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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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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年习武,他的手上满是厚茧,粗粝如砂石,仅仅只是捏着下巴就让沈柏浑身僵硬到不敢动弹。
  “顾兄,怎……怎么了?”
  舌头打了结,除了刚醒来那次短暂的强吻,沈柏还从没跟顾恒舟这么亲近过,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强势的侵入肺腑,沈柏不自觉敛了呼吸,脸更热了。
  顾恒舟幽黑深邃的眸子紧紧锁在沈柏脸上。
  在太学院,沈柏和周珏都是很白的,但一个夏天下来,周珏也会晒黑一点,沈柏却从来不会。
  以前沈柏上树掏鸟捅马蜂窝,顾恒舟只知道他是个混世魔头,这会儿捏住他的下巴才发现这人的皮肤出乎意料的软嫩,能掐出水来似的,和周珏的不同,和顾恒舟自己更不同,像个香香软软的小姑娘。
  不过没有哪个小姑娘脸上被鞭子抽出这么大个血口子还有心思说胡话不哭的。
  “国公府有凝霜膏,过两日会有人送来,不会留疤。”
  顾恒舟淡淡的说,若无其事的松开手,沈柏立刻退到床角,重重的松了口气:“原是为了这个啊,我又不是小姑娘,脸上有点疤肯定更有魅力,到时回了太学院,我看还有没有人敢骂我小白脸!”
  沈柏故作轻松,却见顾恒舟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这里没有其他人,说吧,命案是怎么回事?”
  校尉营这么多年从来没闹出过人命,沈柏一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只要不是傻子,第一时间怀疑的人自然是他。
  “原来是问这个啊,是这么回事,今天一早有人发现有两个人把孙武杀了,用的这么长的匕首,直接当胸刺穿,血把整个床铺都打湿了,幸好顾兄你不在,那个画面实在是太血腥吓人了!”
  嘴上说着吓人,手上连比带划,一点被吓到的样子都没有。
  顾恒舟之前跟周德山在京都附近剿匪杀过人,听到死了人的画面不觉得害怕还说得过去,沈柏才十四,在家只怕连鸡都没杀过,如今卷入命案之中却这么冷静,实在有点反常,但沈柏的武修在太学院是最弱的,顾恒舟不觉得沈柏能在不惊动营里那些人的情况下杀了张大牛还把罪名栽到别人身上。
  “你与孙武同住一屋,昨晚就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沈柏一脸无辜的睁大眼睛,眸底泛起水光:“顾兄,你我同窗也有近五载了,难道也怀疑是我杀了人?”


第16章 为顾兄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孙武在新瀚营是出了名的霸道,沈柏刚来校尉营几日,根本不可能说动营里的人与孙武反目,还动手杀了孙武。
  顾恒舟抿唇,总觉得哪里不对,沈柏眼睛一眨,两行清泪落下来:“我知道我之前轻薄顾兄行事放浪,惹顾兄生厌,顾兄和其他人一样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如此,明日顾兄就绑了我扭送到大理寺吧,也免落人口舌,说顾兄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包庇我。”
  沈柏这话七分委屈三分悲切,哪怕她爹沈孺修站在这里都会被骗过去,顾恒舟也犹豫起来。
  沈柏看得分明,立刻添油加醋:“顾兄昨日不在校尉营,周校尉和赵副蔚大吵了一架,我打听了一番才知周校尉亲自去兵部要军需去了,但直到现在,周校尉也没有回来。”
  弓弩之事顾恒舟也知道,听沈柏说完脸色一变,转身要去找人,又听沈柏说:“不过好在我机智,让阿柴带了妙计去接应周校尉,顾兄放心,最迟明日,周校尉定能平安归来。”
  沈柏说得笃定,逮着机会先把自己夸了一顿。
  沈柏盘腿坐在床上,隔着十来步的距离和顾恒舟对视,唇角肆意的上扬:“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顾兄可要听听?”
  这小骗子,明明才十四岁,却笑得像只高深莫测的狐狸。
  顾恒舟觉得自己应该打断沈柏的胡言乱语,但鬼使神差的,他开口问:“什么想法?”
  “如今昭陵真正把持朝政的是四大家族的人,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倾轧同僚,迫害无辜,便是陛下也无力扭转,长此下去,昭陵必亡!”
  昭陵必亡。
  单单这四个字,就足以让整个太傅府满门抄斩。
  顾恒舟紧紧抿唇,周身的气息冷肃,如无形的锋锐。
  沈柏知道自己的言辞很大胆,若不是她亲眼见到镇国公战死沙场、若不是昭陵的军队在越西铁蹄面前弱如累卵、若不是眼前这个叫顾恒舟的男人死无葬身之地,她大概也会觉得说出这番话的自己疯了。
  “我说这话并非是有狼子野心想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只是觉得忠骨英灵在哭嚎,奸邪小人却在享荣华,这世道,不该是如此形状。”
  最后一句话,沈柏的语气染上悲戚。
  仿佛又看到了战火之中堆成山的皑皑白骨和白骨之上摇摇欲坠的虚假繁荣。
  “今日这些话,你最好全部忘了,看在沈太傅的面子上,我会当做从来都没有听见过。”
  顾恒舟冷冷的命令,只觉得荒诞到了极点,这个小骗子,不仅仅是离经叛道,竟然还妄图改变这个世道!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普济天下的活佛?
  顾恒舟的反应在沈柏的预料之中,她没有失落,而是托腮兴致勃勃的看着顾恒舟:“顾兄,若是我可以忘掉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安安分分过日子,你能卸甲归田跟我一起退隐山林吗?”
  “……”
  顾恒舟绷着脸去摸沈柏的额头,沈柏笑着小猫一样在他掌心蹭了蹭:“顾兄又要说我病了吗?”
  “你若是没病就不该说这样的胡话!”
  “那我应该是病了吧。”
  为顾兄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第17章 彻查到底
  校尉营里这桩命案,第二天被礼部侍郎李贺以一纸奏折参到了御前,告的是太傅独子沈柏因为私仇教唆杀人。
  考虑到太傅沈孺修德高望重,李贺的言辞非常温和,既不要沈柏偿命,也不要沈家出丧葬费赔偿,只希望将杀孙武的两人当街问斩。
  朝堂上许久没出过什么新鲜事,李贺这一本参得昏昏欲睡的众人有了点兴致,然而沈太傅在一开始的惊诧之后就稳如泰山,等李贺说完全部要求以后,沈太傅大义灭亲的来了一句:“逆子若当真草菅人命,老臣绝不偏袒!”
  李贺眼皮一跳,觉得可能是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姿态放得更低,他不想因为一个远亲跟沈太傅伤了同僚情谊,人反正已经死了,埋了就算了,不用沈柏负任何责任。
  然而沈太傅并不接受这样的处理方案,一头磕在议政殿光亮的青砖上,恳请陛下责令校尉营督监顾恒舟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李贺当时脸都绿了,沈家就沈柏这么一棵独苗,沈太傅你不好好护着沈家的香火,给一个不相干的死者讨什么公道?
  然而沈太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贺再拦着反而显得心里有鬼,只能咬牙忍下。
  下了朝,大内侍卫快马加鞭,将黄澄澄的圣旨送进校尉营。
  好不容易赶在天亮前回到校尉营的赵定远和顾恒舟一起到门口跪接圣旨,听完圣旨内容,赵定远整个人都懵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顾恒舟的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送圣旨来的侍卫对镇国公很是敬仰,压着激动跟顾恒舟说话:“陛下说世子殿下最为公正磊落,此案了结,正好成为殿下的功绩,日后殿下到灵州赴任也会省却许多麻烦。”
  有功绩傍身自是比靠着国公世子的身份上任更能服众,这桩案子出现的时机实在巧妙。
  “明远定不负陛下期望。”
  顾恒舟收好圣旨送走侍卫,折身回来,赵定远还愣在大门口,顾恒舟走到他面前站定:“赵副蔚的官职虽然在我之上,但方才的圣旨大人也听见了,此案现在交由我审理,请大人即刻派人将孙武的尸首还有和他同帐住的几人押到我帐下,我要梳理案情着手查办。”
  顾恒舟语气客套,态度却十分强硬。
  赵定远察觉事情发展已经超脱了掌控,正努力思索着还能做点什么来补救,磕哒磕哒的马蹄声呼啸而来。
  骄阳下,周德山骑着烈英一马当先,缺掉的右腿并未消减他半分英姿,恍然间还是那个驰骋沙场的威武大统领。
  马蹄扬起滚滚尘嚣,紧随其后的是阿柴,还有兵部专门运送粮草兵械的车马,一共九车,车上盖着油布,依稀可以看出弓弩箭镞的形状。
  不仅从兵部要到了想要的东西,竟然还直接拉回来了!
  接连受到冲击,赵定远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快到两人面前的时候周德山才勒了马缰绳,面色凝重:“方才路上遇到大内侍卫了,可是营里出了什么事?”
  顾恒舟正要开口,沈柏不知什么时候溜出来,懒洋洋的开口:“出了大事了,我在校尉营教唆杀人被陛下知道啦,陛下震怒,下旨彻查此案呢!”


第18章 顾兄,我没骗你吧?
  周德山生得高大,比顾恒舟还高半个头,左眉眉骨和右脸脸侧各有一条刀疤,天气渐热,他还穿着厚重的银甲,肩肘和膝弯都有青面獠牙的银制护腕,只是银甲下面的右小腿残缺着,只有一根金丝楠木磨成的木桩。
  若不是废了一条腿,他现在应该是和镇国公齐名的威武大统领。
  “沈少爷教唆杀人?”
  周德山咀嚼着这句话,眼眸微眯,左眉眉骨上那条刀疤微拧,泄出沉沉的煞气,挟裹着战场上的血腥扑向在场的三人。
  赵定远一直想取代周德山,但功夫比周德山差远了,只在背后下绊子,从来不敢跟周德山正面起冲突,这会儿看见周德山发怒,腿不自觉的打颤,往后退了两步。
  “赵副蔚,教唆杀人的是我,周校尉瞪的也是我,你替我害怕做什么?”沈柏似笑非笑,依然是没个正形。
  赵定远心虚,听见沈柏这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开,刚要反驳,周德山已大步走过来,眸光如刀,沉沉的扫了赵定远一眼命令:“都跟我过来!”
  赵定远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跟着周德山往里走。沈柏落后一步,撞了撞顾恒舟的胳膊,得意的邀功:“周校尉从兵部要到东西了,顾兄,我没骗你吧?”
  烈日当头,沈柏故意凑顾恒舟很近,顾恒舟的影子正好投到她脸上,遮住炎炎烈日,却遮掩不住她眸底的耀眼星辰。
  这个角度,很像是顾恒舟的影子违背他的意愿亲了沈柏。
  顾恒舟心底先是一软,随后被狠狠蛰了一下,冷着脸推开沈柏。
  沈柏被推得踉跄,一脸莫名:“顾兄,你不夸我就算了,为什么还推我?”
  “闭嘴!”
  闭嘴就闭嘴,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可劲儿的欺负我吧。
  沈柏腹诽,跟阿柴交换了个眼神,安安静静跟着顾恒舟去周德山的营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赵定远假惺惺的说:“这事已经闹到御前了,沈太傅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不会让他出事,而且沈太傅贤名远播,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只怕会惹来天下人的笔诛口伐,不好办呐。”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为沈柏着想,仔细一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沈柏是幕后主使呢,赵定远这话里话外就钉死了沈柏的罪名,而且还暗讽沈孺修会因为一己之私,挑唆旁人讨伐周德山,这不是摆明了以权谋私吗?
  这龟孙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沈柏翻了个白眼,正要进去跟赵定远好好说道说道,顾恒舟先一步进帐,动作太快,落下来的帘子扑了沈柏一脸灰,然后便听见他冷硬的声音:“本监现在是陛下钦定主审此案的人,此案究竟如何还需进一步查证,是谁给赵副蔚的底气在这里信口开河?”
  “什么叫信口开河?本蔚这般说,可是为了我们校尉营的名声着想,行远,你贵为世子,这其中很多腌臜事你不懂。”赵定远老气横秋的说,好像自己处事有多通透似的。
  “我的确不懂,但昨夜我说了会查明此案再上奏陛下,怎么今日一早,李侍郎就把此事奏到了御前,赵副蔚不妨好好与本监分析分析!”


第19章 秋猎同行
  顾恒舟少年老成,平日就是个眉眼冷淡没个笑脸的主,这会儿刻意板着脸和赵定远对峙,浑身的锋锐利刃都竖了起来。
  赵定远梗着脖子瞪着眼睛,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沈柏笑盈盈的从顾恒舟背后探出脑袋:“赵副蔚,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沈少爷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比谁都清楚,世子既然说要主审此事,本蔚就拭目以待!”赵定远强撑着说,把刚刚的问题含糊过去。
  周德山知道赵定远是什么德性,一听顾恒舟的话便知道是赵定远通风报信让李侍郎把这个案子捅出去的,眉心厌恶的拧在一起:“好了,都住口!”
  赵定远闭嘴。
  “陛下既然下了御令,此案便不能含糊,行远你虽然是主审,但今日兵部的弓弩已拨下来,需要加紧训练骑兵,除了阿柴,其他人手你需从新瀚营调拨。”
  周德山这番话是变相的堵赵定远的嘴,顾恒舟主审此案,但协助查案的都是新瀚营的人,到时结案定论,赵定远也不能骨头里挑刺找麻烦。
  听见这话,赵定远放松了些,吐出一口气道:“行,那我调十个亲卫供世子差遣。”
  “赵副蔚,顾兄是陛下钦命的督监,你张口闭口都称他为世子,是看不起督监之位,还是觉得陛下识人不清,不该委以顾兄如此大任?”
  沈柏语气温和,却往赵定远头上扣了一顶罔顾圣意的帽子,赵定远老脸发僵,咬着牙否认:“本蔚没有那个意思。”
  “那赵副蔚是什么意思?”
  沈柏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挑眉,等着赵定远辩解。
  赵定远一脸酱色,无力辩驳,终究还是拉下脸来,拱手冲顾恒舟行了一礼:“行远,抱歉,是我方才失言了。”
  周德山是直性子,平日总是被赵定远气得说不出话来,顾恒舟又从不屑于和赵定远起口舌之争,今天乍然看见赵定远吃瘪,两人眼底都闪过异色。
  顾恒舟也没跟赵定远客气,淡淡道:“赵副蔚既然知错,日后记得谨言慎行便是。”
  被一个晚辈当面这么教训,赵定远面上难堪,脸已经黑沉得不能看了,不想再待下去,找了个由头匆匆离开。
  等他走出帐子,顾恒舟这才走到周德山面前,面色冷凝:“骑兵训练如此紧迫,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恒舟想问的,也是周德山奇怪的地方。
  周德山掀眸,凛然的看着沈柏,问:“沈少爷,你是怎么知道今年秋猎,陛下会点名要这支骑兵和御林军一起随行的?”
  每年秋猎,陛下、皇子皇妃、朝中重臣还有各世家大族子弟都会参加,声势浩大,是一众青年才俊一展身手的好时机,也是最容易出事端的时候,只有御林军和禁卫军能够随行。
  周德山训练这支骑兵的初衷的确是为了加强京中的防备能力,但没有想到陛下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看到训练成果。
  顾恒舟的目光立刻落到沈柏身上,寒意森森,似乎要将空气都凝成冰镞,钉穿沈柏!


第20章 顾兄果然不肯信我
  “顾兄,我也是前不久才在无意之中知道的,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若是空口白牙的说,你必然是不会信我的。”
  沈柏一脸诚恳,顾恒舟眉梢未动,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柏只好继续开口:“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的一天午后,我正在太学院午休,有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在太学院迷路了,那个小姑娘生得白白嫩嫩、粉雕玉琢,让人见之忘俗,尤其是一双紫葡萄一样水灵灵的大眼睛……”
  “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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