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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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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的说出来,少爷不仅不会相信,还会想要摘了我的脑袋,脑袋只有一颗,我想留着多为少爷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如果没有亲眼看见,赵彻不会相信江浔山一个谌州州府,可以任意调动驻扎在谌州的兵马,更不会相信有人竟敢烧毁南恒栈道,切断昭陵和东恒之间的往来关系。
赵彻听得出沈柏在顾忌什么,沉声道:“我如果真的想摘你的脑袋,这一路你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柏眨眨眼:“少爷的意思是准我畅所欲言,不治我的罪?”
赵彻抿唇,眼底覆上薄霜,不喜欢沈柏跟他讨价还价。
看出他有点不高兴了,沈柏也不再拐弯抹角,一针见血的说:“我觉得少爷之所以会感受到杀机,是因为夫人并非意外病故!”
沈柏口中的夫人,指的是先皇后。
赵彻眼皮一跳,抬手拂掉面前那盏茶,茶杯滚落在地,咕噜噜滚了好远,最终在角落停下。
眸底的寒霜溢出,赵彻整张脸都往外冒着刺骨的寒气,薄唇轻启,吐出来的字句都裹着尖刺:“这话是太傅告诉你的?”
关我爹什么事?我爹那么正直刻板的人,怎么可能在私下议论这么大逆不道的宫闱秘事?
沈柏心里留了疑虑,摇摇头说:“老爷与夫人感情甚笃,还曾一起出宫微服私访,夫人离世后,老夫人和其他人都曾劝老爷将李夫人扶正,老爷不仅没听,还大发雷霆,与老夫人生了嫌隙,这与咱们家历来的家训不符。”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
这是千百年来,历朝历代默认的祖制,恒德帝违背祖制,单单用帝后情深来解释说服力其实是不够的。
但沈柏光凭这一点就说先皇后是被人害死的也不够充分。
赵彻定定的看着沈柏,没有出声驳斥,沈柏继续说:“少爷的舅舅天资聪颖,五岁时便能作出让天下人称奇的文章,所有人都觉得他长成以后,必会是昭陵最年轻有为的相材,然而先皇后离世后,十三岁的舅舅毅然落发出红尘,与青灯古佛为伴,如今已有整整十年。”
说到这里,沈柏顿了一下,眸子雪亮的看着赵彻:“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不信舅舅如此聪慧,却无法接受夫人病逝的消息。”
这些事都是十年前发生的,京中如今许多人都已经记不起昭陵还有个少年成名的国舅,那时只有四岁的沈柏却把这些事记得清清楚楚,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
赵彻站起来,微微倾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柏:“你打听这些事做什么?”
赵彻周身的气势全开,这个姿势又极具压迫性,沈柏仰头平静的与他对视:“我既然要做少爷手里的刀,自然要仔仔细细了解少爷的喜怒忧愁才行。”
赵彻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早就知道此行会有危险?”
沈柏一脸无辜:“少爷明鉴,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赵彻眼尾斜长的上扬,并不相信沈柏的话,沈柏继续道:“我只是觉得,瀚上京中迷雾太多,少爷若是无法看清真相,借这次走出来的机会,也许能看清那些成日在自己面前晃悠的究竟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上一世赵稠是在恒德帝薨逝后逼宫的,虽然顾恒舟及时带兵赶回镇压了叛乱,但朝廷元气大伤。
为了肃清赵稠在朝中的势力,赵彻砍杀了很大一批官员,丞相和德妃也在其中,农业方面一直是丞相把持,丞相死后,没有适合的人能提拔起来,位置悬空了两年,昭陵的农耕问题一下子暴露出来,直到沈柏死的时候,也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
这一世若是赵彻能早点看清赵稠和丞相的狼子野心,便能更早一点改变昭陵腐朽的现状。
……
从暮祀到恒阳是逆行,要走整整八日才能到。
走到第四天,雨势变大,上游的山洪汇到江里,水流变得异常湍急,江上起了大风,顾恒舟他们坐的大船还能勉强保持平稳,沈柏他们的船却已经被浪涛卷的摇晃得不行。
周珏和楚应天被晃得吐了,赵彻脸色难看的忍耐着,连那三个死士的脸都有点白,唯一不受影响的只有沈柏,她忙着照顾赵彻,倒是一直没有歇下来。
午后风雨更甚,天黑沉沉的透不出一丝光亮,好像下一刻就会塌下来,江上雾茫茫一大片,连顾恒舟他们的船都看不到了。
船家跌跌撞撞的找来,对赵彻他们说:“风雨太大了,连浮标都看不到,若是撞上暗礁会有沉船的风险,前面不远的山上有一座古寺,几位客官可以去那里休整一夜,等风雨小一些再出发。”
几人虽然都会水,但从没在这么湍急的河里游过,当真沉了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赵彻压下胃里的翻涌沉声命令:“靠岸!”
船家掌舵在一处相对和缓的水湾靠岸,这里两岸都是料峭的山崖,呈八字形将宽阔的江面收窄,沈柏扶着赵彻上岸以后,立刻听到前面不远处有急流拍打在崖壁上的声音,澎湃喧嚣,震得人心底生出两分不安来。
船家说的古寺在半山腰上,只有一条细窄的小径通往上面,连下了好几日的雨,小径的台阶上长了不少青苔,两边的树木被狂风摧折,拢在小径两侧,走路都不大方便起来。
沈柏一手帮赵彻撑着伞,一手扶着他,细心地提醒:“少爷,小心滑。”
赵彻一直忍着晕船的恶心,脚踩到实地以后,眉心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一些。
风雨太大,沈柏把伞全打在赵彻一个人头上,没一会儿全身就湿透了。
三个死士下船后,立刻有一个人先行上山打探情况,剩下两个一个断后,一个留下来看着船家以免生出什么变故。
周珏和楚应天吐得天昏地暗,两人互相掺扶着跟着在赵彻和沈柏后面上山。
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一座古朴老旧的寺庙出现在眼前,寺庙的建筑风格和昭陵的差不多,前面是佛堂,后面是僧人住的禅房,再后面是供奉已经圆寂僧人舍利子的佛塔。
先行到达的死士已经查看了一遍,站在门口候着,等赵彻他们到了,轻轻摇了下头,示意这里面没有问题。
沈柏上去叩门,风雨太大,怕僧人听不清,沈柏用的力气很大,正要扯开嗓子喊人,寺庙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摇曳的灯笼光亮从门里透出来,然后是一颗圆溜溜光秃秃的小脑袋。
这是个才十来岁的小沙弥,他生得好看,虎头虎脑的,脸颊有些婴儿肥,很是讨喜,软糯糯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沈柏冲他作了个揖,温声道:“小师父,我们是昭陵的茶商,准备去恒阳做生意,风雨太大了,想借贵寺留宿一晚可以吗?”
小沙弥狐疑的看了看其他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退到一边让他们进门。
小沙弥直接带他们去了后院禅房,嘴里小声道:“师兄们都已经睡下了,若需要热水,你们得自己烧,这两日上香的人很少,素斋也没有了。”
沈柏是头一回见到年纪这么小的和尚,见他的光头实在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两下:“小师父能收留我们已经很好了,其他的我们会自己处理的,小师父法号什么呀?”
小沙弥单手举着,绷着小脸煞有其事的回答:“贫僧法号寂尘,主持说世间万物,皆会消亡归寂了如尘埃。”
寂尘?
才十来岁的小孩儿,便是出了家,这法号也未免起得太老气沉沉了吧。
沈柏暗暗在心里琢磨,不过这是人家主持取的名,她一个过路人实在没有资格置喙,勾唇冲寂尘笑笑:“辛苦寂尘小师父了,不过我心中有点疑虑,方才我刚敲门小师父就到了,可是一直在门口候着专程在等什么人呀?”
寂尘诧异的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沈柏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沈柏步子微顿:“小师父没在等人吗?”
寂尘垂下眸子,低声说:“主持前几日出去远游了,他说可能会有有缘人来此,特意让我在此等候。”
沈柏挑眉:“小师父的意思是,我们就是你要等的有缘人吗?”
寂尘双手合十,老神在在的念叨:“阿弥陀佛,缘起即缘灭,有缘无缘皆有因果,不必执着。”
倒真是看得通透。
沈柏不再说话,安静的跟着寂尘走到禅房。
寺庙不大,只有三间禅房是空着的,和之前在暮祀一样,三个死士一间,周珏、楚应天和沈柏一间,剩下一间给赵彻。
虽然打着伞,赵彻的衣服还是湿了大半,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沈柏问寂尘要了干净衣服,寺里没有别人,只有僧衣,沈柏全都收下,对寂尘道了谢。
等所有人都安顿下来,沈柏跟着寂尘去厨房烧水,缸里的水是满的,沈柏这一路做已经习惯做这些事了,揭开锅盖舀了一大锅水进去,然后坐下来生火。
柴很干,火很快升起来,想着一会儿没办法单独洗澡,沈柏趁着这个时候烤衣服,寂尘站在门口没走,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沈柏:“施主是昭陵哪里人士?”
沈柏张嘴就想答睦州,但想到这是寺庙,她好歹是重活了一回的人,还是要对佛祖有点敬畏之心,便坦诚道:“我是瀚上京来的,那里是昭陵的国都,小师父听说过吗?”
寂尘点点头。
他穿着灰色僧衣,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外面风雨依然没有停歇,灯笼被吹得左右晃动,僧衣衣摆也跟着不停翻飞,明明看上去有点胖墩墩,却好像下一刻就会被风吹走。
沈柏莫名有点心疼,扭头看着寂尘问:“小师父是哪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寂尘抓紧灯笼,思忖了片刻低声说:“我是三师兄从江里捡回来的,师兄们说,我被捡回来那天晚上也下着很大的雨,若不是佛祖慈悲,我约莫早就死了。”
沈柏弯了眸,歪着脑袋对寂尘说:“那小师父运气很好哦,不仅与佛祖渊源深厚,而且还有主持和各位师兄弟照顾你,是有福之人呢。”
寂尘眸子发亮,脸上带了笑:“你与主持和师兄们说的一样。”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屋檐水溅到台阶上,沈柏见寂尘还想说话,主动邀请:“外面冷,小师父要不要进来与我一起烤火?”
寂尘有点心动,不过思索了一会儿他还是摇了摇头:“明日还有晨诵,我该回去睡了,若是起晚了,师兄们会罚我劈柴挑水的。”
寂尘说完转身就要走,肚子却咕噜叫了几声,沈柏狐疑:“等等,小师父今日没吃东西吗?”
她刚刚舀水的时候看见米缸和菜筐都是满的,寺里应该刚补给过物资才对。
寂尘眼眶红了,抓着灯笼站在原地,表情悲伤又无措,沈柏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噌的一下站起来,拉着寂尘跑回去找赵彻。
快到禅房的时候,一支利箭射到沈柏前面的地砖里,沈柏立刻抱着寂尘躲到柱子后面,同时大喊:“有埋伏,保护少爷!”
话音落下,二十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拿着长剑从房顶跃下。
寂尘手里的灯笼早就熄灭,倾盆的大雨掩盖了其他声音,无形的肃杀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三间禅房紧闭着没有动静,屋里燃着灯,和外面的风雨阻隔开来,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沈柏抱进寂尘,天空突然被一道狰狞的闪电划破,雷声轰然而至。
黑衣人应声而动,大多数杀向三间禅房,剩下三人提剑攻向沈柏。
沈柏抱着寂尘正不知该如何应对,一个暗金色身影从天而降。
佩剑在暮祀城中被折断,顾恒舟改用长戟,飘然落地后,一记横扫千军便将那三个黑衣人扫飞。
那些人没想到顾恒舟会突然出现,惊愕的瞪大眼睛,沈柏欣喜的唤了一声:“顾兄!”
顾恒舟不理她,直接杀向剩下的人,又有很多精锐从寺外翻进来,和这些杀手杀作一团。
沈柏不知道顾恒舟什么时候和赵彻商量好的,竟带人埋伏在这里,来了个黄雀在后,赵彻和周珏他们应该已经不在禅房里了,沈柏有点气闷,没想到这次的行动赵彻竟然把她排除在外,一点消息都没让她知道。
正想着,寂尘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哀求:“可不可以救救我师兄他们?”
沈柏诧异:“他们还活着?”
寂尘点点头,那些人抓了师兄威胁他,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守在门口等人。
沈柏跟着寂尘去了后面柴房,柴房没有人,空气中却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沈柏拧眉,寂尘那几位师兄只怕已经遭遇了不测,寂尘却不死心,焦急地喊:“师兄,你们在哪儿啊?我带人来救你们了!”
没人回答,沈柏刚想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一下,一道闪电闪过,沈柏看见背后有一个高大的人影。
闪电的光亮只有一瞬,惊雷声起,沈柏抽出腰间的软剑矮身躲过背后黑衣人挥来的剑,反手一剑砍了黑衣人的手。
滚烫的血瞬间喷溅出来,沈柏把寂尘抱进怀里,替他挡掉那些血腥,嘴里小声念叨:“小师父莫要害怕,佛说生即是死,死亦是生,活着的众生皆苦,死了才能早登极乐!”
沈柏把活着说成受苦,死了反而解脱,既是让寂尘不要害怕,也是让他日后知道师兄们都不在了不要太难过。
这群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那人被砍掉一只手后,惨叫了一声,却没因此丧失战斗力,沈柏抱着寂尘冲出柴房,那人立刻追出来。
寂尘不轻,沈柏抱着他跑不了太快,好在绕过转角便看见顾恒舟赶来,心底一喜,然而还没来得及跑到顾恒舟面前,就听见顾恒舟沉声命令:“蹲下!”
沈柏毫不犹豫的蹲下,一个颗拇指大小暗器从头顶飞过,顾恒舟用长戟去挡,那暗器嘭的一声炸开,一团白色粉末飘在空中。
顾恒舟立刻屏住呼吸,提醒沈柏:“小心有毒!”
沈柏屏住呼吸,帮寂尘捂住口鼻,顾恒舟穿过那团粉末,直接用长戟将那黑衣人当胸刺穿,那人瞪大眼睛,有些死不瞑目。
顾恒舟收回长戟,伸手把沈柏拎起来,刚要说话,眼睛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泼了辣椒水,视线变得模糊,顾恒舟松开沈柏,抬手揉了下眼睛,那症状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强烈,顾恒舟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沈柏诧异:“顾兄,你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沈柏一把抓住顾恒舟的手,顾恒舟眼角流出血来,明显是因为刚刚的粉末中了毒。
沈柏有点慌,不敢想象顾恒舟如果被伤了眼睛该怎么办。
又有其他黑衣人追来,眼睛虽然痛得厉害,顾恒舟还是在听见声音之后抬手挡下别人的进攻。
沈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抱着寂尘退到一边,对顾恒舟说:“顾兄,你的身后有一个黑衣人,左手边有两个,左手边的两人准备合力攻你的下路,背后的人准备攻你上路。”
根据沈柏的提示,顾恒舟挡下三人的攻击。
其中一人觉得沈柏碍事,朝沈柏攻来,沈柏抱着寂尘一边抵挡着后退一边注意着顾恒舟那边的情况。
眼看那两人要合力斩杀顾恒舟,沈柏大叫:“顾兄扎马往左偏三寸,正前方黑衣人可杀!”
顾恒舟照做,躲开背后刺来的剑,长戟一挥,斩断前面那人的脑袋,然后抬手抓住耳畔刺空的剑,掉转长戟刺进那人胸腔。
那人闷哼一声,软软倒地,顾恒舟抽出长戟。
与此同时,沈柏被黑衣人逼到寺庙后门,看出她想护着寂尘,那人专挑寂尘下手,沈柏行动受限,胳膊被划了两剑,眼看抵挡不住,沈柏瞄准机会把寂尘推到一边,正要提剑去挡,被当胸一脚踹飞。
那一脚极狠,沈柏被踹到门上,后门早已腐朽,直接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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