那么，田婉儿是真不知道这事，还是假不知道？
要是田婉儿不知情，那也就算了。可要是田婉儿知道姜菱已经定了镇上的亲事，还让他来上门提亲，岂不是故意让他出丑？
王大娘也很生气。姜菱居然定亲了？那她白花花的银子了？都变成别人家的了？
不行！既然姜菱的亲事没有往外说，这里面肯定还有变故。指不定，那镇上的人家看不上姜菱呢？
此般想着，王大娘眼珠转转，就有了新的主意：“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小心坏了你小姑的名声，错过了你小姑的好亲事。这样，我们今个先把彩礼给你小姑留下，等你小姑回来，你就跟你小姑说，我们王家定好日子就上门来迎娶她过门。”
王大娘这番话真的是着实有些厚脸皮，而且是强买强卖，根本不听姜大壮的拒绝，拽着王福山就往外走。
管他的！她彩礼已经送来姜家了，姜菱就是他们王家的儿媳妇。等她出门再故意绕着姜家村走上一圈，整个姜家村所有人可不就马上知道这门亲事了？到时候姜菱想要否认都不行，门儿都没有！
第40章
姜老太太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高兴了。之前她每次来镇上； 买什么东西都得小心翼翼的货比三家，生怕买贵了自家吃亏。有时候即便很清楚东西并不贵，她也不敢多买； 无外乎就是因着囊中羞涩； 家里没钱。
但是今日在姜菱明里暗里的带动下； 姜老太太真的是想买什么就有什么，实实在在大方了一回。
就连身边的姜大嫂，也从一开始的畏畏缩缩； 发展到最后敢主动提出自己想要买的东西； 着实/硬/气了不少。
姜菱不在意花银钱。既然赚了银钱； 可不就是用来花的？她本人暂时没有太大的需求，能够让姜老太太和姜大嫂高兴一回，反而是赚了。
“小姑； 真的要谢谢你给大妞他们买了这么多花布，可以做好几件新衣裳了呢！”回家的路上； 姜大嫂真心实意的感激道。
“都是一家人； 大嫂不必这般客气。”姜菱摇摇头； 回道。
“看来五丫头是真的赚了不少银钱啊……”二堂伯今日依旧收了姜菱的银钱，忍不住就感叹道。
“连二堂伯都知道了？”姜菱笑了笑； 没有遮掩； 大大方方的应道。
“知道； 知道。咱们整个姜家村； 只怕就没人不知道的。”见姜菱没有藏着掖着，二堂伯跟着笑了起来，“五丫头可真是聪明，早先怎么没想到拿梅花做香囊的。”
不是问话，而是单纯的感叹； 足可见二堂伯并非刻意打探，抑或酸言酸语的讽刺。
二堂伯态度好，姜菱也不会故意装腔作势，当即跟二堂伯闲聊了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谁让咱家的负担越来越重了呢？我三哥明年就要去考试了，家里又娶了三嫂过门。到时候三嫂、四嫂都给家里添了丁，都不能吃苦受罪，家里的粮食哪里够？光是想想就着急。”
“还真是。这家家户户最喜庆的就是添丁，可添了丁就多了一张嘴，最发愁的就是粮食。”想起自家，二堂伯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五丫头确实厉害，能把梅花做成香囊。我听说田家花了不少心思，就是没能把梅花保存好，都蔫坏了。”
“其实就是要心细，多上点心。我为了保证梅花不被火炕烫坏，可是认认真真守了好几个夜。”姜菱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说来也是蹊跷，我放在屋里火炕上的梅花确实没有蔫坏。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菱说前两句话的时候，姜老太太真以为姜菱在传授经验，可把她急坏了。正要开口阻拦，就听到了姜菱后面补充的两句话。
顿了顿，姜老太太咧开嘴，笑的好不得意：“这有啥奇怪的？咱家菱儿命好呗，连梅花都喜欢咱家菱儿。”
姜老太太此话一出，姜菱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到底是怎样的好命能让梅花也喜欢？姜菱自己是不敢这样想的。
二堂伯也觉得颇为无语。姜菱的话没什么毛病，估计就是碰巧。但姜老太太的叫嚷就很让人听不下去了，根本就是胡扯嘛！乃至于二堂伯直接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姜大嫂没有任何异议。不管是姜菱的回答、还是姜老太太的话语，姜大嫂只管乐呵呵听着，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花布，整个人都散发着分外愉悦的喜气。
而这样的氛围仅仅持续到牛车抵达姜家大门外，便戛然而止了。
“哟，真是赶巧，菱儿回来啦？来来来，快让婶子看看，菱儿这是又去镇上买了什么好东西啊？”一出门就撞上姜菱回来，王大娘不禁越发高兴。看看，这可不就是姜菱跟他们王家的缘分？
面对王大娘格外热情伸出来的手，姜菱往后退了退，满脸诧异。她不记得跟这位婶子相熟，这位婶子闹得是哪一出？
姜老太太也是第一时间就走过来拦住了王大娘，语气颇为不耐烦：“干嘛呢、干嘛呢？我家闺女买了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需要你在这儿多嘴多舌？”
“哪里不关我的事？咱们这不马上就要成为亲家了嘛！都是一家人，不见外的。”姜老太太这一问，正中王大娘的下怀。趁着周遭不少乡亲都围了过来，王大娘当即扬高嗓门，大声喊道。
王大娘这一喊，顿时惊起波澜，引来不少好奇和打探：
“亲家？姜家要跟王家结亲了？谁跟谁？”
“还能有谁？姜家现下还没成亲的，可不就只剩下姜菱了？”
“呀，是姜菱要嫁人了吗？嫁去王家？”
“不至于吧！姜菱眼光那么高，挑来挑去就挑中了王福山？”
……
“胡说八道！”姜老太太向来很是在意姜菱的名声，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将姜菱扯出来说事，当即就怒了，“谁跟你要成为亲家了？大白日的，你做什么美梦？再敢胡咧咧败坏我家菱儿的名声，信不信老娘给你几嘴巴子？”
“哎哎，有话好好说，怎么还想动起手来了呢？”王大娘自然不敢跟姜老太太动手，一脸惊慌的往旁边躲，嘴上却是不忘继续大喊，“我们王家今个可是上门来向姜菱提亲的，彩礼都送进你家院子里，让姜三海给收着了……”
王大娘这一招可谓厉害。不但点了姜菱的名字，连姜三海也被拖下水。在她看来，这般一喊，两家的亲事便是板上钉钉，谁也更改不了的了。
谁曾想下一刻，姜大壮几个小的就提着他们带来的所谓彩礼，不客气的丢了出来。
“我三叔说了，这门亲事不行！”气呼呼的瞪着王大娘，姜大壮的嗓门可不小。
伴随着姜大壮这么一喊，乡亲们也跟着嘀咕了起来：
“咦？怎么还把东西又给提出来了？”
“还能是为什么？姜三海没答应这门亲事呗！”
“不答应也正常吧！姜老太太不也刚回来？”
“对哦，姜老太太都不在家，王家找谁提的亲？姜三海吗？”
“这不是说笑么！父母双亲都健在，找三哥提亲？”
“就是说。再不济也是长兄长嫂管事，轮不到三房吧！”
“照我看啊，这王家应该是欺负三海是个读书人，好说话。”
“说到底就是强买强卖，不管姜家同不同意，他们王家就是要定下这门亲事。”
……
相比王家人，姜三海在姜家村的威望无疑更高。加之姜三海才刚因为田婉儿闹分家果断提出和离，村里人对姜三海的印象和观感越发上了一层楼，只要提到姜三海就没有一人不夸赞。
以致于此刻大壮一搬出姜三海的名头，乡亲们尽数都偏向了姜三海，认定王家这是趁着姜老太太不在家，上门来欺负姜三海了。
姜老太太本人也是这样想的，当下就扯开嗓子骂了起来：“老娘说，这都是什么破事儿？搞了半天是你们故意趁着老娘不在家，上门来欺负我家老三了？我家老三一个读书人，能是你这种胡搅蛮缠的泼/妇的对手？你倒是好意思，一张嘴就定下了亲事，你跟谁定的亲事？我老姜家谁接你的话了，谁给你回礼了？信口雌黄就想跑上门来冤枉我家老三，还胆敢败坏我家闺女的名声，你们王家到底安得什么心？狼/子/野/心吗？”
王大娘正弯/下/腰心疼不已的捡着被丢出来的彩礼，没提防就迎来姜老太太一通劈头盖脸的痛骂。张张嘴想要反击，一时间却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说辞和借口。
关键时刻，还是王福山上前出了声：“大娘，我是诚心上门来求娶菱妹妹的，还望大娘成全。”
“老娘成你个狗/屁！都说了老娘不答应这门亲事，你还在这儿叽叽歪歪，是听不懂人话吗？马上给老娘滚！再不滚，老娘就直接上手揍人了！”姜老太太是真的很生气，差点没一巴掌甩过去。
这种事情，不管姜家有没有答应，只要王福山一个劲的嚷嚷，对姜菱的名声肯定会有损。姜老太太又是个忍不住的暴脾气，哪里受得了？
“你凭什么打人？我家福山是看得上你家姜菱，这才乐颠颠上门来求娶。就算你们姜家不答应这门亲事，也不能动粗打人啊！照你们姜家这种架势，以后谁还敢上门来提亲？你可是姜菱的亲娘，不见得就希望姜菱一辈子呆在娘家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吧！”王大娘边说边看向被姜老太太护在身后的姜菱，摆明了意有所指道，“我是觉得吧，成亲是大事，还是得问问菱儿自己的意愿。指不定菱儿就很乐意嫁……”
“我不乐意。”径自打断王大娘的挑拨，姜菱看也没看王大娘一眼，直接朝着姜大壮几个吩咐道，“大壮，你们过来拿东西！”
“来了！”王家的彩礼都已经丢出来，大壮他们正好双手闲着，忙不迭就跑了过来。
姜菱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姜家院子，全然不顾门外的混乱和是非。
“这个，这个，小心点，别摔坏了，花了你们小姑不少银钱呢！”姜菱是命令的口吻，姜大嫂却是不放心的叮嘱，只恨不得全部东西都由她自己一个人来拿。偏偏今日他们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她一个人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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